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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儿似乎很惬意,看来昨晚为夫还不够卖力……”
笑意微僵,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见她一副惧怕的模样,男人眉间闪过一抹不耐,笑容稍敛,径直取过她手中简报,勉强看完一则怪谈趣闻,丢还给她,“子不语,怪力乱神。以后,这种东西以后少看,毕竟,入了督军府,不可能再像以前你待的那种地方一样自由散漫。”
胭脂垂敛了双眸,丝毫不见动怒,“我知道了。”
见她逆来顺受的模样,穆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翻了从旁矮凳,恰好砸在女人脚背上,他心中懊悔,连忙去看她的反应。
却见她不偏不倚,仍旧笑脸相对,仿佛没有脾气的陶瓷娃娃,那一瞬间,穆垣有种伸手把人掐死的冲动!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是。”她从善如流,不是胭脂,是灼儿。
还记得两人共赴*那夜,他强壮得好似一头雄狮,横冲直撞,蛮横又霸道。
她被迫承受着,咬牙忍耐,终于等到他发泄完毕。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胭脂。”四目相接,她直直回望,这个男人有一双精致无比的凤眸,眉宇间,却纠结着杀伐之气,隐约中,带着血的腥甜。
“胭脂……”他轻声低喃,细细品评,她竟不知,原来这两个字还能有这般风情,“太艳,太俗,弃之。取红之意,桃花之色,《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二字不甚端庄,不如灼之一字高华!以后,你便叫灼儿。”
一锤定音,她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原来,“胭脂”二字,在他眼里,只是——太艳,太俗!
最终,男人拂袖而去,面色难看。
胭脂站在原地,抬头的瞬间,眸中晶莹一片,却倔强地不肯滑落,仿佛那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
镜头推进,将这一秒的神态就此存放于胶片之中,铭记着一个风尘女子的爱恨情仇、辛酸悲苦。
“卡——”
这是将近一个月时间,李坤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满意的神情,在场工作人员皆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仿佛看到云销雨霁,暴雨之后彩虹现的美景。
夜辜星回到座位,捡起剧本,任由化妆师补妆,张娅把水杯递到她面前,她摆摆手,表示不渴。
“辜星姐,千盼万盼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夜辜星挑眉,笑了笑,“原来,我在大家心中这么重要。”
“可不是!你一走,李导整张脸都是黑的,已经黑了一个月,终于白回去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撒!”一激动,家乡口音都出来了。
夜辜星只是笑,却不再接话。
李坤的反应,意料之中。因为这一个月,出状况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王凯!
老婆不见了,任谁也无法淡定,可诡异的是,他打电话到岳父家,准备告知妻子失踪的事,还没开口,就被岳父一通抢白。
原来,李敏莉三个月前,回娘家住了一晚,可是第二天却被发现衣不蔽体晕倒在酒吧男厕,送到医院之后,已经进入休克状态,一番抢救,保住了命,却成了植物人。
医院告知,是毒品摄入过量,导致脑缺氧,三个月之内醒不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女儿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李家父母是又恨又怜,一时无措,本来应该第一时间通知王凯,可又怕女儿醒过来之后,王凯知道了真相会嫌弃她,这一合计,老两口当即决定把消息给瞒下来,借口说女儿要陪他们去云南度假,还特地打电话告诉过他。
现在三个月时间已到,院方正式下达死亡通知书,需要配偶签字,这下瞒也瞒不住了,正准备把事情向王凯和盘托出,没想到他就打电话来了。
听完岳父的一番说辞,王凯第一反应,是觉得俩老人在跟他开玩笑。
可是,赶到医院,亲眼见到太平间里停放的尸体,熟悉的容貌,熟悉的人,他整个人——懵了!
前不久还和自己恩爱缠绵的女人,如今却躺在冰棺里,双眼紧闭,面色青白,而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女人已经昏睡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那两个星期前,与他被浪翻滚的女人是谁?!
鬼吗?!
王凯的心,被一只带血的手狠狠捏住,恐惧让他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他根本没有接到过岳父的电话,更不知道妻子要离开三个月的消息!
李母尖叫一声,当场昏倒,李父,面色苍白,冷汗如雨。
之后,王凯就病了,高烧不退,嘴里一直说胡话,王父王母从东北大老远跑到浙江,亲自照顾儿子,输液、吃药就是不见好。
王家父母是农民,一直生活在农村,没什么文化,对鬼神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儿子这样明显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魇着了!
王父连夜返回东北乡下,请到当地一名捉鬼老道,带着人马不停蹄赶往浙江,不惜重金,做了场法事。
临走之际,那老道看了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的王凯一眼,高深莫测地捋着胡须,声如洪钟——
“脏物已被驱赶,从此高枕无忧,还不快快醒来?!”
这一咤,王凯猛然睁眼,第二天烧就退了,也不再开口说胡话,只是有关妻子李敏莉的记忆却停留在三个月前,回娘家的时候,大脑也自动屏蔽了不曾接到岳父母电话的事实,平静而坦然地接受了妻子死亡的事实。
下葬的时候,当着前来送葬众人的面,跪在公墓墓碑前,挤出了几滴男儿泪,终究博得个痴情好名声。
这一耽搁,就是整整一个多月,拍摄进度也因女一号和男二号同时缺席被迫放缓,难怪李坤火大至此。
夜辜星再见到王凯的时候,发现他跟之前没什么大的区别,瘦了点,面色苍白了点,一如既往带着笑,整个人温和而平静。
“唉!王嫂子也真是可怜,怎么说走就走了,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性格好,厨艺好,我还吃过她做的寿司……”化妆师姑娘喋喋不休,“王凯老师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苦,所以,大家都绝口不提有关王嫂子的事,就连惯做恶人的媒体这回也嘴下留情了……”
夜辜星透过镜子,看向不远处,正听李坤讲戏的男人,那双温和的眼睛似乎深沉不少,仿佛蒙上一层薄灰,不如之前明亮,但也别有另一番男人味道。
或许,遗忘才是最好的选择……
整件事,最无辜的,是平白丧命的李敏莉,而伤害最大的,却是王凯!
事情发生了,终究会留下痕迹,哪怕遗忘,也终究摆脱不了阴影,所以,夜辜星从不后悔用那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去惩治柳姬。
因为,她该死!
至于夏荷,她心中有愧,却无法为此打破原则,柳宜琳,必死无疑。
恩就是恩,仇就是仇,一码归一码,清清楚楚!
131炫夫炫子,谁更漂亮
继第一世胭脂、穆清远、秦慎之三人悲剧收场后,第二篇《灼灼其华》正式杀青,定档一月中旬在京都电视台首播,作为迎新大戏,可谓万众瞩目。
《胭脂泪》第一篇《桃之夭夭》播出后,人气、口碑大丰收,李坤“良心导演”的封号实至名归,顾楠安这个编剧也大出风头,夜辜星和萧慕凉更是吸粉无数,身价倍增。
王凯在苦熬多年之后,借此东风,一夜爆红。
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的痴爱缠绵固然看点十足,但男配的痴心不悔似乎更能收获同情。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桃夭》完结之后,姑娘们一颗玻璃心也被虐得死去活来,网友纷纷留言——
我是抱着纸巾筒看完的!
本人已被虐成傻狗!
这结局,就像在姐姐心上剜一刀,还顺道撒了点儿盐。
总之,第一篇着实把看官们的小心肝儿伤惨了,眼泪鼻涕一起来,连带着超市纸巾销量也独创新高。
临近《灼灼其华》开播的日子,一大票粉丝蜂拥而至,纷纷在李坤微博评论区留言——
导演大大求不虐!
我要看胭脂给清远生猴子~
您老一把年纪了,就不能放人家小两口儿一马吗?
在一片祈祷哀求声中,很快迎来首播的日子。秦政温文尔雅,暖男的形象深入人心,不过一看就是男二配置,引得粉丝大呼心疼,直嚷嚷着要看“男二逆袭”的戏码。
可萧慕凉出场后,粉丝就彻底没声儿了。军装笔挺,容色冷硬,尤其是那张美到极致却偏偏不苟言笑的脸,气场强大,英姿铁骨,独属于军人的硬朗杀伐一览无余。
“枭雄”二字,跃然心中。
蓦然回首数风流,非皇非帝非君非诸侯!
这让众人不约而同联想到《春色颓靡》中,英姿勃发,俊朗无俦的少帅程麒锐,同为一方军阀,手握重兵,举足轻重;同样倾心于风尘女子,谱写一段,绝美恋歌。
如此一来,夜辜星就不可避免与叶紫成为两相比照的话题。时隔两年,这位生前籍籍无名,死后反倒多受关注的三流艳星——叶紫,成为报刊杂志中,惯常出现的人物。
原因无他,只因能够通过她与向来低调的夜辜星扯上话题,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绝佳捞金的机会。
摊开报纸,看见自己上辈子的模样,夜辜星恍若隔世。
曾经,叶紫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一颦一笑,妖娆天成,魅惑无双,那样的美,带着压迫,让人窒息,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将她套住。
艳,近乎俗气,让男人一看就会有产生反应,衍生*。
丰乳肥臀,羊脂玉肤,少了几分知性的美感,多了几分*的奔放,想极尽妖娆的野玫瑰,浓郁,却扎手。
目光微微左移,这是现在的自己。美得张扬,跟清秀不沾边,却也不会给人艳俗的感觉,眉宇间透着冷清,氤氲着华贵,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让人垂涎,却无人胆敢侵犯。
或许,一个人的身份,真的会影响气质。
叶紫破罐破摔,对“三流艳星”这个称呼向来不在意,反正她意不在此,搜集情报才是首要目的,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不想管,也懒得管。
就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她在大众眼里的形象越来越黑,名声也越来越臭。
很多时候,当所有人都在告诉你,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即便你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但潜移默化中,或许你自己也在悄然偏离,逐渐向别人口中的自己靠拢,所以,叶紫眉间萦绕着媚色,近乎于不庄重的狎媚。
而这种气质,之于男人,就像那啥,之于苍蝇。
倒不是她在自贬,只是认清事实,做一个贴切的比喻。
如今的夜辜星不同,或许是抛开一切,再世为人给了她重新再来的机会,或许是本尊得天独厚的外貌以及智商给了她信心,抑或有了安隽煌这样的天子骄子呵护疼宠,她有成为女王的资本和实力。
所以,叶紫和夜辜星,美虽同,但质却各异。
“早。”男人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铁钳似的双臂纠缠在女子平坦的小腹前方。
夜辜星淡笑侧首,呼吸缠绕,“早。”霎时,甜蜜入骨。
温凉的唇轻啄女人白皙的脖颈,男人呼吸愈渐沉浊,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住,夜辜星出其不意,灵巧脱身,“这是在客厅。”
她严词提醒。
安隽煌两手一摊,迈步上前,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轻而易举又将女人捞进怀中,左摸摸,右蹭蹭。
突然,一个小脑袋探出,夜辜星朝儿子招了招手,“绝儿,到麻麻这里来……”
绝小爷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朝她扑来,只是沉静的小脸上,严肃到不行,跟曾经某个男人如出一辙,只是,如今……
夜辜星瞥了眼上下其手的某人,表示嫌弃,冰山一去不复返,还真有点怀念当初那个禁欲系安隽煌……
咳咳……这个也只能偷偷在心里想想,要是被抓了现形,估计今晚又有得折腾。
绝小爷穿了一身儿军绿色迷彩睡衣,小小的身体,正是肉嘟嘟好下爪的时候,夜辜星一把将儿子捞进怀里,三个人以叠罗汉的姿势挤在一起。
男人摸女人,女人掐儿子,其实,某绝爷心里是崩溃的。
一番闹腾,安绝被他麻麻掐得浑身不自在,男人的魔爪也顺势蹭到女人胸前,正准备下手,pia——
清脆一声,夜辜星理了理衣服,抱着儿子起身,站在男人面前,居高临下,活脱脱一戴着宝石皇冠的女王,眼底凶光一掠而过。
“老实点!”
男人魔爪僵硬半空,目光有些讷讷,被打的地方火燎燎的,突然,绝小爷猛拍肉爪——
“咯咯……打!打粑粑!”
某人顿时黑脸,夜辜星无语凝噎,儿子,你不是挺深沉的嘛?幸灾乐祸不用这么明显吧?那可是你老子……
小丫头贪睡,一半是因为懒,一半是因为身体太弱,所以,大家都默契地不去打扰,让她睡到自然醒。
王嫂摆好了早餐,唤客厅里闹腾正欢的一家三口吃饭。
夜辜星抱着儿子轻哼一声,迈着女王的步伐朝饭厅走去,安隽煌摇头,无奈一笑,迈步跟上。
因月无情等人早早出门,各行其是,所以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两大一小,杯盘碰撞的轻响时而奏起,为隆冬清晨添声加色。
夜辜星替儿子盛了碗小米粥,适量加糖,勺子放进碗里,往儿子面前一推,小绝儿格外上道,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儿童椅上,扒拉了勺子,就开始往嘴里送。
“把围兜给儿子系上。”夜辜星在桌下踢了男人一脚。
安隽煌无奈,放了报纸,搁了筷,任劳任怨伺候儿子,家庭妇男的动作由他做来,非但不显娘气,反而一举一动都带上了矜贵,优雅得不可思议。
再看儿子,一双紫葡萄似的大眼微眯,满脸享受的表情,眼底似有得逞的谑意扑闪。
明明是个小奶包,却偏偏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像童话里走出的小王子。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夜辜星恍然,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儿子,窗外雪花飞扬,白光刺目,仿佛给眼前一切都蒙上晕白色纱幔,美得,不像真实。
拿出手机,对准父子俩的侧影按下快门,低头查看照片,男人背影宽厚,身材壮硕,小包子一手抓勺,一手扶碗,正抬头去看给自己系围兜的粑粑,只露出白嫩嫩的小下巴,可爱到不行。
点击上传,确定,配文写道:大只+小只【微笑】
小紫衣的贴心棉袄:啊啊啊!安少!安少!小紫紫还是小衣衣呢?萌到爆!
碎碎碎:呀!我家乖宝的乖宝!大小只,萌萌哒!
岑若欢喜:军装小正太,快来给阿姨咬一口!
花喵喵:咳咳……楼上怪阿姨,别把口水滴楼下了啊喂!
一顿早饭的时间,微博评论区便炸开了锅,舔屏,撒娇,卖萌,求虎摸,层出不穷。
算起来,这是夜辜星第一次秀孩子,第二次炫老公,虽然只有一个侧影,但信息量真的很大了,好吗?
至少眼尖的粉丝发现这是一套海边别墅,窗外除了雪花儿,那蓝蓝的一片难道是作假吗?
一致结论——安少真豪!
大土豪!
用餐完毕,夜辜星替儿子擦了嘴,解下围兜,小奶包自个儿又哼哧哼哧往沙发上去了,头边就放着他最近的新宠——九连环。
继魔方之后,又一即将被他攻克的玩具。
夜辜星拾起一旁报纸,突然翻到娱乐版,她和叶紫的照片一左一右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递到男人面前,安隽煌抬起眼皮,夜辜星挑眉,索性转身斜靠在桌旁,“谁漂亮?”
男人瞥了眼,眉心微拧,继续埋头喝粥,举止矜贵且优雅。
夜辜星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他更喜欢谁?
踢了他一脚,“问你话呢?”
安隽煌目露无奈,起身,摸了把女人额头,言之凿凿,“没发烧。”
夜辜星翻了个白眼儿,顿觉好笑,自己也真够无聊的。
“算了,”她耸耸肩,“当我没问。”言罢,向儿子走去。
“我喜欢的是你,漂不漂亮其次。”
夜辜星背影一顿,转身,笑靥如花,“那明天我就去整容。”
“你敢!”
夜辜星颤了颤,心里却像拨开云雾,彻然区明。
这辈子,不枉老天让她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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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不过会比较晚了,大家可以明早起来再看哈~注意保暖,南方也开始降温了!今天鱼终于可以盖棉被啦~
132佳人乱世,要过年了
随着《胭脂泪》第二篇的热播,大家期待已久的二世情缘也逐渐浮出水面。
一个风尘女子,一个乱世军阀,一个富商大贾,纠葛痴缠的三角恋关系赚足看点,但结局注定辜负广大看官,因为,仍旧悲剧收场。
胭脂入府,成为督军八姨太,而与最爱失之交臂的秦政在遭遇军阀政权铁血打压之后,家财散尽,远走北方,历经三年风霜,战场拼杀,成为奉系军阀手下一员强将,手握重兵,挥斥方遒。
张先生说,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于秦政来说,即便权势在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