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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女子缓缓摘掉了斗篷,露出了那张极具东方美感的脸庞。转过身,看到了数十名身着银色铠甲十字剑士,这些家伙便是光明教会所谓的神圣骑士了,而另外那群穿着白袍的修士,则是所谓的光明牧师。
其实,即便东西方人类在体魄上有着许多的不同,修炼上也有很大的诧异,但说来说去,那神圣骑士便是不败境,而光明牧师便是通玄境了,而且在西方世界中,不败境与通玄境是更加泾渭分明,很少有人懂得不败境与通玄境之间是根本不用分开修炼的。
所以,很难出真正的强者。
而这些人再往后面。则是四位红袍者,这便是所谓的红衣主教了。
最后,便是手持权杖的教宗,可这个身份无比尊贵的老者,在女子眼中只是一个透着腐朽气味的老不死的,而这腐朽,可不是思想上的腐朽,而是肉体上的腐朽,就像是一个极力掩饰,却什么香料都无法掩饰住尸臭味的感觉。
女子从斗篷内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十分普通的长剑,那剑尖向前一指,是直指那所谓的教宗,缓缓开口,说道:“你以为,我用幻术是怕了你们?你错了,我只是怕麻烦而已,也不想杀太多的人。可你既然不知好歹,带着你身边这些小喽啰来送死,那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
然后,一个神圣骑士开始大喊大叫,说着西方独有的语言,而且作势要冲过来的样子。
但那名神圣骑士却是被拦住了,是教宗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声安抚了一句,随后便又看向了女子,浑浊的双眼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情绪,而犹豫片刻之后,是径直走向了女子,在二人距离两米处停了下来,可却又觉得这个距离不安全,便又后退了一步,随后一挥,便就笼罩了一层屏障,他才说道:“上一次你来时,带走了光明教会的圣水,这一次来,又想带走什么?”
女子是淡淡一笑,如今她心里清楚了,这个老家伙刚刚那番话,只不过是在摆姿态给手下看而已,现在用了屏障隔音,可就是来交易了,而她也的确是个怕麻烦的事情,是真的懒得动手解决问题,所以也不为难,而且还摆出一副老娘给你恩惠的架势,说道:“两样东西,忏悔录与黄昏乐章。”
“啥玩意?”
年轻时曾经在东方世界游历过,而且在北蛮生活了很多年的教宗。情节之下是连独有的放言都说出来了,他握着权杖的手是有些发抖,甚至连面上的皱纹都抖的随时可以夹死蚊子了,一边说道:“忏悔录与黄昏乐章,可都是我光明教会至宝,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至宝?”
虽然。那两样东西是她所要用的,而且也非常珍稀,但说至宝,却是谈不上,她只是知道这里有,所以懒得去别处找罢了,但想到这西方大陆人口少,所以所谓的光明教会其实规模也没有多大,到底是小家小业的,终归是很小家子气,便拿出一个小袋子扔了过去,一边说道:“你去过北蛮,也在神庙待过,自然知道极北之地了。这里面装的是极北之地圣山才有冰晶,蕴含无比纯净的灵气,这些足够你再提升一个层次了,还你那两样东西,没问题吧?”
“冰晶?”
教宗浑浊的双眼放光,连忙打开了袋子,只看了一眼,便狠狠的吸了一口外溢出来的真气,顿时觉得浑身舒畅,而贪婪的心思却是也动了,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东西倒是不错,可与我光明教会的至宝相比,却是差了太多,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在很多很多年轻,这位教宗大人在神庙外死缠烂打了数年之前,才得以进入观摩,在神庙中,他了解到东方世界一些事情,比如说有关极北之地的一些事情,所以他自然知道这冰晶是有多么珍贵了,所以是想要更多的冰晶。
不过,教宗心知这女子当年是多么飞扬跋扈,所以心里也在打鼓的。
然而,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眼中便流露出一丝妩媚,看的教宗心神荡漾,而那女子随手一抛,又是一袋子冰晶到了教宗手里,女子才问道:“够了吗?”
教宗不敢再贪婪了,便说道:“够够够,这次够了。”
“我也觉得够了。”
女子说着话,目光一凛,手中的长剑不见她如何动作,便就抖动起来了。她一边说道:“这一袋冰晶,是用来买你命的!”
啪……
教宗听到这话,手里其中一袋冰晶掉落在地,而他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好,我没接到。”
对于教宗毫无节操的做法,女子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随手一招。在教宗手里的冰晶是又回到她手中了,她转身便往宗教裁判所走去,一边说道:“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取了东西我立刻离开。呵呵,你真该庆幸,如今我的脾气可是好多呢。”
想到二十多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教宗至今都觉得不寒而栗,因为他的不自量力,那个夜晚的战斗,让光明教会至今都没有恢复元气。
这一次,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想着,教宗招招手,地上那袋冰晶到了手里,他一边跟着女子走着。一边问道:“前段时间,东方来了几个人,又是闹了个天翻地覆,可也是你的人吗?”
女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真该感谢,他现在是平安无恙的。”
教宗是一脑袋冷汗,随后胡诌道:“我猜想他应该与你有关,所以手下留情了。”
女子说道:“可我怎么听说,你是赶尽杀绝,但却是被我侄子搅局了,你这位教宗大人还险些丧命了?”
教宗这一次是一脑袋瀑布汗了,可却仍然在胡诌,说道:“那是我故意演戏,嗯,我的演技还是很高超的。”
说着话,二人已经进入了纯黑色的建筑,这里是宗教裁判所,是光明教会伪善外表下最残忍的所在,一切敢于违逆光明教会的存在,都会被称为异端,而所谓的异端,是需要审判的。要么是绑在十字架上烧烤,要么是扔进宗教裁判所被人折磨。
可能是死过太多人的缘故,所以这里面非常的阴森,便是这里的人,虽然是穿着修士的长袍,但看上去却都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但奇怪的是,那女子走过的路,却都会留下纯白色的足迹,这些纯白色的光芒,是让这里的修士感到恐惧,甚至都不敢直视,倒是教宗一路很享受的跟在后面猛吸鼻子。
很快,二人来到了一个房间中,这个房间里有一座神坛。在那神坛之上,是放了三样东西,一只金色的杯子,里面装着的便是圣水,还有一本金属封皮厚重的书,这边是所谓的忏悔录,最后是一把银色的长剑。也就是黄昏乐章了。
而那女子也不客气,上前将两样东西收起来,转身看了眼教宗,才说道:“若你想摆脱这活死人的身躯,再去一次神庙便是了,到时若有人阻拦,你便说是北宫雪瑶叫你去的。你便可以进天书阁了。但我要提醒你,若你真的进入天书阁了,可就等于是欠了我的人情,而我人情,可是非常不好还的,所以你还要再斟酌才是。”
说着话,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半。
而教宗是久久没有反应,良久后才悠悠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那灰色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是的,他厌恶这样的自己,也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东方人的体魄更适合修炼,而西方人却有着诸多的限制,即便是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却仍然无法阻止不了身体的腐朽,可那些东方人,当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却是可以延缓衰老……
不公平!
一定要改变!
即便是付出极大的代价。也要改变。
很多人都觉得,教宗大人是天底下最大的伪善者,他一面向世人传颂光明,可一面又要用活人来修炼维持自己的寿命。可却没有人知道,教宗大人延长自己的寿命,只不过是因为他还不能死,因为他要找到可以改变西方人体魄的方法。
所以。他已经做好决定,要再次前往东方了。
而此时,带走了光明教会两样至宝的女人,却是已经出了城,并且用快到无法形容的速度向着一个方向而去,经过了一个天明一个黑夜,再第二个天明时,来到了海边,看到了正在战斗的两伙人,她没有理会,身影一掠,长剑出鞘,双脚才在剑身上,感应着周围的气息,随后锁定了目标,向着一艘船去了。
随后,女子落在了甲板上,很是悄无声息,她看向尽头,那里站着个中年男人,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淡淡的喊道:“七爷。”
第三百六十二章 要珍重
七爷?
听到了这个称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原本正望着海面怔怔出神的陈钧择愣住了,随后心开始狂跳起来,虽然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他总会在梦境与幻境中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可如今却是无比的真切。
但陈钧择是不敢回过头,因为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发现其实这又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陈钧择到底不是寻常人,遇到事情,从不会选择逃避,而且选择面对,所以他在片刻之后,是转过身,终于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还是如当年一样的少女模样,眉宇间还是噙着些俏皮,一切都太过真实了,所以陈钧择不敢相信,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却是发现她还在,这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雪,雪瑶?”
“是我。”
那女子,也就是北宫雪瑶,带着笑意走向了陈钧择,这个她亏欠了半生的男人,在她的心里面,何尝不是有着不寻常的位置,可有些事情,明明已经发生了,却也只能强忍着。因为这一世发生的事情,是不能影响到那生生世世的纠葛的,心中虽然遗憾,可面上却是笑吟吟的,而且还略显爷们的拍了拍陈钧择的肩膀,说道:“我说七爷,您这结巴的毛病,还没好?”
“雪瑶!”
而陈钧择是忽略了这份调侃,再一次的叫了她的名字,看着面前这张真切的小脸,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的抱着,一边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就知道你没死,可你究竟藏在哪了,为什么就不肯见我一面?”
“好了,乖啊。”
北宫雪瑶笑眯眯的,拍了拍陈钧择的背,可她那笑弯的双眼中,却是透着一丝苦涩,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想,因为她要结束这一切,所以才不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而分神,也就只能忍着不见最想见的人,而很快,她就收起了眼中的苦涩,又推开了这个温暖又让她安心的怀抱,很是埋怨的说道:“原本就不大,再这般压着,就更小了!”
“这……”
听到这样的话,陈钧择自然知道原本就不大指的是什么,眼中的笑意甚浓,说起话来还是那样的惊世骇俗,还是会让他忍俊不禁,不过,明明已经不知多久没见了,可她却是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他觉得,似乎他们昨天才见过面一样,他是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温柔的施展了摸头杀,又一边说道:“听了那北宫小子的话,我本打算来西方帮你把那两样宝贝夺过来,现在看却是多此一举了。”
“七爷果然是对我好呢。”
若说这世间谁对她最好,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了,至少此生是如此,可她却是要避着这份好,因为她知道,另外一个男人,是她亏欠最多的,可若说从那悠远的记忆中寻找,最爱的男人,恐怕还是眼前这个。或者说,另外一个男人,那根本就不是爱,想着这些,她的面容没有变,而是笑道:“那两样东西我是到手了,君坦堡却是有一样东西还没有到手,而我现在又有事情。所以……”
陈钧择是立刻说道:“我去。”
北宫雪瑶嘴角微微翘起,这一笑的弧度不大,却如桃花,她心里很清楚,此次回到东方,最好的结果是死,而最坏的结果,便是永生永世不得轮回,所以她要把他留在西方,一边说道:“七爷,雪瑶在这里与你保证,若是雪瑶谋划之事能成,便会来找你,在大庆时我没做过皇后,总觉得是个遗憾,所以你在君坦堡拿了那样东西后。便顺手把这片大陆拿下好了。”
陈钧择重重的点头,说道:“会的。”
听到这简短,可却坚定的承诺,北宫雪瑶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她不想他看到自己哭,所以投入了他的怀抱,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七爷,雪瑶要走了,你要珍重。”
说着话,陈钧择还没等答复,便觉得怀里一空,而他的手却是还虚扶在那里,怎么都不忍放下。
至于刚刚北宫雪瑶所说的话,其实陈钧择知道,那又是在骗他的,所以他更清楚的是,她想骗他留在这里,定然回去东方会有危险吧。
想着,在暗处许久的北宫瑶蕖走了过来,抬起手,却是又放下了,低声说道:“七爷,你这又是何必,你抓不到姑娘的。”
陈钧择将手放下,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摇头说道:“也许吧。”
说着话,陈钧择转身离开了,而北宫瑶蕖是叹息一声,想起了陈钧择对她说过的那些情话,说她并不是她的替代品,可究竟如何,北宫瑶蕖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而陈钧择是来到了周墉的房间,进去后直说了一句话:“记得你说,西方有一处古战场,此行便去那里吧。”
说完后,陈钧择又是转身离开了。
而周墉了楞了许久,那个古战场的确是有的,而且是西方所谓诸神黄昏的古战场,埋葬着所有神邸的身躯,在西方的传说中。找到古战场,便等于是找到了神邸的秘密,便可以登上神坛。
躬身的周墉,是缓缓的挺直身板,他知道,自家主子,又要做大事情了。
而上一次看到自家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时,便是一举夺嫡。
那么此次。难道还能成仙不成?
总之,周墉很期待。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是一年有余,可在洛家藏书阁中的陈道陵,却是仍然看着那本太清上圣录,其实这本书的内容并不多,或者说是文字并不多,可在陈道陵眼中,这却是一部记载着数不清传奇的宝库,只要他想看,脑中便会浮现出无数画面,他在那些传奇故事中遨游着,似乎在补全自己失去的记忆。
而一直陪伴在旁的洛冰鸾,最初时自然是觉得非常无聊,可却又不想离开,便开始随意的拿出一本书来看。而她真的是天资卓绝,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是将藏书阁内所有的书都看了一遍,之后就又开始无聊了,可同样还是不想离开,便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陈道陵的身边,与她同看一本书,而陈道陵注意到之后,便将书挪过来一点给她,这个小举动是让她雀跃了很久。
可是,后来洛冰鸾也沉浸在那些传奇故事之中了。
似乎在同一时间,整个天地间都太平了,南诏国彻底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中了,而北蛮也是一样,在大庆国新帝陈道崖的号令下,大批工匠赶往北蛮,着手开始建立城市,而大部分北蛮人早便受够了流离失所的游牧生活,纷纷响应,并且派来族中青壮男子加入,一时间其乐融融。
而极北之地中,在冰临城发生的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在这片土地上荡起涟漪。似乎已经有人开始遗憾洛家的事情了,也开始有人又开始打九宫山的主意了,可到了时却是发现,近水家的人仍然没有离开,人们才想起,洛家的那几位外来的客卿,似乎还没有出来过,便又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可对于我而言,时间似乎已经静止了,又或者是已经模糊了,我只知道,我与咱们的长姐大人正在修炼,那灼热的火脉之力正在温润着我的一切,气海变得更加宽阔,而气海内的真气,也已经完成是火脉之力了。象征着道基的高山,此时也已经变成了深红色,还有天上那颗金丹,此时是真的如太阳一般,不仅颜色像,而且外围似乎真的笼罩着火焰,在便是点缀着夜幕的繁星,也都是如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间感到了一丝丝凉意,这让我很是不舒服,缓缓睁开眼,却是发现,入眼处已经没有火脉之力了,又发现胭脂已经醒了,她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皱眉道:“奇怪,你怎么还没有突破的迹象?”
关于这点,我也有些不解,便说道:“我应该突破吗?”
胭脂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道:“也未必是坏事。”
说着话,忽然间便开始震动了,像是这白骨殿要崩塌了一般。我与胭脂快速起身,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来到了上层之后,却是根本就不见人,而当我们出去之后,是看到了跪在殿外的火鸦,他是在痛哭流涕,看到我们之后,是立刻磕头,一边说道:“没想到,我真的有离开白骨殿的一天,感谢二位大恩大德。”
这倒是给我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便说道:“我们也是受益者,所以你不要这样客气。对了,我的同伴,他们都去了哪?”
火鸦又是磨磨唧唧的感激了很久。这才起身,说道:“他们回去补充了,也才离开不久。”
虽然我没有问火鸦我们究竟在下面多久了,可我却是知道,如此庞大的火脉之力,如今已经全部吸收掉了,自然会是过去很长时间了,一想到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陈道陵的冥火之毒也应该解了,便迫不及待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