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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专挑他人弱处下手,也非君子所为。这位公子既然以对对子就定他人长短,凡夫俗子如我,也出一道题给这位公子试试。公子可敢接招?”
如善见如真帮忙,总算镇镇了心神,点头,恢复了斗志,大声道:“对子确乃如善弱处,如善自愿认输。我这儿也有个对子,还请公子露上两手,好令我们开开眼界,公子以为何?”
云氏忙道:“俊哥儿也不过是随口胡说而已,当不得真的。我看呀,还是算了吧,免得伤了和气。”
哪知李俊却不领情,拂了袖子,极为气势地道:“好,我接招。出题。”
如真微微一笑,非常秀气地念来:“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无知无识。请公子对下联。”
如晴一阵瞠目,觉得如真才是真人不露相呀,表面是自嘲自己无知无识,但却隐带讽刺。
不知如善是否听出来,只是脸色微微变了变。
李俊一阵瞠目,苦苦思索后,又不屑地哼道:“这又何难,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来看去看他们即痴又愚。”
如晴反应慢,细细品味后,个人感觉对的不是很工整,并且意境也差了一截,更不说字句里头还带着浓浓的刻薄意味。只是等她想通透后,人家已结束了。所以刚才别人说了什么也没听到,便听李俊也出了个对子,“开口便笑,笑古笑今,笑有人无才无知。”
众人一听便品了味儿来,纷纷把目光看向如善。如善强撑镇定,思索着下联。
如真略略一想,微笑着道:“抬眼观天,观来观去,观日月有阴有圆。”
如真一出口,其他肚子里稍微有点笔墨的客人都暗自点头,觉得如真确是教养严格的闺秀千金,懂得反击,却又适而可止。
如善得了启示,也掐来一句:“伸耳聆听,听东听西,听学问无止无休。”如晴觉得如善对得也是不错的,一边替自己辩解,一边隐晦地指出学无止境。
这时候,又听到如美的声音响来:“这有什么好难的,我也会对,张嘴便哭,哭来哭去,哭自己无依无靠。”
女客们一时轰然大笑,李氏脸皮一阵抽搐,忙喝道:“如美,住嘴。”如美嘟着唇儿不服气地嚷道:“我对的也不错呀,娘,我这对子不好吗?”
众人哄笑,刚才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然后云氏出来打了圆场,才把此事揭过,云氏也挺会说话的,既恭维了李俊,又夸了如真,如善也没丢面子,皆大欢喜的结局。
如真维护了妹妹的面子,也维护了方家姑娘尤其是自己的名声,算是功成身退,如善虽有了面子,却失了里子,估计心头不好过,那李俊却是不服气的,但架不过云氏的一番恭维,虽略有不服,却也作了罢。
然后云氏又与李氏说了会儿话,便带着李俊告辞,李氏挽留无果,便只得任她去,其他女客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李氏又是一通的忙乱,等把客人都送走后,这才坐了下来,正准备把如善叫来一番数落,却已不见如善身影,不由狠狠灌了口茶,冷笑一声,“哼,平时候那拽样,以为多读了几天书就当真以为天下无敌了。原来也不过如此。只被人家三言两语便揭了短,这会子没脸见人了吧,活该。”想到刚才如善那无地自容的神,李氏就忍不住乐了起来,又暗自怪起如真来,“这真丫头怎么回事,平时候那般不待见如善,怎么这次却帮起她来?”
刘妈妈轻轻替她捶着肩膀,轻声道:“太太,慎言。二姑娘再如何的不堪,总归是三姑娘的庶姐,同一个方姓。都是方府的姑娘。大姑娘帮着自己的妹妹,自是没错的。”
李氏豁然一惊,这才想到,对呀,如美一个人丢脸,那她的如美不也跟着一并丢脸?哎,她真是猪脑袋,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李氏想到自己的女儿无辜被牵累,又是一通痛骂,“那J人生的J种,自己丢人还把我的如美也拉下水,真是可恨。”
且不说李氏由刚才的得意到后来的震怒,单说如善,在人前受了李俊的奚落与无情的嘲讽,虽说后来如真替她掰回了面子,但她一向高傲惯了,这回被一向不如自己的如真替自己出头,她并未有任何感激,只觉狼狈与难堪,人前不好表达,内心里早已恨得滴血,回到怡情轩,抓着张氏桌子上的茶具就要往地上摔,张氏连忙拦下她,“别摔别摔,再摔可就没了。”
如善血红着一双眼,嘶声道:“你平时候不也爱摔东西吗?这会儿又来阻止我?摔了再买便是。”然后手上一使劲,手里的琅珐腊梅彩瓷已被摔得粉碎。
张氏心痛得半死,指着如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掴去,嘴里骂道:“你这孽障,越来越不像样了,当着我的面也敢摔东西,反了不成?”其实张氏这些天也窝火到不行,那天方敬澜对她一番痛骂后,紧接着李氏便来落井下石,乘火打劫,裁了她的心腹左右手不说,还克扣了她的月例银子。她一如往常般连摔坏了好多瓷具,可惜这回摔坏了却不像往回那般,立马会有下人再送新的瓷具来。她接连追问下,这才感觉到,曾经属于她张氏天地的方府,真的要变天了。恨得滴血的同时,危机感立马上身。她不会就此认输的,正苦想办法时,如善却又把她最后的茶具给摔了,怎不让她怒中火烧?
张氏指着如善又骂了一通,骂着骂着,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又忍不住骂起李氏来。
如善气得一肚子火,见母亲这样,也不好再使她的小姐脾气,母女二人相互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怒火,然后一至痛骂李氏。
“都是那老货暗地里搞的鬼,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让你爹爹这般误会我。”张氏一直不觉得自己大手大脚花钱有什么不对,因为方敬澜一直都是这般由着她花的。肯定是李氏在暗里搞鬼,这才使得一向疼她宠她的方敬澜对她误会重重。
如善也咬牙切齿,“那李俊不知是何方神圣,这般的目中无人,一来就给我难堪。”
张氏冷笑一声:“那云氏与那老货是远房表姐妹,李俊又是她带来的,估计是受了李氏的指使故意给你使绊子,好让你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好毒的计谋。”一想到是李氏暗地里干的好事,张氏便气得怒中火烧,忍不住怒拍了桌子,咬牙道:“你别得意太早,老虎不发威,你当是我病猫不成?”
如善今天丢脸确实丢大了,她没有料到,这古代里与她同年纪的孩子,一般不是玩就是四处撒拨,哪和她一样,成天拼了命地学这学那的,她原以为她在同龄之中绝对是佼佼者了,她也一直这么认为,今天却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孩子这般侮辱,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如善暗自发誓,她一定要查出李俊的身份,一定要报复回来。
方敬澜在外院接待宾客,内院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也没人多嘴地告诉他。李氏本来想大大宣染一番的,但经刘妈妈的提醒,也就忍了下来。是以,方敬澜只知道永宁伯夫人云氏带了重礼来拜访,期间发生的事,丝毫不知。
当靖王府的管家登门造访时,方敬澜先前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对方管家解释道:“我家郡主一向淘气,平时候也喜好书本,因王爷特别疼爱郡主,特意给郡主聘了夫子单独教学,郡主天资聪颖,资质过人,三岁能识千字,五岁能作诗,因顾忌着王爷的疼爱,王府上下都把郡主夸海了去,郡主年纪小,又被王爷骄宠,性子略有些骄蛮,这次听闻贵府二姑娘才名远扬,一时心痒难耐,特意妆成公子模样与永宁伯夫人登门造访,给大人造成诸多不便,实是我家郡主的不是,我这便代我家郡主向大人陪个不是。”
方敬澜了解前因后果后,哪敢真与王府置气,也就一笑置之,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对方一番,并又给了不少赏赐,等把人打发走后,想到自己女儿也没吃什么亏,此事也就作罢。
等李氏得知那“李俊”就是靖王府的允和郡主时,实是大大吃了一惊的,不过也暗自庆幸那天她没有明着得罪她,不然可就惹出大麻烦了。
等如善得知“李俊”的身份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想到此人是李骁的亲妹子,心下又是别扭又是喜悦,暗自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口气争回来。顺便让李骁刮目相看。
恢复了平静的方府,哥儿们继续念书的念书,习武的习武,而姑娘们,想当然也恢复了上午随哥儿们一同听胡夫子授课,下午则由花嬷嬷教授闺阁姑娘们必学的一切技能。
方敬澜虽然是不合格的父亲,但对子女的教养还是非常看重的,虽略有偏宠,但也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如晴觉得,她已算是幸运了。不但能与嫡兄嫡姐一块学习,还有教养嬷嬷来教授她身为古代闺阁千金都得必备的规矩、仪态、言行、举止。她知道,古代大户之家也只有正儿八经的嫡女才能得到系统的学习,而庶出的,运气好些的,也不过当个陪衬,运气不好,就只有任着自生自灭了。她算是幸运的了,能与嫡兄嫡妹们享受着同等待遇。
花嬷嬷虽然严厉,但如晴从她那也学到了不少知识,让她明白,一个闺阁千金转变成为人儿媳,为,当家主母时的心路历程,及行为准则。让她明白,身为大富人家的千金,不说琴棋书画皆通,但起码的为人处事、管理奴仆、掌家理权、人情往来等技能必须得涉及。
如晴觉得花嬷嬷真仍世外高人矣,学得也认真。如真就要嫁入平阳侯府,学习时候也不多了,也格外珍惜这点儿时间。如善文静地听着,总是显得心不在焉的。如美则眼睛四处瞟着,时不时望向窗外偷看那开得正艳的月季花。
花嬷嬷讲了一半,忽然李氏身边的媳妇子思云进来了,对花嬷嬷施了礼,一脸的歉然,“嬷嬷,府里来了贵客,老太太吩咐婢子带几位姑娘去前厅。请嬷嬷略作歇息,老太太说了,今儿的课就到上为止吧,等明日再接着上。”
如美一听双眼立马亮了起来,忙问思云,“是什么客人?我们以前见过么?”
如善也跟着起身,却是朝门口走去,“既然要见客人,那可不能怠慢了,我先回去换身衣裳再过去。”
如美瞪着她的背影低低地骂了句:“虚伪,哼!”
如美声音不算小,也不知如善是否听到,但她只是略略停顿了下,又继续往前走着,但走了没两步,便见一行人从外边走来,为首的是一身宝蓝绕领缠枝海棠刺绣,天青色对襟圆领刻丝褙子的方老太太,身边一位貌美贵妇,正面带微笑地瞅着自己。
如善稍愣,第一感觉便是这妇人好生气派,第二眼便是这妇人好生面熟。再见她身后一身
身上紫红色流云暗纹直缀,头束金冠的年轻公子哥,不由双眼一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靖王世子,李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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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大人物驾到
深秋的齐州城,已被寒意笼罩。而方府诸人则丝毫不觉寒冷,老太太的松鹤院外边,早已集满了各路主子们身边的一等丫头,专门候在院门外,以供主子随时差遣。
而松鹤院诺大的院子里,却已是奴仆林立,侍卫成群,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一路延伸到厅堂正中。
靖王妃携靖王世子李骁齐驾方府,排场可不算小,自认已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李氏也忍不住腿软,连忙差人把方老太太搬了出来。
姜还是老得辣,方老太太虽惊讶于靖王妃亲自大驾,但也不敢怠慢,亲自迎接靖王妃。
四个姑娘除了如真立在老太太身后外,另三个一字排开立在李氏身后。
刚才在依云院里与靖王妃已有短暂接触,姑娘们至今仍心头电闪着激动与忐忑。
如真懊恼刚才没有好好表现,如善则暗恼自己没有穿最好看的衣裳,没有戴最漂亮的首饰,偷偷瞧着靖王妃不显年纪却只显贵气的艳现面宠,心里则思索着,“刚才我没有说错话吧,应该给王妃留下了好印像吧?”
寒碜了几句,靖王妃这才说明来意。一是替她那调皮骄蛮的女儿允和郡主向老太太致歉,二是听闻儿子李骁与方府二公子走交情匪浅,略感意外,因要前往山东巡抚李家作客,路过方府,听得李骁对方府哥儿姑娘赞不绝口,一时兴起,随儿子一道前来看望一二。
方老太太人精似的人物,哪会全信,但面上却一边客套着,一边命人把哥儿们也一并喊了来,与靖王妃瞧瞧。
靖王妃虽排场老大,但态度却是和谒,并未有身为皇室中人的傲慢与自大,也没有允和郡主那般目中无人之态,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冒昧登门叨扰,已是不安,哪还能打扰哥儿们念书,只是李骁这孩子平时候一向喜爱独来独往,很少与别的孩子往来,这回却与贵府二公子交好,令我万分惊讶,这才对贵府二公子生了好奇之心。既然二公子在练武,我也不好打扰,就不必去打扰他了。”靖王妃话锋一转,却又道:“前些日子小女一时兴起妆成男儿身随永宁伯夫人前来贵府,给贵府带来诸多不便,还请多多包涵。”
李氏忙道:“王妃何出此言,小郡主活泼可爱,聪明伶俐,臣妾可是喜欢得紧………”
“嗯嗯。”方老太太忽然重重咳了出声,打断李氏的话,“王妃多虑了,小郡主年纪和我那二孙女差不多大,小孩子间闹的玩意,咱们做长辈的,哪用得着插手?王妃不必介怀。“
靖王妃叹道:“那孩子自从被她父王宠坏了,也多亏贵府不与她一般见识,我先在这,代我家王爷向贵府陪个不是。”
李氏忙受宠苦惊地连连摆手,说小郡子登门造访也是方家的福气,哪会怪罪,又被老太太一阵轻咳声打断,李氏心里大怒,心道:你这老不死的,我就说两句话又怎么了?犯得着这般不给面子么?
这时候,知礼已率领着知义,知廉,三兄弟齐齐来到靖王妃面前,恭敬向靖王妃磕头请安,靖王妃各自赏了些物件,夸知礼老成持重,非池中之物。又说知义气宇轩昂,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再夸知廉小小年纪,已是通晓诗文,若继续用功,日后定能成大器矣。
然后轮到四个姑娘时,靖王妃拉着如真一双手上下打量,眼都笑眯了,对老太太夸道:“怪不得人人都夸着大姑娘,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大姑娘原是这般的清新可人,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也难怪能被平阳侯府瞧中,确是不可多见的大家闺秀。”然后赏了如真一块通体碧绿的镯子。如真抬头望了老太太一眼,得到许可,这才接下,向靖王妃福了身子,退到一旁。
轮到如善时,如善恭恭敬敬地朝靖王妃磕了个头,声音清脆,“如善给王妃请安。”
靖王妃拉起如善,上下打量,满面慈爱:“想必这位便是传说中的三岁能作诗,五岁能书画的二姑娘如善了,哎哟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瞧这通身的气派,瞧这双伶俐的睛珠子,无不透出才女的风采。老太太真有福气。”然后又继续打量了一会,嘴里啧啧有声:“我听闻二姑娘原是庶出的,倒还略是遗憾,但见着二姑娘这般体面,料定贵府真乃人杰地灵之家,也只有这样的人家才养得出这般水灵的人儿。老太太真有福气。”
情敌所生的女儿受到靖王妃这般夸讲,李氏气得半死,面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堆着笑道:“王妃莫可夸她,我这二丫头呀,哪有传闻那般厉害?前些日子不也败倒在小郡主手里?依我看呀,这才女二字呀,还真轮不到我这二丫头,应该由小郡主担当………”
“呵呵,三丫头,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给王妃磕头请安?”老太太这时候开了口,如美连忙朝靖王妃跪了下来,靖王妃打量如美,笑得温和,侧头与李氏道:“三姑娘天真浪漫,又生得这般可爱玲珑,夫人可真有福气。”
如晴在心头忍不住冲靖王妃竖了大拇指,这才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厉害社会交高手哇!
如美长得也不算差的,白净的苹果脸儿,可爱天真,但五官略显普通,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组合起来,其实并不难看,但比起如真的浑然天成的高贵,又差了个档次。比起如善的秀美又逊色一筹,而靖王妃却以天真浪漫、可爱玲珑冠在如美身上,却是起到了藏拙扬长之感。
李氏虽也知道靖王妃也不过是客套的虚夸而已,但仍是高兴至极,连忙笑着谦虚了两句。
轮到如晴时,近身打量靖王妃,这才发现这靖王妃面容艳现,五官明媚,看不出其真实年纪,一双略略上挑的凤眼隐隐带着不怒而威的贵气天成。这靖王妃确乃少见的美人,可惜李骁却没有完全遗传自她,不然绝对是江允然那般惊天动地的美男子了。
面对如晴,靖王妃笑容依然慈爱,说了句:“生得还真可爱,又这么标致娇憨。”然后赏了如晴一块如意水滴状黑色玛瑙坠子。
如晴道了谢后,拿了坠子退到李氏身后去,靖王妃又拉着如善亲切地道,“小女不懂事,给二姑娘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