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朗气清,凤阳宫不时传出少女清脆的笑声,和女子的嗔怪的声音,交织成一幅画,让刚进凤阳宫大门的端木宸短暂的晃了下神。
十月,端木宸祭天之后却越发忙了,偶尔还会在校场住上一日,江嫣不解,黑石国不是已经愿意朝贡称臣了吗?怎么还要这般练兵。
“防患于未然。年末的时候,黑石国大概会送岁贡上来,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他们的太子前来送贡。到那时,正好把练好的军队拉出来溜溜,便是有反心,料他们也不敢真动了。”端木宸极有把握的说道。
江嫣点头,但也心疼:“皇上都晒黑了……”
“胡说,天都这般凉了,哪里还能晒黑。”端木宸毫不在乎的摆摆手。
江嫣嘟嘴,伸手给他系好外套:“好了。”
“朕今儿个可能回来的晚,你要是困了便先睡,不必等朕。”端木宸拍拍江嫣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江嫣耸耸肩,近来老是这般,她都习惯了。
【嫣嫣,温妃估计快不行了。】0039汇报道。
这么快。
江嫣垂眸:“看好枝琪。”
计划中,等温妃一去,她马上就制住枝琪,一个宫女,旁人也不会太过理会。到时候再如何,便是江嫣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
0039应下,又兴致勃勃的跟江嫣分享道:【端木耀越来越有点儿温润如玉的感觉了诶,不过五六岁的小屁孩,沉稳的跟什么似的,害学会凹造型了,哈哈哈哈都什么天了还老是拿把折扇,太逗了。】
“嗯。”江嫣想起几次见到端木耀的场景,也不由笑出。明明还是个小孩儿,却不知道怎么搞的,只笑不说话也就罢了,还拿把折扇来挥啊挥的,这是要走搞笑路线了吗大皇子?
【昨天的时候,代云给他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他还不乐意了,非得再穿青色的。他是不是……看了什么四大名捕啊?】0039继续八卦道。
江嫣笑着摇摇头,不再理0039,挽发换衣,准备去用早膳。
【今儿这么早,端木宸刚去早朝,你也不再睡一会了?】0039奇道。
“嗯,温妃既然快不行了,有些计划也要提前了。”江嫣答它,随后还是有点儿担心,“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要再捋捋。”
【今日去埋?】
“再看看。”江嫣也是睡不着了,换好衣服后走出寝殿,看着黑青色的天空。
晨光微熹,快入冬了。
温妃又挣扎了几天,终于在十一月的第二天,郁郁而终。
“温妃妹妹便这般走了,真是让臣妾无法接受。”静妃点着眼角,对江嫣说道。
江嫣也一身青色长裙,用帕子擦着眼角说道:“自从蒋首领出了事以后,温妃郁|郁寡欢,这身子……”
“哎,臣妾来看过姐姐多次,可是怎么劝她,都没有用一般。只是,只是臣妾也没想到,温妃姐姐这般就去了……”文素问也接着说道,倒是真心实意流了泪。
“皇后驾到!”
沈瑶荷急急进来:“本宫刚刚听说这事儿,怎会这般突然?”
江嫣带领众人向沈瑶荷行礼:“是,今儿一早说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臣妾也是没有想到。”
“哎,温妃妹妹一直也不开心,这般走了,也不是坏事。便如此吧。”沈瑶荷拿起帕子遮住眼睛说道。
江嫣点头:“臣妾已经报给皇上,想来,皇上也有旨意下来。”
果然,半下午的时候,端木宸的圣旨便到了玥永宫。
温妃,追封谥号“肃柔”,以妃子礼仪下葬。
“温妃姐姐也算风光大葬了。”静妃叹道。
江嫣点头,虽并未升级下葬,但是好歹有了谥号,端木宸也算是给足了蒋家面子。
热闹了三天,温妃的葬礼总算结束,江嫣却诧异的发现枝琪不见了。
“本宫不是说,温妃一出事,便制住她吗?”江嫣皱眉,问向乐春和乐夏。
“主子赎罪,本来我们已经看住她,但是她似乎也懂些功夫,竟然,竟然凭空消失了一般。”乐春跪在地上说道。
江嫣不可思议的看这乐春:“凭空消失??你来告诉本宫,她如何凭空消失?”
“就,关在房子里,然后人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堆衣服……”乐春大概也知道此事匪夷所思,但是确实是如此。
江嫣心中急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让乐春她们先出去,自己又想了半晌,还是毫无头绪,总觉得像是忽略了什么。
“0039,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枝琪有问题吗?你看出有什么问题没?”江嫣问道。
【嫣嫣,消失的那个枝琪,不是之前的那个。】0039也带些疑惑的说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江嫣诧异极了,“怎么回事?”
原来0039早就关注了这个枝琪,被乐春她们抓起来关在屋里没多久,便吞了毒药,然后整个人便如同化了一般,缩小缩小,最后变长一滩水,可不就剩下衣服了。
“那真正的枝琪,便是真的凭空消失了……”江嫣真正开始觉得棘手起来。0039从上次觉得枝琪不对劲,便开始关注她,谁知道,这便换了个人?
在0039觉得不妥的时候,枝琪便被掉包了?
难道是……
江嫣灵光一闪,难道是他们被困在宫外的那晚,枝琪便换了人?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江嫣拍桌而起,一脸严肃的准备去找端木宸说一下此事,却在此事有人来传,说皇后娘娘找她。
☆、第259章 奇怪的皇后
“皇后娘娘又找本宫?”江嫣蹙眉,这几日,沈瑶荷老是找她去,无一例外竟然是想劝她放弃之前的计划。
但是皇后叫她,又不能不去,江嫣磨蹭了半天,还是往坤元宫而去。
果不其然。
“妹妹,本宫又想了几日,还是算了吧。”沈瑶荷一脸担心。
江嫣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被谁改变了主意,却也如之前一样笑笑说道:“娘娘怎么又说到这个了?不是已经定好了么?”
沈瑶荷皱紧眉:“本宫越想越不妥当……”
“都妥当了娘娘。”江嫣柔声劝道。
沈瑶荷叹了口气,又妥协道:“那好吧,那……妹妹便放手去做吧。”
正说着,双玉在外面行礼道:“主子,该用午膳了。”
“妹妹一起吧?”沈瑶荷按按额角,很是疲劳的样子。
江嫣摇头,笑道:“答应凤儿一起用午膳的,娘娘快去吧。看娘娘的样子,仿似有些劳累了?还是要放宽心多休息,臣妾这便回去了。”
沈瑶荷点点头,抬手让双玉送江嫣出去。
“娘娘莫怪,我们主子近来总睡不安稳,仿佛有什么事情很困扰一般,还望娘娘能帮皇后娘娘解决一二。”双玉一脸真诚的说道。
江嫣笑道:“双玉姑姑说笑了,本宫何德何能,能解皇后娘娘不能解之难题。”
“贵妃娘娘……”双玉有些赧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宫看皇后娘娘气色不太好,姑姑看是否要请太医来看看?”江嫣热心的建议道,随后便到了坤元宫的门口,与双玉分手而去。
晚上的时候,江嫣把枝琪的事情和端木宸说了一遍,没想到对方也皱眉表示奇怪,原本枝琪只是个小角色而已,端木宸也从未把她放在眼中,只今日听江嫣这般一说,才觉得不同寻常。同时端木宸也肯定了江嫣的猜测,那日他们被困善化寺中,宫中定是有事发生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呢?
第二日,皇后竟又找江嫣过去。
沈瑶荷……
江嫣无奈的坐在一边,看着沈瑶荷满面的焦急,实在不懂她近来是怎么了。
“……不行,妹妹,本宫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沈瑶荷明显焦虑的厉害,坐立不安的,仿佛已经做了那坏事,“趁着还未动手,便不要做了。”
“……”江嫣无言以对,反正沈瑶荷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把她叫来发一顿牢骚。
牢骚发完,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临走前,江嫣又想起一事:“娘娘,三皇子和二公主前几日还说想大皇子了,改日娘娘有空,臣妾想带他们来找大皇子玩。”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几个孩子感情还好,经常一起玩耍,沈瑶荷也喜欢,江嫣想着她最近仿似有什么事情,心情总是不好的样子,便有此提议,只是这次……
沈瑶荷想了想,皱眉道:“天气越发冷了,还是算了吧,让孩子们好好在宫里玩吧。”
啊?
江嫣诧异的看着沈瑶荷,这是何意?之前的时候,几天未见,沈瑶荷还会主动带大皇子到凤阳宫去看弟弟妹妹,这……
“是臣妾思虑不周。”江嫣福身行礼,然后便退了出去。
【沈瑶荷有问题对不对?】0039也看出来了。
江嫣抿紧唇,没有说话,快步回到宫中,才问0039道:“枝琪会不会在皇后宫里?”
【有这个可能,可是我也没找到她……】0039弱弱的说道。
江嫣想了半晌,还是没有头绪,只得叮嘱0039先看着,不管对方想做什么,总会有行动的。
而只要有动,江嫣就能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进入十一月,天气逐渐冷了下来,而沈瑶荷却越加焦虑,几乎每日都要见江嫣一番,而且不止江嫣,静妃、月嫔等人也常常被召来说话。
这日,江嫣从坤元宫出来往回走着,远远看到幽月湖上仿佛都结冰了一般,一时好奇,便往那边去了。
“主子小心,今年这天儿可真冷。”佩兰扶着江嫣小心翼翼的站在湖边的亭子上,“才十一月,这湖水便要结冰了。”
“是呀。”江嫣叹道,“也好,若能早日下雪,对来年也是个好兆头。”
“主子,奴婢听木公公说,黑石国当真派了一个太子和一个皇子过来,年前就能到呢。”佩兰看左右无人,忍不住跟江嫣八卦道。
江嫣点点头:“皇上之前便做过此猜测,不过如今身份不同了,黑石国,是臣属国了。”
“是呀,皇上真厉害!”佩兰笑道。
江嫣看着佩兰这般活泼的样子,不由也笑出:“林博明怎么样了?”
十日前,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林博明才终于回到宫里,江嫣也未说什么,仍让他做了这凤阳宫的太监副首领,只他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的,便也没安排什么活给他。
倒是佩兰,据说常常与林博明相见,又有江嫣这个主子的刻意纵容和林博明的花言巧语,如今感情已好了许多。
江嫣这一问,把佩兰只问了个大红脸:“主子……”随后小声答道:“他的腿已经好了许多了,还,还托奴婢多谢主子。”
“为何他不自己来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要托付于你?”江嫣看佩兰这个样子,就忍不住调戏调戏她。
果然佩兰脸上更红,喃喃答不出,随后看到江嫣眼中的戏谑,一跺脚说道:“主子净会笑话奴婢,奴婢不与主子说了!”
江嫣笑开,却也知道佩兰脸皮薄的很,便也不说她了,两人又笑闹几句,便离开了幽月湖回宫而去。
下午,江嫣刚想午睡,双玉却又来了。
“皇后娘娘又要见本宫?”江嫣纳闷,上午刚见过啊。
双玉也笑的无奈:“是,娘娘刚刚用过午膳,便又想起贵妃娘娘了……”
江嫣无奈,本想起身换衣服去,却不想,双玉又道:“贵妃娘娘是要午睡了吗?”
“是呢,娘娘刚换上寝衣。”佩兰在一旁说道。
双玉想了想,道:“皇后娘娘估计也只是一时兴起,不如奴婢先去回禀一下,说贵妃娘娘睡了,看皇后娘娘是否一定要见贵妃。”
江嫣点点头,赞道:“如此最好,多谢双玉。”
佩兰也笑着抓了一把银裸子塞给双玉:“双玉姑姑真是个灵透人儿。”
双玉笑着接过,福了一福,便离开了凤阳宫,却未回到坤元宫。
☆、第260章
直到黄昏,张安来凤阳宫找双玉的时候,江嫣才知道,下午双玉离开后却并未回到皇后那里。
“双玉来的时候,本宫正在睡觉,然后她便离开了,还说会帮本宫向皇后娘娘说清楚。竟然没有回去吗?”江嫣皱眉,心底隐隐有不安升起。
张安看双玉确实不在凤阳宫,也很无奈,向江嫣行了礼,便回去了。
一晚上,江嫣总觉得要出事一般,心神不宁的很,仿佛为了印证她这般心绪似的,临睡前,张安又来了凤阳宫。
“皇后娘娘找本宫去幽月湖?”江嫣不解,大晚上的,去湖边做何事。
张安确认了一遍,其他便不再多说,只垂头等待江嫣的回答。
江嫣想了想,道:“好,等本宫换上衣服便去。”
张安点点头:“奴才在门口等贵妃娘娘。”
嗯?怎么这般谨慎?
江嫣蹙眉,边让佩兰给她换衣服,便让0039看看湖边发生了什么事。
【双玉死了……看样子,应该是在湖里发现的。】0039也很吃惊。
“什么?”双玉死了?
【而且……沈瑶荷脸色很难看。代云在一边哭,侍卫们跪了一圈,都很担心的样子。】0039挨个看过去,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江嫣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代云手中拿着半块丝帕,帕子上绣了一个“海”字。这是……乐海的帕子?】0039惊讶道。
乐海的帕子?
江嫣“嗖”的一下站起身来,难道双玉的死,和乐海有关系?
不,不管有没有关系,估计如今,都会把双玉的死扯在乐海身上,也就是扯在她凤阳宫身上。
难怪张安会来找她,难怪张安会是那般态度的对她。
江嫣嗤笑一声,不知道是谁做的这般把戏。
衣服换好,江嫣出了门,对守在门外的张安说道:“走吧。”
夜色已深,幽月湖边却还有很多人。
“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低头,向江嫣请安,江嫣笑盈盈的越过众人,对沈瑶荷请安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珍贵妃。”却不想,沈瑶荷面色阴沉,冷声对江嫣说道,“你可知双玉如何了?”
“臣妾不知。”江嫣保持着福身的姿势答道。
“哼!”沈瑶荷冷哼一声,“代云,给珍贵妃看看。”
代云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拿着那半边丝帕给江嫣看:“双玉她……在幽月湖中溺毙了。侍卫发现她的时候,她手中还紧紧握着这块丝帕。”
“这是……”江嫣自觉的站起身来,蹙眉看向那块丝帕。
她身后的乐海先惊叫了一声,随后便知事情不对,跪下道:“这是奴婢的帕子。”
“既是你的帕子,缘何在双玉手中?”代云作为沈瑶荷陪嫁进宫的宫女之一,和双玉相识多年,如今老友猝然离世,她心底难受的很,此时说话便不客气了些。
“这,奴婢不知。”乐海皱眉道。
“哼,你会不知道?双玉到死都死死攥着你的帕子,这是为何?”代云红着眼眶,咄咄逼人的问道。
不等乐海回答,代云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双玉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不是啊!主子,皇后娘娘,奴婢整晚都在凤阳宫并未外出!奴婢,奴婢不曾见过双玉姑姑啊!”乐海喊道。
沈瑶荷冷冰冰的看着乐海,没有说话。
江嫣说道:“臣妾可以为乐海作证,她确实一直在凤阳宫没有出去。”
“贵妃娘娘与乐海主仆一心,自然会这样说。”代云咬着唇,毫不客气的说道。
“代云!”沈瑶荷皱眉斥道,“不许这般对贵妃娘娘说话!”
代云应了一声,却并未向江嫣道歉。
江嫣叹了口气:“臣妾也没想到会这样……”
“珍贵妃,是否是常常找你来见本宫,你便不耐烦了?”千万没想到,沈瑶荷却也在怀疑江嫣。
江嫣一时语塞:“娘娘……”
“你不耐烦见本宫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让人害死双玉?”更没想到,沈瑶荷直接便将罪名加在了江嫣身上。
江嫣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瑶荷,这是何意?这般直接?
“江嫣,本宫万万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沈瑶荷又扔下一句,也不等江嫣解释,便直接扭头走了。
代云不敢对江嫣如何,只恶狠狠的瞪了乐海一眼,跟在沈瑶荷身后往坤元宫走去。
江嫣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情况?
“沈瑶荷对我的好感度降低了?”江嫣不解的问0039,正常来说,九十多的好感度,应该不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怀疑她。
【还是93啊,很高啊,奇怪……】0039也觉得不妥。
江嫣皱眉,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贵,贵妃娘娘,这宫女的尸体……该如何处置?”跪在地上的侍卫哆哆嗦嗦的问道。
江嫣叹了口气:“先好好收敛起来吧,可找仵作验过尸了?”
“尚无。”
连双玉的尸体都不管了,而且仵作都没找,沈瑶荷便走了?
难道她不想知道到底谁是罪魁祸首?
还是,只想把罪名按在她江嫣身上?
可是双玉又不是个随便的宫女,那是沈瑶荷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头,是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难道就为了陷害江嫣,便弃之不顾吗?
“皇上驾到!”
端木宸大步走过来,皱眉道:“朕去了凤阳宫,便听说你在这里,怎么了?”
江嫣行了礼,大体将事情说了一遍。
端木宸皱眉:“将宫女抬下去,找个仵作好好验一遍,回头将结果告诉木林。”
“是!”侍卫松了口气,若只是江嫣的命令,他们还真有些为难,毕竟皇后什么都没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