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知香知道,小姐自有主张。
云初眸光望着窗外,心思却是斗转星弯,堂堂皇宫,守卫森严不说,更有太子亲自训练羽林卫层层设防,刺客却能在青天白日间公然闯入,这意味着什么?
景元桀,他那么本事,没有提前预测到吗?
“小姐,大公子来了。”这时,门外有丫鬟来报,云初瞬间收回思绪,目光越过门口,看着站在院子处的云逸才,眉心微拧,这个时候,他不为她的母亲排忧解难,为她的妹妹出谋划策,跑她这来做什么。
☆、第四十五章 警告
这般想着,云初却是带着知香迎了出去,极为乖顺,“大哥难得来看妹妹,可是有何吩咐?”
云逸才看着云初,没说话。
云初任云逸才看着,也不说话。
而知香见着这情形,却不知不觉的护到了云初身前。
眼瞧着知香的动作,云逸才眉毛这才动开,看着云初,“云初妹妹真是好样的,有丫鬟如此相对。”
“我心以待,自有诚意相护。”云初道,声音不轻不重。
云逸才点点头,却掩不尽唇角轻视之意,半响,直接抬步走进院子。
知香正要上前拦阻,却被云初眼神阻住。
“大哥难得入云初这小院,不知有何要事?”云初站在云逸才身后,开口问道。
闻言,云逸才这才停住脚步,转回身看着云初,一瞬间,眸子里便溢了阴寒,“明人不说暗话,哥哥只是来提醒并警告妹妹,三皇子并不如表面那般好相与,劝你,还是不要自掘坟墓,找麻烦。”
云初心里当即了然,原来是来试探她和三皇子的关系到底有多好,不过,这次还真是如他的意了。
“我想大哥多虑了,三皇子不过随着兴致,云初与他并无任何交集。”云初本身也并不想与他再有任何交集,她还想活命。
云逸才闻言,上下扫看一眼云初,见其当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眉宇间似乎松一口气,青俊的面容上这才挂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妹妹如此,自然是好。”话中却夹着一丝鄙夷。
既然对立关系已经不知不觉搬到明面上,云初如何又是个会吃亏的。
“大哥有此心来关注着云初是否与三皇子交好,倒不如多多撮合花衣妹妹与安王,不觉得更为妥当。”云初道,声色浅淡,意味幽深,“听说,最近这些时日里,安王可没以往跑得勤快了。”
云逸才面上的本来舒展开的满意笑容一僵,因为,云初说的是事实,最近,安王对花衣的关注,确实,没如以往那般密切,虽然他也询询探听,但是,安王又岂是可简单的,内里心思,他揣摸不了。
思及此,云逸才眸光越发阴冷的看着云初,看她不愠不怒,清清若若的站在那里,好似穹天下笔笔直直的青柏,折弯不得,眸子湛亮得更好比清泉映月。其实,有一点,云逸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妹,如今,不只性子转了,就连浑身气质,容貌,眼神,似乎也变得不一样,变得不让能让人轻易忽视,不能轻易拿捏,变得……
云逸才很快收回思绪,眼底深处,厉光一沉,云初越是如此,越是祸患,幸而……
“此中事,花衣自有分寸,就不劳云初你上心了。”云逸才道,声音,语气,称呼已尽显生疏。话落,直接抬起脚步错过云初就要离去,刚走了一步,却又顿下,转过身对着云初意味幽然道,“云初妹妹也及荓几月了,父亲怕是也该要为你谈及婚事了,要不要哥哥去说道说道。”
云初眼神一紧,面上却无任何变化。
见此,云逸才勾起一抹冷意,大步离去。
看着云逸才走远的身影,云初嘴角扯起一抹嘲弄,清透澄静的眸子里光色微微深暗。
“小姐,我总觉着这大公子不怀好意。”知香一直瞧着云逸才走得没影儿了,这才收回目光,担忧的看着云初。
云初突然一笑,“坏事做多了,总会砸着脚的。”话落,目光又在院子里扫了一圈,那些原本瞧着这边动静的丫鬟被云初这目光一瞧,当即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看来,她得与一个人好好的谈一谈了,云初转身往屋内走去。
云逸才离开云初的院子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丽轩院找静侧妃。
“今日,我收到一封信,若不是我拦得快,到得你父亲手中,定然又是一通失望。”静侧妃看着站在屋内的云逸才,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云逸才闻言,微低下头,态度却是极好,“此次是儿子失误,幸得有母亲及时出手。”
静侧妃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表人才,五官俊朗,心绪内敛,蓦的心中一丝丝不悦也悄散了,对其摆摆手,“知道你近来繁忙,又要帮持着花衣,但,万事,还是要小心着点,王爷的性子,这般些年,你也该有所揣透才是,如今他重用你,疼宠你,你就越要在他身边上心,如今云楚不在,云初再如何,终归是女子成不了大气,他以后还全要仰仗你。”说话间,眉宇中也添了丝恨而不能的疲色。
“母亲有心事?”云逸才道。
静侧妃看了眼云逸才,她素来这个儿子不是个软收思,静了一瞬,道,“还不是香姨娘那个小贱人,最近不知从哪里学到的法儿,哄着云王爷不说,嘴也比以往伶俐了,你父亲常往她那里跑,每晚二人关上房门不知在做什么,几次让人探听也探听不到,以往我说个什么,你父亲那是立马点头应是,生怕一个不好,惹我不快,如今,却是油盐不近,偏叫我在王爷耳边旁敲侧击想打发了她,一开口,却惹得你父亲生怒。”
云逸才闻言,若在所思,道,“香姨娘前些日子和云初走得有些近。”
静侧妃点头,“我派人看着呢,也只是云初受伤那几天,之后,也没什么交集。”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逸拧眉思际半瞬,这才道,“香姨娘之事,母亲自要多上点心,若是不如意,自然想法子打杀了。”
“她,我倒是不放在心上,而是……秀侧妃,马上云花月要及荓了,要回府来……”
云逸闻言,眉头轻皱,“秀侧妃不是能随便拿捏的,云花月又素得皇后之喜,先静观其变。”
静侧妃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着,秀侧妃那心性,眼下怕是等着我出手阻止她回府,我可不能如了她的意,落了下乘。”
“嗯。”云逸才点头,随后语气又是一转,“不过,儿子有一事要与你说……”云逸才话落,在静侧妃的示意下,凑近其耳语……
人生嘛,总会发生点意料之中,又意想不到的事~哈哈哈,接下来,你们说,谁会比较惨
☆、第四十六章 没有下次
宫闱深深,楼宇重重,整个皇宫都被白日里一场刺客肃杀笼上网一般的森严气息。
太子不住皇宫,自有太子府,但是因着今日白日里一场刺杀,太子以防刺客袭来,便亲自留宫守候皇上。
月影扶疏的长廊上,琉璃宫灯在月色下飘着灼灼光亮。
两道身影静静对视,一人神色冷严,一人笑容可掬。
“今日刺杀,刺客歹辣,太子无事,臣就放心了。”安王温声开口,眸光流转间,风度翩翩。
太子瞧着三步开外的安王,面无表情,惜字如金,“有劳安王操心,国之所荣。”
“应当。”安王拱手相礼,显然对太子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
“之前在云王府门口发暗器的刺客找到了吗?”太子凤眸里绽射出缕缕精光,似在询问。
安王闻言,这才摊摊手,面露愧色,“了无影踪,臣正在追查。”
“安王是整日里顾着和云王府的二小姐谈情说爱,游山忘水,把正事忘了吧。”突然的一道轻扬而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王看着来人,当即面上露出笑容,微带调侃,“原来三皇子还在宫中,离京一年,这回京都不找我好好叙谈叙谈。”
三皇子已经走近,勾了勾眉梢,“是啊,我不过离京一年,你就已经承袭了安王之位,而且,如今,已经快要娶迎安王妃,整日里与美人相伴,哪里还能记得我。”景元浩看着安王,言谈间笑意十足,也不知是本身轻扬洒恣之态,还是意有所指。
安王却是轻轻一笑,姿态风流,“说到美人,我最近倒是发现,云王府的大小姐,云初有些意思,你要不要得空,随我去看看。”说话间,余光却是瞄向一旁一直静不发言的太子景元桀。
不过,景知煦有些失望,因为,太子还是那幅高冷禁欲面目冷严,永远捕捉不到一丝异样表情的脸。
“原来你说她,她昨日个进宫来,掉落湖中,还是我心情好救起她,也没什么意思。”景元浩皱皱眉色,随意道。
安王却是掀起眉梢,眼底露出揶揄之色,“那昨儿个我还听说你亲自送她和云王爷回府。”
“景知煦你能别提我的糗事。”景元浩光芒流转的桃花眸里露出一丝不想再提的恼色。
景知煦一笑,这才收起话头,“得,我不说,不说。”然后冲着太子一礼,“臣,告退。”
太子瞧着景知煦,那目光看似没有,又好似重若泰山,景知煦都觉得被这样的目光看着,遍生凉意。
半响,太子终于薄唇轻吐,“不送。”放落,转身,而其身后,路十对着安王恭敬有礼,却不卑不吭,“天色晚寒,刺客不明,属下送安王出宫。”
景知煦看看路十,又看看太子,自然没有推辞。
景知煦刚走,景元浩便上前一步,站在太子面前,露出讨好般的笑容,然而笑容还没舒展开,景元桀看都没看他,便转身离去。
景元浩无奈,苦笑,随即看着一左一右,转身离去的景知煦和太子,惯有轻扬之色的眉宇间,似乎难得的暗了一下,最后目瞧着太子走远的背影,然后有咕哝声传开,“一年不见,还是这个死样……”
“一年的时间可能太短,你要不要再去黄山一趟,或者随翁老去百玑峰打座念经。”景元浩的咕哝声还没落,便听前方传来太子的声音,透着一丝温和,可是话里内容,却令方才还眉所轻扬的景元浩顿时一垂,于是满脸苦色的追过去,“不要啊,我错了。”
“翁老知道你这般嫌弃他,肯定会生气。”前方,太子的声音不愠不火,景元浩却听得直冒冷汗,“别啊,我错了还不行,我下次不把她扔湖里了。”
“没有下次。”
……
月辉渐隐,清风微寒。
夜深人静之时,云王府却有一道身影,极轻巧的避过所有巡视的护卫,如春风柳絮轻落无声。
正是云初。
云初走进云王爷主屋时,云王爷便睁开了眼睛。
“何人?”两个字落,屋内便落下数道身影将云初团团围住。
“是我。”云初表示很淡然,堂堂王爷主室,被她这样并未刻意掩饰行径的人闯入而不被察觉,那她才会觉得奇怪。
而随着云初话落,屋内灯光骤然点亮,照清楚床榻上着中衣半坐着起身的中年男子。
云王爷今日独睡,这是云初早就从香姨娘那里得到的消息。
看清是云初,云王爷眸中虽有诧异,但更多是不满,与云初对视半响,这才对着屋子里的那些劲装护卫挥挥手,那些人这才倾数退下。
“夜深人静,你不在屋子里休息,悄然跑来此处作什么?”云王爷看着云初,甚为疑惑。
“女儿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该与父亲好好说说。”云初说话间,径自从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满上之后,还对着云王爷道,“父亲要不要?”这话问得俨然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似的,倒看得云王爷眉头皱得更深,却还是出口道,“你此番极为不妥,若有要事,明日再说吧。”
“我怕明日再说,父亲便会被蒙了心智。”云初字落有声。
而云初这话一落,云王爷面色一变,“云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是自恃得了太子赏,三皇子相顾,便无法无天了。”
“我没有无法无天。”云初不急不慌,“难道大半个月前,父亲与太子从南山军营回来路上胳膊之伤不是作茧自缚。”
“唰。”云初话刚落,一把冰冷的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通体冰寒,更是泛着森冷的光。
云初却没有动,而是目光纯澈而镇定的看着云王爷。
“你是谁?”云王爷看着云初,声音发寒,当日云兢来禀报说,云初去找了他,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他就对她有所怀疑,只是,终归没想深。
云初触到云王爷锐利揪紧的眼神,却突然轻轻一笑,如轻云化雾,“难道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
咱们太子对云初初儿还是很好滴~只是需要慢慢打磨。
PS:因为太子的性格关系,还有云初前世死的原因,所以他们的感情会发展得慢一些,妞们不要着急啊~一切,都有个过程,看似无意的描述,其实都自有其用意。
☆、第四十七章 对话,点明
云王爷一怔,随后,剑又压了压,沉声道,“云初不会……”
“云初不会这般言辞锋利,云初不会这般和父亲说话?云初更不会如此洞彻先机。”云初突然冷冷的打断云王爷的话,“父亲是想这样说吗?”
云王爷没说话,代表默认。
明暗交晃的光色中,云初看着云王爷那张沉紧的面色,良久,突然轻叹一口气,退了凌厉,“云初只是想明白了,自己身为云王府嫡女的身份,行事不可再懦弱胆怯而已。”
“……”云王爷拧眉,却没有收回架在云初脖子上的剑,“你方才说我胳膊伤的伤,你知道些什么?”
云初摇摇头,“不,我并不知道什么……”云初触到云王爷探巡的目光,又道,“我只是看出,当日,你和安王意欲试探太子,再又是暗箭……不管暗箭与父亲有没有关系,但是,那此事情发生在云王府大门口,太子必当起疑,父亲无法,便在从南山军营回来的路上又遇刺客,使出这么一出苦肉计……”云初声音一顿,声音轻了轻,“自伤以表忠心。”
云初话落,云王爷握剑的手又再往前一压,浑身气息如铁石般笼罩而下。
云初吃痛的蹙眉,身子也微微一弯,声音却是不卑不吭,“虎毒不食子,父亲不觉得,以云初都能察觉到的事情,太子不会察觉到?”
云王爷浓眉微动,眼底精光一闪,“所以,那夜,你去找云兢,想借由他的嘴来提醒我小心慎行。”这话虽是在问,实际几乎已经肯定。
云初点点头。
云王爷再一瞧着云初,见其当真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缓缓收回剑,神色动容间,若有所思,“你……”
“云初是你的女儿,自然万事以父亲为先,以云王府为先,再如何蠢笨,也知覆巢这定安有完卵的道理。”知道云王爷想问什么,云初直接答道,面色真诚,目光澄澈。
“你今夜来不可能只说这个?”少倾,云王爷开口。
“我只是听说今日太子遇刺,想问,与父亲有没有关系?”云初问,不急不途,却字字锋严。
云王爷盯着云初,眉头又是一皱,“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父亲不用着急,我只是想告诉父亲,太子和安王明显是面和心不和,二人虽都得皇上恩宠,可太子再如何也是皇上亲子,父亲还是不要搀和进这一滩浑水,安王远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云王府虽世承百年,荣华富贵,但到底是异姓王府,皇恩浩大,若是有一天……”云初一顿,又道,“要捏造一个罪名盖下来也不是那么困难的。”
云初话一落,云王爷面色一愣,看着云初久久不说话,不知是被云初的话所震憾,还是被云初这般清冷厉然的神色而震动,手都不自觉的轻颤了颤。
这些事情他自认为隐得深,却没曾想被面前这个他从不放于心上的女儿一语道破,还点明了他从前没想深透的利害。
云初却又道,“太子大慧,两岁识字,三岁赋诗,六岁作谏朝表,称绝大晋,十岁带兵平蛮族祸乱凯旋而归,十五岁开始帮助皇上处理朝务,至如今,国泰民安,父亲觉得,以太子之慧,云王府府门口暗器这事,以及你和他从南山军营回来救他而伤,这一切,他不会生疑?可是他仍然安平将你送府,还赐下一连串物什,已经是他对你不作追究的态度,昨日我与父亲进宫,太子看似对我另眼加相,可是却更像是在向父亲表明信你忠心,我以为,父亲已经想清楚,断然不会再做无谓之事。”
听到这里云王爷双手垂于两侧,整个面上都染上郁色。
云初见此,双手一礼,“女儿话至此,父亲智伦超群,想来自有定夺。”话落,云初便转身欲离去。
“太子今日遇刺与我关。”云王爷突然道,语气里明显柔和几分。
云初脚步顿下,眼底满意之色转瞬即逝,再回神间,却是期切的看着云王爷,神色间,更似松下一口气,“那便好。”
“那日,我与安王是有试探太子之意,但是,暗处的暗器并不是我所为,同样的,也并不是安王所为。”云王爷又道,似乎想到这个,也极为疑惑。
云初心神却是一紧,原来,当日的暗器竟不是云王爷,也不是安王所为,那……
云初正思转间,便又听云王府略微伤神落寞道,“行刺太子,我云王府一府千余口,盘根错节,我还担不起那个责。”
闻言,云初收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