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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知香面色更红了,声音低若蚊蝇,“那小姐,你会不会……”
“路十如果不准备封厚的大礼,小姐我必定不会首肯,放心。”云初却突然一笑,明亮的样子绚烂了整个马车。
知香抬头,傻愣愣的看着云初,好半响,这才挤出一句,“小姐,你……太坏了,明知道……”
“嗯,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不会让我的知香这般轻易就嫁了,你放心,我家知香是要去享福的,可不能让路十那小子把你欺负了。”
“他敢。”知香当即一插腰。
云初咯咯一笑,“对,他不敢。”
“啊,小姐你……”
“好了,不逗你了。”云初觉得知香的皮肤真好,滑滑嫩嫩,抬手又捏了捏。
知香这下没躲,却是轻声点头,不止面色红,眼眶却也红了红。
云初这才对着马车外吩咐,“律戒,去季舒轩那里。”
马车外,律戒愣了瞬,却是当即调转马车。
“小姐,你不是说去行宫会会那个方家小姐吗?”知香收起红色,大为不解。
云初红唇一勾,明媚粲然,“不丢出个饵如何引人上勾。”
“小姐,名小姐去王府了,如今在二公子的院子里吵得厉害。”知香正想问,马车内便响起律严的声音。
云初眉梢眼角都绽着笑意,“就知道少不了她。”旋即,云初吩咐,“去季舒轩那儿。”
知香原本听到这,以为小姐是要打算回府,去没曾想,自家小姐不慌不忙的,竟然不是打算回府。
“小姐,我们不回府,名小姐会不会把二公子……”知香欲言又止,云初却笑意如水,“没关系,真若要怎么样了,哥哥也不吃亏,律戒,走。”
车里车外一片静寂。
这话,也就小姐敢说。
马车外律戒当下也不多言,一挥马鞭,马车便朝着季舒轩府邸而去。
暗处,律严见此,抽了抽嘴角,也没有声息。
而马车内,知香还愣在那里,呆呆的,有些恍不过神,待她回神时,马车已经停下。
“小姐……”知香看着前方季府的大门,有些犹豫,她承认,也知道,很清楚,季大夫很好,整个就是人间少有温和男子,没有一点儿缺点,待人亲切又温和,曾经,她还想着小姐可能会和季神医在一起,只是,后来小姐选择了太子……
不过,如今小姐又和太子闹了别扭,还被太子的父亲,皇上算计,这又到了季神医这里,这若是太子知道了,这……
知香一幅欲言又止,又百般担忧的表情在面上那般明显,云初如何看不出,弹手就给知香额头上一拍,“想什么呢,我找季神医打听点事儿。”
“啊?”
“啊什么啊,你这么傻,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
知香一跺脚,“小姐……”
“跟上。”
知香当即了闭嘴,就知道拿她开唰,小姐太坏了。
季舒轩的大厅里一走近便能听到阵阵交谈声,嘱咐声。
而云初一眼所见,大厅正中,季舒轩玉冠束发,雪白衣袍,正执手给人看诊,笑容温和又亲切,眉目乌黑又俊逸,任谁见了,也该是要喜上眉梢的人物。
季舒轩自从参加南齐太子选妃之后,便直接到了大晋,一直没有回季家,之前听说,季家主几次三番来信,他都未回,至于原因……云初不想深究。
而且,季舒轩总会离开就是了。
季舒轩身边的仆童已经认出了云初,当即请她入一旁安静的院落。
空气中,云初隔着人群对着季舒轩点点头,这才转身。
“公子再过一会儿就过来。”那仆童长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一边引着云初往前走,一边道,如其主人一般,温言细语中,让人甚觉舒坦。
一个小小的下人,也可看出其主人这的细煦温和。
云初示意无碍,反而对着那仆童笑嘻嘻的打趣,“最近有没有美人来找你家公子啊。”
以往云初来时,也没少打趣他们,是以,仆童也不隐瞒,当下道,“有啊,不说这大晋中的世家小姐们,就说俞家那位大小姐还隔三差五让们送信来。”那仆童倒是对云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言辞间竟还有自豪之意,只是方话间,眼儿余光却是有意无意的扫向云初。
云初自然注意到了,没作声儿。
“不过,我家公子总是让属下等把信给退了回去。”仆童又道,说到此,好像是为季舒轩惋惜似的。
云初轻扬眉宇,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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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说好开始早更,今天更晚了,么么~
☆、第二十六章
那仆童说了这般多,却见云初从头到尾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当下收起神色,住了声儿,而前方,凉亭也到了。
秋日阳光下,晃着让人晃眼的光影,错生几丝恍惚感。
“云初小姐,民妇能和你说句话吗?”云初刚要坐下,便见前方,一名着粗布衣衫的中年妇人快步走了,搓着一双粗糙的手,恭敬站在那里,正满是希冀的看着云初。
云初看着来人,眸光轻忽。
一旁那仆童此时也有些复杂的看着扫人,“温姑姑你……”
“我就是想和云初小姐说句话。“温姑姑看着那仆音有些尴尬的动了动面色,有些难言般的道。
仆童看一眼温姑姑又看一眼云初,显然在询问她的意见。
云初却是看着温姑姑,直接开口,“我知道小蛮姑娘的死,温姑姑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过,不过每一个人生在这世间,都要为其气做这事付出代价,小蛮心善,却性子太偏了,以后之路且长,温姑姑还有那般多的孩子要照顾。”
温姑姑是小蛮的母亲,云初之前见过,不过,只是数月不见而已,便好像老了许多。
但是,她直话直说,也不想要任何拐弯抹角。
而且,她从温姑姑的眼里,看不出一丝半丝敌意。
温姑姑听着云初的话,面色明显痛了痛,不过,好半响却是叹了一口气,声音微微哽咽而歉疚,“之前一些事民妇听小季说了,我知道,都是小蛮的错,是她太过异想天开了,有些事,本来就能强求,是民妇没教育好女儿,以至于给云初小姐生了那般多的麻烦,所以,民妇代她向云初小姐说声对不起,还请千万不要怪在小季头上……”温姑姑说到这里,当即对着云初就要欲行大礼,只是,身子还没躬下去,已经被云初轻轻一拂袖子,便站直了身体。
“人已死,事往矣,我云初虽不是什么大仁义之人,可是,也不用温姑姑代女请罪的份上,温姑姑不用放在心上了,至于季舒轩,这是我和他的交情。”云初字字说得清晰坦荡,温姑姑听到这里,面色当即更是尴尬,百感交涕间,这才对着云初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到底,小蛮是她的女儿。
“小蛮姑娘对公子也是一心痴情啊。”仆童看着温姑姑走远的身影,有些喃喃自语。
云初恍若未闻,已经在凉亭里自顾自的坐下。
知香瞅一眼那仆童,眸光变了变,动了动唇瓣,却是没吐出一句话来。
“公子可能快了,那属下先告退了。”仆童见云初还是没什么要说的样子,这才让人上茶之后,打算退下。
只是,人刚走出凉亭,又转过身走回来,看着云初,似乎经过挣扎思忖,“云初小姐,九灵山的酒是鱼娘所酿,公子一向爱惜,这般多年,从不予以分享,连他最孝敬的山老,也未曾多得,而且,公子虽然待人亲切温和,却也谨持守礼,看似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好,可是却唯独对云初小姐你是不一样的,家主已经催信十数回了,可是,公子就是待在这里,说是为了给人诊命,可是,他到底为了什么,属下想,以云初小姐的聪明智慧,不会一点不所觉的。”那仆童一口气完,看着云初依然半丝没有波澜的面色,不知是失望还是如何,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退下。
清风徐来,划过一凉亭边的湖面,涟漪不休。
云初坐在那里,面色不动,目光却越过凉亭,越过远入的的高墙飞檐,好像不知飘到了哪里,而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知香此时也紧咬了咬唇瓣,想为太子说几句,又觉得,很故意,想替季大夫说几句,好像,更不妥……
且,连季神医身边的仆童都看不下去了,说这这些话,小姐的心里一定不好过的,可是,若让她说,她又确实不知说些什么。
可惜,小姐就一个。
“让你久等了。”没过多久,一旁,远远的,花径小道上,两边茂密的花丛间,季舒轩一袭雪白衣衫姿态从容的走了来,面上依然是那般眉骨生春,温润温和的笑意,远远的便朝云初笑着。
凉亭如画,女子歪歪的托腮而坐,懒散不羁,不施粉黛却清眸流盼,俏丽绝伦,让人只一眼,便移不开眼。
云初原本一直盯着远处的目光闻声这才收回,看着走来的季舒轩,笑若朝霞映雪,“不久,好像也就近一个时辰。”
季舒轩已经收回原本那惊艳的目光,一阵莞尔,却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看着云初,“如今云王府热闹非凡,你却还有空来我这里闲情逸致。”季舒轩语声含笑,有几分揶揄。
云初却撇了撇嘴,“你消息这般快,那也应该知道,为何会热闹非凡,也该知道,那一旨赐婚,就是给我添了隔应,添了堵。”
“我知道,而且这隔应还是太子亲自给你添的。”
云初点头,抿唇,“明知道他有苦衷,就是,原谅不了。”
“太子也不是神。”
“你也在为他说好话?”云初挑眉,假意升起不悦。
季舒轩忙摆手,“看来,为太子说好话的人很多,那我不说了。”
云初点点头,这才话锋一转,“如何了?”
“如你所说,忠勇候府这几天的确收购了一大批药材,而且,这些药材都不只是治寻常伤痛。”
云初闻言,眸光深然的敛了敛心神,“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我先走了。”
“万事小心。”季舒轩看着云初,神色这一瞬,也不禁正色几分。
云初冲他摆手,“别担心,我不是还欠你银子吗,我若有事,你找谁抵债。”
“这倒是事实。”
“季舒轩你可真实在,我就随意那般一说,你不会还真找了个小本本把我欠你的银子一笔笔记上吧。”
季舒轩好看的眸子里笑意如暖华轻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今天又要加一笔。”
云初当即抚额,“季舒轩,太计较不好。”
“太子有钱。”
“我也很有钱。”谁用他的。
季舒轩闻言,眉骨晕染开一抹徐徐如桃花绽的笑意,“对,这京中近一半财富都是你的手笔。”
云初颇为傲娇的挑挑眉,“自然,不过,这事问了,我心里也踏实了,先走了。”
“一路小心。”
“季舒轩。”云初刚走了一步却又叫住季舒轩,然后,星眸点亮,容色明媚,“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吧。”
季舒轩微微一愣,须臾,轻抚衣袖,掩住眼底的一缕瞬间上涌的情绪,依然温煦和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当然。”
云初没再说什么,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知香紧随其后。
一路出了季府,上了马车,云初都没再说什么话。
知香几次三翻动了动嘴皮子,却还是没说出什么。
“有话就说,会憋坏。”云初抬眉一扫知香当即道。
知香这才松了口气般,忙道,“小姐,你对季神医……你那个,不会……”
“有可能,万一,我对太子的气缓不过来,我可能会拐了季舒轩闯荡江湖去也不一定。”
“啊?”
“啊什么啊,别啊了,头低下。”云初前面两句,知香还没明白过来,后面一句,直接没反应过,可是,头已经直接被云初一按,然后,一道身影飘进了马车内。
“太子方才若是听到那一句,一定会气闷得难受。”
紧接着,马车内响起男子清雅素净的声音。
云初看着青衣素色的玉无洛,却是轻轻掩唇一笑,“玉无洛,你这谦谦大君子,何时也学会了钻人马车了。”
玉无洛被云初这样一说,眼底光色顿时有些不自在,在外如何强大,在她面前,他依然就像是曾经的小男孩,只不过面前,云初已经早就长大。
不过,玉无洛还是伸出手,将一张折叠得极好的白色宣纸递给了云初。
“办事效率真快。”云初接过,还不忘大肆赞美一番。
玉无洛有些无奈,较之常人白上几分的面色好似因为愉悦而红润一些,不过,看着云初打开宣纸,而后,又面色不动的将宣纸毁去后,声线这才带着一抹认真,“你真的打算如此做?”
“既然已经肯定,剑在弦上便不得不拔。”云初道,然后,抬眸看着玉无洛,“你信不信我。”
“我信。”无比的相信,不信全天下,就只作信你。
云初点点头,看着玉无洛,看其因为肤白而显得异常清透清明的眼眸,看其青衣如水有马车内晃动的若明若暗的光线中溢转,沉吟半响,这才似乎轻吐了口气般,“玉无洛,我其实也想活得轻松一些,奈何,上天不给。”
玉无洛看着云初,心神突然一抽,然后,眉宇有些痛苦的一皱,要抬起头抚着胸口的动作生生僵住,又硬将喉头间欲以上痛的鲜血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开口时,声音如常,“上天不给,我帮你开凿。
“噗嗤。”云初却笑了,马车里,都好似被映得明珠生辉。
“小姐,你一定会好好的。”一旁知香也不禁开口。
确实,小姐太苦了,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受到王爷重视了,一步步的,也让太子如此心疼,可是,却偏就让人生堵。
云初看一眼知香,眼底更是藏不住的笑意,“就是,成个婚都这般多的挑战。”
“小姐,方才王爷来信儿,说是让你赶紧回府。”这时,空气中传来律严的声音。
“我那父亲都坐不住了,看来,确实闹得厉害。”云初眉头一挑。
☆、第二十七章 坑哥啊
左右今次出来想办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想要的目的也达到。
云初偏头看着对面正弯着身半站在马车里却依然气质不逊的玉无洛,“你随我一起回云王府吧。”
玉无洛分明看到了云初眼底的狡黠,也没反驳,而是轻轻点头,“好。”
是以,云初这才对着马车外律严一声吩咐,马车当即转道向着云王府方向而去。
知香紧挨着云初坐着,看着坐在那里似一方清泉般美好的玉无洛,又看看自家小姐,却也紧紧的闭了嘴。
云初睨她一眼,有些好笑,不过却笑而不语。
“吁。”马车没行多久,便闻律戒喝马而停,紧接着马车外响起律戒的声音,“小姐,是名华府的人。”
闻言,云初眸光一闪,然后轻挑开帘幕,便见一名素衣劲装眉目分明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看得云初,对其恭敬的拱手一礼,“见过云初小姐,属下乃是我家名小姐身边的护卫,我家小姐让我给云初小姐传信,说是……”
“说。”云初倒是很干脆直接。
那男子闻言,面色一顿之时,似乎还轻了轻嗓子,这方道,“小姐说,她忍了这般久,退了这般久,让了这般久,等了这般久,累了,乏了,结果她不动,还有人来抢食,所以,这次不让了,不退了,不忍了,不等了,霸王硬上弓,谁拦就与谁为敌。”男子言落,似乎也觉得这些说有些惊世骇俗般的,当下,面色为自然的轻微变了变。
云初却是抿唇一笑,旋即,一掌拍在马车车壁上,朗声一笑,“这个名玲珑,有魄力,够汉子。”
“汉……子。”知香吞了吞口水,她怎么都不觉得小姐这话是夸奖呢。
那年轻男子见此,眉心几不可微的抽了抽,又有些好奇的看了眼云初,当下不是双手一拱,“以上,乃是按照我家小姐吩咐,原话告之,若云初小姐没吩咐,那属下这就告退。”
云初对其摆摆手。
那人这才无声无息离开。
“名小姐看来是终于忍不住了。”云初刚放下帘幕,一旁玉无洛如林叶相敲般好听的声音便轻轻响起。
云初看一眼马车明暗光线下,清姿若树,眉目分明的玉无洛,却是唇瓣一勾,笑意一如既往的明亮,“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玉无洛当然懂得其意,当下微笑的摇摇头,却有些不置可否。
马车这一路不再遇事,半个时辰后,马车便安稳的停在了云王府大门口。
云王府三个大字,光耀闪闪,夺人眼珠。
显然是收到了消息,云初还没下得马车,刚一撩开帘幕,便见着云管家带着几名下人神色微急的上了来,“小姐,你可回来了,二公子的院子里如今……”
云初看一眼云伯,云伯也是云王府的老人儿了,自来行事稳妥,可谓是处变不惊,若不是此次名玲珑闹得过份,也不该是这幅急色的。
“云伯不急,可通知名华府了?”
“回小姐,没有,王爷说是等你回来再说。”
“父亲这下倒是相信我。”云初语气微微凉了凉,倒也没避开云伯,云伯默默的敛了心神,什么话该听,什么不该听,他是知道的。
云初显然也不在意,“那名华府可有消息传来,如何说?”
“没说什么。”
“名玲珑闹得这般厉害,这京中如今是个有手脚的人也该是收到风声的,却都丝毫无动静,就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