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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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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前线战事是幌子,最担心的是他的妻,他的奏折重点在此,毫不掩饰,景元帝肯定看得清楚。粮草一事关系重大,除非圣上指定,一般人不敢轻易揽下,一旦出现纰漏,谁也担当不起。墨问不能表现出他在政治上的野心,对于前线战事的担忧,他只能以一个夫君的身份担忧妻子的安危,以此来博得景元帝的信任。

然而,很奇怪,景元帝看完奏折,并没有为难墨问,也没有质疑他是否能担此大任,直接看着殿前跪着的墨问道:“既然婧驸马有这个心,朕便准了。朕这就下旨由你协助督办军中粮草调动一事,即日起便启程吧。”

墨问对上景元帝锐利深不可测的眸子,竟觉得有些捉摸不透,正要谢恩,又听景元帝道:“婧儿生性鲁莽,此去大西北,朕也不是很放心。但她临走之前特意来见朕,让朕多多照顾驸马,别让驸马受苦受委屈。朕这个女儿朕很清楚,心肠是好的,只是任性了些,今日见驸马对婧儿也是满怀关切担忧之情,夫妻二人竟是想到了一处,朕颇觉欣慰啊。”

墨问抬起头,不自觉弯起了唇角,傻瓜到底是傻瓜,那日出发前特意去见景元帝,竟只是为了他。越念她,越想她,恨不得即刻见到她。只是……夫妻情深,颇觉欣慰,这便是景元帝准许他去大西北的原因?

身为一国之君,这样的决定未免太草率了些,一不小心陷落的可能就是西北的城池,他的老丈人大兴国君主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风流多情种。

然而,多想无益,他来这紫宸殿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也就不管景元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虽然,墨问并不相信老丈人所称许的令人感动的夫妻之情。

墨问领了旨退出去,去议事处交接了事务,黎国舅瞧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由初时的微愣到后来的讥诮,墨问好似不懂似的,只看着他笑。左相墨嵩什么都没说,默许他的一切主张,完全放任自流的态度。

待交接完事务,左相随墨问一同回府,边走边道:“圣意难测,如今大西北的兵权由杜皓予分去一半,那杜皓予是高公公的干女婿,一向不喜与人结交,与司徒家和黎家皆无干系,圣上此次调任他为镇北大将军,是有意拉拢杜皓予,司徒家独大了这些年,怕是要不中用了。但是为了安抚司徒家的心,竟让婧公主往大西北为监军,一介女流之辈,即便英武如司徒皇后当年,又有何用?你却偏要随行北上,卷入这些是非之中,祸福岂能预料?”

左相墨嵩素来都是温温吞吞的性子,近日来对待墨问更是如此,这番话听起来满含担忧关切之情,旁人若是听到肯定十分感动,墨问却一笑,将他的心思揣度得清清楚楚——

司徒家渐渐式微,墨家却偏与司徒家绑在了一处,婧公主去大西北便罢了,墨家的嫡长子也要跟着去,朝堂上、边关战事上都要插一脚,墨家无论如何都撇不清与司徒家的干系了,若是他日司徒家一旦崩塌,墨家怕也要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墨问都知道,但他偏不说,就是要让左相心里头不安恐惧无可奈何。墨问这个身份生是百里婧的人,死是百里婧的鬼,怪只怪墨家运气不好,怎么偏偏有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让他选上,再让他的妻选上?

都是命,要怪就去怪老天。他都认命了,他们也只能认。

墨问不会说话,便只是笑笑,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倒让左相闭了嘴,这个哑巴手里有他的把柄,所以他对他说话始终小心翼翼带着商量的口吻。既然他不听话,硬是要往大西北送死,那便去好了,若是出了事回不来,岂不正好遂了他的心愿?

然而,墨问怎么可能让他好过?他这么不好过,就得让旁人都陪着他,他注视着左相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墨问悠闲地自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左相。

左相一哆嗦,先前被那些写了字的纸片刺激得只能乖乖就范,现在看到墨问修长苍白的手指夹着单薄的纸片他便心慌,接过来,打开,上面几行字,是墨问的笔迹:“父亲出身的秘密老家倒是还有人知晓,若是我回不来,无人定期给他们寄去银两度日,他们也许便要找上门来了。不过父亲也不必惊慌,只需为孩儿祈福,保佑孩儿平安归来,一切便会相安无事了。还有,老四房里有了身孕,毕竟是墨家第一个孙儿辈,父亲应当多多照顾,多调些人过去伺候,反正西厢也只剩下他们二人了,那些丫头小厮闲着也是闲着。”

左相盯着纸片上的那些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想起先前他对墨问的抱怨,说墨家终有一日要毁在司徒家手里,可墨问这会儿却明确地告诉他,墨家会毁得更快,且全都毁在他的手里,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希望菩萨保佑他墨问此去大西北平安无事,否则,整个墨家都要为他陪葬。

纵使左相先前起了暗杀墨问的心思,这会儿也都压了下去,无力地叹息了一声,道:“难为整个墨家还有你关心的人。”

左相说的是老四墨誉和木莲。

墨问一笑,不置可否。

关心么?

顺便关心关心而已。

回到西厢“有凤来仪”,一群丫头正百无聊赖地打理着院中的花草,见他回来,顿时颇为殷勤地迎了上来。

墨问近来身体好了许多,脾气也一直不错,在这些丫头眼里虽然相貌普通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前途无量的靠山,不仅那个死了的丫头平儿看得清楚,剩下的这些也个个都不是单纯省油的灯,而且,最重要的是当下的时机让她们蠢蠢欲动——婧公主不在。

婧公主随军往边疆而去的消息很快在整个相府传开,她这一去不知要过多久才回来,婧驸马肯定会寂寞空虚冷,若有人能讨得他的欢心,岂不是能做这西厢头号的女主人?待婧公主回来,也许一年半载已过,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也许连孩子都有了,婧公主若留不得他们,婧驸马又怎会轻易弃他们于不顾?若能在府外弄一处院子安置了,也是个不错的归宿,总比做丫头强多了。

许多人抱了这样的想法,当初平儿丫头胆大包天,百里婧在的时候也敢勾引墨问,如今这些丫头一个个没了压力,木莲又虚弱着训不了她们,根本是无法无天了。

因此,今日墨问回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迎接,有人端茶递水,有人捶背捏腿,有人上前脱衣……很快,丫头们开始争风吃醋,大丫头训斥小丫头,小丫头嘀嘀咕咕地顶嘴,场面乱得厉害。

墨问哪里看得上这些奴婢,对着一旁幸灾乐祸的桂九使了个眼色,桂九一哆嗦,忙上前来推搡开那些丫头们,为墨问劈开一条道来,挡在他前头,笑嘻嘻地对丫头们道:“各位姐姐恐怕殷勤得有些过了头,婧公主殿下临走前吩咐奴才盯仔细着点儿,若是驸马爷敢弄出什么幺蛾子,都让我记着。比如说,方才谁的手摸到了驸马爷的衣襟,等婧公主回来那只手就得剁了去!谁还敢对着驸马爷媚笑灿若春花,就让她这辈子都笑不出来了!各位姐姐要是胆儿肥,尽管继续摸继续笑继续调戏加推倒,桂九也只管记着就是了!”

“轰”的一声,丫头们纷纷对墨问退避三舍,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了,乖得不得了地纷纷向桂九讨饶,一口比一口叫得更甜。

墨问嘴角轻微抽搐,桂九这厮……

唉,算了,方才眼看着就要被扒光了,他还不能反抗,胃里翻江倒海的。

趁着桂九被那些丫头围着,墨问入了里屋,将床上那个百里婧枕过的枕头拽过来,抱着往外走去,在桂九和丫头们奇怪的眼光里,出了门,径自拐进了偏院。

入了桃林,阵法忽然大变,林中的小径都不见了,一道窈窕的黑影窜出来,在墨问跟前跪下道:“主子,孔雀回来了。”

墨问的脚步早已停下,听到这声音忽然怒从心头起,寒波生烟般的黑眸盯着孔雀低下去的脑袋,兴师问罪的声音钻入孔雀的耳中:“孔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我!”

孔雀这些日子一直在忐忑,这会儿墨问一提起她便知道是何时,不敢抬起头,更低地俯身道:“孔雀该死!实在是因为婧公主所中的毒根本没有解药,为免主子伤心耗尽心力,孔雀才欺瞒了主子!”

“没有解药?”墨问眉心皱起,“若是没有解药,为什么她还活着?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再有半句假话,我不会再管你是谁……”

这样警告的语气,让孔雀心上一痛。

第186章 第一细作

这样警告的语气,让孔雀心上一痛。

主子说不会再管她是谁……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她又如何能够陪在他的身边?诸事都为他尽心打理,恪守身为臣民的职责,可是三年来的朝夕相处悉心照料,为何竟抵不上一个才相识三月的女人,哪怕是他的妻?

孔雀低着头,眼眶微湿,据实以告道:“这种毒,名叫‘九死一生’,因为中了毒的人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这种毒潜伏体内无法根治,且平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一旦发作,毒气攻心,会全身发凉,一日比一日虚弱,不消十日便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十日?”墨问眯了眯眼睛,“自盛京往返荆州正好十日,你早知她毒气发作才会浑身冰凉与往日不同,你一早就想置她于死地?”

听出了男人的质问里涌动的杀意,孔雀本能地伏低身子,匍匐在男人的脚下,急道:“孔雀是不想让主子为难!因为这种毒只能靠还魂丹来续命,而还魂丹世上绝无仅有,连我义父那儿都没有!为了怕主子担忧,孔雀才大胆隐瞒了此事,绝不敢背叛主子!”

墨问并不信孔雀的全部说辞,接着问道:“只有还魂丹可以救她?”

“是!一颗还魂丹可保十年寿命!别的药物都没用!”孔雀急道。

墨问蹙起眉头,那日韩晔喂他的妻服下的是否便是还魂丹?而连北郡药王都没有的还魂丹,韩晔却有?韩晔可真有本事……

头顶处的日光灼人,墨问望着自己的影子,他绝不能将她的命再交到别的男人手里,叹了口气:“你自此后可不必跟着我,专心去炼还魂丹,需要什么药材让他们去找,天下之大,我不信没有办法找到。”

孔雀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来道:“主子!孔雀已经发过誓,此生只愿服侍主子左右,绝不离开半步!您的身子比婧公主更需要调养,绝不能有半点疏忽!况且……再多的人也无法找到还魂丹的药引子,雪山之上的红莲蕊几十年开一次花,许多人等了一辈子也没能等到它开花,所以,孔雀才会说还魂丹珍贵异常,即便是义父那样的年纪拥有高超的医术也无法苛求,除非婧公主是神仙,否则她终究难逃一死……”

墨问听罢,一呆,这个消息比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怕得多,他可爱的、还未爱上他的小疯子,他打定了主意要陪她一生一世的妻,竟难逃一死?他从不信命,更不会让旁人握着他妻子的命!

“这毒从何而来?”墨问追问。

“‘九死一生’本流散在中原一带,但因其过于歹毒,各家都已将它列为禁药,再不流传。如今竟有人破了规矩,想必是有深仇大恨,或者下毒之人心存歹念,穷凶恶极……”孔雀道。

墨问想起韩晔那张始终淡静平和的面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她中毒多久了?”

“大约已有两年整。”

果然是在鹿台山上中的毒,墨问怒极,定与韩晔这厮脱不了干系!他还要给他制造多少惊喜才肯罢休?鹿台山上的秘密一桩桩一件件,全让韩晔瞒得密不透风,如今薄延已命人驻守鹿台山西麓,与大兴的兵马针锋相对,这是否正好中了鹬蚌相争的圈套?

那么,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此次边关战事,外藩晋阳王想必也有诸多阴谋,而他的妻此去也许会沦为下一个司徒赫!

越想越无法平静,墨问陡然转身,将声音丢给身后的孔雀:“立刻启程,北上!”

孔雀大喜过望,以为他要回长安,忙应声道:“是!”

然而,当一队兵马护送着墨问浩浩荡荡自水路北上时,包括黑鹰、孔雀、桂九在内的一群暗卫都蔫了,自大兴东边的大运河往北,怎么也不可能回到长安,而是直通北郡三州中的青州。

夜半,几人轮流给墨问做思想工作,黑鹰素来话少,只道:“主子,薄相以为您要回去,已做好迎接准备,您却放了他三年的鸽子。”

灯下,男人在看地形图,没有抬头:“他要是撑不住了,就让他杀了九命猫,到时所有的鸽子我都替他找回来。”

黑鹰立刻噤声。薄相不可能会杀九命猫,死也不会啊。

孔雀最没有底气,却还是要劝:“主子,您的身子不好,需要江南的水土调养,北疆酷热,战乱不休,让属下如何放心?”

男人蹙眉,手指按着地形图上的一处关隘,没看她:“你也许久没回家了,不如回去看看?北郡府离得倒近。”

孔雀顿时默不作声。

剩下一个桂九,笑嘻嘻地端上药汤道:“主子,您说,到时候婧公主瞧见您,会不会开心得哭出来?您为了她千里奔波追妻而去,真是感天动地的大爱啊!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定能化成蜜糖水儿……”

墨问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无意识地盯着桂九的脸,眼神飘忽,神志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陷进爱情里的男人当了真,费尽了思量想着重逢那时的场景,他的妻果真会感动么?

三人见他面色骤然温柔下来,互相递着眼色,黑鹰孔雀鄙夷地瞪着桂九,不愧是薄相面前的红人,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就是厉害,哄得主子如此舒心,却全然不考虑家国安危和主子的处境!

桂九被他们俩瞪得有些心虚,又笑嘻嘻地趁热打铁道:“主子,您这是要巡游大兴的疆土啊!古往今来没有哪一国的细作探子有您这样的身份,打入敌国内部,上朝堂,做驸马,还担起了调配粮草的重任,他日若大兴覆亡,定要感谢的恩宠!”

此言一出,墨问的脸色黑了。

但是,桂九说得没错。

依照他如今掌握的情报,探入大兴朝廷的深度,确实已然够灭了大兴的中枢系统了,他将是古往今来最为尊贵的细作……他为了他的妻,连自己的身份都弄不清了,他是大兴的驸马,还是长安宫城内不可一世的暴君?现在他要帮着东兴驱逐突厥,而突厥南侵之祸因何而起,他太过清楚,根本是搬起了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墨问烦躁不已,船还在行进中,哗哗的水声不断,墨问拧眉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三人互相望了望,没有什么话能再劝服主子,便只好出去了。

待他们出去,墨问将地图收了起来,往软榻上走去,这间专为驸马准备的船中雅间布置十分别致,倘若他不是往西北战场上去,倒可能有几分巡游的好兴致,而如今整个雅间里唯一看着顺眼的东西就是他怀里的软枕——他的妻枕过的,还留有她身上的味道,他抱着它,就好像她在身边似的。

当然,也只是聊以慰藉罢了,怎比得上抱着她呢?软玉温香,娇柔妩媚,颤抖的身子,柔软的手,还有那紧闭的双唇,死都不肯开口说给他,哪样都让他忘不了……

想你啊小疯子,对着天上还未圆满的月、点点的星,我想你想得孤枕难眠,你呢,想我不想?

同样的星星月亮,百里婧正在大帐内歇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今日才找了处地方安营扎寨。除却景元帝调配给她的护卫之外,随行的还有跟随司徒家多年的军师刘长青。

刚安顿好,刘长青便来到百里婧帐中,提醒道:“婧公主,虽说您是圣上钦封的监军,可北郡三州名义上毕竟是晋阳王的管辖之地,您须先往蓟州北郡府一趟,一来可全陛下对外藩的器重之情,二来可借机审查藩军,这恐怕也是朝廷的意思。”

百里婧已摘下沉重的头盔,凝眉道:“军师,非得如此不可么?我想先往定襄关。”

刘长青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微臣明白公主的迫切,赫小将军也是微臣看着长大的,可战场就是如此残酷,被杀或被俘,太过平常,公主既然来了大西北就应该习惯。况且,去见一见晋阳王,也并非全无好处,赫小将军是在定襄关出的事,而定襄关距北郡府不到百里,粮草用尽,将士危难,后方全无补给,想必当时晋阳王最先得到消息,选择救或不救,晋阳王应当都有自己的道理,公主可好好问问晋阳王。”

刘长青走后,百里婧想起此行的目的,大舅舅对她说,所有人都认定赫降了突厥人,司徒家这些年积了不少恩怨,如今正好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必要时,连司徒家都会放弃赫,不再管他是生是死。如今二舅舅的军权分给了杜皓予一半,恐怕更没有人再管赫的死活。她去大西北,定不能像母后那样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上阵杀敌立功无数,可她至少能阻止他们置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将军于不顾。

赫哪怕真的死了,也必不能受此冤屈。

然而,不能再任性了,大舅舅将军师派给她,便是教她如何行事,她得听他的教导,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确定自己的心智强大到足够独当一面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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