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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这样才有诚意!下次得记住了!”
“大庭广众之下,你到底要不要脸了~!”
张远山瞄瞄四周。还好,这是向着自己店面的方向,没人经过。心里不是不恼怒的:这人就没一点顾忌吗?自己是名人,这种放形浪骸的行为被记者拍到挂在头版头条上,很好看、很长脸吗?!!
“那我们下次找没人的地方亲!”韩虞得意的冲他挑挑眉。
张远山实在是佩服此人的脸皮。
……
这天,韩灵下课后在校门口碰到了刚好路过的刘兰兰。张远山离职后韩灵也没再去过医院,她们也算是好久没见了。两人聊了会,刘兰兰得知她现在要去找张远山时,就很热情的又陪她去了。
到了地方,刘兰兰才知道张远山离职后自己开了家诊所。看着韩斟韩灵为他忙上忙下,想想他刚到医院的一无所有,刘姑娘明白了他这是攀了哪家的高枝……
一般诊所都要配备一名护士,方便接待女病人。张远山的招聘公告贴出去几天,也没人来应聘。正暗自着急时,刘兰兰来了,她是来应聘当护士的!
张远山惊讶的问她在圣德做得好好的,干吗要跳槽。刘兰兰说里面全是外国医生,自己干得并不开心。张远山因着托马斯的关系有些迟疑,结果自断后路的刘姑娘拿出了已经签字生效的辞职书!
就这样,刘兰兰成了远山诊所的第一名护士。
诊所里药品已经摆放完毕,只等后天黄道吉日开张营业。
……
开张这一天,一身盛装的韩斟韩灵托马斯都送了花篮来,把三间门面外堆得满满的。
吉时快到了,张远山掏出打火机瞅着手表准备点鞭炮信子。
这时候,一辆漆色逞亮的老爷车响着喇叭驱开看热闹的人群停在了店门口。车门开处,西装毕挺大衣加身器宇轩昂的韩战走下车来……
跟在他后面还有好几辆车,是商会的正、副会长以及商会骨干。最后面跟来的是报社的记者。看着那惊人的照相机数量,估计全天津跑新闻的记者都来了!
这些衣冠楚楚的都是时下天津城里的实权人物。他们的到来让路过围观的人群激增,一下子就把店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记者也开始摆好架势猛拍了起来。那种旧式的冒烟照相机,闪光灯“咔嚓”一闪一道烟,一闪一道烟,弄得现场好象发生了重大火灾……
张远山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拿着打火机僵在了当场。见惯大场面的韩斟最先反应过来,拍拍张远山的肩膀低声说:“快点,别误了吉时!”
他这才打着打火机去点鞭炮信子。因为太震惊手一直在发抖,在差点烧到自己手的情况下,点了好几次才把信子点燃。
鞭炮“噼里啪啦”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现场的烟雾就更浓了,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味。炸开的碎屑四处飞散,纷纷扬扬的落在众人的头发上、肩上……
记者们摆弄着照像机把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真实的记录了下来。
整个过程中,张远山都处于一种惊愕的状态中。他根本没想到韩战会来,因为自己根本就没向他提起过这事。现在韩战不但来了,还带了那么多有影响力的人和记者来给自己捧场。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韩斟见他一直反应不过来,就很自觉挺身而出当起了‘远山诊所’的代言人,代替张远山回答记者的提问。记者们见是市长的机要秘书亲自作答,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颇有要把张远山的祖上三代都问出来的架势。
被人簇拥在中间的韩战,瞟着一副当家人模样的韩斟,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身护士装的白衣天使刘兰兰,露出最温婉的笑容瞅着人群中最显眼的韩战。
她秀气漂亮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志在必得!
☆、第 12 章
这场热闹的开张仪式,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才算结束。硝烟早已消散人群慢慢离去,现场只留下了一地的鞭炮碎屑。
记者也早已经带着吃饭的家伙撤了,准备回去赶稿子。
韩战和商会会长还没走,韩斟在里间陪着。张远山陪在末座听了会,发现他们说的全是时事,实在无趣就找了个借口去店门外站了站。
门口的花篮已经有些凌乱,张远山把它们一一摆正,再看看店门两边挂着的那副笔力遒劲入木三分的对联,眼里就有了笑意。
这对联是韩斟亲笔写的,上书:扁鹊重生称妙手;华佗再世颂丹心!不难看出他的毛笔字功底十分深厚。看着字想着温文儒雅的韩斟,张远山叹了一句:果然是字如其人。
想到韩斟就难免想到今天突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现的韩战。事后,他也曾找机会问过韩斟,是不是他叫他大哥带人来捧场的。韩斟当时的脸色不太好看,只摇摇头说不是,就转身走开了。把张远山僵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
护士妹子刘兰兰今天表现得尤其乖巧,端茶递水、迎来送往很是殷勤,一心想找机会跟韩战套近乎。可围着韩战打转的人太多,她想尽办法也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她也不着急,象伺机而动的猎食者,不着痕迹的注意着韩战的一举一动。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韩战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堵住了他。瞅着韩战男人味十足的脸,十分欣喜的说:“韩先生还记得我吗?我是刘兰兰!前不久,在巴黎饭店二楼,你找我问过你表弟张远山的名字!”
韩战闻言看了她一眼,略一思索就想起了她是谁,回了个微笑。他在社交场上风度一向很好。刘兰兰见他还记得自己,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原来远山真的是少帅的表弟,我跟他同事那么久都没听他说过!”
其实张远山早就告诉过她,自己和韩家没什么亲戚关系!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
“他这人嘴巴紧!”韩战继续微笑的回答。
刘兰兰还想说什么,外面有人在叫她。她假装没听见,韩战却已经微笑着提醒她:刘小姐,外面好象有人在叫你!她只好无奈的笑着说声谢谢,万分不舍的转身出去了。
……
韩战走的时候,韩斟说他还有事也跟着告辞,留下韩灵一个人在这里帮张远山和刘兰兰善后。张远山有些奇怪,因为事前韩斟还答应留下来吃饭。当着韩战的面也不好问,只好把他们俩兄弟都送出了门。
到了车前,韩斟把司机叫下来自己上了驾驶座。韩战扫了自家兄弟一眼,拐到另一边车门上了车。韩斟发动车子旋着方向盘汇入了人流。
老爷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韩战点了支烟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烟草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有些熏人。韩斟皱皱眉摇低了车窗,一股冷风灌进来,吹散了车厢里浓浓的烟草味。两兄弟都没说话,车厢里很安静。
韩斟开了一会儿,看了看旁边一脸淡定吐着烟圈的兄长,眼里升起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意,方向盘一转,车子调头往城郊开去。
……
不多久,闭目养神的韩战就被颠得睁开了眼,路况明显不对。往窗外一看,早已【文】不是人【人】来人往【书】的市区【屋】了。韩斟的车速相当快,把车子开得好象极速飘移一样,两边的景物一晃而过快得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再看看时速,已经到100了……
这可是这种车的极限了!
韩战眯了眯眼睛,扫了眼阴沉沉的韩斟,了然的笑笑又点了一只烟继续吐烟圈。韩斟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狠踩油门,把车开得跟离弦的箭似的,飞速往前冲去。
这是郊区,天冷没什么人,是一个很好的飙车路段。
不管韩斟开得有多快,韩战始终都神情自若的抽自己的烟,根本没被这种极限速度给吓到,一点也不担心会出现什么状况。韩斟嘴角挂上冷笑,旋着方向盘把老爷车开成了无比扭曲的‘S’型。
车速太快,甩动的弧度又太大,韩战终于坐不稳了。他被甩得东倒西歪一会撞在车门上,一会砸在车头上,整个人狼狈不堪。看看韩斟眼里的不顾一切,如果再让他这样胡乱开下去,遇到一个稍微不好的路段就铁定是车毁人亡,两兄弟都得滚去见阎王!
不能再忍了!
韩战把手里的烟头往窗外一扔,倾身过来把韩斟往边上一扒拉,使劲踩着刹车旋转方向盘,车子在打了一个很大的急转弯后,终于“呯”的一声撞在路边的树上停了下来!两人身子惯性的往前使劲一冲,一声闷响后,挡风玻璃立刻被撞出了丝丝裂痕。
“你疯够了没有!”额角见了红的韩战吞了口恶气推开车门,抓住韩斟的肩膀把他拖下来压在车身上,咬牙切齿的逼问。
“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吗?难道还怕飙个车?!”韩斟抵在车身上仰着头,脸色嘴唇都有些发白!刚才的极限速度实在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为了个男人,你就想拉着你大哥我一起去送死?!”
“大哥~,哼~你算什么大哥?!”韩斟闻言就冷笑起来,“如果你真是我大哥,明知道我喜欢他,就不会搞出这么多手段来给我添堵!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这是在帮我!”
“他就有那么好,值得你这样喜欢?!”
“他当然好!长得好性子好、才学高见识广,我是真的喜欢他!不象你,就知道牛嚼牡丹一样只想强|奸他。”韩斟用力推开他,整整自己被他抓乱的衣服。
“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你又何必担心他会被我的花招迷了眼,转投我的怀抱!”韩战退到一边,掏出烟盒倒出一支烟,拿打火机点。不知是风太大还是手太抖,点了几次都没点燃。气得一抬手,把烟和打火机都扔了。
“那是因为你太卑鄙,我担心他受你的骗上你的当!”韩斟冷静下来后,发现左边眉骨很疼。取下眼镜一看,眼镜框已经撞变形了,镜片也出现了裂痕。他握住镜架使劲扳扳,勉强凑合着架上了鼻梁。
“我卑鄙?!怕他受我的骗?!依我看,不尽然吧!你之所以如此反感我这样做,无非就是没有把握、怕他为了名利,最后选择跟了能给他更大好处的我!”
“你胡说,他根本不是那种能低三下四攀附权贵来为自己谋利益的人!”
“……是与不是,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就赌他能不能经受得住我这边万贯家财、权势地位、声色犬马的诱惑。看看他的本质到底如何,是不是值得你付出真感情的人!”
“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了,我从此不在他面前出现!”
“这可是你说的!自己好好记住!”韩斟眼里信心满满。
☆、第 13 章
在郊外灌了一肚子西北风的韩氏兄弟,最后开着那辆破车回了城里。
韩斟没回家,而是折回了诊所。进门之前,把烂了的眼镜取掉了,眯眯眼睛适应了才走了进去。
正和韩灵、刘兰兰同桌吃饭的张远山看到去而复返的他,十分惊喜的起身跟他打招呼,拿了碗筷帮他盛饭。韩斟看看他坐下来,接过碗埋头夹菜吃饭,一句话也没说。
张远山在他旁边坐下来才注意到他没戴眼镜,左眉骨也有些红红的擦痕,问他这是怎么了。韩斟说刚才出了点小车祸,不碍事。张远山想拿点药酒过来给他擦,被韩斟阻止了。
韩斟周身气压低,原本有说有笑的韩灵和刘兰兰两人,也乖乖的住口吃自己的饭。
饭桌上安静了下来。张远山不时就瞅瞅面无表情的韩斟,想着呆会一定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饭后,韩灵跟人有约先走了。韩斟说人有点疲累想借地方休息休息。张远山见他状况不佳,连忙带他上了楼。柜台边的刘兰兰瞄瞄楼梯上他们肩并肩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异。
……
二楼140坪,是张远山的住所,和楼下店面一起装修的。因为是自己主要的生活起居场所,张远山很是下了番功夫,亲自参与了设计和各式家具的购买。装修出来后效果很好,给人感觉简约舒适又人性化。
韩斟还是第一次上来,四下看了看。对他家有别于时下大多数中式装修的现代化设计,很是惊艳了一番赞了几句好。张远山见得了他的肯定,心里很高兴。
客房还没打理,张远山就把韩斟让到了自己卧室,叫他上床躺会,又出去给他泡了杯安神茶过来。韩斟接过来顺从的喝掉,阴沉了半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用眼神示意他坐到床边来。张远山心里一跳,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张远山人已经坐了下来。韩斟抄着手靠在床头也不说话,只是噙了笑看着他。
他的眼神有种温柔的期待!
张远山本来就对韩斟有了心思,给他这样一看,立马心也慌了脸也烫了,张了好几次嘴才问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就不能给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远山,你永远都会是这样的远山?”韩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瞅着他看了半晌,才低低的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当然是的!远山已经定了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就会改变!”张远山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可还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殷殷企盼,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下了保证。
韩斟听了他的话,人似乎也轻松了些,眼里的笑意就更温柔了。瞅着张远山又看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说自己要躺会,叫他忙自己的去。张远山被韩斟的偶尔展现出来的温柔情意,弄得整个人都晕忽忽的。直到下了楼才想起自己还是没能问出,他到底出了个什么样的车祸。
张远山心里还有点小遗憾,照刚才那气氛那环境,韩斟至少应该亲亲自己的。他们已经认识好几个月了,又彼此都有意,他弄不懂韩斟为什么至今都还在迟疑!
……
《远山诊所》开门问诊之后,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既有他医术高明的原因,也有韩战带来的眼球效应。那天跟着韩战过来的记者不是白来的。他们回去笔杆子一耍,妙笔就生了花,把张远山的医术夸到了天上去。说他是华佗再世、扁雀重生,大有不去他那里看看病就是你一大遗憾损失似的。
宣传度到位,知名度够响,张远山医技精湛为人又谦和,再加上他以前在圣德医院的累积的名气,来他这里看病的患者人数众多,诊所都快给踩成了菜市场。
张远山连续一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后,迅速瘦了下去。韩斟见不是办法,叫他聘了名医生来帮忙。张远山才得了点空闲,轻松了一点。
……
这天,诊所来了一名对于张远山来说意义非常不一般的病人!
这位衣冠楚楚戴付墨镜的病人名叫杜休,这个名字并不见经传不值一提。可来人还有一个响彻大江南北的艺名——花小怜!
杜休来时,由四名汉子簇拥着进的诊所,他们人多太显眼,正好有空的张远山一眼就看了过来。发现前面的英俊青年异常眼熟,→文¤人·¤·书·¤·屋←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张远山瞬间就激动了:
他,他,他不是自己的偶像——花小怜吗?!
虽然花小怜本人很出名,可他在报纸上大多数都是绝美的女子戏装扮相。私下里卸了妆,能认出他来的人并没有几个。可张远山不同啊,他在21世纪就已经把他的长相刻在脑海里了。认出来人后,他连忙抚着胸口命令自己冷静!
这时候,花小怜已经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下了。摘下眼镜看看他的胸牌,很有礼貌的微笑着开口问到:“张远山医师?”
花小怜的音质清冷而干净,是那种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声调,跟他在台上宛转多情的女子柔美唱腔大不一样。
张远山瞅着他狭长的眉眼,听着他纯净的嗓音,一下子就入了迷:这就是活生生的花小怜,能说能动能呼吸的花小怜,太迷人了有没有!~(≧▽≦)/~
花小怜发现他的花痴样,微微皱了皱眉轻咳一声提醒他:“张医师~?”
张远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摆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摆正病历卡提起笔笑容满面的问花小怜:“花先生哪里不适,尽可以告诉小张!”
“……叫我杜休就好!”花小怜没想到眼前这医生居然认识自己。连忙拿手遮住半边脸压低声音提醒他不要太大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围堵。
“好好好~,花~杜先生是哪里不适?”张远山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杜休感冒了有点严重,呼吸不畅通人也有点低烧。他已经喝了好几天的中药也不见好,在报纸上看到张远山的诊所名气大,干脆跑到西医这里来撞运气了。
张远山仔细的给花小怜作了检查,最后确诊他就是冬春交替的流行性感冒。当即大笔一挥,给他开了几样特效感冒药。花小怜拿起处方单,随手递给了边上的一名随从。
张远山见机会难得,从柜台下面拿出自己常写的临床日志,翻到第二空白页面递上笔,说自己是他的‘铁杆粉丝’请他为自己签个名留着纪念。为人亲善的花小怜拿着笔边写自己的名字边讶异的问他什么叫‘铁杆粉丝’!张远山这才想起自己用错了词,笑着给他解释了这词的意思。
花小怜似乎觉得蛮有趣,两人就接着聊了些关于戏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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