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彼岸浮城-第1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着射击过来的方向而寻,树影婆娑间完全看不到人迹。到底是谁?会是……那个名字只在脑中轻轻滚过,就觉心抽紧了起来。可下一瞬我忽然意识到不对,那竹箭射来的方位虽然全都是从正前方过来,但角度和速度有些诡异。当我眯起眼时了然,就在前方几十米外,几棵高树的枝桠上各自架着一把机械弩,这是早就布好的箭阵!

徐江伦一个避闪不及手臂被射中,我心头一抽。突见他侧目看过来,眼神凶戾,就在那时我身后伸来一只手捂住我口鼻,没有任何迟疑地向后拖动。无论我怎么挣扎,也阻止不了对方近乎野蛮的行动,只能瞪大了眼看着徐江伦惊怒的脸越来越远。

我是惊惶不安的,因为身后这个人完全不是我所熟悉的气息,高城首先排除,其次是阿蛮。阿蛮的掌黑而大,不是这类棕色肌肤。疯子也不可能,他即使来救我也断然不会用这种方式,还有谁?为什么要来抓我?难道这岛上还有人是不服徐江伦的?

身后的人可以说是健步如飞,到后面一手捂住我嘴,一手提起我人几乎是在林中飞奔了。让我惊异的是此人对树林的熟悉程度!难道……就是刚刚将我撞翻在地的那人?如果真是他,突然间我感到那一撞不寻常,并非巧合。但我除了对方捂着的手掌外,其余都看不见,没法确定这一判断。

突的耳旁一声口哨,我心头重重一震,莫名的熟悉感纷涌而来。这哨声不同于任何一次曾听过高城或阿蛮发出的啸音,是一种直接触及心底的震撼。

随着哨声在林中泛开,愈见昏暗的四周竟飞奔而来几道黑影,而装束完全一样。我有些懵圈了,这些人是谁?稍稍一数,除去制住我的一共还有四人。离近了可看出相貌不同,年龄都在三十左右间,面色沉肃冰冷。他们形成包围状,将我与挟持者夹在了中间。

很快我就明白这几人举动是为何,因为在正前方位置开始出现人影。他们掠转方向想改道,可是左右两侧都围堵了人过来,身后传来枪响声。在挟持者转身时,看到徐江伦的身影在从后由远而近追来,那声枪响来自他。

身周的四道人影射掠了出去,而提着我的人选择了一个侧角作突击。因为有两人从旁掩护,几乎一瞬间就冲出了道口子,我只来得及看到曲心画惊愕的眼神。这个人显然深谙攻敌先取其弱道理,在那三人里,曲心画无疑是最弱的。

骚乱被落在了身后,频频有枪声传出,听得我心惊肉跳,可身后之人只在第一声枪响时有些微停顿,此后再无片刻迟疑。到后来夜幕已垂,除去我沉重的呼吸与脚下沉稳的步伐,再听不见其余的声音。终于对方放慢了速度,等停下时我难掩眼中惊异,画影八年时光,也不曾知道这座岛上还有这么一个幽密地方:它是隐匿在密林丛草之后的,有深潭,有岩石,也有溶洞钟乳石林。

嘴上的掌终于肯松开了,我被放置在了地上。即使一直都被提着,这一场生死时速的奔跑也让我感到浑身发软,到底身体大不如前了。抬眼间,黑沉身影越过我走至深潭边,弯腰捧水扑脸,随而在清洗着左掌。因为刚才就是那只手掌一直捂着我口鼻,所以我知道那上面有浓郁的血腥味,应当是受伤了。

凝沉视线死死盯着这道背对的身影,忽然间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冻结了。颅腔似乎完全被掏空,只剩残余的理智在不断询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难怪觉得身影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也不该会出现在这座岛上,可他偏偏在,而且还夹持我一路逃到这!

隐隐中觉得有什么被遗漏了,又有什么秘密将被揭开,而那秘密其实只要此刻但凡我还保留一点理智,能够利用行为逻辑心理学来分析,就可能自己解开了。但我潜意识里在害怕,在排斥这个答案,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如既往的冷冽气息,宛若一条缠绕过来的巨蛇,在一点一点将我吞噬。

“没什么想问的吗?”对方回转了身,在昏暗无光下淡冷开口。这音调如重击在心头的捶,砸得我扼制不住的惊惶,下意识地抵触摇头:“不,我没什么可问的。”

然而对方似乎不想放过我,肃穆看我半响,沉声而言:“a,有些事该是让你知道了。”

我浑身重重一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厉声而问:“你叫我什么?”

他重复:“a。”我的唇间轻喃:“不可能。”他问:“你不问问我是谁吗?”我像是机器人一般,思维只能跟着对方走,重复着他的问题:“你是谁?”

然后他轻道一字,我的脑中变成一片空白。

g。

愕然顿悟,忠诚、正义,是让你慷慨赴死的托词。而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旦你置身其中,哪怕之后想抽身,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如果想生存,那就只有遵循这生存法则,可是,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法则左右了人生。

在黑暗中,我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感受那有质感的黑暗把自己包裹起来。

当我出声时声音嘶哑:“从一开始,h市背后的那只暗手,就是你吧。”对方没有回应,默认了我的问题,我惨淡而笑:“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我会被安排在h市扮演夏竹这个角色。原来夏竹的存在,是为了引来高城和徐江伦让他们双雄相斗,然后一手掌控全局的你渔翁得利。多可笑啊,那么多次你都行动在其中又总能死里逃生,哪怕曾有过对你怀疑,可也只仅限于那徐江伦操盘的谋杀案,从未将你与这背后黑手有过一丝联系。甚至一度……”

我说不下去了,失语在喉间。甚至一度我对这人满怀感激,可一切到终点,却不过是一场最精密的局,我、高城、徐江伦,都只是这盘棋局里的棋子。

高,真的是高!他才是博弈中最高的人!

静默中他再次开口:“a,你无需如此,从没有人放弃你。当计划启动时,即使以你为核心而铺展开局,也有我在旁替你护卫。但凡有危及到你生命的可能,我都会出手来救。就好比这次,倾巢出动,哪怕牺牲兄弟们性命,都要将你带回来。”

我浑身一颤,“牺牲”两字深揪我心,忍不住问:“他们是……”

“l、p、r和z。”

见我沉顿而视,他低叹了口气:“想起了我,没有想起他们吗?当年z与你走得最相近,l擅长机关玄术,p擅长射击,r擅长格斗,只有z与你一般没什么特长,体能不及格,也走了偏门才过首领那关。”

我……没有太深的印象,但听着他叙述,心中生出悲意。不管是否还记得他们,曾经我们并肩而站,熬过一次又一次的考验。可就在刚才,随着一声声刺耳的枪声,他们可能倒在了血泊中,因为我。

根本不指望这时候徐江伦会留一丝情面或者有些许善念,他对我几乎可以算是变成执念了。如果不是我,或许他还会因为某些考量而想活捉对方,可我在他眼皮底下被生生带走,从后追击而来的他,我远远看着就已感觉那杀气凌人。

第283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气氛变得低迷,我不开口,他也不作声,静默着坐在潭边。我突然要求:“能给我一支烟么?”他默了有好长一会,丢了什么过来,却道:“女孩子最好不要吸烟。”

我牵了牵唇角:“你以前不是也不吸烟吗?怎么吸上了?”印象中他是克制到几乎刻板的人,从没见过他吸烟,但就在刚才沉寂里他点燃了一根烟抽起来,动作娴熟。

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回答我,也不去管,径自抽出一支来,烟盒里塞了打火机。点燃后我放在唇间轻吸了口,烟味通过咽喉进入鼻腔,缓缓呼出。并没像电视中一般给烟呛到了猛咳,咳到眼泪出来,那太矫情,抽烟不过如此。

没有再抽,就夹在指尖看着那星火扑闪,等快燃到尽头时,我轻道:“将一切都告诉我吧。”他默了片刻才开口:“如果你想。”

接下来低沉淡冷的声音在夜空下循序流转,我从始至终都默听着,像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只是故事里的那个人叫a,与我梦中画影里儿时的名字一样。

等到他陈述而停时,我垂眸依旧,口中轻声问:“所以你早知徐江伦是首领的儿子?而他是离岛的背后掌控人?”

他点了下头:“徐江伦这边从首领那很好着手调查,哪怕首领遮得再严也终有蛛丝马迹,更何况这世上还有一种医学技术叫验dna,只需将两人的毛发拿来配对答案就显然了。能与徐江伦制衡者,必须得是心理学术、智谋皆不输于他的人,楚高城是不二选择。但他行踪诡异难定,手下几人也都来去无踪,追踪几年都被他甩掉了。最后只得守株待兔,以静制动,按照他的性情制定一套完美方案,才终将一切正式走入轨道。”

我明白他这“守株待兔”的意思,不管高城心思多慎密,对行为逻辑和心理学术多精通,他的根在这。早前就曾听他说过:觉得惺惺念念想要离开的地方,才是唯一安全的。每次历险时,脑中想的都是那座楚城。他用心理学术自我剖析,发现童年印象里深恶痛绝的地方,是他的根,他忘不掉。所以,无论他去得多远,都会回到这里来,就像这次,他来寻找心魔的根源,也来为我寻找根。

我即使被两轮记忆覆盖,对这里也产生一种归宿感。

事已摊开到此,终有一些东西被铺上了台面,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轻咬:“所以,那些人的死,你早知道背后凶手是徐江伦,然后却姑息养奸,任由你那所谓的计划运行下去,是这样吗?”他答:“若要成事,必有取舍。”

“去你的成事取舍!”我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那是一条条人命,你明明可以阻止,却为一己私欲而罔顾性命,与徐江伦有何区别?甚至你比他更卑劣,他至少敢于承担袒露罪名,你呢,只敢藏在背后暗中谋划。”

黑影倏然而立,带了一身沉怒与凌厉之气,“a,所有人可以这么说我,唯独你不行!我们根本就是一体的,假如我们是个圆,你就是那圆心,所有兄弟都围绕你在运转!更何况徐江伦心理术藏得如此深,每次案发根本是防不可防。”

“那地下城呢?他们与你同事多年,难道你就没一点善念,任由他们……”

“我身不由己!”他怒声打断我,一个箭步冲过来,黑暗里俯看而来的眸光带着狂焰:“棋走到那步,如何能停?更何况你置身其中,几度犯险,我周游在其中根本无暇分身去阻止,等赶到时为时已晚。”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动怒,然后在怒焰狂燃的双眸里隐藏着极深的沉沉悲意。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咄咄逼人有些过分,身不由己四字当真是概括了全部,我在无知中被推动运行计划,而他是清醒者,目睹这一切发生到结束,只能旁观,不能参与。

我顿时卸了所有力气,沉埋下头,眼睛干涩到发疼,浓浓的悲伤蔓延心扉。其实假若他就单单只是那个身份,我都不至于如此激动,可他偏偏是……与我同根而生的g!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手上也染着这么多条人命的血,因为我是那个饵!而致我于此地的是,他,或者,他们。

头上被轻抚了掌,一向肃冷的嗓音里有难得的温和:“a,不要难过。其实你的任务早就完成了,之所以我没有让你恢复记忆,就是不想你知道这其中的阴暗。但是你显然自己想起来了,即便如此,你也无需将那许多条人命背负在自己身上,一切由我来担。”

鼻子一酸,眼角,忽然颤落了,泪。

把头靠向他的腿,无比难受地说:“我不要当a,我要当夏竹。”

“好,你就是夏竹。”他顺从我。

“你也不要当g,只当……张继好吗?”

他没有回答。

g,长官另一个弟子,我的师兄,张继。

不是g,就没有这许多阴暗,他就仍然只是那个正直不阿的刑侦队队长,这所有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似祈求般地问:“好吗?”他静静站着,看着我,许久许久,恍惚,眸中温柔一闪而逝,却道:“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空白的世界,扭曲了的空间,张继说: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他说得是:我!不是我们。他在将我排斥在这个阴暗的圆之外,他要独自背负这罪恶,他要还以我光明。我大声哭泣,抓着他宽厚的掌压抑不住心头的悲恸,如若说长官是我这世上可以算作的亲人,那么张继,就是唯一仅剩的。难过是知道他已下了必死的决心,要将这场计划终结。

童年影像里,他出现的身影极少。但清楚记得第一次测试比赛,仍带着颤栗的我站在他身旁时,他似有若无瞥来的眼神。

为什么要这么难呢?如果最终目的是将这个以首领为首的组织全部铲灭,为什么不就单从这里出发将之颠覆?他将我拉开了坐下,说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尽管组织是首领在暗中操作运转,但它早已如长开了的树生出各种枝桠,这些枝桠又再发展细枝,单凭首领在岛上遥控操纵,怎可能一手遮天?

就好比黑竹沟的头目阎九,地下城是徐江伦,后来虎崖山是他转移的另一据点,峡谷的周景与秋月白双姐妹。这些都隶属于组织的枝节,假若将这岛屿的大本营兜底而倾覆,也就是单只是挑了个训练能力者的基地,但不会动到别处。反而只会打草惊蛇,让那几个据点的头目在脱离总部的掌控前提下,将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到那时,要再找他们,不是一个难字可形容。

初惊觉是他时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事实,感到世界黑暗可悲,可当情绪平复后,听他解释着这些也都能听进耳去了。与他轻抵着肩,我问了心中最大的疑问:“那你呢?”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隶属于谁?或者说,你和长官隶属于哪个组织?”

他的肩处微顿,隔了好几秒才轻念三字:“特刑组。”我侧转头凝视于他,“刑侦的刑?”他点头。心头有什么掠动而过,“那你们隶属于警方?”他却摇头,“这是一个不被外界知晓的组织,无所谓隶属哪个部门,哪怕是警界都管辖不到,它是独立存在的。但若有所需,会为警方侦破案件,前提是不影响全局不曝露自身目标。”

他仰起头,眸中生出一种希翼和怀念的光:“记得当初长官问我要不要加入时,他告诫我一旦加入,就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隐形人,但是为了组织的任务必须,”他顿了下,轻念八个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的心头开始钝痛,汩汩而疼,“所以,长官就是为了这八个字而牺牲的吗?”

“夏竹,你应该已经猜到长官是谁了吧。”

我偏转视角,眼眶刺疼,嘴里执拗地答:“不知道。”他低叹:“傻丫头,你那么聪明啊。”是啊,如此聪明,我宁可愚笨。

张继并不让我逃避,轻缓而述:“知道为什么长官总对你宽和吗?他深入腹地多年一直低调行事,却为了你第一次向首领开口要求去离岛接你回来,之后更为你请来秦教官教你一技之长,不是因为你是女孩,而是因为你的脾性像及了一个人。他几乎将所有遗落的情感都寄托在了你身上,谨以此来遥寄思念。只是,当他挺身而入这条道,克制就成了本能。哪怕再痛苦,也都不能有半丝眉头而皱。”

我低埋头,轻到不能轻的声问:“他死在何时?”

长久沉默,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他说:“你的命运罗盘启动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眼,从他眼中得到肯定答案时,心口彷如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我无处安生。

沉痛闭眼,长官,为了你挚爱的事业,不惜倾尽所有,包括……家庭、亲人、以及生命。你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284章值得吗

张继没有说错,听他提到特刑组时,有些东西就嵌入了脑层。因为身上的经历,被覆盖的记忆,以及,长官的姓氏。在岛上,除去首领唤长官为阿庭外,其余人都唤他庭哥,但我从秦教官处知道全名。

木易庭。木易,杨,杨庭。

杨晓风的杨,他是杨晓风那自十三岁后再不曾见的卧底父亲。他确实是首领的心腹,否则杨晓风不可能在童年到少年时还能偶尔见到他,我不去想他是以什么样的借口出岛归家的,但可以肯定杨晓风母女一直都被秘密安置。

我与杨晓风当是年岁相当,至多差了一两岁,在梦中画影时总觉他有意无意间会看我一眼,其实是在思念自己的女儿。在我的身上,他看到了杨晓风的影子。而之所以我能有属于杨晓风的气息,甚至一度让徐江伦都误认,是因为长官在把我当成杨晓风一般教习。灌输的理念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也影响着她。

我的画影只有八年,到十二岁时,可能正是杨晓风那十三岁的界点。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一问张继就知,可得到答案后我呆怔在原地,转而嘴里泛出苦涩。原来,长官不是没有尝试终结这段卧底生涯的,那一年他就暗中发动了一场动乱,可最终的结局是……死伤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