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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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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院大楼,四下不见高城身影,我想了下拿出手机拨过去:“你在哪?”

“在你身后。”

回转头,果见他从电梯处走来,不由奇怪地问:“你去哪了?”

他的回答是:“随便逛逛。”我仰头看了看,大楼各处灯火明亮,再看看他,给了句评价:“你这趣味真够独特的。”他轻哼了声,黑着脸走了。

这晚注定不平静,刚坐上出租车,高城的电话在响,他淡瞥了一眼就掐掉。但只过了一分钟,车厢内又有手机铃声响,这次却是我的。是未署名的陌生人电话,我略一迟疑按了接听,冷沉声里带了寒意:“高sir是否在你身边?”

通话完毕后我看向高城,“张继打来电话说,在童子琪体内找到一枚戒指,正是吴炎案中始终没找到的那件证物。”

第70章我很烦躁

警局里气氛很凝沉,局长的脸色很不好。在他管辖的青城区接连发生命案,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我与高城一到,立即就召开了会议,法证科给出初步判断:两名死者死亡时间都在周六凌晨两点到三点,女性尸体通过家属辨认以及骨龄测算,基本确定为童子琪,但还有待骨髓dna检查报告出来做最后的确证。由于尸体烧毁严重,无法判断童子琪的左臂是如何断的,暂定为利器割断,但在现场未找到任何凶器。死亡原因有两种:断臂之后失血过多致死,或者断臂之后未死,车子自燃活活被烧死。

尸体带回后法医在其胃腔内找到一枚戒指,确断为吴炎案中的证物。已经让人在排查童子琪的人际关系。至于男尸身份,暂时还没得到任何讯息可证明,因为他身上并无任何证件,也无手机,面目损毁程度严重,目前仍在尝试通过颅骨还原真面,通过骨龄检测出男子年龄为四十岁左右。他的死亡原因确如高城所言:从崖上摔落而死,身体多处骨骼碎裂。崖下由于常年累月不见天光,树叶堆积阴潮腐烂,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腐蚀成份,并有蚁虫等生物,故而男尸伏面而趴死在那,面部完全损毁。

但上下两个现场,都没找到有利的足迹证据,由于下了一场雨,地面潮湿,崖上的足迹被发现尸体报案的驴友们给破坏一尽,而崖下男尸周旁并无可疑足迹。

目前暂时就这些讯息可供参考。

众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高城,眼中各有期盼他给出更鲜明立体的论断。可高城却把这烫手山芋又丢给了我:“先听我徒弟来分析吧。”

无语地看他,一点思路都没,让我分析什么?但他却垂眸若定,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赶鸭子上架就我现在这种,别扭地起了身,等站到台前时,发觉并不像初次那般紧张,台下的目光也不再让我觉得慑缩。微一沉敛就开口而述:“别的我不敢妄自评断,只说下自己擅长的专业领域……”在我讲述完树上所刻标记的详情后,底下起了小片议论声。

关于标记从“lmk”变成“l&k”之后的延伸问题,我就不大放厥词了,在座的刑警都是办案经验丰富的人,相信后续也会有新的方向来调查。

看了眼下首处的高城,我又清了清嗓子,引来再次注目。

“另外有件事我认为该被列为疑点:童子琪左脚受伤、左臂被断,偏巧男性死者左臂与左腿戴了义肢,这中间应该有着一定的联系。”

其实疑点还有很多,奥迪车的自燃是人为还是意外?童子琪为什么要开车到那山上?中年男人又为什么会从崖上摔下去?他们是一起去的还是先后上山?

还有,刻标记的人是凶手还是像在吴炎案中一般,只是个旁观者?假如是前者,杀人的动机且不说,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将两个人诱拐到山上,然后再行凶,不留一点破绽。但假如是后者,他又为什么会先后在两处现场出现?而刻下标记的动机是什么?

l&k。符号“&”通常情况下代表“和”的意思,这样一来,它的侧重点就在“l”与“k”这两字母上,人名排除,地点也排除,还能是与什么有关的?

直到会议结束,高城都没置一词,局长等人面露失望却不能说什么。也是可能知晓了高城的怪脾气,在临出会议室时,局长留住我交代了些话。等我走出警局时,见那人立身黑暗,灯光打在身上,拖了很长的影。

莫名的,错生出一种寂寥的感觉。

眨了眨眼,错觉顿消,因为高城已经一脸不耐烦地转身走向我。

几度抬头看天,黑蒙蒙的不见有星光,浓稠如墨。仍是不明白,明明局长安排了专车送我们,可身旁这人却谢绝了,硬是拽着我走在寒冷夜的大马路上,这也就算了,主要是他从头至尾脸都耷拉着,面沉如铁。

我受不住这低气压,忍不住问:“是不是困了?”

“不困。”

看着像的,他只有在饿与困的时候,脾气会变得特别坏。今儿一天东跑西跑的,就餐都是随便糊弄上两口了事,现在也过夜里十二点了,他的两个忌讳都触碰了。

“我很烦躁。”身旁突然冒了句话,把我给听愣了。刚转头想去看,他却突然松了我手走快几步,留了个黑沉的背影我,“暂时先别烦我,要不拿你出气。”

我顿住脚步,左右张望。高城察觉我没跟上后回头问:“你干嘛?”

“看看有没出租车,我先打车回了,你一个人安静整理思绪吧。”说完还真有一辆的士缓缓悠悠出现在视线,正要招手,视线突然被遮,高城挡在面前低了眼帘看我:“说了让你别惹我的。”我不由挑眉,这样就算惹他?

然后,无从意料,他突然向我伸手,目标是我脑后的发绳。被他轻轻一扯,头发散扬而开,这时他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是缺少了这。”随而又转身,抛下一句:“以后别绑头发。”

凝着他路灯光影下尤为颀长的身影,这次我没再想要打车离开,而是慢慢跟在了后面。隐约明白这是他的一种思考模式,他沉入了某个思想领域,暂时出不来。初步判断与刚才那案件有关,诚如他所说终于碰上了对手,因此他的反应也与往常不同。

警局到小区本并不太远,与高城这样一前一后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门卫探头看了眼我们,目光停留了两秒就从门岗里走出来,脸上写着防备地询问我:“夏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基于之前小区内发生命案一事,门卫值岗也都带了小心翼翼。尤其深夜晚归的更会严格排查,我略一踌躇刚要回答,身侧突然传来阴恻恻的语声:“夜间十二点半,值班表上这时你该在小区内巡逻,敢问这是又一次怠忽职守吗?”

门卫保安脸在瞬间涨红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高城冷哼一声,拉了为我往小区内走,等到了楼层底下,我轻咳着说:“有气大可以撒别处,人家也不容易。”

“撒你身上?行,你说的。刚才在警局,你犯了个严重错误。女尸左臂断落与左腿受伤,与男尸的假肢根本不能构成直接联系,你的论点将会严重误导审查方向。知道我为什么不为凶手做任何心理画像吗?因为证据不足。行为犯罪心理学是一门专业和谨慎并行的学科,所有的心理画像都是建立在证据之上,而这证据必须根据现场调查以及各种证据汇总后分析,然后通过总结再一点点修改出行为心理画像。”

没想自己一句善意的劝慰,得来他如连珠炮似的一串话,把我给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电梯门开,他拉了我大步进内,等电梯门关上后继续说教:“上一个案件我之所以在最短时间内给出了大致画像,一是一眼就看出在现场的第三第四人并不是凶手,二是各种正面证据已经足够判断。而这起案件,别说正面证据,连一条可看性的侧面证据都不成立,死者的人际关系也未查出,你就……”

楼层已到,电梯门开,高城被打断后很不郁地蹙了蹙眉。迈出电梯后极自然地走至我门前,从兜里摸出钥匙去开门,转动无果,他回转身来难得茫然而问:“怎么开不了?”

我默了一瞬,走过去拔出他那把备用钥匙,取出自己口袋里的那把插入,边转动边平静地说:“前几天换了把锁,你的钥匙没用了。”

眸光瞬时凉了一度,我只当没瞧见,径自进屋并拿了鞋套丢地上:“用一下吧,省得脏了还要拖地。”不满的声音在后:“我的拖鞋呢?”

头也没回地答:“隔壁。”

顿了半刻,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踩得特别响,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穿着鞋子进来了。我暗叹了口气,只能选择无视。五分钟后,我泡了一壶茶出来,高城飘了眼,“我要喝咖啡。”我微默,问:“家里有速溶袋装,要泡吗?”

“那能喝吗?”某人阴阳怪气地反问。

我返身拿来两个杯子,边倒边说:“那就喝我的龙井吧。”

“你泡的手法不对。”

我手上顿了顿,头也没抬地回:“已经夜露中宵了,将就一下吧,真不喜欢喝,那边有饮水机,可以喝白开水。”总算在过了半刻,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端走了一杯茶。

高城在浅抿了一口茶后,把身体往后一靠了道:“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第71章钓鱼

我挑了挑眉,被他看透心思并不觉奇,从公安局一路走回到住处,确实心底存了不少疑等待他来解惑,故而刚才也任由他数落了去。沉念片刻,默看着他问:“行为犯罪心理学不就是为案件中出现的可疑迹象作判断的吗?”

“错!人不能太依赖学术,那样会成为桎梏,被框死在那框架里。简单的例子:你或者我,以及大多数人,在某个环境、某种场合、某个条件因素激发下,都有可能出现偏离正常的心理状态,但你会因此而杀人吗?”

我微微一怔,并没及多想就听他又凉声问:“再打个比方:假如你父亲不是醉驾出车祸致死,而是反被醉驾者撞死,你会愤怒到想杀掉那个司机吗?”

一切来得太突然,彷如一把已经钝了的刀刺往我心口,但没刺进皮肤。我除了讷讷而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别的反应都做不出来。那件事似乎遥远到不在记忆中一般,被他这样赤裸裸地摊开,发现没有一丝痛意,只有钝钝的微酸感觉。

高城的目光紧凝着我,带着敛藏的深意,“在看到关于醉驾的新闻会不自觉地蹙眉,没有愤怒的情绪,会默默关注后续伤员报道。这属于侧面证据,不够成为心理画像的凭据,正面证据是……在你成为我徒弟后,警局就已对你作了一番详细的个人背景调查,而那份报告发送到了我电子邮箱里。真正学术应用是该如此,可以借鉴,但不能依赖。”

半牵嘴角苦笑,他倒是将言传身教执行彻底,直接就拿我做例子了。

“谈谈小童姐姐那件案子吧,你是不是有思路了?”我决定转移话题,但高城却道:“又错了!没有任何正面证据能确定那具焦黑的女尸是小童的姐姐,现场遗留的身份证件,小童通过其左腿有钢钉的辨认,包括法医通过骨龄的判断,都只能算给出侧面证据引证这具女尸是极似童子琪的人。”

我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他,这是故意跟我唱反调吗?

他则慢条斯理地拎起茶壶给自己斟满,浅浅抿着,好像很有雅兴品茶一般。我看着气结,看来今晚他是打定主意不开尊口了,考虑着怎么下逐客令。

并不认为与他还能再在同一屋檐下,事实上隔壁屋子那天我有细看过,除去厨房不能用外,屋子只要清理打扫下,是可以住人的。但听对面传来冷了几度的声:“想也别想,在没有恢复原样前,别想将我撵到隔壁去。”

“貌似,”我耐着性子:“隔壁才是你的家,这里是我屋。要恢复原样就联系装潢公司,他们一定以最快速度替你办到。”

“两种可能。”高城突然语锋一转,“童子琪欲杀男子,诱骗其上山后想将之推下山崖,不防男子假肢钢臂力量奇大,在滚至崖下时扯住她左手死死不放,为求自保而自断一臂。”

他终于愿意谈那件案子了,本欲追问第二种可能是什么,到嘴边却换了句:“不是说目前证据不能肯定那具女尸就是小童的姐姐童子琪吗?”

高城的眸中浮现恼意:“你该问的是第二种可能,而不是这无意义的问题。难道我每次提及都要繁琐地说‘那具烧焦的女尸’?”

差点忍禁不俊笑出来,依旧不顺着他的思路,“童子琪为什么要杀那男人?她一个女人还能斗得过男的?你说她自断一臂,工具是什么?那得需要多大魄力?”

“仇杀、情杀、利益纠纷,这些都是杀人的动机,你得去问警方。女人的体力或许没男人强,但胜在出其不备。自断一臂的魄力确实不是普通人有的,但与性命相比,还是可以取舍。至于工具,那就得问童子琪自己了。”高城深蹙着眉解释完,凉声提醒:“你还没问我第二种可能。”

忽略后面那句,我追问:“童子琪死了要怎么问?法医那边解剖获取答案吗?”

“夏竹。”疑似从齿缝中迸出我的名字,虽没见咬牙切齿,但他那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很慑人,“答案就是不知道,我是人,不是神,在无任何明显痕迹,甚至连她那只残臂都没找到的情况下,无从判断。第二种可能你倒是问还不问了?”

脑中回想了下跌在崖口下方时看到那只残臂的情形,由于隐匿在草丛里,光看到是人手,我就吓得心惊肉跳了,加上之后事有突变,确定是没看到残臂断口处情况。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紧紧凝着高城的眸,“你说会不会有种可能:我在那崖下看到的手臂或许……并不是童子琪的?”

他沉默不语,我脑中却开始翻腾运转,依照他刚才的论点,我并没有完全看清那只手臂,只是因女尸少了一条胳膊,从而作了主观判断。那么还有没有一种可能:童子琪的手臂在抵达案发现场前,是否就已经断了,所以在现场找不到任何凶器?

下意识地去看高城,发现他已面沉如铁,只得顺着他意问:“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哪知待我一问出口他就敛去沉色,嘴角上弯起:“去把东西拿过来。”我懵懂而问:“什么东西?”他抛了个凉薄的眼神过来,“自己整理收拾拿过去的,就忘了?”

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之前我丢到隔壁的关于他的物件。话题又绕回来了,他抛出案件的诱饵,意图让我吃一半,余下一半藏着,除非我妥协同意他留在这边,这才肯将那一半给拿出来是吧。

我的反应是起身收拾茶壶与茶杯,也不看他,低语道:“不早了,明天警局那边就有相关证据和证人出来,必定很早来电找你,回去那边洗洗睡吧。”

还就不吃他这套了,要不他能得寸进尺。

可就在我转身之际,高城倏的丢来一句:“手臂不是关键。”顿了顿,不理会他往厨房走,身后又传来他语声:“关键是第三个人。”

回头瞪他!他一定深谙钓鱼之法,一个诱饵使出没起到作用,就下更重的饵,尤其是他兜里藏的饵多到你想不到,总有能让你心动的筹码。就如此刻,他笑得像只狐狸。

往返两扇门间,我尽量不去想其它,思绪围绕在那“第三个人”上,高城是在指那个刻标记的人吗?刚才他说的第一种可能中有个最大的漏洞,并没提在树上刻标记的“第三人”,是此人不在现场,还是这种可能是错误的?

等安整停当,不去置理高城那一副志得意满的傲娇样,视线定在他下巴处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却听他说:“困了,准备早点洗洗睡。”

我咬牙抬头:“楚高城!”

“声音高八度,口齿清晰,咬字清楚。就要这情绪沸扬的状态,对待学术领域不能有一丝懈怠困顿。”看着他平平静静地敛眸,又难掩嘴角弧度的样子,真想……打他一拳。

而他在垂眸若定后开口:“我说的‘第三个人’并不实指谁,而是一种牵引纽带,它有没有在现场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将毫无关联的人和事用承前启后的方式衔接起来了。相同的标记,遗失的证物,巧妙之处就在这里了,所以你是对的,你在草丛里看到的手臂一定不是女尸的,因为,它会是下一次的纽带。”

我惊鹜地看着他,“你是说……还会有下一次凶案发生?”

他凉薄而笑,眼神锐利如刀:“凌驾于心理层之外,掌控全局步步推进,这种快感它已食髓知味,怎么舍得就此罢手?”

“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他在现场留了标记,就不相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

“你还是没听懂,我说这‘第三个人’不一定就是刻标记的人,而是一个虚空中存在的人,它或许是标记者,也或许是……从未走至人前的幕后者。”

深夜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脑中盘转的全是高城那些话。在“第三个人”论断之后,他拒绝再谈其它,只说等相关证据出来后再作论定,并且还又一次板着脸说:“必须对行为逻辑学和犯罪心理学负责,在没有确切证据出现前,我不会再开口。”

但在我妥协地进卧室前,听到他似自言自语般低喃:“最好的渔翁是姜太公。”

想了一瞬才明白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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