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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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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竟然是落景寒。

“城哥,带小夏过来了?快进来阻止曲子发疯吧,她说要下厨,厨房都快被毁了。”

随着落景寒进门,发现里面的装潢也很复古,色泽为暗古铜,木质地板是特为刷上的漆显得古旧。可在这样的空间里,又有现代化的电器,顿然就觉美感打了折扣。

“没办法,咱可以仿古建筑,但不可能仿古生活,脱离了现代科学的产物,讯息会变得贫乏。”落景寒在我身侧嬉笑着解释,显然他看出了我刚那眉宇一簇的意思,此时高城已经大步走至客厅落座。转而他又道:“相信我,要是没空调这东西,这里能冷得像冰窖。”

确实进门就感觉到屋内暖融融的。我问了句:“这是你家吗?”

“bingo!老房子了。老太太他们嫌这冷清,搬到城区去了。”

他口中的老太太应该是指房东太太,如此看来房东不止是有钱,是很有钱。据我所知,他们在城区还有一套别的住处,而我住的公寓那边两户就只单纯租用。

砰的一声巨响,将我跟落景寒都吓了一跳,他嘴里低咒一句就冲进了一道门,紧随着是飙高的声音扬出:“该死的,你是要把这厨房给炸掉吗?”

话声落就见曲心画从里走出来,面无表情而淡淡:“小小实验,不堪一击。”转眸看到我顿了顿,目光将我上下而扫,脸上浮起讥讽的表情:“哈!有人无家可归了。”我无语地看着她转身走进客厅,到高城身边坐下,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到唇边抿了口。

而过程里,高城甚至都没抬下眼。我只得悻悻然地走过去,经过厨房时随意地瞥了眼,额头冒出黑线。刚才那声砰响的动静不小啊,满地碎屑倒有些像高城家那次。突的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怔凝住,再看那凌乱的厨房时觉得诡异。

待我也走进客厅时,落景寒脚步极重地走出来,黑沉着脸,“城哥,晚饭泡汤了。”高城眉也未抬:“叫外卖。”似想了下,又道:“曲以后不准再进厨房。”

曲心画不服:“不能怪我,是那炉子的火太小,我就给加了点料,哪想到就炸了。”

“哪想到?你就是故意的。早说过别拿这房子来做你那鬼试验,楼上已经给你弄了间实验室了,还要怎样?”落景寒很是恼火地质问。

曲心画却道:“没挑战度,空间局限性大。”听到这我突的插入一句:“是用什么给火加料的?”曲心画眼睛一亮,“你有兴趣?跟你说,是我研制出来的一种新试剂,它能控制火的力度,遇水气体就膨胀开来会产生爆炸,还有啊,那爆炸力也是可以掌控的。”她在说这些时脸上带着傲娇,语气沾沾自喜地炫耀,得来一旁落景寒不屑地重哼:“净忽悠人。”

她翻了个白眼反驳:“我怎么忽悠人了?信不信现在给你现场演示一遍,我敢说就只将这张茶几炸开,而不波及到其它位置,你敢不敢跟我赌?”

落景寒怪吼:“我这张清代的茶几是花了重金买的,你敢给我拿来实验试试看!”

“吝啬!”曲心画鄙夷地给以评价。

这时我又问了句:“你这试剂能控制时间吗?”她挑挑眉:“当然。空气中的氧份是最好的催化剂,以达到一定程度而膨胀来控制时间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可能想不到?”

好了,该问的都问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我转眸看向那侧垂着眸的人。

“寒,你跟曲先上楼。”高城抬起眼淡淡吩咐。

他们之间相处,有着一种自成的默契,似乎平常时候高城都放任了不管,但只要他认真说话时,落景寒与曲心画就都会敛了情绪正经起来。待客厅只剩我与高城后,反而有些不知从何开口。隔了片刻,高城道:“不是有话要问吗?”

被他看穿心思已司空见惯,我凝着他的眼睛道出已然的事实:“那次你厨房爆炸用的是曲心画的特殊化学试剂吧。”他浅浅而笑了答:“曲第一次研制类似爆炸类液体药剂,总要捧个场试用下。”于是就拿自家厨房试验?这是什么怪逻辑?

这我不关心,我在意的是:“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挑挑眉,没有作声。弄那么个爆炸出来,不可能就是单纯为满足曲心画的试验,目标在我……他想入驻我的领域,可是我又想不透他这样做的理由。

突然高城向我伸手:“坐过来。”我不动,他加注砝码:“关于案件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这诱惑不小,我想了下还是起身绕过茶几坐到了他身旁。瞥了眼他膝盖上放的笔记本,发现屏幕上竟然是几处现场的照片,刚才他一直在研究这?

但不想被他再次绕离话题,所以侧转着身定视他脸再次问:“先说你为什么想住进我家?”不惜毁了自家厨房,把那罪名嫁祸于我,顺理成章走进我屋。

这次他并没再避转话题,而是眸光明明暗暗看着我:“想确定一些事。”我追问:“什么事?关于我的?”他摇头,“不是,是我这方面。”

我顿了下,有些无力地道:“还真是为了考察我是否合格当你徒弟啊。”刚才有转过这念,但随即就否决了,总觉得高城不至于无聊到这种地步。但事实他就是这么无聊且低趣味,只见他弯了眼角浅笑道:“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无意义在这上面纠结,不管源起于何结果已都那样了。我更关心刚才案情陈结时几点没有答案的疑惑,所以整理了下思绪就询问:“你说沈家是姜宏修的第一死亡现场,这个是怎么得来的结论?”他敛转眸再度凝向膝盖处的电脑屏幕:“你怎么想的?”

我把之前推断的讲了一遍,但见他指着虎崖山上的现场照片道:“如果最后只剩童子琪一人,车子自燃起火了,现场还会是带了明显控制力后的样子吗?”我立即明白他意思,至少有个人在车子火燃后是在现场,扼制了火势向周边树丛蔓延。从而使得这件凶案直到周日下午被驴友上山才发现,否则火势一大极可能变成山火。还有,身份证件!童子琪的证件被搁放在了明显位置,而姜宏修与身份相关的物件全都没有,太过刻意的行为,意味着有意压后凶案被发现的时间以及被调查相关证据的时间。

是想掩人耳目还是欲盖弥彰?

只听高城在耳旁又道:“再看地形,刻了标记的树下,土里渗入的汽油。”

经他一提醒我顿然而悟,汽车被烧位置是在低位,而崖边树下渗入的汽油却在高处,并且土里融入汽油,却能不火烧到树,这在当时我就觉疑惑了。低位到高位,自然不可能是汽车漏油所流过去,那就只可能是人为。

雨后土质疏松,渗入了汽油就变得湿滑。我明白了!“你是说那个人借由标记引来注意,经多人踩踏后,崖边的土就松动,势必有人会一脚不稳从那处滑下。所以……那条假的手臂是被故意扔在崖口下让人发现的,也更是想让人找到姜宏修的尸体?”

高城目露赞意:“继续。”

我滞了下,小了声说:“后面我想不出了,动机是什么?既然操纵了这起凶案,不是应该尽力隐藏吗?”

“问得好!”高城突然一声赞,“关键就在这里了,动机是一切的起因。从第一次标记出现到第二次,再到童子涵死亡的第三次出现,一次比一次更加彰显立意。”

“什么立意?”

高城眯起眼,一字一句的:“为特定的人与事。”

我的心沉了沉,又一次想到了高城的那个少年故事,难道真是针对他而来?

默了片刻,我才敛转心神回到原问题:“仍不明白这些讯息与姜宏修的第一死亡现场有什么关系?如此只能证明在最后姜宏修没有进行反抗就被推下崖口吧。”

高城摇头,很是嫌弃的眼神:“之前不是教过你了?想想吴炎怎么死的?”

“摔死的。”我脱口而接,倏然间意识到了问题,“是不是……姜宏修在山脚下的距离不对?”吴炎从十一楼跳下自杀落至地面,有着特定的距离与姿势,这在之前高城已经与我分析过了。所以他判断的依据就在这里?姜宏修落在地面的角度和距离一定告知了他讯息,记得当时他上来时眼中散着兴奋的光说人是摔死的,我还觉得纳闷,人摔死的他至于那么兴奋干嘛?合着在当时他其实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第97章怪圈

在我怔疑的目光中,高城云淡风轻地道:“假如人在清醒状态时被推下山崖,本能的反应会双手舞动胡乱抓身边可能抓到的一切事物。那个崖坡并不陡到笔直,崖口有平坡,也就是你摔落的位置,坡下到山脚都有杂草丛与树木,但从上至下除去有被碾压过的痕迹,却没有一处是被拽动的。”

我想了下道:“这一点只能证实他在滚落崖时处于无意识状态吧,但无法确认他已死亡。”

高城抿起唇,笑意冷凉,“姜宏修与吴炎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斜坡滑滚有特殊的摩擦力,另一个则是直线落体干扰因素极少。这里就出现了几率问题,从山顶将人推滚而下致死的几率只存在60%,还有40%的几率是可以存活获救。你觉得那人会允许这40%的几率存在吗?”

不会。

答案清晰而肯定。从接连几次标记出现以及画影时的心理反射,这个人的心理画像虽然仍模糊,但相对要具体了很多。它极度理智,又极度地疯狂,将人心操纵拨弄,好像这些人全都是它棋盘上的棋子,它想往哪下就往哪下。所以这样的人,决不允许有意外出现。

而高城从周边环境讯息到心理分析,两者结合推断姜宏修并非摔死。那就显然了在童子琪把人带出来时,人已经没气了,第一死亡现场在沈家的地下室。而且这中间的时间一定不会相隔太长,甚至是在童子琪离开地下室前一刻才将人杀掉的。十二月的寒天,后来下了场雨,山里温度能达到零下,推后了尸体准确的死亡时间。

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那场雨,那个山头,童子琪等人关系,当真是齐集天时、地利与人和,每一个细节都算到极致。

我的心底徒生出一股寒意,这个人太可怕了,嚣张地将自己立于人前,却又让你捉摸不到它。甚至于到小童那,它几乎就是明目张胆而公然在眼皮底下操纵一条生命。

想到小童,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偏过了头问高城:“沈家地下室墙上的那幅刮骨疗毒图是小童画的,你早猜到了吧?”他瞥转眸光:“很难猜吗?”

我被涩住,确实不难猜,恐怕我那点心思根本就没瞒住过他。当画影跃然纸上后,我就觉得即使模糊的轮廓也很熟悉,笔触间都藏着小童的痕迹在。更关键的是画影中无意识勾画出童子琪的背影,就很难不往那上面去联想。可我因为私心里觉得小童不可能是凶手,就将这信息埋在了心底。当高城对童浩根说等着去监狱见小童时,心里猛的一咯噔。

此刻看高城的神色,不由怔然而又忐忑地问:“整件事小童知道多少?”

却闻他的回答是:“不是知道多少,而是参与了多少。”我全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喃喃着:“怎么可能?”他轻抿了唇带着抹浅讥的笑,“怎么不可能?你觉得一个身受者可能会无知到什么地步?小竹子,你还是被你的主观意念左右着。童子涵首先对人存着很深的戒心,你与她相处两年却不能深交,除去你性情这部分因素外,她同样也在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我沉念想了想,似乎确如他所言,与小童表面看着关系和蔼,但我从不曾知道她除去画画以外的事。我看到的一面,只是她对画的痴爱和工作中的性情。

高城又道:“十岁,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年龄,足够懂得‘牺牲’两字所代表的涵义。她清楚知道自己身上背着一条人命,自己双胞胎姐妹的。这样的心境下,她的心理成长不可能健全阳光,尤其是等到成年,厄运再次降临,使得她再一次经历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噩梦,并在今后随时都有可能噩梦重演的情形下,她的心理在往扭曲的方向偏离。”

我有些涩然,无法相信他口中讲述的这个人是小童,出口的辩驳之词连自己都觉得苍白而无力:“可是在我们面前,小童表现得很阳光健康啊。”

“人通常都是越缺失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从而在生活中刻意地临摹。”

心头颤了下,失声重复:“临摹?”

高城轻摇了摇头又似低叹:“小竹子,童子涵遇见你是她的幸也是不幸。幸运在于你给了她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让她可在画中求得苟延残喘;不幸却在于,”他顿了顿,“你缺失了那根情感神经,即使相处两年,她也没法在你这找到一丝温暖与安慰。”

我彻底失了声,这是他第二次说我缺了根神经,前一次我认为他故意找茬损我,而这一次听着他认真的分析,感觉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般。找回声音时听到自己在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出小童这些端倪的?”

高城难得肃了神色,清晰吐字:“第一眼。”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心头浮动不已,想说不可能,可又昭然若揭地清楚他是说真的。有迹可循的,第一次见面他让小童画他肖像画,小童告诉他关于父亲的事。他对小童比之任何人包括我都还和蔼,而小童也在短时间内对他信赖。

怔怔又不确定地问:“你不可能第一眼看到小童就判定她参与过这些事,在那时案件也都没发生的。那你走近她是为了什么?”

高城的眸色变得极淡:“好奇。好奇你身边的这个小丫头为什么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一双如同四十岁老妇沧桑的眼。她貌似阳光的神色背后,藏不住的死沉之气。既然我也无事,不妨就剖析下了。”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与小童认识两载都没发现这些问题,高城在第一眼就看出了小童的本质。却听他觑着我道:“你也用不着自贬,一来有你自身神经缺失因素,二来你在那时未经我点拨,对行为逻辑以及心理学是门外汉,看不出也在常理。”

额头黑线冒过,他这算是安慰吗?有等于无,一再重复我缺神经,就好似在说我缺根筋一样,而且还暗扬了他自己行为逻辑心理上的厉害。我越发觉得郁闷了。

头上突的被挠了挠,抬下眼皮,看他右掌覆在上,像拍小狗一般的低懒姿态。我眯起眼,一念晃过心间,“当小童接到电话哭着说虎崖山上有她姐姐证件时,你就怀疑她了?”

“那倒没有。她那一刻的情绪是真的,童子琪这个唯一的姐姐对她而言是救命稻草,不过也正是她情绪的起伏,引起了我的兴趣。对她起疑是在她打电话试探你口风,要求领回童子琪尸体时,她表现得太急迫了,甚至眼底都敛藏不住害怕。”

小童害怕被查出这一切根源都是她吧,不,不止根源,假如这整件事她都是知情者,那么她就也是参与者。蓦的心头一突,我睁大眼睛:“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小童在策划吧?”

高城眸内精光熠熠:“怎么不可能?”

他真的这么推断过!我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可能性:“她不可能杀人的。”

高城沉敛了目光:“她不需要动手,因为有人会帮她做这把刀。就像杜向远。”我无力地反驳:“那她死在画廊的那个晚上又是怎么回事?画影中明明有另一个人存在。”

“并没有说童子涵是它。但你的画影真的有另一个人吗?”

我被高城问住了,因为即使画影如身历其境,但我始终也都没看到那个人,甚至说感应到。完全是凭靠小童的反应、行为作出的判断,那如果判断是错误的呢?如果那个现场根本就没有另外的人存在呢?那小童做的这一切……

发现自己绕进了一个怪圈,一面觉得小童不是自杀,有人操纵了她做最后的这些;一面又如这般推测后,无法证实现场有另一个人存在,那么又何来他杀一说?

两种说法,正过来与反过来都能说通。

而且在案情陈结时,因各个路口的监控探头都没有找到小童的身影,无从判断她在当夜是否有与人同进画廊,而我的画影过程又不可能作为证供,故而小童最终死亡认定仍为自杀。

又突生一念:“你说假如画廊里真有那个人存在,小童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有残余意识的?”高城眸光一闪了问:“你想到什么了?”

第98章殃及池鱼

我不太确定地眯起眼:“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小童故意把三把裁纸刀套错贴纸套,还有用血画你的肖像,并非是那个人对她的暗示,而是她想借此来警醒提示。”

高城嗤笑了摇头:“小竹子,你还是偏主观地向着自己希望的一面而走。”我欲反驳,却被他截住话:“但是,你的这种可能并不见得就不成立。”

闻言我一把抓住他手:“是不是你也这么想过?在没有明确那个人之前,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对不对?”高城敛目低首,视线定在我手上,过了几秒才道:“我的原则是不对没有确立证据的事情下任何结论。所以保留意见。”

满载的希望顿时灭了,悻悻然地想收手,却被他反手抓住,我莫名得看着他,见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迟迟未出口。直到他启唇时,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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