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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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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倒没觉得后悔,已然试探出来想要的结果,他是易枫。

不管是梦还是真实,易枫没死。假如这是梦境,那么就是我潜意识层内通过一些痕迹反射得出结论,两年前的绑匪很可能就是易枫本人。按高城所言,绑匪实为两个人,“易枫”的名字是用来引导其余人的心理,但不排除这其中就有一个是真的易枫,因为他的目的在找杨晓风,想通过那些人的嘴来证实杨晓风没死。

但假如这是真实……我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所有事了。

人的心思真的很奇妙,刚刚听完绑匪讲述杨晓风的故事,我再遁入睡眠时竟梦见了。而且,还把自己梦变成了她。

校门口,我拎着一个黑色的大皮箱,手臂似乎很得劲,并不感到吃力。反观周旁与我一样的女生,身边都有父母或者男友在帮忙,我浅笑了下不以为意。转眸间看到不远处有个身材颀长,穿着白色衬衣的男生正注目过来,视线撞上时他并没移转,就这么直直看着我。

心中对他评价:长得还不错,目光很放肆。

没想在新生大会上,我又一次看到了那男生,因为他坐在那就注目,加上那肆无忌惮的眼神。这次我与他对视了几秒,嘴角牵起了个讽凉的弧度,他却朝我温和一笑。

我不喜与人接触,即使舍友也都保持了一定距离。可那个男生突然走到了我面前,没有任何修饰地说:“杨晓风,我叫易枫。”自那以后,常常遇见他并且他不经我同意就总站在我身侧,甚至连我们的犯罪心理学课堂,他都会来。有次导师把他给点出来回答问题,我幸灾乐祸地以为他要出洋相,却没想他当着一百多个人面,扬声道:“这问题我答不出来,能请我的女朋友帮我回答吗?”

导师愣愣地问:“你女朋友是谁?”

目光划转,我在心中哀嚎,他轻扬的声音已经出来:“杨晓风。”音量足以在座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一片哗啦。我的不拒绝算是默应了这件事,易枫更堂而皇之走在我身侧了,图书馆、操场、教室、食堂,都有他陪伴的身影。

有一次他在操场突然对我说:“晓风,你知不知道咱们的缘份其实早就结下了。你叫杨晓风,我叫易枫,枫字拆开与易结合就是杨,你的名字里有我的名字,还多加一个‘晓’字,意思是你知晓我呀。”

我笑答:“有这么拆解的吗?”不过想想倒还真是,两人的名字这般亲近。

他抿唇笑了笑,又道:“还有,我给你的名字找了句词:杨柳岸,晓风残月。”

“雨霖铃!”我与他异口同声道出这词牌名。

相依在操场,温情眷恋,是男女情谊幸福的时刻。但时光淡去,转身依偎的身影就变成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我冷冷看着他,而他沉默盯着我。最终我向左,他向右,背离而走。

当大火纷飞,引燃整栋大楼时,他站在人群里沉看着我,我狠盯了他一眼就兀自冲进了火海。此时只剩一念,生命在于奄奄不息,无论是谁,都不能让这大火剥夺他们生的权利。罪恶,是需要用法律来制裁的,而不是这场大火。

我不知道在大火中穿梭寻找什么,又在拖动什么,只知道心底无比坚定。当一脚踏空,整个人沉陷时,我在抬头间看到了很多张脸,有杜向远、吴炎、于秀萍,有童子琪、姜宏修,有何洲、蒋星宇,有……易枫惊恐绝望的脸。

他也进来了?不是对生命与罪恶不屑吗?你为什么要进来?火,全是火,将他吞灭……

我倏然睁眼,死死盯着黑暗,感觉心扑腾扑腾似要跳出来,呼吸沉窒的胸口都在发疼。这些……也都是梦境吗?可是即使醒来,有些东西也如河般涌进我的脑中,我的身体内,脑中的是一些擦拭不去的片段,身体里出来的是……一些本能。就好像这刻,那明明反缚在后的手无法动弹,可我却轻易地一个缩骨,将手从紧缚的绳中抽了出来。

逃生术!

我无法解释这本能,更无法解释脑中片段一点点汇集组成的人、事、物形态代表了什么。直到头顶一声异响,我缓缓抬起头并从地上坐起了身。

沉默地凝着那黑影,将之与脑中的形影比对,最终我缓缓开口:“你不是易枫。”

第123章意识层

无论从身到形,他与易枫都相差甚远。

对方似带了讽意地语气:“我从没说过自己是易枫。”

他是没说,但用语言引导我把他当成了易枫,这是一种极高明的心理暗示手法,然后,有了之后的梦境。是梦吗?不是,那是……失去的记忆。

“我想,你应该是想起些什么了?有兴趣告诉我吗?”

我垂了眸,“为什么一定要将那些尘封的事唤醒?就让我只当个普通人不好吗?”

“并不完整。有些东西本就属于你,它不是不存在,而是一直就在那里。或者准确地说,普通的你并不是你。”

似是而非的话,我却是明白的。

他又道:“那么现在来告诉我,你是谁?”

我顿了顿,抬起头,“我是夏竹。”

“是吗?”

“是。杨晓风已经死了,她覆灭在那场大火里,不可能死而复活。”我扬高声音,可心中有个声音却在悄问:你是在说服对方,还是说服你自己?

沉谙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音:“承认过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畏惧而否定过去,那么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别说了。”

“夏竹只是一个徒空虚有的身份,你确定要背着它躲在里面一辈子?”

“够了!”脑中的弦绷断,我几近怒吼:“楚高城,我说够了,不要再试图扭转我的心理与思维,我不要再被你牵着鼻子走。”

一切归于沉默,恶魔之声嘎然静止。只是空间的静止不代表我心平静,很多混乱的东西在脑中横冲直撞,沉沉地钝痛着,控制不了。

终于,嘶哑难听的声音换了熟悉的:“从什么时候起知道是我的?”

“当意识梦境不是梦时。”

“哦?你何时意识到的?”黑影在从上面下来,并且走近。发现有他转移心神,头就没那么疼,我选择不去抵抗,任由了去,移转心思与他正对:“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可能我从没相信自己是在梦里,因为有太多的矛盾;也可能是在这里睁开眼时看到你,明明觉得该是发生了什么,内心却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不想被你单独留在这独暗空间。这样的感觉是熟悉的,能给我熟悉感的人绝不可能是平白虚空杜撰的绑匪。”

“那为什么不是易枫?或曾你对他也有熟悉感呢。”颀长的身影已经在我面前蹲下,都属于他楚高城的气息将我围拢,我倏尔失笑,这样的强势与霸气又沉敛,谁人能做到?更何况,“我所有的心境都属于夏竹,又怎会对一个可能只存在于记忆的人产生熟悉感。”

包括此刻,我仍然觉得自己是夏竹,而不是那虚空冒出的,杨晓风。

怎么都想不通,我是跟着他们来寻找关于杨晓风的讯息的,怎么转眼间我受困,属于杨晓风的记忆就凭空从我脑中冒出,然后有声音在说:我就是她。

从没有这刻的无助,仰起视角看着眼前只依稀的轮廓:“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气息骤近,蜷曲的身体被拉进他怀中,他席地而坐把我抱在了腿上,唇抵在我耳边低语:“别害怕。那没有什么,只是一部分的你。”

可是这一部分……好陌生,就像是别人强加给我的人生,可它偏偏存在着。尤其是随着脑中杨晓风的记忆一点点复苏,属于夏竹的那部分就像是被赶到了一个角落,逐渐在被吞没。我感到深深恐惧,往他怀中钻了钻,仍有寒意侵入毛孔,控制不住颤抖。

高城把我搂得更紧了些,有意转移我心神:“不问问我整件事是怎么回事吗?”

我顺了他话问:“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发混的?”梦与现实就只有一步之遥,让我分不清究竟哪一步是梦,哪一步又是现实。

“从你我讨论案件起,那之后,你的行为都是在心理作用下并不自主的。”

“等等,”我忍不住截断他,“讨论案件时?怎么可能?我确定那时我是清醒的。”但说完又不免自疑,真的清醒吗?如果清醒,那我又怎会在这里?

此时低蔼的声音在道:“清醒与否,在于脑层细胞是否能辨识外界讯息,而有一点你可能一直在忽略,那就是你没有梦。知道以往为什么你会浅眠吗?因为你的意识层太浅。”

我不懂:“什么是意识层?”

他默了下,再轻声开口:“人的脑层其实可分为多层,睡眠之所以被分为轻度、中度与深度,就是指这意识层。有人闭上眼五分钟就能进入深度睡眠,怎么喊都不会醒,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层已经沉到了最底,这时若被强行唤醒,于人本身是一种伤害,所以通常醒来会非常难过。而有一种人,则是闭上眼也睡了,但他的意识一直浮在最上层,只要一丁点轻细的声音,就能打破界线将意识唤醒。你就是属于这种。”

“这应该是天生的吧?”我不太确定地问。

却听他道:“没有人天生会浅眠的,有人畏惧黑暗,有人心中藏事,有人,”他顿了顿,“经过特殊训练。”我心中一动,从他的分析推论法判断,明显是在说我是那最后一种,未等我开口,他又道:“有些东西是生在骨子里,就算遗忘也会在不自觉中呈露出来。小竹子,你有着非比常人的敏锐度,浅眠是一种即使将你记忆掩盖了也无法抹去的潜意识行为。”

心头一颤,我咬了咬唇没作声。

高城并没继续这话题,口吻轻缓:“之所以为你分析那么多关于杨晓风,关于绑架案,是为在你心里下一道暗示。所以当你遁入梦境时,就是进入了心理逻辑行为中。”

“那就算有外界侵入,好比那个出租车司机,我也都不会被打断吗?”疑惑太多,很多都理不透,而高城下一句却是:“没有出租车司机。”

我一下怔了,“那学校呢?我们有去学校吗?”

他不答反问:“你认为现在是在哪?”

“秦南师大的可能某个空间。”

轻和的语音一字一句的抵进耳膜:“不,我们还在宾馆的房间。你先闭上眼。”我听从了他,感觉被他揽抱起身,然后走至某处放下,身背靠进一片绵软里。他又开口:“你处在黑暗时间略长,尝试一点点睁开眼睛。”

我看到了光,昏黄的光,来自头顶。随着眯开的眼缝越大,纳入眼帘的东西也越多,等完全看清时,心头已不是用震惊来形容,而是麻木地如坠幻影。

真的是在宾馆那间房内,没有上下空间,只有平行的四面环境。若说有什么与之前不同,就只有窗户是被严严实实拿黑布给裹住的。眸光凝定在眼前那张脸上,没来由的胆惧充斥心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是秋月白来了吗?”

他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都喊她巫师,我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什么,可现在我经历的就像是魔症了之后,只有巫师用巫术才能做到这般吧。”

他在轻叹:“小竹子,你这是在低估我。我的专术是行为逻辑与犯罪心理学,行为心理暗示虽不是基础入门课,但却于我不难。而关于秋,暂且不谈论她,但也绝不是你想的巫术。等你以后深谙行为与心理的结点与切入口,就也能做到了。不过,或许……”

或许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我也陷入沉思。

等于说在他所下的心理暗示下,我真的犹如做了一场梦,从头至尾就没走出过这间房。从梦境开始,之后被惊醒到乘坐出租车去跟踪高城到秦南师大门外,再到翻墙而入走至图书馆,与他失散沉入画影,这一切都是脑子凭空想象的。

我有点不信,所以用质疑的语气问他:“心理暗示能控制人的行为,难道就连思维都能凭空创造?”高城坐在床沿,黑眸凝敛俯视着我,“不是凭空创造,心理暗示的根本其实是引导。我不可能缔造一个不存在的空间,就好比秦南师大,我从未去过,假如它不存在于你的脑层中,它根本就不会出现。所以,不是我带你去了秦南师大,而是你用意识层带我走进那个空间,然后在那范围下,我引导让你揭开幕布,看清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如此就解释了为何我明明还在画影中,突然脚下一沉就身置黑暗疑似绑架现场了。“所以,没有三天对吗?”我轻声询问。

“傻妞,我怎么可能真将你冷置三天不闻不问。”

他的语气似眷藏了宠柔,可是无法让我感到欣慰与安然,我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述说:“你一定不明白孤独是种什么滋味?它是睁开眼黑暗,闭上眼也是黑暗,仿佛眼盲者永远沉沦暗黑世界;它是被舍弃和遗忘,也是,绝望。你为了打破我的心理防线,不惜把我丢掷在那角落里,凌迟我脆弱的神经,就像生生拿一把刀剖开了我这,”抬手指了指头,看进那双黑眸:“楚高城,你忘了曾答应过我不再骗我吗?”

他的反应是侧身而躺下来,将我往他怀中揽了揽,星眸却始终凝定我,嘴角弯起弧度:“小竹子,其实你只是外表看似大度,心里该记着的都记着,必要时秋后算账。我答应你不再骗你,不代表可放任你处于危境而不顾。你当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探查你的记忆?真纯粹就为了寻找你莫名缺失的那根感情线吗?”

“我不知道。”坦言而答,关于他的目的,我始终懵懵懂懂,似懂又非懂。假如不是我太笨,那就是他如一汪深潭,永远以为即将触及底部,可一脚踩下去仍然踏了空,再往下坠。

“是一个名字给了我启示。”高城突然道,引来我的注意力集中,竖起耳朵听他继续陈述:“几起案件看似被一个标记牵引,可它们并没有共通点,可以说是分开且独立的。尤其是它们并没有一个独立的犯罪嫌疑人将之连接起来,就像是独立分开的剧场,里面的角色在自导自演,所以一切行为心理只能用你画影里的那双眼睛来表示,但它不是个实质存在,而是勉强抽离出来的虚有形态。是从童子涵死开始,有些事浮出表面了。它们原来不是没有关联,你的邻居,你的助理,你的画廊,你的插画,一切都在围绕你。再看事件过后对你的影响,吴炎案被舞台剧引作噱头,而你首度成为媒体关注对象;童子琪案之后,你更成为了众矢之的。两次络舆论的最终结果,全都落到了你这,而那个推手的名字叫,燕归来。”

第124章重点是空间

“它的目标明目张胆地锁定了你,还记得我说过它有种疯狂的偏执吗?张扬是它的本性,内敛也是它本性,两者互相矛盾的个体融合在一个人身体内,将形成的是不可预知的心理形态。所以一面让你的宣传画中显现l&k内敛地预示它来了,一面迫不及待让你感知到他。这样的心理,除去他,不会再有别人。”

“你是说燕归来是……易枫?”

高城不置可否,但看那表情应当是。我的脑中自然浮现那张戴了黑白面具的脸,假如他就是易枫,他用自己意指l&k的深意是……杨晓风对易枫的爱,夏竹对高城的杀。难怪他说他也亲自参与了那个游戏。

张了张口,又缩回了嘴边的话。

“想问就问。”他轻令。我抿了下唇,瞥转开视线:“在迷宫外你说那些话是不是故意的?”他的答案是:“一半一半吧,当时我是真的动了怒,但也意识到事件复杂,不防按着对方的脚本走,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弄什么药。”

“j导口中的诗词暗语,你早就知道意思了吧。”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轻飘了我一眼,“那很难吗?”

不难,那是对他而言。我忽略了j导是被他从迷宫里救出来的,在这过程中他一定也听到了那三句诗词。我都能解透的答案,想必他更在行,尤其是还有落景寒这酷爱古风的在,又是词牌名,恐怕即刻间就解读出来了。所以,“你在来警局之前其实已经让落景寒彻查过杨晓风的资料了?那时就得出结论她可能是我了?”

“不是可能,是确定。”高城浅声答,“人的容貌与记忆可以改变,但外在的轮廓仍在那,即使有偏差也相去不远。体形、身高、瞳孔间距、头形、以及发漩,这些都完全相同,那么基本可断定你就是她。另外,之前对你做的心理催眠,秋说过一句话,她说能让你有意识抵御能力的一定是外界,它不会与身俱来。既然你的记忆里找不到这外界,就只有一种可能,你现在的记忆本不属于你,而是强加进你的脑意识层中。当你每次遁入梦境看前事,与你父母的、美专学校相关的影响都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没有具体到细小的事。

人自六岁起,就会对一些特殊的印象深刻的事记忆封存,哪怕是再小的细节,也能完整地呈现。但你没有,二十多年连一个重要的细节记忆都没有是不可能的,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说你亲情淡薄吗?那时只当你天性寡冷,后来发现你除了木讷外,性子其实很软和,但心理防线又很强,整个人就是矛盾体。这些加在一起,只可能是记忆被覆盖了这种情况。”

不是从他口中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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