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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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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想起在哪处见过了,”龙倾寒眉头一舒,欣喜地道,“江花剑派!”

凤璇阳挑了挑眉,似对这个名称感到茫然与好奇一般,他疑惑地问道:“啥剑派?”

瞧着凤璇阳对这地方的不熟悉,龙倾寒心头也算放下了一块石头,当初江予没说错,掌门被杀果真不是凤璇阳所为。当即他便将那一日回天剑宗时,路过子呜,恰巧见着江花剑派掌门被杀之事道了出来,之后便道:“我那时在死去掌门的胸口,见着的伤口,便如同这个剑花形状一般。那时掌门的身体被处理过了,是以未有血滴落,但我那时粗略瞧了一番,在伤口剑花下隐隐有黑色的血迹,是以我想,若是在那伤口添上几笔滴坠的黑血,便完全同这花状一样了。只是不同的是,一个立于纸上,多了几分生硬,一个立于身上,多了几分真实,是以方才我完全未将他们联系在一块。”

凤璇阳听完,这眉头都拧成结了,他顺了顺龙倾寒的长发,在其条缕分明的长发触感中,理顺这一切事情:“我们在前去苗疆时,遭到刺杀,后头离诉打探得知此乃‘战越’所为。之后你在童子居时发现了这朵剑花的印记。你我分别后,你又于江花剑派发现了用这剑花挽成的伤口,而杀人之人,又恰巧扮作了我的模样。后来我于武林大会遭到‘战越’的围攻。而现下又是有人透露消息给不知名的人,纵观来瞧,指不准便是透露给‘战越’的。依先前所猜的,若这‘战越’的头目是五蛊童子的义子,那么兴许他数次针对本座,乃是为他义父与姑姑报仇来的了。”

龙倾寒颔首道:“应是如此,不若我实是想不通,这人为何数次针对你了。这人好生歹毒,这不知会是何人,竟这般暗中对付你。”

“呵,这人啊,若是走上正途,那可是个厉害的大人物,但可惜,偏偏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凤璇阳勾起了唇角,嘲讽地道。

龙倾寒轻轻握上了他的手,抿了抿唇道:“你放心,不论何事,我皆会站在你的身侧。”

双眸里忽而闪起了亮光,但复又收敛了下去,凤璇阳两手将龙倾寒纤瘦的腰肢紧紧地圈了起来,埋首到他的肩头,用唇形无声地道:“但愿如此。”

龙倾寒听不到他那句话,自然未多想什么,他轻轻地拍了拍凤璇阳的后背,将自己心头的想法说出来道:“是了,璇阳,我有一想法。如今我们见着了这个‘战越’的剑花与江花剑派掌门的伤口极其吻合,若是我们能将此事公诸于世,让众人见着这剑花与印记,再证明你的剑法与此不同,这般可会替你脱罪?”

凤璇阳轻轻放开了他,没有言语,但神情里的黯然却让龙倾寒看着一凉:“我……不可行么?那……是了,那时我们行至骨都与苗疆,恁多人见着了,届时让当地人出面,替你解释,言说江湖门派诸位掌门被杀时,你并不在场,如此,再加上先前我的猜想,你便可脱罪了!”

瞧着龙倾寒眼底的喜悦,凤璇阳心生一暖,他的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无声地点头。

看着似乎有希望,龙倾寒脸上的笑容怎生都挡不住,他欣喜地道:“那我们解决这万花寺的事情后,便赶往骨都与苗疆罢。”

凤璇阳依旧不言,只是将他的身体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顺着他的发,因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龙倾寒,全然未发觉凤璇阳眼底的黯色。

他的子玥,终归是将事情想得太好了。一来,这剑花与伤口的印记是否相一致,这众人观点不同,若是有心诬陷他自己的人言说这两物完全不同,甚至说未曾听过“战越”这组织,那这一脱罪之法,便不可用。二来,若是赶往骨都与苗疆的途中,被“战越’知晓了此事,提前去骨都与苗疆将知情人尽数杀尽,那么非但会害了那些无辜的众人,还会使得自己又背一次黑锅。

可是,瞧着龙倾寒这般开心的模样,他实是不忍在这时打击他,待过得几日后,再说此事罢。

“璇阳?“许是察觉到凤璇阳的心忧,龙倾寒抬起了眸,关切地问道。

凤璇阳一顿,低眉,温柔地道:“怎地了。“

“嗯,”龙倾寒微微蹙眉,好似想起了什么东西道, “关于这战越组织的头目是何人,你可有何想法。”

凤璇阳的手一顿,复又快速地软下来,他摇了摇头道:“不知,我也想不出会是何人,这义子我们都未曾见过,子玥,你有何看法?”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零散的记忆碎片混在了一块,交织在一起,重重叠叠之下,提出了其中所需的信息,龙倾寒轻微蹙眉道:“有一个人,我疑是他。”

凤璇阳双眸一凛,全神贯注地道:“何人?”

薄唇轻启,轻落两个字:“陶槐。”

揽着他腰肢的手怵而一紧,凤璇阳的身子忽而僵住了。

察觉到凤璇阳的反应,龙倾寒疑惑地问道:“怎地了。”

摇了摇头,凤璇阳扯出了一个笑容道:“为何怀疑是他。”

龙倾寒轻拧了眉头:“我总觉得,这陶槐极其不简单。初次见面时,他便不顾向宗的颜面,驳了向宗的面子,愣是不肯娶向芊双,之后在灭庄之事后,竟能恰巧出现,虽说解了你的围,但我总觉得,他似是在想法子替他自己脱罪。”

“哦?何以见得?”凤璇阳挑起了眉头。

“不知,”龙倾寒摇了摇头,“直觉罢。细想下,若是向宗身死,他这个义女的夫君便可趁势接手向梅山庄了,如此瞧来,他也有杀人的动机。再者,尸蛊这事,他竟然知晓,更显得他嫌疑大。”

“我也知晓尸蛊之事,子玥,怎地不怀疑我呢。”凤璇阳笑着啃了他一口,调侃道。

龙倾寒拍开了他的脸,道:“你曾去过苗疆,知晓也不足奇,但陶槐他便可疑了。再有,后头我在丹霞州时见过他,而他正巧欲夺花家的遗物,但所幸未能得逞。是了,我忘了告知你,我疑龙末便是花修鸣。”

双眸怵地一凛,凤璇阳的脸上现了一丝不明的神色,连揽着龙倾寒的手都紧了几分:‘此话何意?子玥,你我分别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龙倾寒当即便将那时候在丹霞州与卢庄主碰面之事的始末,以及回家后意外发现武功秘籍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凤璇阳听。

话音一落,凤璇阳却是久久的沉默,而揽着龙倾寒的手也随着沉稳的呼吸越来越重。

“璇阳,怎地了?”龙倾寒疑惑地问道。

凤璇阳身子一抖,这才从漫漫的回忆中走出,他深深地望着龙倾寒道:“撇去他人之事不提,子玥,我要你应承我一事。”

“何事,你说?”瞧着他神色如此紧张,龙倾寒知晓必是要事,忙竖起了耳朵听。

凤璇阳温柔地捧起了龙倾寒的脸,*怜地抚摸着他上头每一寸肌肤,在温柔的动作中,将心头的担忧一一诉说:“我要你应承我,此生绝不再修习冥阳功,你的体质不同,万不可修习。你可知那一日,我忽而感到全身焦灼难耐时,我心底是何感受么?痛,道不尽的痛。”他执起龙倾寒的手,放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上,哀声道,“我不在你的身侧,只有共心蛊在告知我,你出了事,可那时我远在天边,无法赶到你的身边,你可知我有多急,多难受,结果竟是你自己胡乱练功而致的。”

“子玥,若是换做是你,你会有何感想,”凤璇阳眼底的黯色愈来愈深,他将自己的头埋在了龙倾寒的身侧,“若果那时你走火入魔,就此……就此离我而去,我该怎办,我该怎办。”

话到了后头,语含悲戚,竟是哽得说不出口。

龙倾寒愧疚地敛下了自己的双眸,抱紧了这个深*他的人,郑重地道:“我应你,此生绝不再修习冥阳功,我也必会好好*护自己,不再让你担忧。”

“你知晓便好。”凤璇阳轻轻扬起了一抹笑,但暗含的苦楚仍是久久不化。

只是一时的贪恋,却造就了自己的身体亏损,与凤璇阳的担忧,龙倾寒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诉说自己内心的愧疚,唯有一记热烈的吻,去吞下彼此的苦楚。

唇舌相缠,*恨相织,都在此一一道尽。

☆、第一三四章·夜探寺中遇方丈

轻轻地放开脸上爬满红晕的龙倾寒;凤璇阳笑得一脸邪恶;他捏了捏龙倾寒的脸;邪笑道:“若非时间紧迫;我真想要了你。”

龙倾寒嗔怨地打开了他的手;不满地道:“继续说方才的,怎地谈及别人;便扯到了我的身上。”

“你说;我听。”凤璇阳笑嘻嘻地地揽过龙倾寒,一边揉捏着他的脸,一边温柔地道。

龙倾寒也懒得再打开他的手,当即便接着方才的话道:“而之后武林大会前夕;我在客栈中意外见着了陶槐的武功;当时他使得一条蛇形鞭的武器,但是在对敌时,我发觉他使的不像是鞭法,而是剑法!”

双瞳骤然一缩,凤璇阳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你的意思是……”

龙倾寒赞同地颔首道:“我想,他可是擅长使剑,但为了不被他人看出,而以鞭作遮掩。再细想先前我们所说的,战越的头目乃是使剑的高手,如此,倒解释得通了。加之先前他同我在丹霞州相遇,后来我到子呜不久,江花剑派便出了事,因而他完全有可能先我一步,前去江花剑派杀人。而他的容貌不俗,引致那掌门觊觎,也未尝不可能。”

凤璇阳仍有些疑惑:“那他为何要去寻花家的遗物。若果真是如此,那么当初断天意接着送物的任务时,他一个头目岂会有不知之理,为何犹会在后来去花家寻。”

“这……”龙倾寒也被这问题问住了,他寻思了半晌,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仔细想来,那一日断天意与他们初遇时,为何会被人偷袭,且偷袭他的人,为何会知晓断天意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想,可会是陶槐知晓了断天意送物之事,因而想抢夺,断天意不允,便带剑逃离,之后陶槐派人追杀,于是便有了我们与他初遇时的那一幕。”龙倾寒沉吟了片刻,做出解释道。

凤璇阳抿紧了唇:“如此说来,倒也说得通。但陶槐为何又多此一举前去丹霞州呢。”

龙倾寒轻轻拧眉,将那天在枫叶山庄晚上发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发现想不通,因而只能猜道:“兴许他不知昔日断天意送的磨岳里有冥阳功罢,追杀数次后,以为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便未再多追,是以后头方会再一次来寻。”

“虽解释得有些牵强,但不可不说,的确也说得通。”凤璇阳点了点头,不作过多的评论。

“且后头,在武林大会比武时,他忽而袭击于我,害我差些被废,如此小人之人,让我相信他是好人,焉能信!”

双瞳怵而一缩,凛冽的杀气骤然环绕在凤璇阳的周身,龙倾寒一惊,忙安抚他道:“无妨,我现下不还是好好的么。陶槐这人,指不准便是想着打垮我,好趁势坐上盟主之位,只是他全然未想到,我只独独与杜信对武,而他却无发挥之地罢。呵,璇阳,复生前的武林大会,他未曾出面,如今他出面后,你便遭逢袭击,你说这是巧合,还是甚?”

“陶槐,呵,果真厉害。”似是愤怒到了极点,无从发泄,凤璇阳竟只是勾唇冷笑,用不屑地嘲讽来镇定地面对那未知的敌人。

“而且他竟然……”龙倾寒眼底含着黯色,痛惜地道,“竟然将我的好友也一并带坏了去。”

思及洛羽尘对他的背叛,他浑身发寒,若非洛羽尘,他今日也不会来到凤璇阳的身边。想到自己的双亲,好友接连离自己而去,心中哀苦过甚,没想到,最后能依靠的只剩下凤璇阳一人了。

双亲?!龙倾寒怵而惊醒,忙扯着凤璇阳的衣领道:“是了,你可曾见过我的双亲,当日我归家后,天剑宗里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唯有……”话到了最后,却不知如何说,毕竟关于凤璇阳见过他双亲的事情,都是靠他自己推论,以及龙末的日志上瞧来的。可是也说不准,龙末见到的凤璇阳乃是他人假扮的。

凤璇阳身子忽而一僵,双眸瞬息敛了下来,他轻轻叹息一声,遗憾地道:“没有,我未曾见过他们。”

短短几个字,宛如一记闷雷轰地一声砸在了龙倾寒的耳边,震得他耳眶嗡嗡作响!他愕然大惊,整个人立时便愣住了。他原先还以为双亲是在凤璇阳这里,那依着凤璇阳的性子,他们应是还安全才是。可是,如今激动之下问了出口,他才发现,他把事情想得太好了。他真宁愿他什么都没问,而是依旧在教中寻找未知的可能,存着一丝希望。他的双亲,不在凤璇阳这里,那会去了何处,他的双亲,双亲……

他双目瞬间失了焦距,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瞧着龙倾寒这样,凤璇阳也甚是心疼,他搂紧了龙倾寒,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子玥,我听闻天剑宗之事后,便派人去替你打探消息了,他们定会安然无恙的,一定会的。”

龙倾寒抖着双唇,攀上了凤璇阳的臂膀:“陶槐、战越……他们……我双亲……”语出之后,才发觉自己竟然连不成声。

凤璇阳将他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所有的温度,去温暖他渐渐冰冷的心:“你莫想太多了,会无恙的,与其想着这些,倒不如想法子,将他们揪出来,这般方能寻到你的双亲。”

“揪出来……”龙倾寒喃喃着道,“呵,如何揪?”他嘲讽地一笑,忽而脑中划过一丝明光,“是了,去找陶槐!”他一个翻身,便要下床出去,然而,还未待得凤璇阳揽住他时,他自己便身体一僵,坐了回来,他愤愤地摇了摇头,语带无奈:“不行,不可找,如此会打草惊蛇的。”

瞧着龙倾寒恢复了一点理智,凤璇阳松了一口气,他将龙倾寒的头轻靠自己的肩头,温柔地道:“放心,本座会助你的,你的爹娘便是我的爹娘,我又岂会有丢下他们之理。”

龙倾寒无力地闭上了眼,点了点头:“我定要揪住他们!”

“好。”一记轻吻落在他的额头,凤璇阳竭尽柔情地道,“先歇息一会儿罢,晚上我们便行动,势要抓住他们!”

“好。”无力地回答后,龙倾寒便阖目睡去。看着他陷入梦乡后,凤璇阳将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眼里忽而流动起不明的光。

夜幕初降时分,凤、龙两人开始便行动了。

此时两人脸上的易容未卸,身着一身黑衣,瞧着寺庙关门后,当即便跃到了角落边,侧耳到墙边,探听里头的声响。

听到周围除却风声再无其他后,凤璇阳便同龙倾寒点了点头,先他一步跃到墙上,瞧着下方没什么动静后,方低头示意龙倾寒。

龙倾寒会意,跃了上来,同凤璇阳一块翻身落地。

两人环顾了四周,暗中打了手势,便一路沿着凤璇阳之前探出的地方过去。这了尘方丈,偏好安静,因而所居之地,极其偏隅,但也是这番,方便了他们俩动作。

两人借着树丛等隐蔽物躲避,不多时,便到了那方丈所居之地的附近,足尖点上房屋边的大树,静看里头的动静。只见了尘方丈正同一个小童说些什么,大意交代了几句后,小童便离开了。

瞧着了尘方丈还健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龙倾寒眉头轻动,询问凤璇阳是要下去,还是在此等。

凤璇阳勾唇轻笑,捏了捏龙倾寒的脸,扬起下巴,示意下去。

龙倾寒会意,当即便同凤璇阳翻身而下,然,还未行到窗边,只听一声清朗而不失老态的声音从房内呼出:“谁!”

话音一落,房内的烛火怵然熄灭,数道气劲从窗口猛地打出,直击龙倾寒还未落下的身子。

龙倾寒微怔,但仍极其镇定,他身子凭空一扭,手中一道冰快速凝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冰痕,恰巧将那数道气劲打断,而冰层受到了一点冲击,便砰然碎裂,凤璇阳一凛,赶忙运起吸力,将碎裂的冰洁打开,以免伤到龙倾寒。

这一招之间,便可瞧出里头之人的厉害。虽说龙倾寒是情急之下凝的冰,但冰中凝的功力也颇深,能将冰痕击破,这气劲也不同凡响。

“哈哈哈,了尘方丈的万花指果真了得,听闻此指法可由十指指尖同时发出,轻可削桌断椅,重可断人肢骨,端的厉害,本座佩服。”

“阿弥陀佛,敢问来者何人?”沉稳的声音随之响起,面对着凤龙两人,了尘方丈却是相当镇定,声音里毫无惊慌。

“呵,所谓来者是客,了尘方丈不请本座进去坐坐么?”凤璇阳脸上浮现一丝有趣,笑着答道。

里头忽而沉寂了,不一会儿,烛光方渐渐亮起,人影轻动,紧闭的门一开,一位略显老态的人现在了两人面前:“两位施主,请进。”

☆、第一三五章·夜访方丈对谈事

明晃而昏暗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将凤璇阳脸上的笑容映得深了几分;他一边绕着龙倾寒的长发把玩;一边笑着道:“了尘方丈;不知可还记得本座。”

了尘方丈是个年约六旬之人;虽有老态,却不失精锐。但此刻;他原本该是如炬般的双目;却因着凤璇阳这句话而渐渐暗沉,他双手合十,叹声道:“阿弥陀佛,当今江湖;能有如此狂气之人;除却九天教凤教主,老衲便想不出是何人了。却不知凤施主来此所谓何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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