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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挂东南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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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开了那些问题,只道:“送你的。你看做什么合适?”

“咦……真的?”南宫雅眼眸一亮,满脸兴奋,又盯着那珠子打量了半天,“是啊,做什么好呢?这珠子圆溜溜的连个眼儿都没有……我去找公仪凝,让她想办法给我钻两个眼儿,做成一对耳坠子好不好?啊……不过……这么漂亮的珠子,钻了眼儿有点可惜,不然,镶在簪子上其实也不错。”

窗外又起了一阵风,然而流徵却见到这阵风吹起了一些碎花瓣飘落在地上。

这竹屋四围都是山林野草,根本就没有花。

流徵心头一跳,面上却丝毫不显。

“不如去问问公仪凝?”

“好,我去去就回来。”南宫雅心性单纯,此时又得了喜欢的物件,自然一点也没察觉出异常来,开开心心地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渐渐走远了,流徵才慢慢穿好衣服,走出了院子,朝屋后的竹林走去。

虽是盛夏时节,可这锦葵山庄之内却并不热。一来是因灵稷山山灵水秀,处处荫绿,二来则是山庄选了个极妙的背阴山坳之处。尤其是流徵选的这所竹屋,更是清雅幽静。走出屋门尚且还有几分热意,可一入竹林之内,便只觉凉风习习。空中烈阳透过疏疏密密的竹叶,只落下几点亮斑,随着林风一晃一动,极有野趣。

只是流徵无心欣赏,只是顺着飘落在地的碎花瓣一路前行。

并未走多久,流徵便看见不远处有个身穿嫣红长裙的女子,只见她侧着身子倚竹而立,林风拂得她长发乱舞,吹得她衣袂翩然若飞,令其更添风姿。

“死丫头,竟把我的东西随便送人!”

流徵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不必过来了,就站在那儿吧。”那女子声音悦耳动听,竟让人有些分辨不出她的年纪,她一动不动地倚靠着修竹,仿佛浑身没有气力似的,顿了顿又道:“没想到这许久不见……你竟然……呵,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不愿习武的事儿?”

这话一提,流徵倒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难怪她昏迷之时竟然会做那么一个梦,梦见自己四五岁大时候的事。

只因她现在所做之事,正是她幼时深恶痛绝之事。

“……那时候你如何与我说的?你说……不想成为我与你爹爹‘那样’的人。”那女子又笑,“我问你,‘那样’是哪样,你说了什么?”

流徵当然记得。

……

“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那样’?什么‘那样’‘这样’的,习武不好么?将来你有了武功,练成了个天下第一,到时候……啧啧,谁也不敢欺负你!你还能欺负别人!”

“我干什么要欺负别人?”

“这世道便是如此个‘强者为胜’的世道,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要欺负你。若你拥有欺负别人的力量,别人不但不敢欺负你,还得哄着你高兴,求着你开心!”

+文+“……我不喜欢这样。”

+人+“那你喜欢什么?”

+书+“我喜欢……和大家一样。”

+屋+“一样?你这没出息的傻孩子!你呀……将来终有一日……一定会后悔的!”

……

她的爹娘都是人上之人,而她却只愿做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

“……如今你却趁着我与你爹爹不在,偷偷练起了功夫,这么说来,你可是后悔了?”那女子说到这里,语气之中竟然有些许得意。

流徵仔细想了想,十分认真地回道:“没有。”

“那你还练什么功夫?还学人家上擂台打什么架?差点就被上官家的那个臭小子给打死了!若不是我暗地里帮你,你如今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那女子有些忿忿,顿了顿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哼,现在反悔有点晚了吧……”话未说完,她突然抬手一挥——

流徵来不及反应,只觉心口一痛,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再听得啪嗒一声,地上又掉了一颗琉璃珠。

流徵强自按压下喉头那股腥甜之意,慢腾腾地弯下腰,将地上那颗琉璃珠捡了起来。这一回是颗蜜柑色的珠子,其中仍镶嵌了一朵精巧至极的小白花。

“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你真是因为那个南宫丫头才……”

女子声音渐冷。

“是。”

流徵认真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琉璃珠收入怀中衣袋里,想了想又道:“这珠子挺好看,不如再送我几颗?”

然而这一次,那女子却并未接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流徵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了,便道:“若是无事……”

女子突然笑了。

“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爹爹若是知道了……”

“嗯。”流徵又道,“我会告诉他。”

“好。”女子终于转过头来,一双美目盯着流徵上下看了一圈,才又道,“你现在这样子……怎么打算?”

“既然你们没事,我打算去一趟东边的淮叶城。”

“淮叶城?”女子挑了挑眉,像是意外又像是有些好笑,“这么说,是打算去南宫丫头的家里?”

“是。”

“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就靠我往日闹着玩的时候创的那点招式?”女子冷笑道,“只怕你连南宫家的大门也进不去!”

说到这里,流徵也认真起来。

“那我应当如何?”

“还问我如何……”那女子忽而大笑出声,脚下几个错步,竟以脚尖点上那管长长的修竹,飞身跃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学了有什么用?你忘了,你可是姓叶的,凌云剑法就在你脑子里,你背上负的是凌云剑!”

流徵心思微动,却并不出声。

那女子又是一跃,从一杆竹枝尖上又飞到另一簇竹叶上,声音也愈见飘远。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此时到金乌城外的千霄峰下见。若那时你来不了,就回村子里去做你要的‘和大家一样’的寻常人去!”

流徵仰头再看,已不见那女子的踪影,缓步朝前走了几步,到之前她倚立的青竹之下,果然见到地上放了两样东西。

一个青釉瓷瓶,其内有数十粒药丸。

一只刺满了白色小花的绣花荷包,里面——

装了满满一包的各色琉璃珠。

不过被那女子打了一记,权当是对她此番胡闹的惩戒,却得了这许多的东西。

真正算起来……倒还是赚到了。

流徵哑然失笑,将那两样东西都收了,又慢慢踱着步子走回她的竹屋。南宫雅还未回来,她便先着手开始收拾行李。

她们在锦葵山庄已耽搁太久。

若不是段家看在南宫世家的面子上,只怕她也不能在此地疗伤歇息。

此时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心中虽然还存有疑惑,但至少知道了她此番出门要找寻的人并无大碍,最多只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一时走不脱身。于是她便打定了主意,与南宫雅一同去一趟淮叶城,等到一个月之后,也许一切便都能真相大白。

东西很快收拾得差不多了,一直到最后,流徵才想起放在书柜上的那个红漆小木盒。

这样东西……

她当然不打算带走。

流徵略一思索,抬手将那盒子收了,打算出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小盒子这种祸害……

看一次就够了(跟过目不忘什么的才没有关系呢,你们不许瞎想!),作者会亲手将它给消灭掉的!

这章算是向亲娘出柜(……)?大概吧……

流徵马上就要走上修真(……骗你的)之路了!

☆、035。花珠

南宫雅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公仪凝;只不过她迟疑了半天才走进去。

公仪凝看起来心情不错,正拎着水壶在院子里浇花,嘴里还哼着不知什么调子,见到南宫雅进来,故意打趣她道:“哟;不跟你家叶流徵腻歪黏糊;却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南宫雅面上一热;想着自己此番的来意,更有些想扭头就走了。

好在公仪凝也就笑了那么一下,便亲亲热热地上来扯了她的手往里走:“嘻嘻,我说着玩的。走吧;那个段夫人刚送了一些花糕过来,你尝尝,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两人相携走入房内,坐下喝茶说话。

可等南宫雅真的捻了块花糕塞到口中品尝的时候,公仪凝却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南宫雅,尤其在她脖颈处停了许久,最后……

当然,什么都没发现。

“竟然……没有啊。”公仪凝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南宫雅被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问了句:“没有什么?”

“嗯……没什么。”

公仪凝眨了眨眼睛,装无辜。

可南宫雅却误会了她的意思,皱着眉冷哼道:“我不是赔了你一支簪子吗?你还惦记着我的花钗不成?”

“嘁。”公仪凝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那支破钗子很稀罕吗?”

“当然稀罕!”南宫雅坚定地点头,想了想又道,“而且……我还有更稀罕的东西!”

“什么?”

南宫雅眼珠一转,先板起了脸:“先说好,你不许再抢了。”

“好啦,知道了。”

公仪凝有点无语,其实她之前抢那支夜昙花钗,倒有一半是因为好玩。她公仪凝可是金玉赌坊的大老板,什么稀罕宝贝没见过,怎么会觊觎南宫雅的小玩意儿?不过这话倒是不能对她说,所以公仪凝也只能在肚子里腹诽几句。

可当南宫雅将那两颗琉璃珠拿出来之后,公仪凝的面色一下就凝重了起来。

这……

还真是有点“稀罕”的东西。

公仪凝接过琉璃珠仔细打量,确认的确是自己曾经在某处见过的那种之后,口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这珠子你从哪里来的?”

“流徵送我的。”

南宫雅满脸都是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的……傻笑。

公仪凝先在心里掂量了一会儿,最后也回了个笑,跟南宫雅瞎扯起来,一会儿夸那琉璃珠好看,一会儿又问她打算用这珠子做什么。乱扯了一大通之后,公仪凝才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对了,你知不知道叶流徵是什么来历?”

这一句倒真是把南宫雅给问愣了。

“不……不知道。”南宫雅小心地看了一眼公仪凝,“什么来历?”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公仪凝简直要被气笑了,“小雅儿!要不我怎么老说你蠢呢!你看你,连她是什么出身来历都搞不清楚你就跟她……哎……难怪被上官小白脸随随便便就给卖了……”

南宫雅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出身来历……很重要吗?

当然,这一点对南宫家或者公仪家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四大世家虽是武林中人,可毕竟承袭百年,门望名声什么的都看得极重,生怕有个什么差池毁了他们辛辛苦苦维持了百年的荣耀。

可对于南宫雅来说,这还真就不值什么。

上官策云倒是有身份有来历的,可那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将她弃之如敝屣?

南宫雅这么一想,便很轻松地接话道:“我只需知道她是叶流徵,我只要明白我自己的心意,她的心意……其余的那些有什么关系?”

公仪凝知道南宫雅又开始冒傻气了。

她很聪明地没有反驳南宫雅的话,而是绕了个弯子说:“说得倒也是。只不过,既然小雅儿你既然喜欢她,就更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嘛,对不对?”这话用来骗刚坠入情网的无知少女可是最有用的了。不就是比谁更会绕弯子嘛,这可是公仪凝最擅长玩的招数。

原本公仪凝对流徵并没多想过什么的。

她真以为流徵是个傻愣愣的乡下姑娘,就算当初去查流徵的户籍档案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若然流徵的来历真是如此清白,就算真与她的好姐妹南宫雅女女相恋,倒也没什么不可行的。公仪凝天生胆大妄为,违逆伦常之事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偏偏流徵在擂台上使出了奇怪的招式,接着又拿出这两颗琉璃珠……看来似乎大有来历,公仪凝甚至还隐隐觉得,这些线索似乎都与江湖传闻中某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有关系。

南宫雅天性单纯,简直可算是不通世事。被一个上官策云坑了一次也就算了,可若再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叶流徵给骗一次……

那可真是……

不得了!

公仪凝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胡闹了。平时闹点小玩笑也没什么,可这一次,她竟然轻率地影响了南宫雅的下半生,令其偏移得……有些远。

可真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此时在南宫雅眼中,流徵这个人可真算得上是好上加好了。那么,公仪凝就偏偏非要说点她的坏话不可。

“依我看,那叶流徵……啊!她……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正被公仪凝多番揣测外加恶意抹黑的流徵,此时却在锦葵山庄的另一处。

她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来见见南宫颂。一来与他告别,二来也可顺便向他打听一些南宫世家的事情。

可流徵在门外等了半天,出来的却是冷着脸的南宫风。

“来找南宫颂?”

“嗯。”

“他忙得很,没空见你。”南宫风冷哼一声,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进去,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了。

这态度实在恶劣至极。

流徵叹气,只好算了,转而去找公仪凝。

不过,恰恰就因为流徵先去找了一趟南宫颂,竟然就刚好与被公仪凝洗脑之后离开的南宫雅错过了。

“……她走了?”

“对呀。”公仪凝似笑非笑,眯着眼睛看流徵的样子……不像是看,倒更像是在审视和猜测。流徵有些感觉,微微蹙眉。而公仪凝却很快笑了笑,又道:“小雅儿拿着两颗珠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啧啧,说是……你送她的?”

“不错。”

流徵隐隐感觉到公仪凝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公仪凝听了她的回答,果真很快追问道:“那两颗珠子……你从哪儿来的?”

流徵面色不变,淡道:“地上捡的。”

这话的确是实话,只不过没说全。

公仪凝当然不信,一下就笑了起来:“你当我是单纯好骗的小雅儿?地上捡的……嘿嘿,你倒是带我去捡点儿来啊。叶流徵,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流徵心里其实是有些讶异的。

她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人认出那璃花珠,但她又很快想到,绝不可能。公仪凝至多不过是有些见识,摸到了点边儿,倒不可能是真知道了什么。

再一想,公仪凝虽然的确有些小聪明,却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一次见面之时,流徵告诉公仪凝,自己身上负的是凌云剑,她不信。这一回,流徵说璃花珠是地上捡的,她也不信。

流徵唇角一弯,带了几分笑意。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此话不言而喻。

回想起来,当初拉她入金玉赌坊的是公仪凝,逼她签下婚书的也是公仪凝,查她户籍改她档案的还是她公仪凝。

“叶流徵!我可警告你,你若包藏祸心,想要利用小雅儿或者骗她害她,我公仪凝绝不饶你!”公仪凝有些恼羞成怒。

然而流徵却更淡然:“包藏祸心,利用她,骗她,害她之人……是我?”

——是她公仪凝吧?

“你……”

“我与她……”流徵懒得再与公仪凝废话,索性转身打算走,“……是我与她的事。”

——与这天下任何人都毫不相干。

但流徵也才走出两步,就又走了回来。她从怀中掏出那个红漆小木盒,放在了公仪凝的面前。

“还你。”

公仪凝一看到这个,心中更是羞愤交加,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地送了这么个东西出去……天啊!

“这个……哪儿来的?”

难得流徵多了分好奇,竟然还问了一句。

“还能哪儿来的!”公仪凝此时有些气闷,恶声恶气道,“我花了大价钱买的!让人千里迢迢送来的!”

“哦。”流徵一脸了然,顿了顿又道,“望你早日用上,以免白白费了银钱。”

她用……

用个鬼啊!

公仪凝气得不轻,真是小看了这个叶流徵!没想到最后反倒是被这么个……叶流徵给噎到了!她果然没想错,叶流徵哪里像什么木头,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大腹黑!

流徵才不在乎公仪凝怎么想,她直接走了。

南宫雅果然在竹屋里。

自从她受伤之后,南宫雅就总赖在这竹屋里,一点也没顾忌过旁人的闲言碎语或者异样的目光。流徵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心中甚暖。再想想方才公仪凝那副气急败坏,想要质问她却又自己理亏的样子……

实在好笑。

其实公仪凝这人不算坏,所以流徵便故意气她几句,也就算了。

真正论起来,的确还是要感谢公仪凝这个祸害,不然,她如何能遇见南宫雅?即便能遇见,又如何能与之有如此深的牵绊?

南宫雅觉得有些奇怪,流徵回来之后便一直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也不知在想什么。

“流徵?怎么了?”

流徵难得朝她笑了笑,从衣袋中掏出一只绣工精巧的荷包递了过去:“你的。”

南宫雅打开荷包一看,竟然是满满一荷包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她惊喜至极,一壁翻拣着惊叹,一壁问:“这么多……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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