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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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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瞬间就全读懂了,额头青筋爆了一爆,强忍抬脚踹人的冲动,偏头低声吩咐道:“莫要再理会那对鲜花牛粪,办正事去。”

刚刚升华了君臣之情的兀烈连忙举樽起身,对帝后遥遥一敬躬身一揖:“臣奉吾主之命出使贵国,聊表敬意,何其幸甚!”

王神爱沉吟片刻,方才道:“贵使言重了,晋燕两国素无往来,倒多兵锋,谈何相敬?”

呵,这王皇后性子虽冷,说话倒直,显见并不怎么擅长应付此类场合,说些迂回婉转的外交辞令。 任臻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酒杯,暗中环视全场,几乎的第一眼就叼住了坐在安帝右侧首位的一个英气少年——他一身月白暗纹锦袍外罩绛红蟠龙纱褂,腰间以一道紫金白玉带束之,这一副堂皇富丽是皇族装扮,却少见地不带一丝羸弱文气,在文臣满座的清凉殿中尤为惹眼,定是如今东晋的尚书令,执政行权的会稽王世子司马元显无疑——只是他此刻神情阴郁,面透恹色,从方才就反常地一言不发,一副不知因何故而恼恨在心的模样。

兀烈早得机宜,立时便接言道:“前番种种不快,皆由误会而生,吾主亦深感遗憾,此次遣使携礼而来便欲与大晋重修旧好、通力合作。”话音刚落,作为“副使”的任臻便起身一击掌,下属们就鱼贯入殿送上燕帝特意选送来的许多重礼,可惜无论怎样的奇珍异宝珍器贵物自帝后眼前流水似地过,王神爱却连眼风都欠奉,仍然正襟危坐,显是不为所动,还是安帝见到其中一斛来自后凉的照壁夜明珠,被那周身的璀璨宝光吸引,不由地发出一声孩童般的呵笑,唬地一旁的司马德文忙一把按住兄长,又替他新舀了一盏肉汤,好哄他安分一些。

任臻冷眼旁观,见果然没有一件宝贝能入她之眼,便径直走到最后一只木盒前,徐徐展开其间的一纸卷轴:“皇后娘娘以为此物如何?”

王神爱冷淡地抬眼望去,却是微微一愣,但见满目光华扑面而来,再一细看,原来是一副曹不兴所绘的《菩提法相图》——但见那佛祖树下跏坐,宝相庄严,头部手足,胸臆肩背皆惟妙惟肖,在座晋臣皆饱学之士,观之无不惊叹不已,更有一个峨冠博带的中年儒臣几乎是失态地窜出席来,贴着画迭声赞道:“真乃妙绝天下!”曹不兴乃三国时期东吴人士,传闻他偶游青溪,见一条赤龙从天而降,凌波而行,即作一幅《青溪赤龙图》。献给吴主孙皓后,恰逢久旱,孙皓将那幅《青溪赤龙图》置于水上,顿时天空蓄水成雾,大雨倾盆,虽是神化,然其画精妙,可见一斑。更因其晚年皈依佛门,临摹了不少天竺西域传来的佛画,被时人赞曰“画佛之祖”,他的画作历代皆重,密藏于府,民间难得可见,战乱过后更是百不存一,故而此画之珍不言而喻。

任臻噙着一抹笑,胸有成竹地望向眼前一亮的王神爱——王神爱出身豪门,祖、父皆是不世出的书法名家,自己也自幼浸□画,岂有不为此心动折服的?也不枉先前姚嵩在金华殿搜刮了个底朝天,才找到这幅原先是苻坚珍藏如今差点被他拿去垫床脚的宝贝来——开玩笑,燕晋两国虽然没有正式撕破脸,但河南之战,谯纵割据,双方都在暗中交锋数次,想要与他们真地化敌为友,谈何容易?自然得先拿出足以打动他们的诚心来。

王神爱果然点了点头,由衷地道:“燕帝有心了。”而后转向那个至今还魂不守舍赏画的清瘦文臣道:“顾常侍,觉得这幅《菩提法相图》如何?”

被点名的官员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对皇后行了一礼,才赞叹道:“微臣不料有生之年还可一见‘曹衣出水、误笔成蝇’的曹不兴真迹!死亦无憾了。”

王神爱含笑看着他:“何必如此,本宫便做个顺水人情,将此画赐予你,可好?”

任臻与兀烈登时愣住,王神爱既舍得当场割爱,可见这份礼于她而言,还是无足轻重。

王神爱淡淡地转向两位燕使:“这位乃是我朝散骑常侍顾恺之顾大人,人称当世三绝——‘才绝、画绝、痴绝’,最是痴迷书画,二位不介意成人之美吧?”

好吧,“画圣”顾恺之。任臻呛了口口水,彻底无话可说了——这给也给的值得,就当自个儿来参观名人交门票了。

一直默默旁观的司马元显此时才冷哼一声——他原以为王神爱纵使系出名门、才高八斗,也不过一介女流,难登朝堂之上,此番应对燕使却能既不失了面子又摆足了架子,这做派倒似足了那个男人——果然同是王谢子弟么!

自觉自己已然看够了戏,也不必再给人留什么颜面,司马元显大喇喇地站起身来,直接朝皇帝告了罪,一句“忽感不适”,也不理皇帝准与不准,便转身扬长而去。

司马元显年纪不大,心眼更小,因王神爱公然拂他面子,其后几天他便干脆告假不朝,一干公文按时送进王府却不做批阅,任其堆积如山。有重要公务的只得登门拜访,于是他的“西录衙门”天天门庭若市,倒比正经朝堂还要热闹。

司马元显则索性闭门谢客,躲起来逍遥去了——王神爱既警告他不要俎代庖,那他便干脆撂手不理,看谁能撑得久!想到那张冰山妙容满布难色,却又拉不下面子向他服软,他心底那口郁闷之气才稍稍缓解。因而对着正在抚琴的优童小倌一招手道:“你过来。”

那小倌倒是清清爽爽的一幅儒生装扮,越发衬地身姿风流、面容俊秀,然而一依偎过去,语气姿态就不自觉地带上了十足的女气:“殿下可是倦了?”见司马元显并无反对,心中一喜,更是大着胆子揉上他的胸膛,眼中烟水迷蒙,额上香汗点滴,端的叫人一望便心荡神移。

司马元显俯首盯着他看:“你。。。吃了五石散?”五石散千金难求,贵族间风靡一时,非常难得,那小倌便不由沾沾自喜地娇声道:“前些日子好容易得了一些,今天伺候殿下这才敢用上助兴~”

司马元显顿觉索然无味,当即将人推了个踉跄,横眉怒目地冷道:“滚出去。”

屋内的声响惊动了外边,立时便有主事的带人入内收拾,身后还跟着个着靛青色窄袖胡服的少年,身形修长,四肢劲瘦,单论容貌并不如何出众,但在这满地易弁而钗的庸脂俗粉之中倒显出几分潇洒别致来。

司马元显不由分神多看了几眼,心底微动,果然听见主事的满脸堆笑地吩咐那新来的小倌要“好好伺候,代为赔罪”。

司马元显玩味一笑,命他坐下,那少年便在他对面曲腿盘坐,腰直背挺,不动如山,不似吴侬软语的南风倌,倒像是个自幼习武的游侠儿。司马元显饶有兴致地道:“你有何所长?”

那少年低声答道:“剑舞。”

司马元显哈哈一笑,命其跳之,那少年显然是早有准备,登时长剑出鞘,宝光闪动,声如龙吟,当真在一团剑花之中舞弄起来,观其动作并不精妙矫健,胜在古朴雄浑,一气呵成,不似娱人的舞蹈,倒更似一场武技切磋,一曲终了,那少年回招收式,单膝跪地,双手奉剑,高举过顶,竟是要将此剑送予司马元显。

司马元显打量着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沉思片刻,冷笑着道:“既这般有心,不如请幕后主人出来详叙?”

丝绢屏风外忽而传来一阵朗声大笑,果有一人步至他面前,一抱拳道: “小王爷果然明察秋毫,见微知著。”

司马元显好整以暇撑着半边身子,斜睨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道:“任副使,你我二人并无私交,你这般用心投我所好,教外人知晓岂不是会暗中纳闷?”

注1:霍伊指霍光、伊尹,操莽指曹操、王莽。

120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任臻笑眯眯地道:“殿下言重了。”

司马元显毫不动容;一指那宝剑道:“你煞费苦心特地排演了一场剑舞;不就是为了将这柄‘碧海凝光剑’送予小王? ”

司马元显爱好收集上古神兵乃是人所共知,任臻却似笑非笑地一摇头;将跪在脚边的奉剑男子亦向前一推,勾起唇角:“还有这位公子。”

司马元显本暗自疑心他如何得知他近来的这点小癖好,但是随即想到王国宝素来贪财,钱可通神,他既能近他的身,这点小事儿岂有打探不到的?于是他垂下眼睑;在那小倌脸上一扫而过;心道:到底只是赝品,有其形而无其神;虽身手矫健;面容英俊,骨子里却还是以色侍人的乐伎之属。“他虽是南人身骨,想来私下也受过你们调教。”司马元显瞥了任臻一眼,微一摇头,一语双关,“小王不敢受这份大礼。”

任臻一挑眉道:“殿下嫌轻?”

这燕国副使名不见经传,胆子倒是大的很!司马元显拉长了脸道:“凤凰无宝不落,情势未明,小王岂敢与人私相授受?”

“殿下位高权重,胆色过人,敝国上下都极想结交您这位朋友。”

果然是为结盟之事而来。司马元显嗤笑一声,偏转过头,“晋燕结盟之事,小王做不了主,请任副使上奏朝廷再痛陈厉害吧。”

前番燕使百般讨好帝后未果,王神爱虽还是下令礼待燕使,但对他们提出的两国结盟联合攻打后燕一事,朝廷上下多持保守态度——换言之,就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谁想无事生非?何况后燕国主慕容垂壮年之时素有“战神”之称,兵力强盛,西燕国立如今虽蒸蒸日上,屡次交锋之中亦多有斩获,但当真进行决战的话却也未必能讨得好去,自然要再加观望为好。

“那我们今日便只谈风月。”任臻忽然一把拉起方才舞剑的小倌,将人搂进怀中,一双手已探衣入内,那小倌随即俊脸一红,随着他上下摩梭而咬唇发出一声意味十足的低吟。司马元显顿时一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殿下当真对此子毫无兴趣?”任臻动作不停,爱抚片刻后竟变本加厉地剥开他的外袍单衣,再一把扯下,露出大片春光,“江山美人,如此多娇。”

司马元显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在那小倌的腰腹之处早已不复光裸洁白,乃是绘制上了绵延一片的山峦起伏青峰碧水。

“西川地舆图。”司马元显低声呢喃——与安于现状醉生梦死的父王不同,他自接掌大权以来无日无夜不想收复四川,去了谯纵这肘腋之患,成就他的不世功业,自然能一眼看穿。

任臻单手一紧,环住那因羞耻而周身泛粉的小倌,轻轻将他转过半圈,身后又是一片迥异风光,没入臀间。他劝诱一般地朝司马元显低声道:“此子妙处何止与此。他的身后还藏有一份阳平关地图,殿下可有兴致——把玩笑纳?”

阳平关乃是汉中与四川的交界处,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固险,秦燕派兵入蜀,支援谯纵抗晋,皆由此路而来,而西燕肯将这一兵家必争之处的地形、兵力告之,其意不言而喻了。

司马元显眸光一闪,看向任臻的眼中俱是凝重狐疑之色:“你究竟是何人?”

任臻轻轻将人推送入他怀,自然而然地笑道:“大燕副使,光禄丞任臻,字壬至。”

这也是秩俸千石的正三品中高级官员,更是直接听命于西燕尚书令姚嵩,为燕帝慕容冲的智囊幕僚之一,那么此番作为若出自姚嵩授意倒无可疑之处。司马元显闻言疑心便去了几分——他千算万算,怕也猜不到这天下还会有人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孤身冒险。

他心中既定,便不肯轻易就被西燕使臣看穿了底牌,他抚着掌下滑腻的肌肤,好整以暇地讽刺一笑:“你们皇帝倒是下的大本钱,连一直暗中支持的盟友也要弃之不顾了?”

任臻毫不动怒,笑微微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为了争取晋朝对后燕开战,我主诚意十足。”

“小王虽任尚书令,但如此大事,却非我一人可以擅专,我朝军事皆委谢玄谢都督一人,任大人怕是找错了人。”

“自然错不了!”任臻一挥手道,“恕在下说句不中听的——东晋朝廷之上多尸位素餐安于现状之辈,唯有小王爷少年英雄,壮志凌云,所以在下方才肯来投石问路,送殿下这份大礼——今有藩镇武将说一不二,为何?皆因其功高威隆耳。然若殿下能收复西川,平灭蜀国,则威信人望必更胜于他,号令江左谁敢不从?届时再挥师北上,与敝国结盟共灭后燕,这河南关东之地你我平分,殿下之功便更甚建武皇帝司马睿了!”

这番话可谓投其所好,拍足了马屁,实打实地说进了司马元显的心坎里。在建康他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周遭的人即便再怎么阿谀吹捧也断然不敢将出身庶子旁支的司马元显与当年中原大乱,神州沉陆之时率士族百姓衣冠南渡,定都建康延续晋祚的中兴之主晋元帝司马睿相提并论。司马元显为人虽有几分果毅聪颖,但却自视甚高又好大喜功,听了自然受用无比,又一想到自己真能收复四川,挥师北伐,这掣天大功怕是定教谢玄也叹为观止心悦诚服,心底早已有了几分松泛。他含笑看向任臻,一举酒盏:“任大人好口才——小王便领你的情,交你这个朋友!”

任臻与其碰杯,一饮而尽,知道自己终于争取到了东晋朝堂之上的第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这还只是漫漫长途迈出的第一步。

他最难面对的敌人,依旧还是江东世家的无冕之王——谢玄。

刘裕摈退亲兵,独自一人捧着一袭外袍,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未及山顶,便听见一阵激越铮然的琴音排山倒海而来,正如山下江水一般惊涛拍岸,溅雪碎玉。他不由屏息凝神,静静地候于八角亭外。未几,厅中挥琴之人五指离弦,一顿,复轻抚琴上,乐声骤停而龙吟隐隐,余音绕梁不绝。

“都督近来甚少弹琴,今日难得雅兴,末将总算有这耳福一闻天籁。”刘裕此刻方才走入亭中,递出手中锦袍刚欲亲自为谢玄披上,一旁焚香捧炉的杨平忙劈手接过,为自家公子整衣。

谢玄微抬起下颔任他动作,一面望向刘裕:“哦?寄奴觉得这曲琴音可称天籁?”

刘裕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笑道:“末将粗人,不通音律,自然只知道一个好字。只是,这曲琴音似。。。过于慷慨了些,与这亭上楹联不符。”

谢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底便是一触——一弹流水一弹月 ,半入江风半入云——光风霁月,山高水长的古远隐逸,才是此道真谛,他心思深重,杂念扰身,又岂能做到避世逍遥?良久之后他自嘲似地点头一笑:“到底做不到前朝嵇康那般‘手挥五弦目送归鸿,俯仰自得游心太玄’的洒脱。”

刘裕心中暗道:亏得不似嵇康,否则怕也难逃一死。当今乱世,强者居之,要高蹈隐逸名士风流作甚?他记挂正事,便话锋一转,自袖间摸出一纸文书,忽道:“都督,西燕使者已抵建康多日,这些时日的动向皆记录在册。”

谢玄唔了一声,却不接阅,转而专心致志似地开始净手,刘裕刚欲再说,谢玄便慢条斯理地道:“不必再看了。西燕的目的无非是要我朝出兵,共灭后燕——西燕野心勃勃岂是好相与的?依我看来,北地中原维持现状好过一家独大,若行驱虎吞狼之计我国必唇亡齿寒、反受其害。任他巧舌如簧,手眼通天,我们也只不管不顾就是,看他们有几多时间与我等干耗。”

刘裕点头称是,片刻之后又压低声音道:“可那燕使兀烈四下活动,连末将都送了重礼,所费不菲。”

哦?谢玄这才有些诧异——燕人既要送礼必不会只攻一处,定然是漫天撒钱,北府将领谁都不落空,以达拉拢贿赂之目的。刘裕忙道:“末将自然是当场谢绝,绝不敢背叛都督。”

谢玄微微一笑:“何必谢绝?军旅苦寒,既有人愿意奉献,你笑纳便是,何必辜负了人家的美意?”

刘裕愣了一愣,几乎怀疑谢玄在故意试探他,刚欲再加表白,便又听谢玄道:“他既然想做散财童子,便由得他,我也乐得借花献佛,犒赏部下。”

但最终此事绝无转圜余地,不过是要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裕自然知道谢玄口中的“他”便是西燕皇帝慕容冲,宜阳之战惨淡收场,谢玄一直引为憾事,就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心底到底还是恨毒了他——因而与西燕结盟之事,于公于私,谢玄都绝无答应的可能。

“总之,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谢玄揉了揉眉心,不无疲惫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再略坐坐。”

二人领命而去,独留谢玄一人亭中枯坐,良久之后他忽然伸手扣动琴弦,一路滑拨而下,奏出一道清越而短促的疾声。手指歇止之处,乃是一角白玉镶补的痕迹,温润无华,却隐溢流光。

当年受制于人棋差一招而不得不自宜阳退兵,他一直视为平生恨事,撤军途中的一夜他醉酒微醺后抚琴定神,却因思虑烦躁而一时冲动砸坏了随身名琴“浮磬”——此琴乃春秋古物,为昔日名相谢安所赠,清华无比,当世所罕,次日醒转,便赶忙寻一角相合的上佳玉石镶嵌补完——便是来自任臻瞒天过海送给他的假“传国玉玺”。

谢玄阖目抬首,嘲弄似地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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