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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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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慕容超留在西燕军中“帮忙”的三百武士已经下手的暗号!拓跋珪一跃而起,掸净一身的草屑泥灰,断然命道:“拓跋仪带五百人马与慕容超合捕沮渠蒙逊!其余儿郎,随朕亲征!”

任臻正待取沮渠蒙逊首级的最后关头,后方失火自乱阵脚,猝不及防下又惊又怒地吼道:“谁敢乱阵!”他扭头吼向身边离地最近的副将:“骑兵阵是你亲自操练,大敌当前,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该将也是不明所以,惶恐道:“末将。。。末将这就前往后方查看!”

任臻急怒交织,抬起马鞭便抽向他的右臂,责骂道:“若是不能在片刻内平息骚乱,慕容钟便是你的下场!”

那将慌忙领命而去,任臻孤军冲在前线之际,忽然喊杀震天,自四面八方的山坡上冲下无数黑影骑士,猛地楔入混乱一片的战团之中狼奔冢突,迅捷无比地将西燕军分割开来,团团围住,任臻暗道不妙,一颗心剧颤着几乎要跳出喉头——这是北魏军队!

任臻再也无暇多想,扭头冲还如坠云雾中的剩余士兵声嘶力竭地吼道:“迎战魏军!”

拓跋珪此役并未冲在头里,他征战十年,早就知道百将易得,一帅难求——特别是那些不容有失的战斗,一个运筹帷幄坐镇中枢的指挥官远比一个披坚执锐万夫莫敌的先锋将重要。

他隐身于亲兵的簇拥围护之下,一道道地发下军令,一寸寸地缩紧包围——无论外围遭受何等阻击冲刺,他不计牺牲不顾后果,用优势兵力将任臻死死困住!

这场悬殊生死的战斗直打到天将破晓,任臻身边最后一名将领身中数箭,抽搐着摔下马去,任臻杀地全身浴血,粗重地喘息不已,有如一头孤傲濒死的狼——而先前身在包围之外的燕军如今已再无声息。

援兵不会来了——骄骑军毕竟不是他的虎贲军,没有为他赴难捐躯的决心,是他理所当然地想岔了。

赭白亦伤痕累累,它颤着腿儿连退数步,任臻抬手,血垢盈目的鸣凤枪猛地拄地,发出一声龙吟:“拓跋珪!我知道是你亲自来了!出来与我一战!”

“拓跋珪!你不敢么?!缩头乌龟,无胆鼠辈!只敢躲在人后使这些鬼蜮伎俩!”

上一次听他的声音,是在三年之前。原以为此时此刻自己应当是感慨喟叹,然而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心如止水。拓跋珪端坐阵中,毫不动怒地任他破口大骂——他的确不敢。他知道此生此世只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天赐良机,他输不起!

他稳稳地扬手一挥,传令兵接令,挥旗擂鼓,地动山摇的震撼之中,北魏的铁甲重骑出阵!

拓跋珪缓缓阖目,听着耳边的金戈铁马刀剑如梦,脑海中闪现着他十四岁跟随任臻起的每一天每一幕。

最后随着一道马嘶惨鸣之声,悲号过后,重物坠地。拓跋珪没有睁眼,只是勾唇一笑,握手成拳。

这一场发生在独龙山隘口的三国混战,仅仅持续了一夜,却大大地改变了中原格局,西燕军几乎全灭,慕容超改投北魏,拓跋珪在俘虏了燕帝慕容冲之后毫不恋战,连打下的地盘都顾不得收拾,潮水般地撤回魏境。

河东城内,拓跋珪只肯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立即吩咐大军在补给之后便火速退往魏都平城。拓跋仪铠甲未卸,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抱拳禀道:“皇上,沮渠蒙逊已被活捉,缚在帐前。”

沮渠蒙逊早被他借刀杀人连消带打到无反手之力了,胜之固然应当,拓跋珪只是没想到慕容超居然没能手刃此人,还是落到自己手中。他擦了擦未曾沾血的双手,一挑眉道:“带进来。”

拓跋仪一手一个,将两个血人猛地搡进了帅帐后便躬身告退。

拓跋珪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二人——沮渠蒙逊咋此次出征前是何等的志得意满,甚至敢在他面前拍着桌子要与他共创霸业,到如今,除了个亲信副将,连一兵一卒都没剩下。他上前几步,忽而俯□去,在他耳边柔声道:“沮渠蒙逊,你我相识十多年,你怎么还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我性子太独,天下也好,爱人也罢,挡我路的都该死——你还敢与虎谋皮!?”

沮渠蒙逊艰难地喘息了半晌,忽然软下双膝,跪地叩首道:“皇上,蒙逊再也不敢提裂土封王的胡话!今皇上欲取天下,蒙逊甘为驱使,则天下不难定也!”

“你的作用,在参合陂已经够了。”拓跋珪亦蹲□子,温和地抬起他的下巴:“昔年白门楼下,吕奉先也曾如此向曹孟德乞活,你道他是何下场?”

沮渠蒙逊心凉了半截,拓跋珪的眼里一片阗黑,不见凛然杀意,他却更加发自肺腑地感到了恐惧——他从参合陂之战开始就已经谋算着要他的命了!

正当此时,帐外忽然传来拓跋仪的声音:“皇上,慕容超已到军营外。”沮渠蒙逊猛一哆嗦,立即猜到这是与魏勾结的慕容超来向拓跋珪索要自己的首级献予慕容德以报坑杀五万降卒的血海深仇了,立即扑上前抱住拓跋珪的小腿:“皇上,蒙逊愿为您效命却不想死在慕容德借刀杀人之下!蒙逊罪不至死!皇上!”

他声嘶力竭地哀求表忠,连同他一起被俘的亲信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沮渠蒙逊平日征战沙场亦是威风八面堪万人敌,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丈夫便是死到临头也不该惧至如此。

拓跋珪声色不动,任沮渠蒙逊为了活命出尽了洋相,忽然低头抬手,随身的天子剑猛地出鞘,深深捅进了沮渠蒙逊的胸腹之间。

蒙逊震惊地看着胸前不住晃动的剑柄,低头咳出一大片血来,踉跄着摔倒在地,在血泊中不住地抽搐。“将军!”副将实在不忍见他死前还要受百般折辱,蹭过来欲扶起他来,蒙逊却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推开来人,又挣扎着爬向拓跋珪,在地上拖出一道浓重的血色。“皇上,留蒙逊为您效力!留蒙逊为您效力!”

拓跋珪冷笑一声,看不出啊,先前那般嚣张跋扈,为了活命肯这般低三下四。他顺手握住剑柄,猛然用力拔出,顿时血雨如注,从伤口汹涌喷出,蒙逊毫无所觉一般,伸出手死死攥住拓跋珪的裤腿,竭力叫道:“皇上饶蒙逊一命!”

拓跋珪低头打量着身上触目惊心的血手印,忽然沉默下来,须臾过后,他眸光一闪:“。。。留你一命,为朕效力?”蒙逊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惶急点头,涕泪纵横,手足剧颤,连话都说不全乎了。拓跋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松手,将天子剑掷在蒙逊面前,森然道:“可朕一言九鼎,总该给慕容德一个交代。”

蒙逊在难忍的剧痛中望向拓跋珪,许久之后,他摸索着握住天子剑,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却是一语不发地转过头狠狠劈向身边那个从凉州一路跟随他起兵、逃亡、征战,整整十五年的心腹爱将!

那人猝不及防,瞪着眼,吐着舌,轰然倒地之时尤死不瞑目地看向自己的主子。沮渠蒙逊抹了把脸,二话不说地手执利刃,割下副将的首级,回头见着拓跋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一咬牙,横过剑锋,在自己的脸上纵横交错地连划了一十八道口子,而后依样画葫芦,把那首级也给划花了脸,最后将自己的头盔脱下扣在这颗鲜血淋漓的头颅上,他双手高举,将其奉予拓跋珪,颤声道:“叛将沮渠蒙逊业已伏诛,从此世上——再无此人!”

拓跋珪一挑长眉,忽然哼笑一声,随手扯下自己的披风,兜头兜面地盖住蒙逊血肉模糊的脸,他抬脚迈步地向外走去,随口道:“下去吧。”

他本是真想要了沮渠蒙逊的命,但方才却忽然改变了注意,觉得留这么一个对己对人都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在身边,用而戒之,也未必是件坏事——何况,他必须承认,他现在归心似箭,一点儿也不想多费周折。

拓跋珪踏出军帐,一剑斩断拴绳:“全军开拔,连夜撤军!”

夜长梦多,一时半瞬都不能再多耽搁。

注1:历史上真正的“赵氏孤儿”慕容超,为慕容德同母兄长之遗腹子,慕容德跟随慕容垂起兵反苻坚之前,将一家子人弃于长安,只留一金刀为凭。前秦搜捕慕容氏余党之时,少年慕容超为慕容德的老部下呼延庆用自己的儿子相替而救,幸得不死,逃出长安,一路行乞,东逃投奔已经自立燕王的亲叔慕容德,慕容德老年无子,有感兄长一家因他死难,于公元405年立慕容超为嗣,继承南燕,世人称之为金刀太子,本文将时间略推前五年,时为公元399年春。

148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然河东距离平城地逾千里;纵使拓跋珪一路疾行;然则未至中途便闻说燕帝被俘之事已传至长安;慕容永惊怒之下,立即点兵出关,直扑边境。

拓跋珪一面下令诸郡县倚中条山据险固守,一面率军就近入了晋阳城。

这晋阳城地处中原腹地;自古繁华;比国都平城有过之而不及;当年在后燕慕容垂治下便是晋中第一重镇。后来燕魏开战;拓跋珪势强、慕容宝败走;后燕的晋阳太守慕舆嵩向北魏献城请降,拓跋珪兵不血刃地进了晋阳城后;见此地民生富庶少遭战乱、亭台殿宇皆为齐备;便设为南都,与最北的盛乐,居中的平城互成犄角,遥遥呼应,是北魏的经济核心。

晋阳上下官员得悉拓跋珪这一战大获全胜,上表歌功颂德的比比皆是,拓跋珪在宫中一把将奏章全丢进火中烧了,嗤之以鼻地暗道:慕容永已经知晓消息,发了疯一般地开始大举进攻魏境,靠拓跋仪和刚刚脱险归国的贺兰隽肯定无法应付,不过是拖延时日罢了,这些人还在夸夸其谈、粉饰太平!

“凡有再请旨庆功的,臣都已打发走了。”崔浩袖着双手,在旁道,“他们多是降臣,于帝国无尺寸之功,正是心虚的时候,自然巴不得能在新君面前借题发挥地表现一番。”

拓跋珪似笑非笑地转向他:“崔伯渊,你也是降臣。”

崔浩的脸上俱是与少年人不相符合的冷漠精明与倨傲:“臣乃良禽,择木而栖,与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如何一样。”

拓跋珪一笑而过:“那依你看如今情势如何?”

“慕容永攻势猛烈,其实是凭一时之勇孤注一掷,强弩之末岂能长久?何况西燕朝中可并非人人都似慕容永一般忠心——只要先将慕容冲被俘我军的消息散播出去,关中大地必生波澜,后方不稳——”崔浩正待侃侃而谈,脑海里忽然闪过沮渠蒙逊身首异处的下场,后半截话吞了回去,他躬身道,“余下种种,皇上必已有定算,稳操胜券,臣下愚钝,尚未想到。”

拓跋珪并未表态,只是摸出佩在腰际的龙鳞匕,拔刃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双眼——他一扯唇角,忽然腾地起身,龙行虎步地朝外走去。

晋阳宫是翻修而成,拓跋珪即位以来只将这处宫殿的城墙与守备加固了许多,此刻他负手立于后宫深处一座毫不起眼却戒备森严的宫苑前,让一名铁甲武士为其打开门锁。

“这些天来,伤势如何?”拓跋珪在幽暗的走廊上不紧不慢地问。

为首的低声答道:“疗伤敷药倒都配合,只是他受伤过重,今早让他试了试,依旧无法起身行走。”

拓跋珪扫了他一眼,停住脚步:“你开了脚镣让他起身行走?!”

那武士慌忙跪地:“皇上吩咐严加看管,铁镣铜锁绝不可解,末将谨记的!只是那人。。。他这些天不闹不叫配合地很,只是担心自己腿上刀伤见骨会成了残废,这才恳求末将暂除镣铐让他一试!后来马上就锁上了!末将再、再不敢了——”

拓跋珪缓缓抬手,哀诉声嘎然而止,他翻转手腕,拇指朝下,重重一顿,暗中立即有两人上前,将那名惊恐却不敢再多一句话的武士给拖曳而下。

虎落平阳,也还是一点也大意不得。拓跋珪森冷的话语掷地有声地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从今日起,再与那人多说一句话者,杀无赦。”

最后一个重音落地,拓跋珪迈步入内,展眼望向那个近月未见的男子。

任臻盘腿坐在一张软榻上,四肢全锁着玄铁镣铐,牢牢地栓在四个床柱上。抬头见了来人,他神色平静,眼中却满是压抑的狂风暴雨:“你。。。总算来了。”

拓跋珪在他身边侧坐,语气也仿佛十年前一般稀松平常:“皇上想我了?”

任臻嘴角抽搐,阴狠地瞪向他,拓跋珪微扯嘴角:“姚嵩不是我杀的。你要杀沮渠蒙逊报仇我也成全了你——怎么?你不信?可要我立下毒誓?”任臻深吸口气,总算记得如今情势,冷冷地道:“不敢。陛下如今势强,我已不配做你的对手。当日挑战骂阵,是我意气用事了,也已受到了教训——陛下想要交换什么,不妨说出来。”

拓跋珪勾起唇角,忽然握住任臻的手:“你觉得我损失了整整两万大军才换来你一人,就为了和西燕谈判?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函谷关?传国玺?”他顺势俯身,在他耳边吹出一口气:“那块破石头怎抵得上一个活色生香的你?”

任臻终于撑不下去了,将手猛地抽回,疾言厉色地道:“拓跋珪,利用我报仇心切而以沮渠蒙逊钓我上钩,载你手上我认了!你要怎样才能放我回国?!”

“就算我不放你,你不是也会自寻生路的么?你从以前就惯会收买人心,这才短短几天你就能哄我手下为你开锁,若再姑息,来日你就有可能插翅而飞!”拓跋珪说话之时尚且面上带笑,话音未落却是忽然扬手,用尽全力,猛地甩了任臻一巴掌!

铁链哗啦作响,任臻好不容易才止住眩晕,呸地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缓缓地转过脸来,近乎仇恨地瞪着拓跋珪——眼前这个强大而阴鸷的男人已经与当年鞍前马后的什翼珪没有一点关系,可笑这些年来,他还时常想起那个沉默寡言、忠心老成的少年!

拓跋珪直起身子,赞道:“好眼神。”充满着焚天烈焰,专注地只看着他一人!他突然出手如电,猛地撕开了任臻的武袍!

为方便疗伤上药,任臻只着单衣,此刻便轻易地赤身裸体了,结实劲瘦肌肉分明的身躯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深浅不一的新旧伤痕,绝大多数都是在独龙山一役中新添上的刀伤。拓跋珪眸色一深,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这才是战火锻造出来的真正男人!是他拓跋珪心心念念直至今日的梦想!

任臻只觉得寒毛一竖,本能地觉出了危险,他又想起了好几年前在金华殿酒醉后的那个亲吻,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对拓跋珪起了戒心,从此渐行渐远——他该不会大费周章损兵折将,就为了——这一认知叫任臻不可置信之余浑身恶寒,暗中攥紧了锁链暗中盘算偷袭有几成胜算——然则就在铁链荡开的瞬间,拓跋珪动了!

他如同一头捕食的黑豹猛力跃上榻去,下一眨眼便已将伤痕累累的猎物扑倒身下!

任臻开始激烈地挣扎,忍不住破口大骂:“拓跋珪你这疯子!自古战败至多一死,你敢辱我便等同于与整个大燕帝国为敌!”都刚刚糊上药粉的刀伤因剧烈的动作而悉数崩裂开来,鲜血横流,沾湿纠缠在一处的两个人的脸面、衣襟,而任臻用力之大,更使铁链拴着的床柱都簌簌摇晃,终于在一个猛烈拉扯后折成两段,重重地砸在拓跋珪的背脊上。

拓跋珪闷哼一声,却觉不出痛来,他赤着双眼、喘着粗气,伏趴着停下了动作,如同一头筋疲力尽的孤狼——但他不是累的,他兴奋!兴奋地就满目凶光,难以自已!下一瞬间,他将任臻右手上的半截铁链缠上自己的健腰,而后忽然使了个巧力卸下了对方的一双胳膊,关节错位发出咔哒一声,任臻在剧痛中听见拓跋珪粗野地笑道:“大好日子,别让我动粗。”

气血冲脑,若手还能动掌中有刀他会毫不犹豫地割下他的脑袋,然而下一瞬间,他猛地瞪大了双眼,感觉一柄利刃硬生生地剖开了他的身体!

拓跋珪一面着意蛮横地挺动,一面眼也不错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他任何一丝痛楚的神色,在持续的暴虐下,任臻终于忍耐不住,断断续续地惨叫出声。、

所有披坚执锐的侍卫都候在帐外看着,但统一地天聋地哑,权作不知。

拓跋珪其实也不好受,单论这场如同施虐一般的交、合,压根没有爽快的意味——他在床上从不喜、也不屑用强,然而任臻对他而言,永远是例外,干别人只能算做泄欲,干他那才算是征服!与此人的性别、年龄、外表无关,这是他二十六年来所有的欲望与野心,是他的天下归一!从此之后,他便算登高绝顶!拓跋珪悉悉索索地探手向下,不出意料地摸到了股间绽出的新血,他将指尖的鲜血一点点地蹭在任臻的死死咬住的唇上,笑道:“疼?我也疼。应该的。第一次么,总要见见红,吃吃苦的。”

任臻猛地睁眼,恶狠狠地颤声道:“疯子!你这只配在阴沟里妄想的野狗!我当年瞎了眼才——”谩骂嘎然而止,拓跋珪拧着浓眉,掐住了他下颔,用力卸下:“别再提当年!你当然瞎了眼!苻坚姚嵩慕容永,哪一个比的上我?!你如今还不是躺在野狗的胯、下挨、操?!”

任臻动弹不得言语不能,大量唾沫从他大张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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