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不是慕容冲-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任臻愣了下,忽然有点恼羞成怒,胡乱一摆手,便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啪地在什翼珪脸上映出清晰的五指红痕;,“朕还需要你来保护?!滚下去!”

什翼珪却是第一次没有立刻听命,他转过脸,乍着胆子忽然握住任臻冻地冰凉的右手:“我为皇上守夜!给我一个月,凤凰殿上下守卫都能换成皇上的亲军私属,赤胆忠心只为皇上一人,而非听命于慕容氏!”

这话委实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这样热切诚恳而惶急地看着他,眼中还带着野性难驯的亮光,就如一只生机勃勃的幼兽,让任臻忽然骂不出口了,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愤然躺下,不再与他废话。心里却乱七八糟地在想:连什翼珪都看的出他现在被以慕容永为首的鲜卑贵族制肘牵绊,难以乾纲独断,连认命个将军朝内朝外都要受许多压力,是他先前太过信任慕容永,国家要事皆交由他决断,致使如今尾大不掉,若他再掌握了全部的兵权,必更进一步架空他,那他做这有名无实的“儿皇帝”有甚意思!

什翼珪见任臻不再反对,小小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他起身窝进床柱旁的角落里,竭力使自己缩成个不起眼的阴影。地砖冰寒,他内心火热,因而丝毫觉不出苦楚来,双手成拳放至膝头,他开始闭目调息。

什翼珪和衣而坐,在任臻榻前守卫了整整一夜,次日睁眼,却是精神奕奕,浑然不见苦熬一夜的疲倦。他站在白雪皑皑的演武场中,仰头看向四周银装素裹的层层宫阙,他呵出一口热气,忽而一声清啸,拔身而起,自半空中一记旋身,一直扣在手中一枚石子激射而出,击中十丈开外的一面玉磐,金石之声,响彻黎明,簌簌地震下一树落雪。

不过展眼功夫,便有悉悉索索的踏雪之声传来,偌大的演武场里立即黑压压地站了一地的人,虽是仓促集合却也井然有序默然不乱。队首之人冲什翼珪一抱拳:“大人!”

什翼珪只是轻轻地恩了一声——他本就少年老成,此刻更是加意沉着,缓缓踱步在这四方列阵边绕行了一圈,他的声音一如脚下牛皮靴踏在雪地一般清晰而沉重:“今日集合如往常一般迅捷,可见昨夜宫中夜宴尔等并未豪饮,很好。”他停住脚步:“你们都是战场上死剩之人,有口气在,得口饭吃,已经是天子恩典了!宫中锦衣玉食与你们无半点相干——都听明白了?!”

仅着单衣的少年们在雪地上轰然跪下其声震天:“谢皇上,谢大人!”

什翼珪迈步走向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地的少年,扬声道:“早与你们说好了的,今日依旧淘汰赛制,二人一组,胜者留下输家滚!”自攻下新平,关中初定始,任臻便授意网罗资质上佳的半大孩子,编入宫中禁军操练,以为亲兵,号“虎贲营”。什翼珪得了差事,却并不依言在长安城内去找,翻特地到城外四处搜寻战地孤儿,不分种族年龄出身,只要一个“悍”字——能在战火之下的废墟里争得一线生机的,没有一个良善之辈,为了争抢半个窝头,一瓦残羹,他们就敢下死手。而且全都是无父无母无家无国,谁给饭吃,他们就敢为谁誓死效忠!

什翼珪双手环胸,淡漠地看着这群与他年龄仿佛的少年们殊死对决——说是比赛,但全是以命相搏——外头天寒地冻的是什么世道,他们每一个都清楚的很,所以,没人想滚,也不敢滚。一道鲜血伴随着一声惨叫溅上他的面颊,他以拇指信手抹了,放在唇边一蹭,热气腾腾地还未被冰雪侵蚀,带有一点温暖的香甜。最先解决对手向他复命的黑面少年微喘着上前复命,什翼珪对着这个比他还小一两岁的孩子一点头,上前查看,方才倒地之人竟是已死透了,身下晕出一大摊鲜红的血泊,在白雪上触目惊心。他漠然地以脚尖拨动尸体,冷笑地一踢死者下腹:“穆崇,你使阴招。”

本来采取淘汰制便是为了选拔,不为害人性命,因而规定统一使用钝刀,那死者下腹却是从脐下被一利刃划破,疾转而上,直刺入心脉,那五脏六腑俱是绞碎了,才流了这么多的血。“下手够狠啊,和他有仇”什翼珪以脚随意拨弄地上艳红的白雪,状甚随意地问道。

那唤作穆崇的少年一张脸上烟熏火燎地全是血汗污垢,已然辨不清五官相貌了,他偏过头瞟了一眼,自自然然地答道:“不认识。”

“那为何要他的命?你身手不错,真打下去也不至输。”

穆崇望天想了半晌,末了摇头道:“我饿了,急着去吃饭。”

什翼珪爆出一声笑来,命人去拿来肉食犒赏穆崇——这个野小子够劲儿,他在他身上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更粗野更悍勇更放肆还不用压抑和伪装。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听你口音,也是代人?原先家里做何营生?”

穆崇正蹲在地上捧着海碗狼吞虎咽,闻言含含糊糊地答道:“不知道,我睁眼开始就跟着我爹四处逃难,好不容易到了长安,爹死了,我就一个人过,东偷西抢的,反正也没饿死。”

什翼珪已猜出此人与自己都是代国人,当年苻坚灭代之时,被一并从并州迁至关中——他是皇族俘虏,故而还得三餐饭食,苦的有限;这孩子可想而知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讲来历不讲故国不讲感情不讲是非黑白,唯一执念便是生存。

正在此时,虎贲营的队长小步跑来,在什翼珪耳边道:“大人。。。今日。。。有两个迟到的,刚没敢过来,一直在外头雪地里跪着请罪。”

什翼珪偏过脸道:“什么原因?”

“说。。。说是昨晚贪杯,今天就醉的起不了床——”

什翼珪笑了笑:“虎贲营刚成了建制,就有人要坏我规矩?你说当如何处置?”那小队长吓到色变:“大人,我立即回去杖责二人!”

“杖责?不必了。”什翼珪笑容不变:“既是今日起不来,那就让他们永远都起不来罢!”

“大,大人。。。”那小队长因犯事二人乃是同乡,不免面有难色地哀求数句,原想大事化小,不料什翼珪先还是一派平静地听,忽后甩手狠命一抽,他猝不及防地被甩飞出丈余之远,惨叫着重重坠地,砸起一地白雪。

什翼珪在纷扬雪沫中将手搭上穆崇的肩:“出去解决那两个废物,你就是队长。”

穆崇意犹未尽地吸溜了一大口肉汤,才抹着嘴砸吧着起身出去。

不过须臾,他便转身回来,衣袍上都是一片连一片的新鲜血渍,那下摆已被浸染成湿淋淋的一片墨色,随着他的脚步一滴一滴地在雪地上留下无数蜿蜒触目的红痕。

穆崇又蹲回他身边,继续捧碗。

什翼珪没有去问他怎么炮制那俩炮灰,穆崇下手,够快、够狠,这便足够了 。无声地笑了一下,摸了摸穆崇纠结的顶发,心里生出几分豢养巨犬的莫名兴奋——他要使他成为他攻无不克勇往直前的矛!

从此之后,什翼珪对穆崇着意优抚培养,那穆崇野人似的小子,为口吃食敢杀人的角色,何曾遇过这种七分拉三分打一把鞭子一勺糖的对待,很快由服生惧,又从惧到敬,似乎放眼偌大个未央宫,便只得什翼珪一个人物。

41第 40 章

第四十章

且说什翼珪自任臻口中讨得禁卫内宫一职后;便升了中郎将;年纪不过弱冠便拜从四品将军,堪称圣眷优渥,宫中的太监宫女何等乖觉;无不跟红顶白;曲意奉承;什翼珪毫不轻狂;对所有人等皆笑脸以对;不作威福;更对太监宫女中封有职位又贴身伺候的常侍、掌衣等人尽力结交;贿赂打赏的碎银散钱从不间断。不知何时起,“小中郎”之名便在宫闱中不胫而走;一时风头无两,什翼珪反更加勤勉小心,每日恨不得扎根虎贲营中,早晚操练时刻巡查。

一日正在校场练兵,忽有军士快步来报:“穆校尉带队巡逻之时与人在作室门争执起来,只怕立时就要动手!”什翼珪一皱眉,刚问了句是谁,就觉得头皮一紧——穆崇谁不好惹,偏要去惹慕容永手下的头号大将——刁云!

那刁云也是阿房起兵时的旧人了,慕容永当年在燕军中数起数落,唯有他忠心不二誓死跟随,因而复国之后,因功升了冠军将军,与杨定的领军将军都算是一字并肩,麾下骁骑营精兵八千,掌管京畿卫戍与皇宫防务。

待他匆匆赶到,双方已是剑拔弩张;刁云双手抱胸,在几名精悍卫士的簇拥间昂着头喝道:“一条不知何处寻来的野狗,也敢冲本将乱吠!”

穆崇大字不识,却也听的懂这般粗野的谩骂,登时虎目圆瞪,推开属下的拦阻意欲拔刀,刁云见状,变本加厉地讥道:“你的顶头上司——叫什么来着?什翼珪?他见本将都要大礼拜见,屁都不敢放一声,你有这狗胆冲本将动手,不要命了?!”

什翼珪耳力甚佳,听到此处,心里登时一凛:刁云虽也是草莽出身,但跟着慕容永出生入死多年,如今又得以封坛拜将,早不至如此强横莽撞,却似故意激怒穆崇一般出言不逊——

穆崇果然大怒,拼着一股蛮力抽出刀来,朝刁云开山劈谷一般横扫过去,喝道:“小爷管你什么将军!擅闯宫门小爷就杀得了你!”

“穆崇住手!”什翼珪连忙喝止,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腕,硬是挤进二者之间,“不可对刁将军无礼!”

穆崇怒不可遏,却苦于什翼珪以身拦阻,气急道:“您也是将军,怕他做甚!我听您的话,带队在掖门处巡逻,不敢有一点马虎,那甚么狗日的将军带着人一句不响就往里冲,我能不拦他?!”

这话一出,刁云身边的卫士便扑哧一声嘲笑起来,有领头的故意对刁云禀道:“标下晓得这位‘将军’——未央宫内人称‘小中郎’的便是!是虎贲营的头儿!”

刁云抚着下巴的胡渣,玩味似地一点头:“原来是中郎将!失敬失敬!”四周又是一阵低笑。

什翼珪到底年岁不到,此刻便觉得面上发烧——原来自东汉以来,中郎将皆是虚职,常有加衔给文臣的,为的是出入宫闱方便,五胡十六国始,全国尚武崇勇,武将之间互相嘲弄之时便常以中郎将做为戏称。何况中郎将乃是从四品,便是领了内宫防务一责,与手握实权,掌管整个皇宫乃至京畿卫戍的冠军将军刁云相比,也是云泥之别。

什翼珪暗暗咽了口唾沫,对刁云拱手一拜:“末将不曾管束好属下,冲撞了将军,望将军赎罪!”

刁云忽然换了副神色,冷冷地道:“道歉就算完事了?小小一个六品校尉敢对本将如此无状,以下犯上——当以军法处置!上将军刚刚颁布的《治军百例》,不知道中郎将可有拜读实施?!”

什翼珪出了一额冷汗,他当然知道慕容永在近月整军之时颁出的《治军百例》,原是为了燕军入城之后能以此约束军队,严明军纪,但慕容永为着“乱世重典”,不少条款刻意严苛,

曾有鲜卑贵族出身的一千夫长犯禁贪墨,慕容永就不念军功不许求情,将其活活杖毙于军前——若真要细究此事,穆崇落进他们手里,当真不死也去半条命!于是连忙一把按住跃跃欲起的什翼珪,语气更软:“将军明鉴——穆崇虽然莽撞无礼,但要务在身,不敢疏忽,便是偶有急进亦属情有可缘。”

“要务?”刁云毫不退让地冷笑道,“中郎将且告诉本将,你们虎贲营的侍卫们领的是什么要务!凭什么拦住本将查问!”

这话委实太过欺人,甚至隐隐不把任命的皇帝放在眼里,什翼珪便也有了一丝薄怒:“将军慎言!末将虽人微言轻,但皇上亦亲口下令我等负责‘内宫巡逻卫戍’——若此事尚不叫要务,敢问将军,何为要务?!”

刁云立即拱手朝天,虚敬一礼:“本将从不敢质疑皇上圣命!只是本将亦是皇上亲封的冠军将军,负责整个未央宫的防务守备,如今本将要进宫例行巡查,你们虎贲营凭什么来拦?!且若尔等真地仅是负责‘内宫巡逻卫戍’,那你们虎贲营踏足此处,便是越权!单这一条,本将就能治他的罪!便是最终上达天听,本将亦无所惧!”

“虎贲营例行巡逻四大掖门,何曾越权!”话一出口,什翼珪便隐隐后悔,果见刁云正中下怀似地一咧嘴:“皇上尚未封后纳妃,椒房殿连带左右的掖庭八殿全部空置,自然不算后宫——就算有旨命你们‘内宫巡逻卫戍’,也仅是负责皇上寝宫——金华凤凰二殿!这作室门为四大掖门之一,属于前朝而非内宫,你们虎贲营到此巡逻,不是越权?不是过界?本将倒真想请皇上就此裁度一二了!”

此言一出,什翼珪五雷轰顶之际顿时心如明镜——今日之事显而易见是刁云早有计划故意为之,说的头头是道做的步步为营,以他平日作为,绝无此城府谋算——必是慕容永在后操纵!那夜在凤凰殿前他敢拦他进殿,今日他便定要出这口气,报这个仇!

“如何?本将现在要带穆崇回去治罪,‘小中郎’当不会阻拦了吧?”

什翼珪一咬牙,只能两权相害取其亲:“既是穆崇犯错在先自要受罚,按《治军百例》之律当处以三十军棍——但既是在宫中犯禁,可由掖庭令出面刑罚,便无须劳烦刁将军亲自治罪了!”

此言一出,穆崇如何肯服——他听命于人尽心办差,反而有罪?!刁云眼中则有一丝异色:怪道上将军曾说这什翼珪年纪虽小,心智却深,反应又快,还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怕将来亦非池中之物。

什翼珪怕迟则生变,趁如今刁云无言反驳之时,一喝左右,捆了穆崇就走。最后才低头向刁云行礼告退,刁云倒也不再留难,却忽然俯□子在他头顶以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别以为皇上现在肯为你撑腰,横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我们骄骑营里,上将军一句话,一百个你也都死透了——真聪明,就别在长安城里以卵击石。”

什翼珪不必抬头,亦知周遭兵士听见了会是怎样的讪笑神色,却不亢不卑地再鞠一躬:“末将谢刁将军教诲,必不敢忘。”

刁云见他此刻态度一团棉花也似,好像当真服了软,倒不能再像方才对穆崇一般再三挑拨激怒,当下哼了一声,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中郎将最好当真记住了。”说毕一挥手,昂首而退,几个亲兵嘻嘻哈哈地冲他指点谈笑着亦随之而退——竟连原本托词的“例行巡逻”也懒得再做了。

什翼珪平静地抬眼望向他们的背影,脑海中只浮现出了四个字:骄兵悍将。

什翼珪回去之后倒是举止如常,连任臻金华殿小朝议事后归来他也如常伺候。任臻刚端茶啜了一口,他便忙忙接过太监手中瓷盂,奉到任臻面前供他洗漱,任臻抿着嘴歪着头,看他半晌:“你现在是堂堂中郎将,不必再贴身伺候朕了。”

“只要皇上一天还把我留在宫里,这些事我便愿做得。”什翼珪低声答道,又转头执起宫女托盘中的锦帕,还对她勾起一抹微笑:“有劳姐姐。”少年英武的气息扑面而来令那长年宫女蓦地双颊绯红。

任臻倚在榻上,看地分明,细细一想,什翼珪果然在这数月之间身量又拔长了许多,五官深刻、眉目英俊,唇上一圈淡青色的绒须,已全然不似个半大孩子了。他眼波一转,又见什翼珪在榻前跪下,低头俯就,更衣换鞋做地无比顺畅——先前故意命他贴身伺候做些扫洒粗活,为的是磨去他阴刻恶毒的性子,如今相处久了,才觉得这什翼珪心思虽甚刻薄毒辣,但对他倒也有几分真心,如今想他原也是王子之尊,却在襁褓之时便成亡国之奴,寄人篱下如履薄冰,略大意一分只怕就要被人生生撕碎了,又如何能光明磊落的起来?

他心念一动,忽然按住什翼珪忙碌的双手:“朕既是升了你为中郎将,让你着手训练虎贲营,就不是以下人看你——你如今这般,是今日在作室门受了大委屈吧?”

什翼珪一愣,似没想到任臻已然知晓,片刻后面瘫似地漠然低头:“刁将军教诲的是,我。。。不敢委屈。”

任臻一点头道:“刁云是冠军将军,三品大将,当然教诲的是。”

什翼珪有些讶异都抬头看向任臻——他的意思是刁云如今位高权重,故而说话才在理,若今日换做他什翼珪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不是便也能随便有理了?

任臻的手指移至他的心口:“但朕希望你真心不要觉得委屈,你今日跪他服他,都是天经地义。你二人若真以此事闹到御前,朕也一样会责罚你们虎贲营,而且只会从重从严,明白?”

一句话含含糊糊却又明明确确地意有所指——正是因为虎贲营成立伊始,又是他亲兵私属,便更不能在此时授人以柄。什翼珪恍然若悟,踟蹰片刻,刻意压着声道:“末将明白。如今的他们,情势比人强。所以只能当忍则忍,以求后发治人。”

任臻闻得此言,心中忽有所感,不由怔忪沉思起来——慕容永敢在他眼皮子下面教训什翼珪,实在太目中无人肆无忌惮。也都是他自找的——他从前那般信任慕容永,视他心腹肱骨,掌兵行权之人不是他还深觉寝食难安,一入长安便巴巴地施计除去韩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