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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
传宗接代39
“好，回家吧！”胡松云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点失望又有点不甘。“这个星期佳康上课你带着去。”佳康的早教课程一星期一次，是个体力活，每次都体恤张国柱辛苦工作一个星期，没让他带，胡松云想让他多参与到佳康的日常生活果来，也许会不一样吧！“佳康非常害羞，不知道遗传谁。”胡松云自然不害羞，张国柱一开始的害羞也是因为刚到城市的不熟悉，后来熟悉了之后，也满健谈的。
“好。”终于放年假了，最终胡松云还是单独一人离开。
李萍打电话给胡松云上来就抱怨直接说：“你说为什么要有锁，有锁是因为有小偷，为什么要有小偷，因为有人要窃取别人要保护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要保护的东西，是因为人们有爱或者是有所谓的占有欲。”
“好啦，别那么文艺青年，怎么了？突然发出这么些唠叨。”胡松云笑笑说。
“唉，我丢了钥匙。”李萍沮丧地说。
“呵呵，没关系的啦，再配就好啦，或者换个锁。”
“知道啦，我只是郁闷为什么我会犯这种错误。”
“谁人无过呢？别放在心上。”
“恩，好啦，拜拜，预祝你新年好！”李萍还是不怎么愉悦，胡松云知道依着李萍的性格还要郁闷几天，但过了那几天就没事了。挂链电话李萍的无稽之谈在胡松云的脑海里回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别扭、担心、不甘、不满足种种情绪都是因为自己在意吧！
胡松云突然释然，决定去找张国柱，如果他不勇敢，自己就向前推进，让他变得勇敢，给他勇气。再次来到这个贫瘠的地方，心情却不一样，人生中第一次变得像一个斗士。还没到就接到胡西宁的电话，“你们俩真有意思，小柱回来了。”
“啊！”
“让小柱跟你说话。”
“喂，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回去了？”胡松云哭笑不得地说。
“呵呵，我想我这样一个人回去不对啊，然后就像回来接你一起去。”张国柱也语气轻松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
“随便都好！带小孩真的不容易唉！”张国柱带小孩去上课之后的感想。
“你知道就好！”过年之后，两人欢欢喜喜地回来。过程当然不顺利，但是张家现在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张国柱把工资大多都汇回来，再加上胡松云准备好的秘密武器张佳康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录像，老人家第一个孙子自然喜欢，只说有机会带回去给他们见见。后来张家弟弟张国强来这边读大学的时候果然张妈妈也跟过来，老人家第一次来到城市，第一次见孙子生活习惯和照顾小孩的习惯都和胡家人很不一样，好在胡家人都不是势力的人，即使不习惯也能尽量照顾周到张妈妈，至于她教养小孩不怎么科学的方法，就由身为医生的胡西宁来纠正和阻止。
张佳康五岁也上幼儿园的时候，胡松云和张国柱带着小佳康回到自己的小家，但是不时地还是会回爷爷家，和爷爷相处，爷爷们对这个安静身体不好有些气喘的小孙子最为疼爱。这天刚进家门的时候叶悬就开心地抱起小佳康：“哦，好宝贝，回……”
传宗接代40
“叶爸！”胡松云看着叶爸就这么突然倒下，只能大呼扶住叶悬。张国柱也及时救了自己儿子，庆幸惊吓并没有引起张佳康的气喘，毕竟医生说精神因素也会引起发病。
胡西宁立刻跑过来已经慌乱。“送医院，送医院！”张国柱开车，小佳康也默默跟着。到医院很快确定心肌梗塞确定死亡，大家都惊呆了，张佳康却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自言自语起来。原本矍铄的胡西宁在叶悬故去之后立刻失了精神。几个孩子都回到老房子住，希望可以陪爸爸度过这个时期。
张国柱休息的时候也尽量多带小孩，这天张国柱去幼儿园接佳康的时候，老师特别把张国柱叫到一边。“佳康这几天常常会自言自语，他原本就很安静，不太和小朋友玩，都还算是安静而已，但是现在……我建议你们领他去看看心理专家。”
张国柱担心地皱眉。“好，谢谢老师。”
“不客气，应该的。”张国柱回家跟胡松云一说，胡松云烦恼地揉揉眉心，事情怎么一桩接一桩地来，但还是立刻跟自己唯一认识的心理专业的邢倩联系。
“恩，我已经很久没有做临床了，我帮你找我当年的同学苏信，正好是小儿心理专家。还有，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以后再说，最近我叶爸刚过世，事情比较多。”胡松云低落地说。
“恩，好好调节。我跟他联系一下，再联系！”
娃娃脸苏信初步诊疗之后和胡松云张国柱以及陪两人来的邢倩说：“经过我们的测试，小佳康生活自理能力正常，学习能力也正常，接触新鲜事物的欲望不高，但也在正常范围，这几乎不能称为构成自闭症。但是幼儿园老师说的自言自语我建议拍摄观察，有些小孩想象力丰富一些，也会自言自语，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会请我的同事帮忙拍摄。”
“恩，我们没有意见。”
“恩，好先这样，不要担心。”拍摄状况反应过来，苏信跟大家分析。“片子中，他确实常常有自言自语的情况，但是听他说的话，这并不像是自言自语，反而像是对话。”
“恩。”胡松云和张国柱点头。
“会不会是见鬼了。”张国柱猜测地说。
胡松云和苏信都是不信鬼神的人，笑笑说：“不会吧！”
“你们反应的情况和我观察的，都没有反应出明显的自闭症症状，所以不用担心，但是我可以每个星期和他聊天或玩乐一次，予以辅助，当然你们也可以自由选择，你们知道我不便宜的。”
“呵呵。”胡松云这段时间的担心，张佳康现在总算好些了，专家说基本没什么问题，所以苏信的话让胡松云展开了这段时间难得的笑容。“麻烦你有空来陪我们家小孩喽。”
“恩，我还有个建议，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会好些，也许他是孤单，虽然我们大人常常陪伴，但是小孩子还是和小孩子比较好交流，而且如果有弟弟妹妹，他会有当哥哥的自觉。但是，也不见得就一定会有正面的作用，也许没有什么作用，那你们就要照顾两个小孩会更辛苦。”
传宗接代41
“恩，我们会考虑。”胡松云说，“一定要是亲生的么？领养可以么？”
“亲生的比较好，可以从孕育开始就让他慢慢接受，有意识的引导，如果要领养的话，也要有计划地慢慢让他们接触。”
“恩，我们会考虑。”胡松云出门失笑，“他，一点都不觉得我们有亲生很奇怪嘛！”
“也许在医学界男男生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想生，由我来生。”张国柱说。
“再说吧。”胡松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揉眉心的次数越来越多，是开始老了么。
“越快越好不是么？不仅可以帮佳康，还可以让爸从叶爸离开的情绪中转移，不是么？”
胡松云惊讶地看着张国柱，也对，这样就让爸爸有事忙了。“有道理，还是我来吧，你要上班。”
“不要，我也想感受孩子在肚子里慢慢长大，这是很特别的感动，对不对？”
“你越来越会说服了，工作了就是不一样了啊！”胡松云感动地说，知道是自己之前孕育时的痛苦让张国柱抢着做这件摆明辛苦的事情，但心里仍然决定看体检结果再说。首先回家就先和胡西宁说说佳康的事情，先让他开始担心佳康吧！
“胡说，我的佳康好好的，乖乖巧巧的，谁说自闭了！”哪知道胡西宁一听说这件事，就大声嚷嚷起来，甚至没有顾及到小佳康也在身边。胡松云皱眉，让张国柱赶紧把佳康带进房。可是佳康却不愿意再去见所谓的大朋友苏信，不说话的时候也渐渐多起来。小朋友治疗小朋友的方案迫在眉睫。“最近怎么没上班？”这天早饭的时候，胡西宁突然发现张国柱好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恩，想给佳康一个弟弟或妹妹。”
“最好是妹妹，我们家啊，女丁不旺啊！”
“唔。”张国柱掩嘴离开餐桌到厨房的水池干呕着。
胡松云和胡西宁都紧张跟过去。胡松云拍着张国柱的背对胡西宁说：“爸，帮我把小柱儿的毛巾拿过来。”胡西宁立刻去做。
“不要担心，我装的。”胡西宁走后，张国柱小声对胡松云说，看着胡松云惊讶不解的神情解释说，“让爸有事可忙啊！”胡松云笑了，真是，退去羞涩的外表，张国柱越来越调皮了。
“怎么样？好些了么？”胡西宁拿毛巾过来，又倒水给张国柱漱口。
“恩。”
张国柱佯装虚弱的点头，说谎老天会抱怨的，所以第二天张国柱变成真的吐得不像样了，被张国柱呕吐声吵醒的胡松云说：“爸也不在家。”起身走进发现不是昨天单纯的干呕，有些呕吐物。“怎么了，真的不舒服了？”
“恩。”张国柱无奈地点头。
“爸！爸！”胡松云大声叫着胡西宁。
胡西宁进来问说：“什么事？”看到张国柱难过地趴在洗手池边，已经不吐了，但还是趴着不想起来。“吐得厉害？松云，弄杯水给他漱口。”胡西宁出去再进来时手里端着一杯生姜水。“。电子书好点了没？喝点生姜水，会好些，你们叶爸当年……”胡西宁顿住。看着胡松云和张国柱担心的样子，把被子塞到胡松云手里，“我没事，喝吧！”然后就出去了。两人出门看到胡西宁已经准备好早餐，“吃吧，小柱吃点苏打饼干也会有点帮助。”
传宗接代42
“谢谢爸！”两人一起说。
“客气什么。佳康呢？”
这话问得让胡松云和张国柱两人心惊不已。“佳康，佳康……”两人大声呼喊，家里都没有人回应。
“你们在家等着，也许他会回来，然后电话问问其他人。”
“恩，我知道。”胡西宁应着。
胡松云看张国柱想要一起出去找的样子。“你在家，在家找找看，也许他是躲起来了。”张国柱点点头，自己现在出去还要胡松云多担一份心。从佳康上幼儿园起，就自己一个人住，张国柱先去佳康的房间，再逐一寻找，最后发现佳康躲在衣橱里。
胡松云接到电话，急匆匆地赶回来，把佳康抱在怀中。“宝贝，怎么了？为什么要躲起来？”
“自闭是什么？”小佳康并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听爷爷的语气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
“自闭是过分安静，自己和自己说话。”胡松云试着解释给佳康听。
“我是和天使在说话！”佳康义正严词地说。
“呵呵。”这是大家第一次听见佳康是说是和什么说话。胡松云亲吻儿子的额头，“好，爸爸相信你是和天使说话，你答应爸爸不再躲起来，好么？”佳康点点头。“好，去玩吧！”胡松云轻拍佳康的屁股，佳康滑下爸爸的腿。
“就这样，好么？”张国柱还是担心儿子有什么问题。
“再问问苏信吧，不过世界之大，也许真的有天使，我们看不见而已。”苏信的解释是也许是儿童幻想，再加上之前检查佳康的学习能力等都正常，苏信确定佳康是正常的小孩。
接下来的佳康变得正常，不再自言自语，会和张国柱的肚子交流。大人们也相信佳康那时只是一时的，渐渐也就淡忘。“爸，妹妹在动。”佳康叫胡松云爸爸叫张国柱爸。（天空，窃取一下你的创意，嘎嘎。）
“恩。”张国柱的手覆在佳康的小手上带着它一起抚摸胎儿。“一会陈晨哥哥要来，你衣服还没有换好，去先换衣服好不好？”
“恩。”陈夜阳听说张佳康有点太安静就常常带佳康去老人中心，让他和那些智慧的老人相处，让他尝试付出，渐渐佳康也开朗很多，陈晨和佳康也成为好朋友。
“叔叔好，佳康呢？”陈晨上来叫张佳康，陈夜阳就在楼下车里等着。
“还在里面，等会就换好衣服。”
“陈晨哥哥来了，我来了，等下！”张佳康听到外面的动静，大声说。
“呵呵，谢谢你们，他现在越来越开朗了。”张国柱感谢陈晨说。陈晨笑笑，心想，要是爸爸也上来一定要说，才要感谢佳康呢，自己现在也越开越像个小孩了。
“好了，走吧！”张佳康喜滋滋地跑出来，看出来对要和陈晨出去很兴奋。
“看你有子万事足的样子。”胡松云从原本胡小小的房间现在是自己的创作室走出来，嘲笑看着佳康离开的门口微笑着的张国柱。胡小小现在回家住也是和胡浩住一间，（。电子书。整*理*提*供）现在胡松云常住就把胡小小的房间改了。
传宗接代43
“这个是女儿，一儿一女，有福啊！”张国柱抚着自己的肚子慵懒地说。
“恩那。”胡松云捏捏张国柱的脸蛋，觉着他现在像只猫。“我以为你喜欢儿子的。”
“不是，我都喜欢。”
“恩。”胡松云帮张国柱揉揉腰，满意他除了开始的孕吐后来就没受什么罪，不像自己当年。
“你都忙好了？”
“没，累了，出来晃晃。”
“那陪我走走吧。”
“好，要不我们也去夜阳那玩玩？”
“不要吧，这太明显了。”张国柱腆腆肚子。
“没事，坐车里看看呗。”
胡松云看看张国柱，张国柱想下，笑了。“好，走。”几个月不出门，可把张国柱给憋坏了。到了那里，看着儿子玩的那么开心，张国柱忍不住说，“我这样看不出来吧？”
“恩，看不出来。”想玩就去玩呗，怕什么。
“爸，爸爸。”张佳康看到两人开心地招手。“快来，这是张奶奶，张奶奶可好了，教我折纸，你们看。”
“恩，好厉害，有没有谢谢张奶奶啊？”
“谢谢。”经过爸爸提醒才想起来，张佳康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张奶奶道谢。
“陈晨呢？”
“去学习了。”胡松云想就是自己刚生完佳康时，知道的陈晨的天才课程吧！
“哦，你继续跟张奶奶学习吧，我和你爸一起转转。”胡松云搀着张国柱，“放心了吧，没人看得出来。”
“是啊，是我自己心虚了。”张国柱现在越来越能跟上胡松云的逻辑，常常会顺着他的话把他隐含的意思说出来。“恩，累了，回去吧！”
“回去干嘛，找个房间让你躺躺，难得出来。”
张国柱躺下之后，胡松云也跟着躺下。“干嘛，你也睡啊？”
“不睡。”胡松云刚说完，就快速的翻身趴在张国柱身上，吻住张国柱的嘴，当然手臂是支撑着自己的，不会压倒张国柱的肚子。
张国柱勉强推开胡松云，害羞地说：“唉，干嘛，回家啦。”
“没事，换个地方。”
“可是，门。”
“进来的时候已经锁上了。”胡松云说。张国柱无语，专心接受胡松云的热情。愉悦之后，胡松云气息微喘，胡松云找来纸巾，帮张国柱清洁干净。“睡吧。”
“不困，就是想躺躺。”
“那你帮我清洁吧！”胡松云把纸巾塞到张国柱手中，坏坏地说。
张国柱听话地擦拭胡松云腹部下体的污浊，污浊甚至流到了菊花处。“转一下。”胡松云乖乖地转身撅起屁股。张国柱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到胡松云的疤痕，用手轻轻触碰。
“呃。”胡松云被刺激的一夹，竟然夹住了张国柱的手指。
“呵呵，你似乎满有当小受的天分嘛！”原本的感动心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断，忍不住笑出声来。
“去你的。”胡松云翻身下床穿衣服。“苏信mail说，最好让佳康能参与妹妹的出生过程，你觉得呢？”
“哦。”张国柱愣了一下，“也行。”
传宗接代44
“不要担心，不要害羞，我会陪着你。”胡松云帮张国柱穿裤子，“放心啦，我们会提前住院，然后剖腹，会很安全，也没什么痛苦，不过听说剖出来要痛很久。”
“我想生下来，我想自己生。”
“啊，为什么？”胡松云惊讶问，干嘛自己找罪受。
“书上说自己生的孩子抵抗力好。”
“不至于吧。”胡松云觉得没有必要，就那一下子，不见得抵抗力能强多少。但看张国柱掘起来的样子，妥协说，“只要到时检查说可以就随你，可以不？但是不行的话，绝对不可以！”张国柱点点头。“好了，一起去领佳康回家。”
“什么领啊！”张国柱被胡松云扶起来，自己撑着腰，气愤地想，领，真是，好像佳康是犯人，呸呸呸。
回到家之后，看见当年胡松云聘请的经理人在和胡西宁聊天，胡松云送张国柱和已经累得睡着的张佳康进房间，自己也赶忙出来听听发生什么事，这么多年，这人都没有来家里。“政府要并购平安。”
“怎么说并购就并购，理由呢？”胡松云不解地问。
经理人笑笑，这人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一生太平顺了。“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张院长，您怎么说？”
“无所谓。”胡西宁对事业本就没有什么企图心，叶悬离开之后，更是对生活也没什么期盼。爸爸都这么说了，胡松云也耸耸肩，不表示其他的意见。
“你们要不要跟其他家人再商量商量？”
“商量也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