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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的不接纳外人,也就是外族的男人。
李启莞尔,道,“不接纳外人,但是子言,还有你的阿爸,不是都进来了吗。”他卖了个关子,见其他几人一脸迷惑,便道,“宝儿,还记得临西镇的账房先生和小二哥吗?”
宝儿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回道,“邛洲临西镇,我们从郢洲回来时住的那个客栈?”那时在那个客栈,他还听到了蛊族的骨埙声。
李启点头,道,“当时我们走的时候,那个账房先生给了我一样东西,你还记得吗?”他见宝儿点头,便继续道,“这次过来,我想着要经过邛洲,便带上了那个东西。”
他说完,见宝儿和莫大夫小木匠几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便接着道,“此次到邛洲,虽然我急着过来,不过还是去了临西镇的那个客栈,想着那个东西我们反正也没用,便舀了去还给他们。”那东西自打那账房给了他之后,李启便忘在了脑后,要不是这次过来,也不会想起。
莫大夫听到这里,忍不住猜测道,“那个东西就是你为什么能够进来蛊族?”
李启点头,想到当时的情境,现在仍然觉得得诧异,不过心里却不得不感激那个账房先生。从段辰轩处便知道外族人想进蛊族不易,更何况又有个莫南这个前车之鉴,李启本是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却是柳暗花明又一寸。能够早点见到宝儿,心里高悬着的心才能早早放下。
当时他一心想见宝儿,便没有准备在客栈歇息,进了客栈与小二哥寒暄了几句后,便舀了那个从来没打开过的小盒子出来,道,“在下是来把这个还给先生的,这东西到了我们手上废置了,白白费了先生一番心意。”
账房放下手上拨得直响的算盘,抬起头来道,“此次就你一人?”
他问得唐突,李启虽然讶异,不过仍是回道,“此次过去匆忙,不过外面有两个人陪同。”是李漠等人硬要他带上的护卫,毕竟邺城才经过打乱,他一个人上路,委实不是明智之举。
账房又低下头去拨算盘珠子,不过清冷的声音却徐徐传过来,“你从邺城过来,途径邛洲,这次是去郢洲?”
账房问得下细,李启虽却违和,不过仍是含笑答道,“此次正是去郢洲。”
没想到那账房居然道,“如果你是去郢洲找上次与你同来那人,劝你最好带上那东西,到时候交给囹圄村看守人。”
李启惊讶,这账房居然知道囹圄村。忍不住猜测,这个账房,莫不是蛊族人,即使不是,那他与蛊族,肯定也有莫大的渊源。李启不假思索。谢过了那账房先生,便又带上了那东西上路。
到了囹圄村,慕白果然不许他进去。可是在他舀出那东西之后,慕白虽然面上不甘,可是却也直接带了他进了蛊族。他先去拜见了轩辕,来的中途又遇到了在树林子玩的崽崽,没想到小家伙还认得他,李启心里很是温暖。
几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莫南忙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囹圄村那小子居然会见了就带你进来?”莫南为了进蛊族,在慕白那里,可没少受折腾。
李启直接从衣襟舀出那个盒子来,莫南接过来打开,瞬间便惊讶得嘴张开。小木匠一看,不自觉的掏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盒子里的东西,跟小木匠义父给他的玉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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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舀了莫大夫捧在手里的盒子里的玉佩出来;跟小木匠的放到一起,除却玉佩中间刻的古体字符;不论是材质还是上面的图案,果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宝儿看向李启;疑惑道;“账房先生和小二哥也是蛊族人?”那时在客栈听到的骨埙曲子,是小时候阿爹教给他的,说是蛊族的民谣。
李启点头,道;“小二哥不能肯定,那个账房先生,我看十有□便是蛊族人;即使不是,也肯定与蛊族有莫大的渊源。”不过他倒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冷情冷性的账房先生会帮他,可惜他当时来去匆忙,连姓名都未曾相问。
莫大夫抱怨道,“你倒是遇见了贵人相助,我为了帮你,在山下可是折腾了大半个月,还没少被那个慕白捉弄。”莫大夫本来就存心的等着看李启的笑话,这下李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进了蛊族,莫大夫怎能不郁闷。
李启也是知道个感恩,何况这段时间莫大夫与小木匠的确帮了许多,便正了面色,道,“子言,这段日子,宝儿与崽崽的确多劳你费心了,改日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仲宣决不推辞。”
莫南这人就是个玩世不恭的性子,别人给他正经的道谢,他反而不习惯了,便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只当上辈子欠了你李家兄弟的。”他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就这么离开了邺城,现在邺城怎么样了?”
李启看向不远处一起玩着的崽崽和李浔,道,“邺城现在算是平静了吧,三哥登基了,大哥二哥流放了出去,父皇……和辰妃一起殡天了。”他声音平缓,却仍能听出其中隐藏的失落伤感。
莫南见他神色颇为伤感,便安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这样的结局,也是不可避免的,好歹一切都解决了。”。电子书下载
宝儿就站在李启旁边,他应该是感觉到了李启情绪上的低落,底下的手伸过去悄悄的拉住的手,抬头望着他,原本只懂得一味依赖着李启,此时脸上却流露出担忧的情绪,无声的安慰着李启。
李启看向宝儿,宝儿的手没他的大,并不能完全的握住,但是从指尖传来的温度,却能一直蔓延到心底去,看他脸上的担忧,对他笑一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才道,“子言说得没错,这样的结果,对所有人来说,兴许是最好了的吧。”
崽崽带着李浔在院里转了一圈,他阿爹也不准他出院门,一会儿便沮丧了小脸儿,小大人似的半蹲下去,两只小手托着腮帮子,皱着小眉头,不知道宝儿家崽崽跳脱性子的,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天大的事情。
李浔蹲在他面前,关心的道,“崽崽,你怎么了?”突然被带到个陌生的地方,李浔到底是几岁的孩子,心里大多的是惶恐不安,而带着他玩,对他笑的崽崽,或多或少的,减少了他一点他心里的不安。
崽崽皱着的眉头松开,一下从地上蹿起来,拉住李启的手,拖着李浔就往屋子里跑。李浔被崽崽拉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跟着他往屋里跑。
莫南笑道,“你家崽崽这是又想到什么了。”看到被崽崽拉着,小脸上满是无奈的李浔,便随口问道,“你怎么会带着七皇子一起来?”
李启愣了下,犹豫了会儿,摇了摇头,道,“你只当父皇和辰妃都不在了,留小浔一人在邺城,我也不放心罢。”
莫南听他这么说,便猜测大概是有什么隐情,他又不方便说出来的,便也不再多问,只继续道,“李洵李洹最后居然只是流放,这倒是不符合墨归的性子,定是你的主意吧。”李漠平时一派温和的样子,其实最是心狠,该出手的时候,觉不会手软。
李启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确是我一意孤行的让三哥放了大哥二哥,为了这这事,我离开邺城之前,他还在跟我置气呢。”
小木匠洗好了,进了屋里去换下为了干活专门穿的粗布衣裳,莫大夫放下手上舀水的水瓢,伸个懒腰,道,“就你还把他们当兄弟,这次若是让他们赢了,只怕第一个要除了的,便是你和墨归其中一人。”
宝儿听莫大夫这么一说,顿时紧张的抓紧了手里李启的手,差那么一点,他就见不到他家仲宣了,他家崽崽就见不到他阿爸了!
李启见宝儿紧张的样子,不禁失笑,安慰道,“你别听子言胡说,哪里会那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莫大夫这人,专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这会儿见宝儿一脸紧张的样子,莫大夫便更得了劲儿似的道,“难道你敢说不是,若是让李洹上了那个位置,别说是你了,就连崽崽恐怕都活不了。”皇家的人,谁不知道斩草需除根的道理,也就只有李启,心慈手软得不似皇家出身长大的人。
宝儿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回想莫大夫说的那两人,发现自己还真见过,以前还抱着崽子和李启一起跟他们一起吃过饭,没想到他们居然想害他崽崽和仲宣。心里不住的庆幸,还好当时没出什么事。
李启见宝儿果真被莫大夫吓住,这会儿,拽着他的手不住的使劲儿,李启无奈道,“子言,你就别再吓宝儿。”
莫大夫听他这么说,挑下眉道,“我也不是吓宝儿,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把他们还当自家兄弟,他们却并非这么想,现在指不定恨死了你和墨归,在想着什么法子卷土从来,然后杀了你和墨归泄愤呢。”
李启蹙眉,这些他并非没想到,但是父皇和辰妃已死,说到底都是血缘兄弟,让他坐守旁观三哥杀了他们,他实在做不到。
莫南见他表情,哪还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道,“既然已经放过了他们,便也只能这样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对他们防备着,李洹心思深沉,李洵虽有勇无谋,但是却对李洹马首是瞻,两个都不是好角色。”
李启笑道,“这你倒不必担心,我并不打算再回邺城,想来对他们也不再无威胁,应该不会再浪费精力在无关紧要的我身上,至于三哥……。”李漠向来便对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他既然答应了李启放掉那明显是虎狼的二人,便肯定也有对付的措施。
莫南倒是被李启这番话说得一愣,道,“我以为你此次来蛊族,是接了宝儿与崽崽回邺城?”
宝儿听他这么问,也睁大了眼睛的望着李启,虽然只要李启在哪里,他便跟着去哪里便行,但是私心里,他还是不想回邺城的。在宝儿的心里,那个地方,从最开始到那里,便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李启对着宝儿笑一下,然后才面向莫南,道,“估计用不了几天,便会有穆王李启常驻郢洲的圣旨颁布下来。”
这会儿可算是轮到莫大夫吃惊了,“墨归答应你待在偏远的郢洲?”
李启道,“我本来想让三哥直接削了我的爵位。”若是没了爵位,便可彻底脱离了朝堂,带着宝儿与崽崽可平凡的生活罢,他无奈道,“但是三哥不同意,后面便勉强同意让我驻扎郢洲,算作是我的封地,并辅佐边关的边远大将军。”
“边远大将军?”莫南蹙眉,先前李启在小山村,便是以边关戍守为借口,但是事实上都是徐卿在处理边关的事务。
这会儿,刚才拉着李浔匆匆忙忙的进去屋里的崽崽,带着李浔费力的从屋子里拖了两根长条凳出来。古灵精怪的崽崽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的,指挥着李浔,小胳膊费力的把一根条凳反着加在另一根上,然后又对着李浔指手画脚一通,李浔犹豫着点了点头。
李启见自家崽崽这么大的阵仗,好笑的摇了摇头,才对莫南道,“徐卿被三哥任命为边远大将军,不日便要从邺城出发前往郢洲边关了。”李漠刚登基,根基不稳,李启执意脱离朝政,只愿赋个闲职,当个闲散王爷,兵符便只得交给信任的徐卿。
不远处的李洵两只小手紧张的撑着条凳的一头,崽崽则迈开小短腿儿,蹬蹬儿的跑到架好的条凳另一头去,然后抬起脚踩在小板凳,手撑着抬起小腿儿努力的往悬着的条凳上挪着小屁股企图坐上去。挣扎了半天,总算是坐到了架着的条凳上去。
崽崽自己坐到了上面,便对对面的李浔挥了挥手,就见李洵抿着小嘴犹豫了良久,最后终于还是爬上了条凳上去坐着。就见两个小娃儿坐在简易搭成跷跷板上,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小身子,脸上笑得开了花似的。
出来叫几人进去吃晚饭的小木匠看到坐在架起的悬空条凳上摇晃的两个小娃娃,一个心一下子挂了上去,目瞪口呆的看着,结结巴巴的对面前的莫南三人道,“崽崽……崽崽……。”
宝儿顺着他看过去,刚好看到李浔在崽崽涎着张小笑脸的催促下,使了全身的劲儿往下压,把崽崽荡得高高的情形。顿时一颗心高高吊起,张目结舌的看着自家崽崽,自家崽崽被那一看就不扎实的摇晃条凳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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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拉下李启袖子;两只腿哆嗦着;看样子像是立马就要向崽崽那里奔去的样子,但是却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样子;结结巴巴的问道;“仲……仲宣,那……那是……我们崽崽吗?”
李启心里也是一紧,忙扶住看起来像是要倒下的宝儿;考虑到宝儿如今肚子里有孩子,不宜受刺激;忙安慰道;“没事;崽崽就是小孩子玩闹,我这就去帮他和小浔抱下来,不会有事的。”
宝儿听他这么说,赶快催促道,“那你赶快过去。”见他扶住自己不撒手,又补充道,“仲宣,你过去把崽崽抱下来,我没事的。”
李启见他一脸的焦急,便赶忙让一旁的小木匠在宝儿旁边看着,和莫大夫两人赶快到了院门口那边去,两人一人抱一个,总算是把两个小不点从悬在半空中的条凳上给安稳的抱了下来。
崽崽刚才还坐在条凳上,一摇一晃的笑得正开眼,一眨眼的时间,就被阿爸给抱到了怀里,眨巴下乌溜溜的大眼睛,两只小短手抱住李启的脖子,歪着头不解的看向他阿爸,问道,“阿爸,崽崽,七七,坐摇摇。”崽崽还要玩,还要和七七去坐摇摇哦。
宝儿被小木匠扶着,可算是走了过来,再见自家崽崽睁了大大的眼睛,嘴里还在嚷着要去玩,心里担惊受怕的,此时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便想接过了李启怀里的崽崽,来好好教训一通。他家崽崽那性子,还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崽崽大眼珠子一转溜,看自家阿爹那样子,哪能知道若是被他抱过去,肯定会没有好果子吃,赶紧抱进了李启的脖子,把小脑袋埋进他胸口躲着。
李启见宝儿面色不善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是要修理崽崽呢,可他到底心疼崽崽,分开了这几月,这才第一天见到,哪能让他挨了宝儿打,便赶紧对宝儿道,“在外面站了这么会儿,你也该累了吧,我们先进去坐着,待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绿屏刚好出来,虽不明就理,但是看这阵仗,也猜到大概是崽崽闯了什么祸,宝儿要修理他,自家王爷正在护崽呢。便忙上前应和道,“可不是,主子,芸姑姑便是来让我叫你们进去的,菜都上桌了。”
宝儿没好气的睨她一样,他们这样子,一个个的都护着崽崽,倒像是就他一个是恶人了似的,不过这会儿还有莫大夫这个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呢,宝儿最不喜欢让他白看了热闹去,便也不再追究,同大伙进了堂屋去用晚饭,只心里惦记着,哪天还是得给崽崽长下记性才行。
今晚这顿饭,也相当于给李启办的洗尘宴,虽没有提前准备,但是好在山里的东西本就是预先要备起了好自给自足的,所以晚上的菜色并不差,比平日吃的要丰盛许多,看得出来是用心准备了的。
李启看了笑道,“我这几月忙着赶路,还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宝儿听了他的话,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才马不停蹄的赶来,忙得路上三餐都只得匆匆应付,心里便不由得又是为他心疼,又感到暖和得很,忙拿了筷子,给他夹了块蜜酿鸡翅,道,“那你快吃。”他一脸的紧张,像是生怕李启饿着了似的,引得桌上的绿屏几人掩嘴偷笑。
莫大夫更是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挑了眉坏笑道,“我说小宝儿,大家可都还没动筷子呢,你就抓紧了往你家仲宣碗里夹菜,也不怕大家笑话里。”
宝儿听他这么说,抬头一看,果真便看到绿屏青篱几个丫头掩嘴笑,就连向来最老实的小木匠都忍俊不禁的闷笑起来,宝儿便有点恼羞成怒了起来。绿屏几人得李启的吩咐,特意让他们同坐一桌吃饭,本就忐忑得很,宝儿不好找她们的麻烦。
小木匠最老实,宝儿也不忍心欺负了去。这当中就属莫大夫笑得最大声,脸上的表情张扬得很,看得宝儿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最后憋出一句,“总比你山脚下待了大半月,连个路都找不到的好。”
莫大夫听宝儿这么一说,没成想还当真偃旗息鼓,不再找宝儿的麻烦,逗弄宝儿了。莫大夫这人,年少聪慧,向来是一帆风顺的,此次在蛊族山脚下摔了个大跟头,最后还不得不靠了小木匠求情才进得了山来,早觉得此事丢极了面子,哪里还想再多提此事。
宝儿见莫大夫这次当真被自己说得不说话了,眨了眨眼睛看向身边的李启,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要知道莫大夫的嘴皮子可是利索得很,宝儿没有一次讨了好的,哪一次不是要李启出马,才让莫大夫高抬贵手放了宝儿。
宝儿看得好笑,莫大夫那人就是没个正经了点,但是心还是极好的。单说这次为了帮他保护宝儿和崽崽,便是出尽了全力。不过宝儿的变化却也是显而易见的,宝儿的确要比以前成长了许多,现在宝儿离了他,也能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了罢。想到这里,李启便由觉得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