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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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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几乎让天空中低下来的沉重感,仿佛一只参天巨龙在云中伸头咆哮。

但是杀气的来源,不是山君。

姬夷召一抬头,却见前方树枝上,静立着一只孔雀,长尾凤冠,五色点注,华羽参差,鳞交绮错,文藻陆离,夕阳晚照之下,有如披上一层金翎,华丽的让人难以置信。

然而,那铺天盖地的杀气,就来自于此。

“姬惠——”孔雀低沉的咆哮带着极深的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涂钦,你答应过,有我在,你绝不出现。”姬惠言语寡淡,但右手已经执起一柄烈红长枪,枪身由两龙交扭而成,奇异尖头却是黯沉的红色。

“可是你没有做到。”孔雀金色的瞳眸阴沉地注视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姬夷召几乎可以听到火花四溅的声音。

“我的儿子,与你无关。”姬惠毫不退让,右手已经摆在最合适的位置,有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呵,你的儿子,”孔雀怒极反笑,“你一个人生的出来?”

“那个……”姬夷召突然的开口让两人同时看向他,“与我有关的话,可是让我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他已经受人皇册封,是南荒下一任山君,你之妄想,可以收了。”姬惠抢先开口。

“嘴硬是吧,我记得你的伤还没好透。”孔雀阴沉道,“我今日便为我妖族除去你这天敌。”

“在我南荒涅阿说这种话,究竟是谁不知死活。”姬惠冷笑,长枪刹时破天而过,直击孔雀面门。

只见孔雀不闪不避右翅大张,其羽如铁,直直与姬惠硬拼一记,巨大的音波中天而起,差点把姬夷召震倒。

不过看这两拼命的架势,他思考了一下,右手长剑出手,自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却是轰进了两人攻击的支点,以巧破力,瞬间将两人分开。

“可以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吗?”他一边问,一边把披风披上,“那个,山君你也把衣服穿上吧。”

“有必要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孔雀嘲讽道。

“是啊,你毛被拔干净时,我也看过。”山君不紧不慢地道。

“你们两个……”姬夷召满头黑线,“山君,他谁啊?”

“你叫他山君?”孔雀的眸中猛然一亮,“如此便是还没认他?好好……”

“父亲。”姬夷召言简意赅地对山君道。

“……”孔雀。

姬惠惊讶地看他,然后反映过来,以一种极为高傲的眼神地蔑视着孔雀。

“姬惠,此事没完。”孔雀冷哼一声,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山……”见闹事者走了,姬夷召刚要说话。

“叫父亲!”姬惠毅然打断。

“父亲,刚刚的人是?”得寸进尺!

“你母亲。”姬惠平静道。

第 17 章

“可是……那明明是只雄孔雀!”姬夷召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崩塌了。

姬惠沉默了一下,才道:“凤凰得交合之气生下孔雀和大鹏。他身负凤凰血脉,自是不同。”

“难怪我的恢复能力那么强。”姬夷召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母亲会是一个大秘密了,只不过,“为什么呢……”

如果他的常识没有弄错的话,轩辕一族镇守南荒就是为了防范妖族,父亲是山君,那边也是妖王,为什么还会有自己这个身体的出现……

“往事不堪提。”姬惠完全没有再说这事的打算。

“可是我觉得在这事上我有了解的权力。”姬夷召知道什么事是可以退让的,“你也不愿意我和那边牵扯不清,否则也不会为了防他而让我跟在你身边了。”

“当时我与他,皆隐瞒了自己身份。”山君只是略微一提,“其中细节,我不想提,但你记住,你是人子,又是少君,对妖族绝不可有丝毫手软。此为大义之争,绝不可动摇。”

“……好吧。”姬夷召走回池里,“洗完睡觉吧,对了,阿尧也一起睡吧,他不和我一起会闹的。”

“他已8岁,当是独自生活,无需管他。”

“哪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姬夷召终于认真道,“阿尧还是我来带。”

“既如此,便随你,只是若孔雀若与你分说,切忌不可信他。”姬惠其实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孔雀既然来了,他迟早都会知道,不如提前说明,也让他心中有数。

“这事不用担心,我从身到心都是一个人,而且是好人。”这个可是意识形态的问题,姬夷召当即表明立场,他上辈子是人这辈子当然也只是人,没有一点兴趣去当鸟。

“你知便好。”山君点头,“走吧,今天你定然也累了,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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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的寝宫虽然简洁,却也是天下有数的豪华,白玉铺地,金石为席,足够十个人睡在上边打滚而不掉出去,织锦的被捻里填充的是最柔软的青鸟绒羽,轻薄如无物。

他坐在床上,身前的男人指尖在他锁骨,右胸,腰腹一路向下。

他有些闪躲。

“勿动!”姬惠轻喝道,“行气入体最忌讳心意不一,想在床上躺一月吗?”

姬夷召匿了。

数个行气三周天之后,姬惠这才疲乏地收手:“神照经于你手一改,当真……”

当真什么,他还真说不上来,刚刚行气之中,儿子完全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玩具,数道隐脉与人迎、鸠尾、巨阙、膺窗等数死穴只差毫厘,虽然他们真气同出一源,但三次引导下来,就算他再小心,也照样有些不支。

“我自然知道改的没有原版好,神照经中愈合、破法、守神三个特性只保留下破法一个,可是要求不要太高,毕竟我走不了气海只能绕过去,但可以用,就不挑剔了。”姬夷召将衣服披上,直接倒在被子上,艾,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虽然同出一源,但我的元气也无法修复你经脉的暗伤。”山君只是想了一秒,就做下决定,

“你经脉之伤,越早医治越好,这世间治愈元气最强者莫过于烈山部神农所传的乙木天德经。但烈山部陨灭已久,只能去找其支脉殷商部。”

“就是和你闹绯闻最厉害的那个吗?”姬夷召好奇地问。

“是。”虽然不知道绯闻是什么意思,但山君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淡定道,“此事非三言两语可解。不可随意猜测。”

“听你的,对了,有一事,想你帮个忙。”姬夷召突然想起南山族的事情。

“说。”

“我身边的伊尹是南山族的奴隶,我想请你将他们族中的族谱加回去。”不入族谱,就是蛮夷,可以被随意攻击贩卖,姬夷召如果想在南荒立足,身边是不可能没有人手的。

“如果你想要奴隶,会有很多,想要助手,南荒七十二族皆有。至于你说的南山族……还未曾死光么?”山君说的非常淡定,但里边的意思在姬夷召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额,你好像和他们有过节?”

“当年是南山族的人,把你送给了夏帝姒揆。”山君简单解释了一下,“想来伊,也不敢与你说起。”

“他们过来的最大也不过十六,当年的事情,与他们与关。”

“此事以后细说,明日我将去北蛮,南荒之事,就由你做主。”

“如果我说,我想治水呢”这个可是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你真不管?姬夷召出言试探。

“只要你小心安全就是。”山君道。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姬夷召有点搞不懂了,以山君的行事风格,当不是儿戏之人,但说冒充又太可笑了。

“呵。”山君揉揉他的额头,“睡了。”

说完,轻挥手指,熄灭了墙上的火盘。

姬夷召感觉被他抱在怀里,微微动了一下,随即笑笑,闭眼睡去。

这个人,是真心的,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 18 章

第二天醒来时,姬夷召看到山君正在束发。

他长发极黑,束发却极是熟练,很轻易的把精致华丽的头冠束好,他五官极美,却又有着凛然威仪,再普通的饰品佩戴在他身上,似乎都变的高贵起来。

“为什么不让侍女服侍?”姬夷召摸着自己的长发,作为一个手残加死宅,他是从来不会自己束发的。

“吾不喜人近身。”山君看着他有些凌乱的长发,随手翻出另外一顶王冠,“过来。”

“额,好吧。”姬夷召有点不自在地蹭过去。

对方将他的长发绕在指尖,盘成一卷,以冠固定,整个时间不到三秒,快得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水与布巾在屋角,可需相助?”山君看了一下,没有歪,于是转身对着铜镜正自己的衣冠。

“这个真不用。”姬夷召无语地跑过去,如果洗脸都还要帮忙,那就不是手残是脑残了。

收拾好自己之后,他跟着山君出了寝宫。

“去哪?”

“昨日我已急召南荒七十二城所有城主,今日便去正殿宣召。由你代政南荒。”山君早就安排好一切,让儿子走在身边,吩咐道,“见七十二城主后,南荒无人再敢忤逆于你。我随后便去北蛮,你一切小心。”

“可是我没有一点威望,不如缓一下。”姬夷召觉得这事不用这么急吧。

“你之实力便是最大威慑。”山君淡淡道,“若有不服,杀了就是。”

“如此轻易说杀,会不会人心不稳?”其实姬夷召只是不怎么想杀人。

山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吾儿,我非嗜杀之人,杀,是为将来少杀。”

“抱歉,我忘记现在还是奴隶时代了。”姬夷召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心存善念,我很欢喜。”山君突然道。

什么情况,姬夷召总觉得哪里不对。

“随我来吧。”山君却不再多言,径自走入大殿。

姬夷召却突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尖修长洁净,在阳光下白的几近透明,但在冲出王城时,不曾杀人的他在那一天杀的中都血流成河。

但却没有觉得丝毫不适。

妖魔……

他说的,是不是这个?

心念电转,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安静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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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此时早已是人声鼎沸。

南山诸族多以兽皮为衣,玛瑙金玉为饰品,资源丰富一点的,就是丝绸锦衣,此时他们数人一组,各自交谈,整个威严的房间里吵嚷的有如集市。

不过当山君踏入门扉之时,所有嘈杂的声音有如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都安静的靠向两边,让出道路,恭敬地立在两侧,可见山君威严之重。

饶是如此,当姬夷召随后出现时,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人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还有姬夷召额头的山印,明晃晃地告诉他们今天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山君走上尽头的王座,让姬夷召站到身边。

目光扫过诸城之主,他冷冷道:“今召集诸位,因我子夷召归来,昨日以祭天承命,立为少君,是以召示,可有异议?”

厅中一片安静。

开玩笑,山君是何等人物,在这种事情上的决定他们要敢说一个字,那就是死路一条。

“既如此,我将离去数月,南荒之事,皆由夷召作主。”山君扫视全场,“可有异议?”

依然一片寂静。

“那便退下。”

厅下众人相互看了数眼,皆是欲言又止,但还是在数息之内走的干干净净。

“就这么简单?”姬夷召依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你可做之主,并不太多。”山君眼中掠过一抹笑意,“平日南荒各城自有章程,无需多顾,而战之时,你之能力天下皆知,委你并无不妥。若以你年幼为理反对,却是自寻死路了。”

“也就是说,平日里我什么都可以不管?或者说,没什么可以管的?”姬夷召明白了。

“城中之事,不过斗殴争吵,细小纠纷自有宗族断案,何须你来。”山君拿起面前案前的一颗山桃,丢给儿子。

“那大的纠纷呢?又或者有什么人杀人抢劫,也没有人管吗?”姬夷召随手接过。

“如此小事,你也在意?”山君不解地看着他,“我轩辕一部,镇守妖族,方是本职,若事事关心,岂有空闲。”

“好吧,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妖族,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姬夷召在中都待的太久,所知的不过只言片语,真假难辩,以前他也不怎么关心,现在看来,不是简单的问题啊。

“此事话长,你可以先问昀尘。”山君指向旁边。

姬夷召这才注意到身边不远处和侍女站在一起的那名清俊少年,居然是几天不见的崆峒高人——道士昀尘。

“山君,少君。”昀尘子弯腰行了个礼。

“我以知会你师,这是他之手令。”山君抬手,几乎同时,一块木牌就落在昀尘掌中。

昀尘子行了一礼:“山君所愿,贫道自当尽力。”

山君点头,径自离去。

昀尘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少君,边走边说吧,姬其尧昨晚没见到你,差点把天翻了。”

“阿尧在哪?”想到弟弟,姬夷召突然发现那个父亲的存在感强到让他几乎没问题想弟弟,果然是人中龙凤,难怪桃花那么多。

“在偏殿。”昀尘子昨天被闹的太惨,神色有点疲惫,“少君要问妖族之事吗?”

“不错。”姬夷召一边走一边答道。

“少君可知何谓之‘妖’?”

“这个,好像就是动物变成人,就是妖吧。”

“不是,有灵为妖。无论何物,灵智一启,便是妖类,如若不然,只是普通的木石野兽罢了。”

昀尘子举了个例子,指着树上的一只蓝色雀鸟道,“少君你看那鸟,只是普通鸟,若他可以得天地灵物,开启智慧,就是妖族。”

“那妖族不应该遍地都是吗,怎么好像只有南荒才有?”

“这就是‘灵’的作用了,妖族有两个来源,一是自我繁衍,另外就是开灵,比如食到秉承天地精华而生之灵物,或者日月精华。而后者,就是最大的来源。”

“继续。”

“可是数千年前,高阳帝颛顼斩断天梯,从此天人两分,天地相隔日渐遥远,世间灵气因此日益稀薄,再难见到天地灵物。妖族修炼也日渐艰难。人族因此有了和妖相争之机遇。”

“至大禹时,妖族以兴洪来犯,欲灭绝人族,人族群英合力,更以九鼎为主,八卦为基,七星为本,六合为体,五行为灵,四相为眼,三才为护,两仪为心,太极为魂,造十方之界,封印日月精华,断妖族之根。并将与妖族驱逐到南荒百万大山之中,由轩辕一族镇守。”

“那妖族与南荒人族的摩擦很多了?”姬夷召大致有谱了。

“中州大禹故土,十方之界是妖族心中大恨,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毁掉此物,只是轩辕一族的强悍无比,这一千两百多年,都不曾破去。此消彼长之下,终有一日,我人族将尽灭妖族。”昀尘子傲然道。

只是,话没说完,他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后脑上头破血流。

一只蓝色的小鸟出现在他倒在的那里,闪亮的小翅膀上还尤带着血迹。

姬夷召神色一冷,右手执剑,就要出手。

“等下,儿子,他没死!是他乱说我才会动手的。”小鸟在空中叽叽喳喳地道。

卧槽,这声音不是昨天和山君打架的那只孔雀吗?

“我和你不熟。”姬夷召手没松,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那你别这么有敌意,我对你没恶意的。”小鸟耷拉着头上的漂亮的冠子,“好不容易阿惠不在,和你说下话都不可以么。”

“你们都反目这么多年了,何必呢?”姬夷召不动声色地套话。

“就算当年我装成人族接近他是另有目的,可再怎么样,你也是——”他话没说完,眼前已经掠过一道剑影,点点映日,如风舞梨花,剑气满天。

但在小鸟眼中,这剑光却是阴狠无比,不留一点生机,就算他极为躲避,也生生被削去大块羽毛。

“最恨你这种背叛还振振有词的死渣。”姬夷召右手平举,长剑冷厉。

第 19 章

“别给姬惠报不平了,这事他也有责任——算了,”小鸟垂头丧气地拿翅膀捂住额头,几步跳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有很多事没那么简单的,不过你愿意当人 ,我也不勉强,夷召,保护好自己,你是阿惠唯一的弱点了。”

“你想表达什么?”姬夷召扬眉。

“南荒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平静。如果你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来夷山找孔雀王。”小鸟小心地飞到他面前,用翅膀拍了拍他的额头,有些不舍的飞高,在下一瞬如利箭般破空而出,转瞬消逝天际。

夷山——夷召?

这倒底是多复杂的一个世界。姬夷召摇头,走到院内的水池边,此刻已是二月仲春,池中虽有芙蕖展叶,但池水依旧冰凉浸骨,他反手一剑,劈入水中。

水花顿起,分毫不差地浇在昀尘子身上,淋了个秀心凉。

冷水一激的清秀道士有点懵懂地醒过来,本能地摸了下隐痛的后脑,用一种控诉的眼光看着姬夷召。

“上次是我打的不代表这次也是我打的。”姬夷召将剑收起,冷冷道,“就算是同一个位置也不代表是同一个人。”

“那还有谁,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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