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风的难题顿时难住了大白鲢,毕竟大白鲢熟悉的物品,全是龙宫应有尽有的物品,珍珠珊瑚什么的,太普通。
大白鲢凝视清风片刻,光溜溜的美人要多迷人有多迷人。恍惚间,白鲢忽然想到了一份礼物,不管怎么说,龙王也是有生活性福需求的。
他低下头,在清风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闻言,清风微微一愣,随后他扬起头看着白公子,笑容诱得对方神魂颠倒:“你刚才说的那种,可以吃的轻薄透明的里衫,我们要不要也来试试?”
清风话音刚落,白鲢兴奋地差点淌鼻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龙王生辰的思考之风同样也吹到了黄河峡谷。
青寒在屋外的土地除草,汐暮云坐在小板凳围观相公辛勤劳动的画面,她思来想去,问道:“孩子他爹,你考虑的如何了,生辰礼物送什么?”
勤劳除草的青寒抬头看了妻子一眼,他诚实地摇摇头,以他的考虑范围,一时半会估计难以想出非常具有意义的礼物。所以,这件挑选礼物的大事恐怕需要由汐暮云做决定。
汐暮云权衡的问题特别多,她和青寒送给腾渊的贺礼,既要体现出大黑龙和大金龙两龙之间的热恋,又要体现两家人之间的友好关系。不仅如此,贺礼在展示鲛人一族的特色之际,还得符合龙王本身的身份地位。
本来挑选贺礼已经困难重重,而大金龙的生辰又邀请了老鲛人王和现任鲛人王。两位鲛人王一同出现,意味着铁定有鲛人的传统礼物。
珍珠,鲛绡与歌唱。
汐暮云的礼物左避右避,如今不得不连这些一道避开。
盯着眼前的土地好一会儿,汐暮云问:“要不,我们送茄子?”
腾渊种的茄子经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灾难之后,终于有了成果,这些长的歪歪扭扭的茄子来之不易。
“茄子?”青寒顿了顿,他站直身子,打量地里的茄子。之后,他叹了口气,回望家里的小屋,喃喃道:“还不如送儿子比较好看。”
轻飘飘的话语飘过耳畔,汐暮云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她望着青寒感动万分:“孩子他爹,你怎么可以想到这么棒的主意。”
不待青寒说下一句话,汐暮云扭头就往小屋走,远远喊道:“儿啊,娘给你商量一件事。”
青寒默默地看着妻子进了屋,又继续在地里默默拔草,他随口说一说而已,汐暮云居然当真听进去了。不过,比起送珍珠,送茄子这些,送儿子有意义多了,赏心悦目又经济实用。
青寒与妻子的商讨话语很快飘到了另外一些人的耳中,小水妖们趴在乌云上方,低声议论。
小水妖乙:“天啊,那条大金龙的生辰要到了。”
小水妖丁:“我们是不是要去他家下雨?”
小水妖丙:“他又没付钱,才不给他下雨。话说,我们可以去庆宴吃东西吗?”
小水妖丁:“大金龙那么有钱,他家是不是会准备很多好吃的?”
小水妖乙:“甲子,大金龙会给我们食物吗?”
小水妖甲静静地俯视土里的茄子,琢磨着拿茄子交换食物的成功概率。他们给了大金龙的茄子坑一条生路,如今茄子成熟了,作为交换条件不算过分。
于是,那天夜里,青墨家外的土地,所有的茄子,被人偷偷摘完了。
众人绞尽脑汁为龙王的生辰而思考,龙王亦在思考,他趴在自己的大金床上,翻来覆去纠结不已。
他的大黑龙两天没来找他了。
两天前,大黑龙离开龙吟湖的时候,对腾渊说:“我有点事要处理,过几天再来找你。”
腾渊应了一声好,哪怕满心的不情愿。
他对大黑龙即将送他什么礼物相当相当的在意,偏偏又不能直接问。太过直接有点影响龙王的身份,这种时候,龙王理应保持平常心态,不闻不问。
腾渊憋的直挠墙。
为什么大黑龙还不来找他,大黑龙再不来,信不信他径直冲到黄河峡谷去,木有大黑龙暖床的日子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性福龙记事本:X年X月X日,木有大黑龙的日子好难熬
第83章
面对青墨不在身边的这个问题,腾渊的忍耐程度急速降为零。没有大黑龙陪伴的夜晚;大金龙严重失眠;他无法适应。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好不容易暖和了的被窝又回归冷冰冰,一个人踢被子;踢来踢去都是那么的无聊无趣。
又一个傍晚来临了;腾渊下定决心,他必须想办法拯救自己。
想来想去,腾渊很快得出了一个令自己非常满意的结论。所谓龙王的威严;不过是方便世人深深铭记,所谓龙王的高大形象,无疑也是让世人对神龙无限仰望。
青墨并非寻常世人,腾渊在青墨的面前根本不需要顾忌那么多;象征意义的保留一点儿龙王的基本面子足矣。
谁规定龙王不能主动出击,既然这几天青墨忙着办事,腾渊完全可以自动自觉的上门找青墨,表现出关怀,热情的伸出援手,完美彰显龙王助人为乐的伟大精神。
给自己寻找了一个看起来可行的借口,龙王毫不犹豫地出门了。
他眨眼化作一道金光,冲上天空,在夜空的云层之中飞速前进,他此行的目标地点,黄河峡谷,青墨的家。
一路上,腾渊的心情始终处于无比激动的状态。他尚未到达黄河峡谷,却几乎感觉到青墨已经扑面而来。
他仿佛看见自己与青墨在亲亲我我,两人挤在小床内压来压去的美好场景。
青墨好像就在他的跟前,贴的那么近那么近,腾渊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他能看清大黑龙黑亮亮的龙鳞,有力的龙爪子,长长的龙尾巴。
就连青墨唇齿间的温度,腾渊均能想象出。他似乎已然预见自己与青墨即将开启的缠绵一夜。
心潮澎湃的大金龙再次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乐呵呵地冲到暮色中的黄河峡谷。
抵达自己牵挂已久的目的地,腾渊站在小屋跟前有点懵,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围绕小屋转了两圈。
脑补太美好,事实太残酷。
青墨家竟然没人。不仅青墨不在家,就连青寒和汐暮云也不在家。
更让龙王的内心极度受伤的是,谁这么没良心,扫荡了土里的茄子。他种的茄子,居然全数牺牲,一个都没幸存。
太狠了。
腾渊的满心期待落了空,他辛辛苦苦从龙吟湖奔过来找青墨,心心念念憧憬着性福的夜晚,结果竟是没人在家,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对待他。
要全家出门,好歹提前给他说一声。
在走和留之间纠结了小会儿,腾渊选择了留下,他丢开悲观的想法,给自己补充乐观精神。兴许青墨一家仅是晚饭后到附近散步,一会儿就会回来,倘若此时腾渊走了,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次与青墨亲昵的机会。
腾渊权衡再三,认为离开这里不划算。
既来之,则安心等之。
点燃了灵火,腾渊推开门走进小屋,他没在外屋停留,直接进入青墨的房间。随后,他把火焰加大了些许,照得整间里屋亮堂堂的。
闷在青墨房间的腾渊开始等待,站着等了坐着等,坐着等了躺着等,躺闷了又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
闲的无事可做的腾渊打开衣柜,将柜中新添置的衣物全部扯出来折磨了一番,又一件不留的塞回去。他没能寻得乐趣,转身又去残害无辜的桌椅板凳,变了金板凳又变银板凳。
一会儿,龙王玩的乏味了。
他左右看了看,貌似再也找不到另外有意思的事情能够继续耗时间,闹腾不下去的龙王打了一个哈欠,隐隐犯困。
窗外,月朗星稀,奈何恋人不回家,腾渊独守空屋。
腾渊对此很不爽,他的生辰要到了,作为自己枕边的伴侣,大黑龙这几天都没陪他,完全不合常理。
莫不是大黑龙另寻了新欢。
这个想法当即被腾渊抛弃了,腾渊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放眼方圆内外,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出现比他优秀的龙。
龙王心态好,于是想法往好的方向迅速靠拢。腾渊大胆猜测,或许正是因为青墨非常看中腾渊,青墨对腾渊的事情相当重视,所以,青墨此次在悄悄的替腾渊筹备一份大礼,计划给腾渊惊喜,目前还不到告诉他的时候。
腾渊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平静了。
与其瞎想,不如耐心的等一等,反正他的生辰如此之近。
斜躺在小床内,腾渊拉过薄被盖在身上,他合眼不久,隐约听得屋外有雨声。
腾渊懒得睁眼去看,他琢磨着,多半又是小水妖们在降雨,这群奇怪的小家伙下雨从来不迟到,个性让人捉摸不透。
雨下了小会儿,屋外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安静。
腾渊再度被吵醒是因为一阵混乱的响声,那声响好像有数不清的重物不停的砸碎屋顶。腾渊怨念地皱了皱眉,他郁闷地撑起眼皮往外看。
窗户外,正在降落水桶珍珠。
难怪吵的这么烦心。
腾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腾蛇老实的关入镇妖瓶,小烛龙捆成球被拎回了家,老鲛人王归来,汐落霞和汐暮云两姐妹和好如初,为什么偏偏青墨家的水桶珍珠仍然下个不停。
难道是烟雾里的某些生灵和小水妖一样,收了别人一百年的下珍珠钱不成,这开销够大。
龙王关心大黑龙的回家时间,不关心大珍珠何时停,所幸平时青墨把挡珍珠的锅盖交给腾渊玩,腾渊这会儿勉强能让自己少遭受一点大珍珠的折磨。
腾渊拿起锅盖往上一丢,锅盖紧紧地嵌在屋顶,它张开大嘴奋力吞珍珠,转变出能与敌对珍珠战斗的珍珠。
得到锅盖的协助,腾渊安心的继续缩在小床内盼青墨回家。
腾渊等着等着,青墨没回来,他倒是意外发觉自己所处的位置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下沉。
这番变化使得龙王异常紧张,难不成他最近又长重了,非兽化状态也能把床压坏。
他低头紧张地瞄了眼小床,小床的四条腿和一张床板均存活,看起来比较稳固,足以维持腾渊的当前体重。
腾渊想不明白,假如不是他太胖,压着小床朝下掉的原因,那为什么他始终有一种自身位置在不断降低的感觉,这绝非幻觉。
难道他已经胖到,不仅仅是压塌小床,而是连同整个小屋全部一起往地下沉去。
大金龙自我反省,他貌似没有重到这种地步啊。
腾渊倍感压力山大,幸好此时此刻四下无人,每次这种窘况,腾渊都非常庆幸自己灵力充沛,具有解决难题的能力。
他飞一般的冲出大门,对着青墨的家大大地吹了一口气,一团金光瞬息间牢牢地环绕住小屋,阻止小屋下降的速度。
可惜,这个方法坚持的时间不长,小屋短暂的稳了稳又继续沉入地底。
龙王心里急,不管怎么说,青墨回家之前,腾渊必须守护住大黑龙的家,他怎能允许大黑龙的家,在自己眼前沉没。
腾渊挽起袖子,咬紧牙,他身强力壮,几间小房间难不倒他。腾渊窜至小屋下方,他伸出双手托住下沉的房屋。
水桶大小的珍珠拼命的砸向小屋,小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损坏愈发严重。腾渊暗暗给小屋鼓气,待大珍珠落完了,只需敲一敲大门,一切即刻复原。
腾渊扛起小屋,他不会答应小屋降下去,他要让小屋重返地面。
他往上往上再往上。
当腾渊双手托着小屋来到地面之上时,腾渊开心地瞅见了青墨。青墨站在不远处,他一边抵挡大珍珠的袭击,一边静静地盯着肩扛房子的腾渊,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腾渊朝着青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青墨大可放心,有他在一刻,房子不会陷入危机。豪言壮语没来得及说出口,腾渊忽感肩头一轻,驮在身上的小屋顷刻崩塌,连那一道有恢复神效的大门都断成了好几截。
待腾渊回过神,青墨已经把锅盖放在唯一幸存的衣柜上方。
腾渊黑线,他来青墨家的次数不少,遇到过的古怪事也不少,青墨的家向来保持着自我复原的不屈姿态。偏偏这次这么不给腾渊面子,早不坏晚不坏,青墨刚到,小屋就崩了,亏得腾渊如此小心翼翼地护着它。
大金龙闷闷不乐,没吭声,青墨上前,他将腾渊牵到自己身旁。
“有没有受伤?”青墨问。
腾渊摇头,这种程度的破坏力根本伤不了他,他被打击到的不是身体,是他的心。
他未能守住青墨的家,让房子没了。
失去了小屋,青墨并不沮丧,他轻轻地吻了吻腾渊,仿佛在安慰自己的恋人。
“门坏了。”腾渊拾起大门的碎块,敲了几下,毫无动静,腾渊倍感惋惜,“一切没法恢复了。”
青墨点了点头:“是啊,还原符咒的力量耗的差不多了,房子迟早要塌。若不是今天下这么大的珍珠,或许还能多坚持一天。”
闻言,腾渊心情复杂,听青墨的意思,莫非房子早已成为危房,突如其来的水桶珍珠加速了房子的摧毁。
青墨的家倒了,大门均不能幸免,没有符咒还原小屋,青墨一家从今往后住哪儿。
腾渊望着青墨没有说话,青墨看懂了腾渊的疑惑,他抬起装的满满的衣柜,对腾渊说道:“跟我来。”
沿着黄河往前走了一段路,在一处水流湍急的河岸边,腾渊看见了眼熟的小屋。
这里的小屋外形与刚才倒塌的小屋几乎一模一样,汐暮云和青寒听闻外面有动静,出来看情况,发现儿子回来的同时带来了腾渊。
汐暮云扬起笑脸,满心欢喜地迎接新家的第一位访客。
“家里还没收拾好,有点乱。”汐暮云笑道。
腾渊自然不介意这些,乱不乱不是关键,只要大黑龙在,睡露天都不是问题。
青墨扛起抢救回来的衣柜,放在自己的房间,柜内装有腾渊送给他的新衣服以及特色小裤衩。
进屋后,腾渊仔细研究了一番青墨他们的新家,这儿与之前的家布置差不多,区别不明显。
腾渊想了想,纳闷道:“怎么突然搬家了?”
“算不得突然,早就有打算挪个新地点。”汐暮云回道:“之前居住的地方,长期遭受雷击,每天下大雨,水桶那么大的珍珠砸了一次又一次,周围土地不怎么稳固,快不行了。所以,我们一直在挑选新家的地址。”
一家人的统一观点,新家仍在黄河附近。黄河是鲤鱼的故乡,青寒喜欢住在这儿,汐暮云觉得这里虽然距离南海有点远,好在距离龙吟湖不太远,儿子与大金龙见面方便。
三人合议之后,达成了共识,他们去了一趟灵禅寺,求了一卦。卦象指出了一个优质方位,只要在这个新的位置搭建房屋,以后的日子红火美满,家中姻缘持续大好。
考虑了儿子的未来生活,汐暮云对这一卦十分满意。
决定了新家地址,青墨和父亲一道建好房屋,在大门附着修复的符咒。一忙忙到天黑,汐暮云考虑到旧家没有多少贵重物品,准备天亮之后再返回去搬家。
哪知青墨忽然急着要出门,他记起今夜会降落水桶珍珠,旧屋恐怕坚持不住。
他必须赶回去看看。
汐暮云和青寒劝儿子不必着急,旧屋塌了就算了,偏偏青墨心意坚决。至于儿子非出门不可的原因,汐暮云依旧在认真思索,因为她只见到,儿子抬了一个衣柜回来。
汐暮云感慨万千,果然是儿子长大了,当娘的都不了解儿子的心思了。一个衣柜,儿子也能看的如此重要,可见柜子里放置的物品不同一般。
如果汐暮云打开衣柜,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慢慢适应,这些特制的富有情调的小裤衩,在儿子心中的分量。
然而,作为一个愿意为儿子保留一点小秘密的母亲,汐暮云忍住自己的冲动,她把对柜子里物品的好奇心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性福龙记事本:X年X月X日,大黑龙抢救了一柜小裤衩
第84章
有客到来;汐暮云很高兴的为腾渊准备了一顿迟来的丰盛晚饭;一桌美食摆在面前;腾渊吃得非常的尽兴。
饭后;当然少不了饭后活动,腾渊和青墨一起出门散步,欣赏新家附近的景色。原本腾渊对青墨这几天没来龙吟湖找自己多少有点怨气;奈何黄河边的夜景太迷人,腾渊走着走着就把那些不痛快忘记了;心底的不爽消失的干干净净。
由此可见,美景对情绪的调节非常的有效。
青墨此前要忙于处理搬家事宜,腾渊认为自己作为一条大度的龙;不应该凡事斤斤计较。当前腾渊在意的问题还有一件剩余,他实在是太过好奇;青墨为自己准备的生辰礼物究竟是什么。
龙王可以选择现在问个明白,也可以等到生辰的当天留给自己一个惊喜,大金龙觉得特殊的日子来点惊喜貌似也是不错的主意。
腾渊与青墨两人肩并肩走在黄河岸边,夜晚的黄河并不宁静,能听着到水流的哗哗声响,遇到地势落差大的地方,河水景致颇为壮观。
凝视夹杂泥沙的河水,腾渊记起自己第一次来到黄河峡谷的情形。
沐浴在暮色之中的峡谷,河岸的小屋点亮了蜡烛,透出家的暖意,厨房里飘出的香味,晚饭正在准备中。心急火燎赶到黄河的大金龙降到地面,他不知道青墨的家在哪儿,他需要找一户人家问路。腾渊敲了房门,出乎他的意料,为腾渊开门的人是青墨,当时的那条黑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