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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容修拓大力一推车门,竟然把车边的季梵给推出去老远,最后跌倒在容声脚边。
容声伸手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人给拎起来,还听体贴的给他拍拍灰,“季医生,以后您选站的地儿看着点,站在人家车门附近是很危险的。”
季梵差点给气吐奶,这些王八蛋明明就是耍他,10年前欺负他小,10年后还是欺负他小。
叶翘乘机上车,她坐在容修拓身边,目光澄净清澈,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容修拓的大手伸过去,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也许是因为季梵在场,叶翘除了刚开始的自然反应,竟然没有挣扎,她顺从的让他握着,眼睛很正直的看着车子前面。
容声提步往车子的方向走。
季梵狠狠的呸了一口,然后嘶吼道:“叶翘,想不到10年不见你竟然跟着自己的仇人,还是个残废,你图什么?他妈的他都没腿走到包间里去找你,里里外外都靠着一条狗!”
这样的恶语伤人让容声的忍耐到了头,他的手捏成拳头只要容修拓一句话,他就可以让季梵也国宝一回。
容修拓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又温柔的摊开,摩挲着叶翘手腕的动脉,“容声,开车。”
“哼。”容声冷哼一声,暂时放过了季梵。
车子发动起来,季梵没本事拦车,却像个疯狗一样在外面叫:“叶翘,你会后悔的,一个残废还大你十几岁,能带给你什么?我算是明白了,估计你们10年前都勾搭一块了,要不他也不能把我赶出你们家!”
叶翘皱起眉头,但是她什么话都没说,不过手心的温度慢慢冷下去,容修拓的大手都暖不了。
对面车灯射进车里,霎那车里亮起来,叶翘一瞬间看清了容修拓的俊脸,沉肃而紧绷,薄唇抿城一条锋锐的直线。
叶翘也不知道怎么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反而安慰他,“你别往心里去,我觉得这个季梵有病。”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容修拓的表情柔和起来,他的手又覆过来,现在俩个人四只手向双层夹心汉堡叠在一起,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容修拓问:“翘翘,你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季梵吗?”
微微皱了皱眉,叶翘很淡漠的摇头,“还好吧。”
又是摇头又是还好,容修拓竟然也摸不到叶翘的心。
这一路,俩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不易居,叶翘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她带着一本书上床,打算看些案例。
容修拓除了开始那天让她帮着洗过澡,这些事还是让容声帮着做,叶翘有时候也觉得挺不过意的,但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要她洗做不到。
她看书很投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揉揉发痛的眼睛把书扔下,拉着被子盖在腋下,准备睡觉。
翻来覆去几次,她发现她睡不着。
这个原因很明显,但是她不太想承认,是因为容修拓还没回来。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叶翘没觉得自己会因为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几天就睡出习惯,没他不行。
又烙饼一个小时,她彻底失眠了。
叶翘做起来,又拿过书去看,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上的字都变成了容修拓的眼睛,那么幽深漆黑的盯着她,仿佛在说话,“翘翘。”
赌气似得躺在床上,她用被子蒙住头,发出挫败的叹气。
叶翘是个很理智的姑娘,个性职业使然,她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冷静,在被子里分析了一下她的心理,她发现脑子有关于容修拓的那部分都糊成了一团,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翻身做起来,她拿了件衣服披上,决定要去找容修拓。
找他很简单,在这个不易居,除了卧室就是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果然容修拓在里面。
手放在门上,叶翘刚要敲,忽然听到了里面传出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乒乒啪啪,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吭哧吭哧的粗喘,类似男人在做那些事时候发出的。
手放下来,叶翘的一颗心就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捏住,疼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回来是因为这里面有个女人,而他们正在……
深呼吸,叶翘把手放在胸口让那种绞痛的眩晕过去,她转过身准备走。
脚步还没有落地,她忽然又折回来,就像上次小米那样,她没看到真像为什么要怀疑,她是个法医,将讲究的是证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
也没敲门,她大力把门推开……
容修拓在看到她后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慌乱,半躺在地上竟然不敢动
叶翘皱起眉毛,看着地上被弄碎的痕迹,心更疼了。
快走几步上前想扶起他,却意外看到了他磨出血的手掌。
不心疼不敢动都是假的,叶翘咬着唇半天才说出话,“你是什么样的男人,还需要在乎他那句肤浅的话?在我心里,你就是坐着也比这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高。”
世界瞬间安静了!
容修拓的世界因为这句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从白雪皑皑的严冬一下进入了暖光融融的春天,雪水融化滋润了干涸的大地,然后土壤下有什么被春风唤醒,茸茸的冒出一层新绿。
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自己心爱女人的夸奖更能让男人觉得有成就感!
容修拓一直以为叶翘恨他入骨却没有想到他在他心里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看来不是捂不热,只怕功夫浅,这一刻,他只想抱住叶翘,狠狠的亲。
“嗯。”太高兴了,他忘了自己的腿不行,结果没站起来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落地的声音很大,而且磕到了后脑,他觉得眼前金星乱冒。
叶翘见他闷声一声再就没了声息,吓坏了,立刻扑上去想要扶起他,“阿拓叔叔,你怎么样了?”
阿拓叔叔?这是十多岁的翘翘最爱叫的,对容修拓来说,这四个字代表的是一个少女最高的信任。
顺势抱住她柔细的腰,容修拓喋喋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翘翘,你有多少年没喊我叔叔了?”
从那年她咬了他后,她把他当仇人,总是喊他容修拓。
姿势太过辣眼,叶翘脸都红了,她左右躲避着他那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有些恨自己的嘴快。
“翘翘,我喜欢你这么喊我,但是以后在我们床上的时候就别喊了,我怕我听了会控制不住自己。”
刚说完,他就用嘴堵住了叶翘的嘴。
他的吻感觉太好了,好的让叶翘上瘾。
麻、热、酥、软,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烧出了一个洞,渴望着什么来填满。
早上
一上班,老吴就把她叫去办公室。
叶翘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她穿着韩版宽松衬衫和阔腿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她长得高,穿这种衣服有种玉树临风的帅气,而衬衫又是浅浅的樱花色,帅气中不失娇媚,趁着鲜活白嫩的肌肤,虽然不是什么一见惊艳的大美女,但也是清秀耐看,怪不得季梵对她那个态度。
叶翘知道没有好事,不过她也不怕,态度有礼单薄,“吴科,您找我什么事?”
老吴嗓子里就像含了一口痰,吭吭吭的前奏让人觉得他特别欠揍,“小叶,你坐。”
叶翘当然不会坐,她勉强笑笑,“我还是站着吧,您说。”
“昨晚的事儿呀我先给你道个歉,我不知道你结婚了。”
叶翘摇摇头,“没事的,这也怪我,因为刚办的手续,而我们也打算隐婚所以才让大家误会。”
老吴拿起茶杯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茶,他在喉咙里呼噜呼噜大概漱口,然后竟然咽下去。
把叶翘恶心的差点吐了,她几乎想夺门而逃,“吴科,要是没事我出去做事了?”
老吴黑豆似的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做出长篇大论的姿势,“小叶呀,你们这些在国外接受过资本主意荼毒过的一代呀,真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结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这样会让人产生误会的,看看昨晚,我们刑警队一直和海城法检所的关系不错,幸亏人家季所不和我们计较,否则以后工作会不方便……”
老白把头伸进来,“小叶你出来,这里有些英语的资料需要你翻译一下。”
老吴其实很畏惧老白的,他是整个法检科的灵魂人物,他把叶翘叫出去也不好在说什么,挥挥手让叶翘出去。
叶翘从老吴的办公室出来后就进了老白的办公室。
不必对老吴的冷淡,叶翘很尊敬老白。
叶翘很拘谨的站在他办公桌的前面,“师父,您也觉得我昨晚太不懂事吗?”
老白的小眼睛从镜片里抬起来,“谁跟你说那个了,昨晚那顿饭本来就不该去吃,姓季的小子一看就不是个东西,我叫你来是真的有资料翻译。”
叶翘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师父,你就不能说但为解救我而去吗?”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话问你,结婚都不跟师父说一声,不把我当爹了?”
叶翘笑,“您才40哪能当我爹呀。”
这话刚说完叶翘自己也愣了,原来老白才四十呀,跟容修拓同龄,可是拓叔高大挺拔肌肉结实,看着也就30出头,而师父一头白发满脸褶子后背都不挺了,人不胖肚子倒是不小,看着比容思吾还老,这人比人,气死人呀。
“大白天想什么呢,我的话听到没有?”
叶翘忙点点头,“师父,您说了什么?”
“我让你下午和我一起去海城法检所去检验郭静的尸体。”
一般女孩子经历了昨晚那么尴尬的事肯定是要避免和季梵见面的,但叶翘不是,郭静-也就是那个话剧演员强女干致死案她研究了有段时间了,加上那天容修拓给她的提点,她现在特别想早点见到尸体,早点知道事情的真像,看看徐浩是不是给冤枉的,现场到底有没有第二个男人。
叶翘对老白很实诚,把容修拓说的话毫无保留的都跟老白说了,最后还模仿着容修拓的口气说:“师父,我们翻了这个案子会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老白笑了笑,“那你怕吗?”
叶翘摇摇头,“不怕,我更希望给死者一个交代,徐浩如果是冤枉的,更不该在牢狱里耗尽青春。”
“好孩子,我们专心做我们的工作,《洗冤集录》云,倘检验不真,死者之冤未雪,生者之冤又成,顾一命而杀俩命数命,仇报相循何底止。我们法医,最重要的就是提供医学上的证据,帮助检察官、办案者找出案件的真像,还原真像,保障死者的人权。”
师徒俩人和刑警队队长赵一恒赵队以及俩名刑警是下午两点去的海城法检所。
在我们国家,并不具备充分的法医坚定资源,于是就有了许多社会鉴定机构,司法鉴定的社会化不可避免的导致了商业化,为了追求利益昧着良心出具和事实不符的鉴定结果,这种**的现象不是出现过一次俩次,但是海城法检所一直口碑很好,在业界排名第一,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纠纷,很多人都信赖仰仗这里。
当年话剧演员郭静被强女干致死就是海城法检所一室内的法医做的尸检,而尸体也保存在这里,而老白他们要做的是对去世五年的人再做一次尸检。
人,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死亡,而死亡里最可怕的,就是今天的红颜明天的枯骨。
话剧演员郭静生前的剧照以及生活照叶翘都见过,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好,明眸皓齿,笑起来还有俩酒窝。
现在,泡在马尔福林药液里那个面目模糊浑身灰败,是对曾经活过的青春最可怕的证明。
叶翘心里不舒服,深吸了一口气。
大概也是尴尬,季梵这次竟然没出现,只派了上次一起吃饭的人接待他们。
老白手套早已经戴好了,对他们说:“开始吧,借你们的解剖室一用。”
再次出现,这次叶翘要和女尸近距离接触。
赵队也跟着进了解剖室,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他也可以帮着捉到蛛丝马迹。
一把把手术刀雪亮,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死者说话,还原最真实的案发经过。
几个人一直忙到晚上8点多,但是尸体已经给完美的处理过,他们没找到任何和案件相关的证据。
这个房间,到处有摄像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老白灰心了,他对赵队摇摇头,“今天就到这里吧。”
叶翘忽然抬头,一双眼睛燃动火光,“师父,等等。”
010:有你的地方,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第二更)
叶翘忽然抬头,一双眼睛燃动火光,“师父,等等。”
他们很有默契,翘翘一说话,赵一恒立刻站过去,他身高近1米9,长得高大挺拔,这么站过去,除了正上方的,其他的摄像头几乎全部挡住。
老白探过身体,他一招手,赵队立刻心领神会,学着他的动作围在叶翘身边,这样摄像头只照到了黑乎乎的人头,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叶翘也不说话,抓着死者的手给他们看,然后从小拇指的指甲里用镊子挑出一块儿类似钙质的白色硬块儿。
老白把装证物的透明袋子递过去,叶翘把东西放进去,然后分别从别的指甲里也发现了同样的物质,而且还有一条衣物纤维。
老白的小眼睛瞪的比核桃都大,他慢慢的在脑海中勾画出当时的场景:强壮的男人压住女人,女人拼命反抗,脚后跟不停的蹬着床单,双手在男人身上抓挠,然后隔着衣服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掰开死者的嘴,他对叶翘示意,其实叶翘也想到了,果然,他们从死者嘴里找到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季梵一直在办公室里看监控,开始他很得意,尸体处理过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再发现问题,可当看到他们挡住镜头的时候他心里没了底,问身边的人:“他们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对方倒是能沉住气,“不会,尸体当年是我亲手处理的,不可能还有问题,就算他们发现皮屑什么的,过了五年,又被马尔福临泡过,没用。”
季梵点点头,表情却一直放松不下来。
老白做了死者的牙模,收拾东西表示可以离开。
这个时候季梵却出现了,他先表示有事没能接待怠慢了,然后问老白检查的收获。
老白撮着牙花子四两拨千斤,“也不是一无所获,发现了一条衣物纤维,还不知道是谁的,而且这么多年了,要查太困难了,其实就等于没有收获,五年了,按理说死者早该入土为安,为什么一直泡着?”
季梵摇摇头,“我接手法检所的时间不长,而且所里的事情太多,这个也没注意到,翻了一下档案,好像是死者不满当时的判决,觉得意外致死不是歼杀太轻了,所以才一直保存。”
老白谢谢:“谢谢你了,我们先走。”
叶翘跟在老白后面,她后面是赵队,就这么和季梵擦肩而过。
季梵看着叶翘苗条的背影,眼神深下来,像古井般幽寒。
在车上,几个人开始聊今天的发现。
老白问叶翘:“小叶,你觉得今天的发现有用没?”
叶翘从上车就处于思考状态,听到老白这么问忙说:“有用。”
赵队的小眼神儿一直闪着叶翘,“小叶,这么肯定?”
叶翘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指甲里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当年他们没有发现不是说他们的检验不够细致,很可能当时死者指甲的东西根本用肉眼看不到,但是后来遇到了某种物体发生了性状的改变,才呈现这种钙质。”
老白很同意她的看法,但是赵队还有疑惑,“那性状改变还能还原出是什么吗?”
“能的,不过会比较麻烦。”
看着叶翘笃定的那张小脸儿,赵一恒竟然感觉到了神的光芒。
老白慢悠悠的开口:“赵队,我觉得那个季梵不地道。”
叶翘没想到师父会说这个,顿时一愣。
赵一恒却点点头,“老白看死人看的准,没想到看活人也有一套,那个季梵是个标准的凤凰男,他是前法检所所长程河的女婿,也是郭静案子法医李群的外甥,李群介绍外甥娶了程河的女儿,后来老程一家三口车祸全死了,季梵理所当然成了财产继承人,你说这事儿有多神奇。”
“结过婚还死了老婆,这个王八羔子还敢装成未婚男人到处招摇撞骗。”老白狠狠的淬了一口,心中却说好险,幸亏叶翘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否则还真给他骗了。
叶翘心里也没多大感触,不管他结不结婚,反生她都不喜欢他,不过这个季梵太恶心了,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几个人都没吃饭,有刑警问:“赵队,也算是有突破了,请客。”
赵一恒瞪眼睛,“吃吃吃,就知道吃,回去吃方便面去。”
大家一片唏嘘,方便面果然是警察同志的最佳拍档呀。
到了刑警队门口,前面的警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宾利。
“谁的宾利慕尚,可够牛x的,停到刑警队门口了。”
叶翘本来还在沉思,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她不认车但是认得车牌,正是容修拓的车。
她预感,今晚要发生一些事情。
果然,他们一下车,容声就从车里下来,抬手招呼她,“叶医生,这里。”
另一名警察瞪大了眼睛,“找叶法医的呀,不过这人看着也配不上我们叶法医呀。”
赵队瞪他,“怎么当的警察,没看出那是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