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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经过昨晚的那个电话,许薇姿这个名字如鲠在喉,让她透不过气来。
但是景薄晏的态度还是让她失望,他不提,是因为这个人真的无关紧要,还是他心虚?
一次失败的婚姻经历,让顾云初想的格外多,而且她和景薄晏不能对等的关系,也让她格外缺少安全感。
“想什么呢你也不开灯。”辛甘下了晚班回家,忙打开房间里的灯,看到顾云初闷不做声的躺**上,就知道她又烦恼了。
“郑浩南给你打了电话没有?他说明天去学校接着你一起去景子墨那里看悠悠,悠悠最近都住在他诊所里。”
提起悠悠,顾云初才有点精神,“悠悠怎么在景子墨那里,这个郑浩南真不靠谱,就不该孩子托付给他。”
“你别急呀,说是悠悠做理疗需要住院观察的,不关郑浩南的事。就算你不满意他,明天他去学校接你再削他。”
————
下班的时候,校门口一辆军绿色野马,车边的男人长腿宽肩板寸发型穿皮夹克,再加上鼻梁上的黑超简直酷的不像话。
现在的女孩子都开放,郑浩南也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跟他搭讪的,偏偏还是一个文弱的小姑娘,红着脸声音像蚊子,却敢开口要他的电话号码。
看到顾云初出来他推开女孩迎上去,“你可出来了,我快给你们学校的女生八光了。”
顾云初温淡开口,“这不就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郑浩南不乐意了,“二嫂,自家人别这么不厚道,上车。”
顾云初苦笑,才几天她大概又要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了,昨天是俊美的容医生,今天是mx男友力十足的郑浩南,还不知道那帮女孩子晚上在寝室里怎么说她重登巅峰'重生'。
郑浩南边开车边偷偷的看顾云初,清了清嗓子,他说:“二嫂,我跟你说俩句。”
顾云初转头看着他,“说什么?”
“当然是你和我二哥了,就前两天,他喝的大醉,又吐又呕的,差点胃出血。”
“那出了吗?”顾云初一派风轻云淡。
“你也忒无情了,非要我二哥住院切去半个胃才叫生病呀。女人闹闹无非是让男人重视和心疼,,二嫂,你就别折磨我二哥了。”
对面郑浩南,顾云初没有任何压力,所以思维清晰伶牙俐齿,“浩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折磨他了,我们闹个矛盾难道还要跟你们这帮兄弟请示吗?”
郑浩南感觉到头都大了,“得得,我不说了,还等着你们结婚当回伴郎过过瘾,现在看着玄乎。”
顾云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当伴郎过瘾,难道他那把子恶趣味也要像某明星结婚那样把伴娘玩坏吗?
俩个人一路再无话,到了景子墨的诊所。
打开理疗室的门,景子墨正坐在地上和悠悠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他们全程没说一句话,可却玩的格外认真,特别是悠悠的眼睛,黢黑晶亮,甚至透出点战意。
云初太惊讶了,果然是专家,景子墨让对什么都漠然的悠悠终于有了反应。
“好,今天是你赢了,我认输。”景子墨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悠悠挽起唇角,如果顾云初没有看错,那算是个微笑,虽然很浅淡,但确实是他少见的表情。
顾云初有点小激动,她试探的喊了一声,“悠悠。”
悠悠回头,看到顾云初后一愣,然后站起来走过去,抱住。
又是一个惊喜,虽然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从拥抱的热度可以体会到他对顾云初的想念。
没有什么比孩子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声妈妈能让妈妈更满足。
顾云初紧紧抱住孩子,猛亲他纷嫩的小脸蛋。
郑浩南抬了抬下巴,对景子墨说:“大专家,你说我儿子会不会给左儿那面瘫传染了,也许他没啥毛病,就是天生爱装逼。”
景子墨无奈的把脸转一边儿,压下脾气才转过来,“你那嘴能不能干净点儿,当着孩子和女人呢。如果你觉得你儿子跟左儿那么像,为什么不以为是他的儿子?”
郑浩南人很黑牙却很白,笑起来的样子像鲨鱼,“景子墨,你就是欠抽。”
景子墨不理他,抬头对顾云初说:“我们一起去吃个饭,饭后是你把孩子带走还是给郑浩南?”
顾云初看了郑浩南一眼,为难的说:“还是跟浩南吧,我那里不方便上班不准谈恋爱'娱乐圈l'。”
“走,先去吃饭。”
郑浩南虽然是悠悠的亲爸,可能他不适应这个角色,又好像悠悠对他比较无感,悠悠全程忽视他,走路的时候一手拉了顾云初一手拉着景子墨,看看身后的黑大个拽拽的落后,才放下心。
帅哥美女本来就是白搭,加加上悠悠,简直是超完美的一家三口,郑浩南皱起眉头,舌尖舔过上牙**,然后飞快的冲上去扳住了景子墨的肩膀把他带到前边儿。
景子墨稍显厌恶的掰开他的手指,“放开,你弄疼我了。”
“哟,子墨,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你弄疼我了?这肩膀上难道还有张膜被我捅了进去?”
“你……”景子墨的斯文谦和在郑浩南面前几乎破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还像第一天认识时那么讨厌他,说不上什么感觉,他知道越是和郑小霸王纠缠他就越来劲,索性闭上嘴巴不理他。
顾云初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顾着跟悠悠说个不停,虽然悠悠不回应,但是抓着她的小手一直很紧很紧。
吃完饭,郑浩南要带悠悠走,顾云初差点泪崩妥协,可现在她没有照顾孩子的人也怕耽误的治疗,只能忍痛放手。
悠悠很懂事,大概也习惯了离合,他的小手在顾云初脸上摸摸,好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悠悠。”顾云初紧紧的把孩子抱住,心里那种挫败感太强烈了。
景子墨拉她,“别这样,其实孩子没有什么,你不要把大人的感情强加在他身上,这样反而对他不好。
郑浩南一只手就把悠悠抱起,而且还是高高的,“小子,跟你妈和你叔儿再见,我们回家找太爷爷玩大。“
悠悠不喜欢郑浩南,但是却无比崇拜他的力气,在小孩的心里,他简直跟无所不能的巨人一样。
直到看到他们的车走远了,顾云初才擦擦眼睛准备回家。
景子墨虚虚的揽住她的肩膀,“走,我送你回家。“
顾云初也没拒绝,看样子景子墨也想对她说点什么。
上车后,景子墨打开音乐,都是抒情的英文歌曲,低低的声音环绕在车厢里,气氛先营造好了。
作为心理医生,他肯定不和郑浩南说话那么僵硬,先谈了一些悠悠的问题,特别是治疗中悠悠的改变,还提出很多专业性建议,才慢慢的把话题引过去。
古韵粗没有给他多少面子,直截了当的说:“你也想给你二哥当说客?“
景子墨一愣,随即笑着说:“你觉得我二哥那个人会让别人给他当说客吗?“
顾云初挽唇自嘲,“是的,他那么倨傲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人格魅力高吧,不用他说你们都做了。“
“别拿我和郑浩南比,云初,虽然我是二哥的亲人,但我也是你的朋友,看着你们这样我心里着急,说一两句旁观者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云初点点头:“景医生,我没有介意,其实挺想和你聊聊的杀手种田有谋略。“
前面红灯,景子墨停下车,微微歪头看着顾云初的眼睛,“前几天他喝醉了,情绪特别糟糕,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过了18岁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微微一笑,把所有的伤痛都悉心藏好,“那你的意思是18岁以前就有了?景医生,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要诚实的回答我。“
景子墨点点头:“你说。“
“许薇姿是他的前任吗?或许就是18岁的那个刻骨铭心?“
绿灯亮了,景子墨慢慢把车开过去,他认真的时候剑眉紧蹙,镜片后面的眼睛一派平静,可是他的沉默和平静却无声凌迟着顾云初。
就在顾云初要放弃答案的时候他才回答:“不是。“
心沉下却又有别的不安提起来,不是前任就代表许薇姿并不是那个让景薄晏和他的父亲家庭决裂的女人,可是她是谁,为什么在景薄晏心中的比重大的超过自己?
顾云初把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眼睛看着外面的街道,夜色绵延成海,街灯就像璀璨的繁星,斑驳跳跃着。
“云初”,景子墨的声音清清淡淡,跟车里的音乐融合在一起,“其实我想跟你的说的不是什么原谅而是你想清楚了吗?”
挑起秀气的眉头,顾云初问:“你什么意思?”
“你如果想嫁个有钱人荣华富贵过一辈子我二哥是很好的选择,他喜欢**女人,能给你想要的一切物质条件,但是你也要明白,他不是个普通人,他身后是市值千亿的景氏,能负担起这样大集团的男人不可能回家换了鞋就把公司里谁升职了谁搞办公室恋情当成八卦和你分享,他要负担的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他的思维肯定也和普通人的不一样,比如公司里的一个决定,他一定要做到利益最大化。”
说到这里,景子墨嘎然而止,又是一个红灯,他停下车,温润的眼睛看着顾云初。
开始,她还在等下文,等绿灯亮了她才明白,人家景子墨是让她自己去想,聪明人懂得话说半截儿,再说下去就直接成了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理解不了他还老拖他后腿有什么资格当他的女人?
这些话,自己响在脑子里,顾云初分不出是自己想的还是景子墨说的。
直到洗完澡躺在被窝里,顾云初的头还是昏昏沉沉,不愧是心理医生,她觉得她给景子墨洗脑了,问题的根本不是在于景薄晏把她当了赌注,而是她根本理解不了景薄晏的世界,也没有为他无条件付出和牺牲。
有些嗤笑,景子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心里的伴侣的定义是女人能站在男人身边和他比肩相互分担吗?很不幸的,她顾云初不过是个普通小女人眉宇那些女强人的胆色和气魄。
怀着这种诡异的想法入睡,顾云初决定学习斯嘉丽,明天的事明天仔说,说不定就峰回路转了呢。
————…
早上,辛甘跟她说今晚辛妈妈包饺子,要喊着她一起去吃。
顾云初点头答应,想了想才记起来今天应该是辛甘妈妈的生日'综'贤王。
辛甘不说大概是怕她买东西,不过顾云初怎么可能空着手上门,下午提前一会儿下班,去商场给辛妈妈买了一套衣服,又买了些水果,就打车去了辛甘的报社。
门口看到左然郴的车,顾云初还以为辛妈妈的生日他也要去,可是进去才知道辛甘出了事。
左然郴正头疼着,看过顾云初就像抓住了救星,“你快劝劝辛甘吧,让她去医院还在这里给我犟。”
左然郴都搞不定,辛甘估计真是发飙了。
顾云初走进她的办公室,给吓了一跳,原来辛甘不但一身灰尘,而且嘴巴眼角那里都有乌青,裤腿也挽着,红色的血流在了白希的脚踝上。
“这怎么了?”顾云初吓坏了,上前握住辛甘打字的手。
辛甘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是认真的工作态度,“你先别管,我把这篇微博写完发上去,还没有王法了,这帮王八蛋连记者都敢打。”
没头没尾的,顾云初知道她工作的时候雷打不动,只好求助左然郴,“左律师,到底怎么了,辛甘被谁打了?”
左然郴皱着眉,简单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有人跟媒体求助说肇事的车辆在被托到拖车场后需要缴纳昂贵的费用才让提车,而这一切都是不符合法律规定的,辛甘去采访,结果修理厂的人报了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法者竟然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抢她的手机和录音笔,还把她给打了,挣扎中她按了左然郴的手机号,左然郴这才带人找到她并解救出来,本来要带着她去医院,可是这姑娘非要打人的付出代价,又是稿子又是微博的,声讨笔伐。
“好了,就不信那些孙子能逍遥法外。”按了发送键,辛甘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
“左律师,赶紧送她去医院。”
辛甘摇头,“我好着呢,去什么医院?”
左然郴脸色阴郁的都快赶上外面的天色了,他冷声说:“你照镜子看看你那惨象,回家怎么跟你家人说?”
辛甘按了按嘴角,疼得嘶嘶的叫,“也对呀,我忘了。”
左然郴简直想咬死她,到底心多大才能把自己伤都忘了。
“不回家也行,其实不用去医院,我用冰块敷……左然郴,你放下我。”
原来,左然郴早就忍受够了,把人扛起来就往外头走,边走还边说:“云初,我们去医院,你先自己回家等着,给她熬点粥。”
“左律师,那你也一起来家吃饭吧,我多做点。”
“好。”左然郴答应着,把人扔在车里。
顾云初立刻打车回家,她洗了小米和红枣把粥煲上,正准备洗菜,忽然门铃响。
拉开门,她笑着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饭还没做……”
门口站的并不是辛甘,看着来人,顾云初的笑僵在唇角。
119:让他跪榴莲
门口站的并不是辛甘,看着来人,顾云初的笑僵在唇角。
“顾云初?”对面的女人高挑美丽,穿着迪奥的优雅窄长裙,除了唇上正红的唇膏外在没有其他的色彩。
公然登堂入室挑衅?现在的小三还真是大胆!
云初拽了一下身上的围裙,水漾的眸子平静迎上去,“许小姐,深夜造访有什么事?”
许薇姿挽起唇角,那抹笑意却从眼底徐徐散开,透着一点迷惑人心的荡漾,“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了,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把这个给你送来。”
顾云初看她的脚下,是一堆袋子,是她在巴黎给大家买的礼物。
抿住唇角,顾云初一张雪白的脸孔绷得紧紧的,“辛苦你了。”
许薇姿挑眉,有一点点的诧异,她从头到尾都没瞧得起顾云初,觉得她就是只养在炕头的小猫咪,现在看来还是有爪子和牙齿的。
随便的拎了拎包带子,“薄晏说这些东西搁在家里碍事,我想着趁他出差就送过来,有些冒昧。”
尽管心里酸涩的要窒息,顾云初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她弯下腰,用很自然的姿势把袋子全拿进房间,微微拂开额头的一缕秀发,她粉唇轻扬,那抹笑淡的像樱花瓣落在水面上,“他家碍事的东西还有的是,你想帮他全清理掉吗?”
蹙眉,许薇姿想了想才坦然的说:“想,却不敢做,毕竟还要得到他允许,不过我相信那天一定不远。”
点点头,这次都算是巧笑倩兮了,“那祝你早日达成心愿,再见。”
关上门,顾云初的伪装彻底垮了。
这一刻,难以控制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想立刻打电话,骂死景薄晏这个王八蛋。
可下一刻,她又想把这个人从心里抠出来甩到马桶里,连名带姓的狠狠冲走。
脚边一堆袋子,牵牵绊绊的靠着她,她的手指拂过一条羊毛围巾,很暖,她还想着景薄晏的巴宝莉格子围巾蹭着脸的感觉,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她心碎了一样疼起来。
叹了口气,她把袋子全拿回房间,去厨房做饭。
大约一个小时后,左然郴和辛甘回来了。
辛甘现在全蔫了,一张小脸耷拉着,看样子很痛。
云初让她坐下才问:“怎么样,别的地方没问题吧?”
辛甘摇摇头,抬眼看了左然郴一眼,“行了,左大状,我已经被您轰炸了一个晚上,您老也该回家歇歇吧。”
左然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人家直接问顾云初,“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有的,我们马上开饭,我炒了几个菜。”
辛甘抗议,“顾云初,你帮谁呢,他不能在我们家吃饭。”
顾云初去拉她,“你别闹了,左律师也不容易,先吃饭去,你的嘴敢吃吗?”
“又揭我伤疤,我要和你绝交三分钟。”辛甘嚷嚷,嘴角的伤不痛,可是被某人咬的地方才痛。
左然郴吃饭不挑,虽然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也吃的津津有味,辛妈妈做的手工馒头他吃了俩个,绝对的大胃王,辛甘因为嘴的关系只能喝粥一直嚷嚷不公平,还不时的和他抢菜,这顿饭吃的倒也不寂寞。
吃完后,左然郴把俩个女人都赶出厨房,他自告奋勇洗碗。
顾云初从纸袋里找出买给辛甘的那条裙子给她,“喏,送你的。”
“我擦,范思哲,顾云初,这不会是你在巴黎给我买的吧?”
顾云初淡淡点头,“是的,给人送来了。”
辛甘左右看,“景薄晏来过?”
帮着辛甘拆掉商标,她像说别人的事,“是许薇姿,她送来的。”
厨房里传来碗落地的破碎声,接着左然郴拿着碎成几半的碗出来,“对不起,打破了一只。”
辛甘翻白眼,“你绝对是故意的。”
顾云初忙说:“没事的,左律师,你把碗放着我来洗就好。”
左然郴摇头,“还有一个就洗完了。”
等他退回去,辛甘压低声音说:“那践人来说什么?”
”没什么,无非想跟我示威,不过人确实挺美的,美的旁若无人好像连世界都不放在眼睛里。
辛甘撇嘴:“她以为她谁呀,东方不败吗?只有先割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