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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有一天楚应寒不在喜欢自己,自己又该让谁人出面?身旁有些身份的朋友全都是他的心腹。难道要让西蛮?拓跋孤,她是死也不愿意在连累的。自己这个公主不过就是名声,更不可能为自己命。铁闯,虽有情义,如今对她也是不冷不热。
小九抿了抿嘴,这宫中还得有自己人才好。做到内室发了许久的呆,还是唤了润西道:“姑姑,请你想个法子,去给应传一声话。我原有个兄弟在东骊国,前年娶亲我都未曾见到,这眼看着有是年关,可否许他来见我一面?”
润西不知她心中是何想法,倒是鞠了一礼道:“是,奴婢这就去找人传信!”
小九连忙阻止:“算了,明日再传吧!”不知道为何,今夜十分不愿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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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北帝召见
。许是楚应寒也憋了气不愿理她,也许是年关当真事物繁忙,反正从哪日之后,便未回来过。●⌒小,。。or想见木子的事倒是同意了,也派了人去接。
可小九没有等到木子来,却等到了淳,他再次来到府中,竟让小九想起当年赌气时的场景,真不知是何孽缘,这个北帝每次在他们冷战时都会出现。
不过这一次却是一点悬念都无,淳既然敢到此接人,他肯定是知道的,否则他也出不了宫。淳也不似以往那样意气风发,微微弯曲的身子站在风中。远远看去,哪里像统领一宫奴才的大太监,只是一个普通年迈的老人。
小九看得有些不忍,走上前去福了一福。“公公许久未见,身子可好?”淳连忙制止道:“不敢不敢,奴才哪能收妃大礼,妃别折了奴才!”
小九微微一叹道:“不知北帝何事召我觐见?”淳微微一笑道:“北帝咳疾一直不见好,喝过你的药,夜里却睡得好了些,如今想让你过去看看。”
“原是这样,劳烦公公等候,我去取包袱。”还未转身又低头笑道:“还真是没长记性,我还记得那年也如今日,您还说过,宫中什么都有!”淳腼腆笑笑,也未接话。
话虽是这样说,小九却做足了准备,带上了做事沉稳的润西和小顺子,自己的药丸也没少带。最后还是将拓跋孤送的腕镯也带上了。
一路上众人无话,宫中显然也是在迎除夕,一路的宫灯都换的鲜亮。几日未见,心中自然有些期盼能够遇到他,一路却也畅通无阻。想想也觉自己可笑,若是他想要见,知道自己今日进宫,随便一个理由也能见上一面。这么一笑,有多升出希望,或许他早在北帝哪里等候。
直到进来大殿,没有他的身影才真觉失落。只是愣了一秒,便又规规矩矩拜了下去:“儿臣参见父皇。”
北帝淡淡一笑:“我原记得你最不爱这些规矩!”小九仰脸一笑:“是人,总会变的。父皇如今不是也没有当年的煞气了吗?”
北帝只是一愣,反而笑笑。“还是这样像你的性子。你也不要怪我,当初我只怕你是哪细作的子女,毁我北赤!“
小九却不等他说完,直接回道:“我娘亲不是细作,她不过为情而来,含冤而死。她的家人因她死在蛮手中。家破人亡,也未害人,请父皇别再用细作二字侮辱她。”语气带了凌厉,也不如之前友好。
北帝一愣,呆了半响。小九见他不语,轻声说道:“您不觉得留着一个能够亲手射杀女儿的人,比细作更可怕吗?”
“过去的已经过去,多说也是无益。”半响,北帝才缓缓说道,渐露老态。小九也不接话,直接问道:“听闻北帝有了好转,相信您能放开胸怀,不日便会康复。”
“或许吧,你说得对。如今这世间并无一人活着动*乱之中,短短两年之中,寒儿便能一统四国,百姓还能安康度日。我许也该做些退步,不让他难做!”
小九淡淡一笑:“他能做到如此,想必您早有预见!”北帝也淡然一笑:“自然,所以我才惧他怕他,你不懂,原太子虽不如他,坐上这个位置有他辅助不会出什么打乱,寒儿却是不同,他向来胆大妄为,我原以为我能控制住他!”
小九也是淡漠一笑:“谁也控制不了他!”北帝微微一愣,盯了她半响,觉出深意,嘲讽一笑:“若是他的目的在于你,恐怕要失望了,向来帝不好做,他的女人更是艰难。你们能拒绝一个高高在上的我,因为你们不怕这世界毁于一旦,可是如今,想必也是吃了苦了。”
小九不削道:“如今称霸四国的帝仍旧是您,我们若是不高兴,依旧可以撂担子走人!”
“哈哈哈哈哈。”北帝难道放声大笑,有低声问道:“你扪心自问,真的能吗?”也不管小九脸色如何难看,轻松自在道:“我也不给你们撂担子的机会,静安寺已经修建好多年,我还未曾去过。过完除夕,我自宣告天下退位隐居,此后这片大陆便有真正的应帝。他做事不必在有顾虑,也好施展拳手。”
小九立刻反对:“若是如此,多少百姓大臣会怀疑他逼宫?”
北帝一笑:“如今这样就没有了吗?”见她实在担忧,有淡淡说道:“你也不必担心,我身边的老臣不愿回去养老的,我都单独见过。如今他做的正好,眼看就要打造出一片盛世。何苦为难他。”
见小九不语,又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大陆之中最难守住的不是四国,而是西蛮和东骊边区的少数种族,若是收复不了他们,内部也不会平静,他们人虽然少,可地域难攻,用的有事奇门偏道,要多多探查。”
小九微微一笑:“您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北帝也是自嘲一笑:“我也无奈,要说我伤的是你,你却不如他恨我。毕竟也同常人父母,纯妃哪里你要多劝劝他。我们伤你,也是担心他。”
小九屈强一笑:“儿臣做不到,况且儿臣不是不恨你们,而是不愿意恨,人生苦短,我何苦执着于此?”
北帝又是摇头:“你这个女子,要说聪明又不懂见风使舵,要说愚笨却也有自己点睛之处,别怪寡人未提醒你,姜后性子倔强,家族中又有人手握兵权,如今不甘与我隐居,同我说了多次,要将同姓侄女送到寒儿身边,似乎也笼络了不少大臣,我看这事,非是定了。如今你们站的位置不同,你也要想开些,免得毁了前程不说,还引得四国兵战,伤及无辜。”
见小九低头不语,淡淡叹气道:“好了,再为寡人诊一次脉吧!往后这便是你们的天下了。”
小九这才上前诊脉,之后开过药方。离别时听他间断的咳嗽,终是回过身来,拉了裙摆,认认真真拜倒下去,再抬起头道:“这一拜只为他和您儿媳身份,望您日后事事安好,你说他恨你,我却不认为,从以前到现在,你每一次身患疾病,他都细心排查。他敬您是父皇,而您却一直利用他而已。”
说完再俯身一拜,再不多话。昂首挺立走出殿门,绕过院角,再一抬脚,就见他迎面站在雪中,身上没有披大袄,似乎等了许久,肩上,头上都是雪花。脸色微微有些怒色,似乎还是很不高兴。
看他立在哪里,小九却不住觉得心酸。依旧没有往日的热情,只是淡淡过去,伸手拍去了他肩上的落雪道:“怎么也不披个大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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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信件
他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是将手中一卷卷轴交给小九,小九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楚应寒依旧清冷,淡淡说道:“西蛮送来的批文,特注是国师亲笔,想是给你的东西,我便没有拆开。
小九面色一喜,也未避他就将卷轴打开来看,果然是给她的信件,上面说自己恢复的不错,又细细描述了义父所居地的一草一木。小九自然知道他的啰嗦为何意,看得是住址环境,脑中却一遍一遍想象着致远在每处地方的样子,看得双眼通红。
最后一张,竟然叠了三叠。打开来看,似乎是一般年画中的散财童子,脚踏祥云,怀抱五彩鲤鱼,只是头上单束了一个发髻,红红的单巾系在上面。他双眼又黑又亮,笑得十分开怀,又带一丝懵懂。
小九心中一疼,双眼忍不住发涩。这图中的孩儿不就是致远吗?虽然照着散财童子的模样,可这像极了楚应寒的小脸绝不会认错。眼睛虽然是红着,鼻腔也发酸,人却还是笑着。
也全然没有发现她此刻的表情落在他的眼中是何等讽刺,也不等她在又反应,甚至一声不响绕过她直径走了。等到小九再回过神来,四周只有她一人站在雪中,润西依旧为她撑着伞。小顺子也立在一旁,表情却都不太好。
一片飞雪落在画像上,小九赶忙抖开,生怕打湿了画像。又愣愣看了眼原本他站立的位置,无奈一笑道:“走吧!”小顺子哎了一声,招呼抬轿的公公,小九又慢慢道:“走一走吧,过完除夕恐是看不到这么美的雪景了。”
看她说得伤感,小顺子连忙道:“今年雪景没了,明年到了季节,依旧是会下的。”小九停了脚步,抬头看看望不到边的宫墙,淡淡一叹:“雪是如常下,人却不同往年。”
眼前咯吱作响,看清是凤冠车碾时,想走已经来及了。索性侧立在一旁,低头等候。姜后的车碾越走越近,一眼见她便停了下来,见她身边也无老人,淡淡说了句:“还真是冤家路窄!”
小九抿嘴一笑,行了礼去:“儿臣参见母后!”姜后看她不卑不亢的样子,更是来气。那个北帝要出家也就罢了,竟还要带上自己。如今是想弄死他也不行,不跟着去了不行。然后眼前这个烦心的人,转眼即将成为这个后宫中权利最高的女人。不过,这后宫终究不是什么容易存活的地方。
又冷声一笑:“如今心里是偷着乐吧?马上就要坐上本宫的位置,如此一来,西蛮也能放下心了?”
“母后多虑了,能让四国安心的人从来都不是儿臣。母后向来多死多虑此番同父皇前去静心倒也是好的。今后您便只能仰望他一人了。不知有没有后悔过从前的想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姜后露在风中的脸庞竟有些发黑,长长得指甲划得木块直响,终是冷静下来,冷哼一声:“若你觉得从今以后便高枕无忧,那我可真是高看你了,你放心,即便是本宫走了,本宫也不会让你活得舒心。”
小九又是一笑:“母后说笑了,后宫哪里是能让人舒心之地,您处心积虑待了这么多年何尝真正舒心过?您的侄女即便来了,不过也是我们中一个伤心人而已,又何必执着,若我是你,我倒觉得能够逃离开这些纷扰,又有真心人相伴才是安定。”
姜后愣了愣,似乎感觉到她的变化,也惊叹于她的冷漠淡定,想了一想,让人开启车碾,轻轻抚了抚身上的狐毛,瘪嘴一笑:“哼,哪怕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完车碾微微前行,碾过破雪声。
小九只是静静望着,用她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宫中艰难,小公主年幼,儿臣倒是会让她好过!儿臣恭送母后,望母后事事如意!”
姜后脸色一白,手掌握成了拳头。这最后一搏,到底该是求公主得到庇佑,还是将侄女弄进宫中。
润西在一旁打着伞,看着她带着忧伤的侧脸,不仅感叹,这后宫制造狠心人之快速。小顺子心中自然也是百感交集。他加过的小九更是无忧,如此一来,却也说不清是祸是福。
长公公办事利索,已经到应身旁伺候着,应这一送完信走了,他也不敢怠慢,偷偷让人跟着小九,她一出宫,便派人来报。楚应寒听着门外西索的声音,便唤他进来。
“走了?”
长公公低头一躬道:“回应,已经出了宫门!”
“唔,路上可有问题?”
长公公自然答道:“方才遇到姜后,说了几句话。脸色似乎不好!”
楚应寒放下手中的笔,端了茶来喝,明明端了起来却又重重放下,长公公连忙去换水,伸手一摸,这茶水还是温热,一时不知如何才好,还是又换了一杯。
楚应寒这才自嘲道:“脸色不好?许这宫中没几个人能让她有好脸色!”话语中半带温怒。送信时长公公也在,自然知道是为何事,连忙说道:“是,妃终是个念旧的人,原在桃花林见过,她便一直记着老奴腿脚不好,每次得空都会问问。”
楚应寒一愣似乎解了心结。暗暗一笑,小九本就是个念旧之人,又重情义。木子走了这么久,她也时时惦记。药师谷的老师爱吃,她也一直未忘问候。这拓跋孤对她有情,三番五次救助,她有念想也是自然。又无奈摇了摇头道:“长楠,倒是你看得清!”
长公公自然知道已经缓了他的心情,淡淡一躬道:“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妃今日情绪也是不好,木子那边已经接到人了。一起过除夕倒是不难。”
楚应寒收了几山的折子,大度一笑:“此事你办得利索,年关本有赏!”
长公公有躬身一笑:“老奴看着你们高兴自然也就高兴,妃一向散漫,如今真要进宫,想必也是紧张。”点到为止,再说就是错了。
楚应寒凝一凝眉道:“我也未曾想过父皇会主动退位。”长公公又劝:“于国于民来说,这总是好的。”
“也罢,今夜我就回去!”
第161章 你很想他?
小九一路回到府中,情绪已经没有之前低落,春华已经可以杵着拐杖走几步路,本叮嘱她不要强求,她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这会子已经在远门张罗着换灯。
小九见她就笑,情绪十分高涨:“让你多休息,你倒是跑出来了?”春华见她高兴,偷偷看了一眼小顺子道:“我听闻要换旧灯,便出来看着,免得挂错了位置,还得取下来。年前若是挂错了灯,这一年运气都不好。”
小九抿嘴一笑:“年纪不大,懂的倒不少。行了,你进屋陪我说说话!”
“哎!”春华生脆了回了一声,又回头看小顺子偷偷问道:“好了?”小顺子一皱眉摆了摆手,自己都有点难懂她的喜怒无常了。
春华听是没合好,就觉得有点怪异,却还是慢慢跟上。小九已经走到门前,又转身说:“小顺子也来吧,我有话要问问你。”
润西是个明白人也就没有跟上,趁着档口接上了春华的活。两人疑心重重的进了内室。面色竟然有些紧张,小九却不在意。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画递给春华。
春华打开一看笑道:“宫中还赠年画,这小童子画的白白净净的,你看着眼睛。。。。。。”说完觉得不对,定睛一看,不敢相信的看向小九。
小九含了笑意激动的点头。春华再细细看去,眼中也含了泪花不住的说:“小公子长得真好,你看不到一岁的孩儿,眼睛这么明亮,忽闪忽闪的跟会说话一样。”
小九连忙点了点头,眼中却又集满了激动的泪水。小顺子这才听明白,连忙凑到跟前笑道:“原来这是小公子,不,是小世子。你看他的眉眼像极了应。”又仔细一看,自顾笑了:“还好是个爱笑的,若真同应一样,小小年纪就板了脸,那。。。。。”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把楚应寒平日波澜不惊的模样换到致远脸上。再对视一样,不禁大笑起来。小顺子这才问道:“妃这几日就是为了这事同应置气吗?”
小九一愣道:“我倒觉得是他在怄气!”小顺子又诚恳说道:“妃为何不把小世子在世的事情告知应,这两年你不在府中,他没有一日笑过,人似乎也有些暴利,我在府中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整个府邸都在哀伤之中,便去了桃林,因为是你的侍从,他时不时还会来问候一两句。我原觉得应是废了,即便打下南商也未见他开怀过。这些年你们过得不易,应其实也不易。”
想了想又道:“大婚前那夜,宫中还专人传了话,说第二日春华要看着喜饼,直到晚上才能回府,当时觉得这点小事要专来汇报,只觉得宫中做事细致,倒也没想到会是骗局。应为了人不扰你,一直在外陪着,就不让人来扰你。夜里一见不是你,立刻就进了宫,若不是子怀将军一直劝着,恐怕出来大事。”
春华一愣:“原来拓跋公子看到的人说得就是这事,他们做的细致,就想让咱们误会!”小九囔囔说道:“送轿的都是陈府的丫头,他怎会看不出来?”
小顺子无奈一笑:“妃这就是你的不对,应除了你身边的侍从,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记不清姓名。如今奴才们都在说,跟着应不算大幸,如是能跟了您才能入了应法眼。”
“原是如此!”原本满腔的愤怒渐渐化为平淡,却又望了一眼画像道:“就是如此,致远如今也不能带回了,今日你也见了姜后的模样,这宫中还不太平,人人视我为猛兽,我不愿将他放置到这样的环境中。。。。”
春华见她说得伤感,连忙笑道:“妃说得是,如今不是哄小世子的时候,而是要对咱们应好些,他如此宠你,在外从不顾虑身份,只要你开心,你也不要多闹脾气,有事还是说开为好,免得一个误会又僵几年!”
小九听出她话中有话,淡淡一瞥道:“你倒底是谁的人?”春华望着小顺子一笑:“自然是姐姐的人,姐姐好了,咱们才好不是!”
小九淡淡一笑:“行了,也不知他今晚回不回来,我去做些他喜欢的小食,若是不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