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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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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点点头,蒙混过去,“妈咪,你记得帮我请假,学校还有最后一次交流会要参加。”

“好,早就同你老师通过电话。”

她无多话,怕与程嘉瑞独处,想尽办法拖时间。但江太太慧眼如炬,早看穿她,一个字也不许多说,拿上行礼与护照就将她推上车,压低声音叮嘱,“不许任性。”随即换一张笑盈盈面孔迎上程嘉瑞,再三道谢,“现在的年轻人都只会疯,还是嘉瑞稳重细心,阿楚托付给你,我最放心。”

还有江展鸿亲自上场恭维程嘉瑞,对楚楚却疾言厉色,“听话,从前的毛病要改!”简直是当堂警告。

无奈她脑后生反骨,根本不听,江展鸿的话还未完,她已经关山车门,半分面子都不给。

上车后,程嘉瑞同样沉下脸,问楚楚,“怎么突然想起去多伦多?忘记电话里我交代过什么?”

楚楚对他,少不了害怕,“外婆点名说想我……”

“外婆说想你……呵……多久没见,阿楚就不想嘉瑞哥哥?”他说话时稍稍偏过头,望她一眼,冷冰冰猜不出意图。

她犹犹豫豫开口,“想……还是想的……”

“不用勉强。”他牵起她右手,指尖划过皮肤,令她惊颤、发抖。“我想阿楚就够了。”

他与她十指交握,紧得难分难舍。

楚楚下意识地往回缩,尔后硬生生被他拉回去,从始至终神情未改,带着细微的宠溺的笑,却总让人后怕。

她提醒他,“你专心开车好不好?”尾音软糯,带一点点祈求,他最是受用。

“你放心,阿楚在车上,我比任何时候都专心。”

话是假的,因为他分明拉着她的手做其他事。

一路上她都在小声抽泣,除了哭,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使自己获取一刻解脱。

到达航站楼泊车区,他整理衣领,微微喘息,又是衣冠楚楚模样,身后来刮了刮她面颊,再将手帕递到她手上,“别哭了,你临时外逃我都没舍得生气。快下车,不然赶不上飞机还要怪我。”

她在安检关口红着眼与他道别,一对俊男靓女难舍难离,谁看到都要为爱情感动。

程嘉瑞正搂住她腰身,一只手伸进上衣下摆,狠狠掐她侧腰,脸上一派安然平和,“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不要跟小男生疯玩。”

“好……”她疼得要落泪,讲出来的话都带颤音。

他就是喜欢看她哭。

程嘉瑞终于满意,低头亲亲她面颊,嘴唇靠近耳廓,于她耳边低声告诫,“下不为例。”

满是阴狠。

楚楚吓得身体一颤,他又变成好好先生,细心疼爱地拍她后背,“好了好了,不吓你了。下飞机给我电话,不要让我担心,嗯?”

“好——”

“给你未婚夫一个离别吻。”

她快速在他侧脸轻啄一下,垂着眼问:“可以走了吗?”

“去吧——”

如此才得特赦,能转过头喘口气,迫不及待逃离。

第21章 多伦多

第二十一章多伦多

一万六千公里,十六小时飞行时间,从黑夜到黑夜,环行赤道四分之一距离。

落地时,感冒仍留有余威,集结病毒在她体内作祟。

表哥许如双一早在接机口苦等,人群中找到小妹,立刻提供无偿熊抱,“江楚楚,你是不是学人减肥,瘦得眼睛外凸都变外星人。”

她从他领口的佛手柑微甜里抬起头,嘴角弯弯,狡黠地笑。

许如双年仅三十,依然称得上年轻英俊,他满身活力,捏了捏她的脸,“太瘦了,没福气,好难嫁出去。”

“那就嫁给你。”

许如双拖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千万不要,你体内养一只巨龙,随时吐火烧死我。”

“对,反正我当定老巫婆,还好有莫枢姐姐充当白雪公主。”

“哎?提她?一来就要教育我严守本分?”

楚楚笑个不停,“拜托,只有你,三十岁还被中学生教育。”

“能者为师咯。”

“看来你的桃花烂账远近驰名……”

“多多少少,威名远播,但还是挡不住飞蛾扑火,你懂得啦,女士们总认为自己最特别,一定是浪子终结者,可惜……”

“可惜自己反被终结。”

许如双领她登上一辆沃尔沃,前排驾驶座已有司机,他介绍说:“这是于助理,上海人。”再向他转向楚楚,“这位是江楚楚,暂时是我最小小表妹。”

陌生人打过招呼,点头致意就够。楚楚要来一瓶水,再吃一片退烧药,止住头痛。

途中,许如双向她列举家中新年度假人群,更抱怨,“小孩子满地跑,还好没结婚,不然发红包都发到手软。”

楚楚道:“莫枢姐姐听你讲这句,一定又气得偷偷哭。”

许如双也头痛,“我才要哭,年年聚会都被长辈骂到眼冒金星,唉……不结婚是就被判死罪,我都以为活在原始社会,没有半点自由。”

车内空调再度调高,但多伦多实在冷,没走几分钟天空已然飘雪,四处白茫茫一眼无际,与拥堵嘈杂的红港存在天壤之别。

她兴奋地盯着窗外雪景,对于许如双的烦恼全然不能感同身受,“我只晓得你日日花天酒地情人不断,只有莫枢姐姐肯包容,但你居然舍不得给她一段安稳婚姻。”

“江小姐你十七岁不是七十岁,你也把婚姻当交易?”

“那你干干净净与她分手,何必耽误她青春?”

“毕竟我爱她……”许如双皱着眉,他的话半点不假。

楚楚几乎要笑出声,不敢置信,“爱?你同赵钱孙李脱光衣服乱滚的时候也还爱着她?”

“小孩子乱讲话!注意尺度,我今天特意调到儿童台模式。”他敲她脑袋,“爱有很多种,我跑多远都依然回她身边,难道不是爱?”

“是爱!”她真真假假点头,“你是情圣转世呀表哥,长腿靓女你哪一个不爱?你比耶稣都博爱。”

“说的也对。”

楚楚的外婆王女士在五十五岁离婚,至今保持单身,年轻时在多处置业,多伦多市郊这栋小楼仅是其中之一。

家中小孩满屋乱跑,一开门,笑闹声飞扑过来,迎面砸在脸上。

许如双拉住她挨个认人,无论是亲是疏都借着新年的愉悦相互拥抱。许如双偷偷跟她说,“今天是年前大聚会,到午夜通通走光,你放心,不会叫你带童子军。”绕过嘟嘟小火车,他领她上楼,“外婆为了你,熬到现在不肯休息。”

二楼左手边第一间,他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士,“许少爷江小姐都回来了。”奇怪,折回去三十年才有少爷小姐这类称呼。

许如双介绍,“这位是姜小姐。”

姜连忙让开路,请他两个进屋。

书房与卧室连接,中间设隔断。摇椅上留一个清癯背影,银发如云,等到姜低声提醒,“方女士,许少爷与江小姐到了。”

不是谁的夫人或太太,她再一次做回她自己。

她放下书,回过头,气质如玉,“来了?两年多没见过,阿楚都长这么高,同你表哥只差半个头。”

许如双大呼冤枉,“方女士你讲话凭证据,我明明长到一百七十八公分。”

方女士摘下眼镜,玩笑说:“你穿上皮鞋勉强够数。”

同时张开手揽住楚楚,“我记得你明年毕业,有没有打算到多伦多来读书?”

只要不跟程嘉瑞凑在一起,她去哪里都无所谓,但几时由得她做主呢?“我都好想来陪外婆,要不然……外婆去跟妈咪说,勒令她必须送我到多伦多。”

“我去说?你妈咪只会跟我顶,适得其反。”

又问,“饿不饿?想吃什么叫如双去跟谭阿姨讲,她今天加班,还在厨房做事。”

楚楚摇了摇头,“飞太久,又有时差,整个人好像还在天上。”

许如双插嘴,“那要劳你同财神打交道,本月彩票积到三亿美金,能不能让我抽中?”

方女士调侃他,“莫枢在厨房,你不去陪她?”

“我两个天天见面,今天还是该陪小表妹。”

“我看你们又吵架,两个人都冷脸装友好,不要以为我老花眼看不清。”

“明白,您有额赛斯眼镜,比钻石都值钱。”

争嘴逗趣心无芥蒂,这大概是多伦多日常生活。

“不理他,我带你去卧室。”她正要起身,姜与许如双第一时间伸手来扶,却都被她挡开,“我带阿楚在家里走走,就当散步。”

楚楚这时才看到,一旁摆有一辆轮椅,她印象中外婆的身体不至于此,前次见面还领她们开车郊游。

许如双向楚楚使眼色,她当即领会,状似无心地缠住方女士手臂,扶住她慢慢走。

楚楚的卧室就设在隔壁,难得的黑白灰三色,简洁明亮,而不是像江太太一样,装一屋子恶俗的粉红色,当她还是六七岁缺牙又缺脑的小女孩。

方女士叮嘱她,“早点休息,明天再叫如双带你去市区逛一逛。”

“我来是为多陪外婆。”

“孝心我领了,我也有个人生活,不至于老了就只能有天伦之乐,万一我有约会呢?”

“好吧,那我先去折磨许如双。”

祖孙两辈人,互道晚安。方女士始终或在二十五岁,微熟、自信、独立、果敢的年代。

第二天,果然由许如双带她出门。

她见到雪就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需要绞尽脑汁想节目。

下午正在圣劳伦斯市场闲逛,她看中一只鹿头,想要运回红港。许如双接到莫枢电话,即刻拉上楚楚往回赶。

路上一句话不肯多说,到家后有华人医生在一楼客厅收拾听诊器。

许如双上前问,“怎么样?”

医生摇头叹息,“越来越不好,方女士仍然拒绝入院,乐观估计也只剩两到三个月,许先生……请做好心理准备。”

许如双摘掉手套,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无力道:“没人劝得动她。”

姜也下楼,提议说:“要不要让江小姐试一试?”

许如双未同意,“她早已经下定决心,我从小跟着她,她的性格我最清楚。她不会改,叫阿楚来,仅为见她一面。”他父母早逝,由方女士抚养成人。

一来一往对话,楚楚已猜出大概,但不愿相信,“两个月?开什么玩笑,昨天见面,外婆明明很健康。”

许如双弯腰垂头,几乎埋在沙发内部,“胰腺癌四期,已经扩散,她近期都靠止痛药生活。”

“我明明……外婆不肯接受手术?”

“治愈希望渺茫,她认为都是拖延时间。”

楚楚同样腿软,与许如双同坐沙发,两个人都茫然无措,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有姜还记得礼貌周到地送走医生。

不记得呆坐多久,直到落地窗隔不开满地血红,才听见楚楚低声自语,“从没想过外婆叫我来,居然是为见最后一面。”

许如双揽住她肩膀,“不要到她面前哭,她希望走的时候人人都开心。”

她一抹眼角,居然都是泪。“你先上楼,我还没哭完。”

方女士在九点左右醒过来,第一件是问她玩得开不开心,又讲她面色苍白,从梳妆台拿出未拆封的口红三支,勒令她出去玩,至少需要武装嘴唇。

她闷不做声,方女士玩笑说:“怎么,还要我安慰你?同你讲人人都要死,我活到六十三,已经别无所求。”

她因此再没能忍住,趴在方女士膝头放声哭。

许如双来送药也没发觉,方女士同他打手势,叫他闭紧嘴关上门。

等她哭够了抬头,许如双递上手帕,“女人真可怕,我以为莫枢已经是林黛玉,没想到你是白娘子,一哭就是水漫金山。”

“你少管我——”哭到打嗝,真够丢人。

方女士却说,“正好你两个都在,楚楚又提前知道,那该说的话就留在今晚说。”

第22章 遗嘱

第二十二章遗嘱

方女士靠在床头,握住楚楚的手,徐徐说来,“现我名下多为不动产,多伦多市郊两处物业都留给如双,又有八十万加币存款,拿出一半给你,就当是嫁妆。”

楚楚口中苦涩,无言以对。许如双尚好,还能开一开玩笑,“责令她马上结婚,下月就在多伦多办婚礼,我身边无数单身汉供你随便挑。”

“你干脆说明天就嫁掉我,看我妈咪不飞过来找你算账。”

“你不要理他,他自己都不愿意结。”方女士笑了笑,继续说,“另所有股票债权也都转到如双名下,阿楚,如双除了我,再没有依靠,原谅我多分一点给他。”

“我都不懂这些——”

许如双回敬说:“这都证明你命太好。”

“少来,我也住过公租房。”

“是是是,小姨真伟大。”

他们两个斗嘴斗个不停,方女士的精神见好,继续交待,“近两年你妈咪找过我多次,劝我投资。我已将原有房屋变卖,部分股票套现,都转给她,她应该知足。不过……你多劝一劝她,我看她最近不太对……”

“她从来不听我劝,不过我家里,爹地比她更疯,跟着程先生四处买楼买债,实业都不再管。”

“最近形式不好,我有两间屋亏损不少,幸好及时脱手。”对于女儿的事,她似乎不愿多谈,“我在多伦多市区还有一间公寓,也留给你,以后跟丈夫吵架,还有地方可以离家出走。”

许如双咕哝,“谁吵得过她?”

“喂,你再啰嗦我要打电话找莫枢姐姐告状。”

“好好好,我闭嘴,我等未来妹夫对付你。”

“你等到牙齿掉光都没可能,谁有本事对付我?我吵架都无敌的。”

方女士笑,“其余我还留着一小盒首饰,一部分给莫枢,一部分你拿去玩。”

“我不想要……”话说的越是平静,心越是难熬,疼痛无法抑制,她没能忍住,趴在床边痛哭,“我想要你好起来,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

许如双皱着眉毛反对,“又哭?多伦多都要发洪水。”

“你少管我!”

方女士却很是欣慰,“你比你妈咪好,她从来不听我话,生了女儿也不见好。我懒得见她,你来了我就安心。”

“外婆………还在气我妈咪嫁给我爹地?”

方女士未能释怀,“阿楚,别提老人家伤心事。”

“噢,我不是故意……”

“江展鸿人品欠佳,从二十年前到现在,我始终对他持保留意见。”

楚楚听完默不作声,方女士自我解围,“饿不饿?突然想吃巧克力派。”

许如双当即龇牙,“那么腻……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你两个吃完巧克力派明早增重二十磅。”

方女士耸肩,“anyway,我现在并没有男朋友需要负责。”

楚楚举手,“我也是,我也是。”

许如双无奈,“自我放纵的结果是再也交不到男朋友。”

楚楚反驳,“那你不要吃。”

许如双想了想,认真说道,“我认为烤猪排更合口味。”

“再去开一瓶红酒。”方女士把姜小姐叫进来,叮嘱她去到地窖a柜7号,拿一瓶玛歌堡。

当晚喝到三人都微醺,一贯保持神秘的方女士忽然谈起感情观,“如双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像我……”

楚楚与许如双两个人当即竖起耳朵去听。

“我也认为跟一个人相处一辈子,实在太难熬。”她眼望远方,多半在缅怀过去,“六十几年也只想和他试一试,但是根本没有可能性。”

再想听,姜小姐整点出现,要求他们每一个都收回醉态,上楼休息。

江楚楚同许如双咬耳朵,“姜真像教导主任。”

许如双深以为然,“你没来之前,我都被她教训无数遍,很恐怖的……”

或许是因为酒精效用,楚楚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

大悲过后自我治愈,要用突然失忆伪装伤口。

第二天律师登门,楚楚签字签到手酸。方女士将财产交割清楚,又叮嘱她注意事宜,最终精神不济,早早休息。

楚楚不愿意出门,许如双也请假守在家中,两个人下棋、聊天、打牌,消磨时间就为等方女士清醒。

多伦多的冬天,时光漫长,不知不觉已到除夕,大家掐准国内时间,力求同步。

姜小姐尽职尽责守在方女士身边,春节也无休。因此家中凑足四个人,够一桌麻将,用以辞旧迎新。

楚楚新出一条规定针对许如双,“表哥只许碰不许吃,只许自摸不许抓胡。”

“哎哎哎,你这是霸王条款,无效作废。”

她有恃无恐,“你可以上诉到高等法院等*官裁决。”转过身采访方女士,“请教首席*官意见。”

方女士“秉公执法”,“驳回诉讼。”

许如双扶额,“我认命……”

四个人打广东麻将,听华人电视台播报各地新年气象。

楚楚收到大红包,手气又顺,玩得满面红光。

只有许如双话多,“赌场得意情场失意,阿楚,你要小心喔……”

楚楚回头瞪他,“你再吃一个巧克力派,闭紧嘴当哑巴。”

“嘁,你中意哑巴,我还不中意当哑巴呢。”

你中意哑巴……

真见鬼,许如双随随便便一句话居然切中要害,令她面红心跳舌头打结。

都怪自己做贼心虚。

什么哑巴,她才不中意哑巴。

她只迷恋靓仔小哑巴…………

“你少乱讲!再啰嗦就抓你。”

“抓我?下辈子吧。”许如双捏着一张七条,要打又不打,光在她面前晃,“小妹是不是要七条啊?”

“是。”她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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