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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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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轩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忽然之间,十几年前的一个画面从陆清容脑海之中闪过:姜夫人病逝,当时的蒋轩还是个小孩子,在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中,银山压顶般的喧嚣,但那个小小的身影却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单,仿佛整条街都是空的。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其间……

这一次,换成陆清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你心里的伤痛,我明白。想来不管换成是谁。面对这种无奈,都不可能心中无憾。只是你实在无须自责,是皇上下令把你关在此处,圣命难违,你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发现蒋轩的表情依旧凝重,陆清容接着又道:“更何况,侯府里不是还有我在!你我二人。难道还有什么分别不成……”

蒋轩极少见到陆清容如此严肃认真的神情,心中难免随之释然了几分。

陆清容还在继续:“既然我不能在此久留,那从明日起。我有空就会过来看你,把这些天的事情细细讲给你听,就像你也亲身经历了一遍一样!”

她的语调仍然轻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蒋轩也拿她没辙。

见他面露踌躇。陆清容看出他的担忧。连忙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太医说如今胎像很稳,正是应该多多走动的时候!而且刑部与荣恩街离得又不远……”

陆清容不停地说着。

阳光之下,只见她的嘴一张一翕,双唇尤显晶莹剔透,而那满含关切的双眸,更是仿佛一滩清凉幽静的湖水,阳光照在上面。映出波光粼粼,让人感到一阵宁静的温暖……

她每次劝解自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变得这般絮絮叨叨。

蒋轩却十分受用,一点不觉得厌烦。

此时的他,紧紧盯着她的眸子,有些出神,似乎想从那潭幽深的湖水之中找出一丝光影,却反而把自己深陷其中。

很快,陆清容就发现了他的走神。

佯装嗔怪,陆清容冷着脸问道:“你在看什么?”

“你的眼睛。”蒋轩实话实说。

陆清容险些就装不下去了,仍板着脸胡乱问道:“从里面看见什么了?”

“我。”蒋轩的神情异常认真。

“……”

陆清容并未移开视线,依旧看着他。

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尽管蒋轩还是一脸严肃,未见笑容,但能有这番应对,已经让人放心多了。

正在此刻,她注意到蒋轩突然抬起头,往自己身后看去。

陆清容立刻转过头,这才发现,刚才帮自己引路的那位刑部主事,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再于门外等候,而是站在了后院的门边。

见到陆清容回头,他立刻拱手行礼,接着说道:“时辰已经不早,还望世子夫人莫在久留,若是……改日再来即可。”

陆清容没有让他为难,回身对着蒋轩微微一点头,便随着那人一同离去了。

不忍离别,陆清容也只是在走出院门之时,才忍不住回了一次头。

她自嘲一笑,蒋轩留在了后院,她隔着一进的院子,哪里还能看到什么!

殊不知,此时此刻,蒋轩仍是立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

倘若这花草树木、院墙回廊都不存在,二人的视线便正好能对上……

出了院子,还要走一小段才能到刑部大门。

趁着这个空档,陆清容随口询问起:“刚才大人说我可以改日再来,可有什么时辰限制吗?”。

她拿不准刚才他的话是否当真,方才有此试探。

那位刑部主事连忙应道:“仍旧是不能久留,至于世子夫人什么时候过来,倒是没有限制。”

紧接着,他立刻又补了一句:“只要世子爷应允即可。”

果然如她所料。

除了出不了门,蒋轩的自由度还是很大的。

陆清容恭敬地道谢,心里想着这刑部主事也是有品级的官员,又不算相熟,不好轻易馈赠,只能以礼相待了。

不多时,陆清容就走出了刑部的大门。

由于每次探视只能进去一人,陆清容刚才便把绿竹留在了马车里等她。

此时,绿竹一个人站在马车旁边,左右张望着不知在看些什么,神情似乎带着一丝慌乱。

陆清容走到近前,还没有询问,就也感觉出了异样。

刑部门前这条街,在六部之中算是比较清静的一处所在,但此时此刻,正直正午时分,本该更安静才是,却不想,道路两旁反而挤满了好多人。

都是普通百姓的装扮,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般。

陆清容原本并不好奇,只担心她们的马车会不会受到影响。

只是绿竹那略显躲闪的眼神,到让她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这些人挤在此处,是在干什么?”陆清容问道。

“没干什么……是在……等人。”绿竹吞吞吐吐。

陆清容盯着她的眼睛不放。

绿竹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据说皇上发落了贺家的人,一会儿他们就要流放出城了,据说会经过这里……”

第四百五十二章 流放

京城之中,对于陆清容与贺家的那些陈年渊源,大都听说过一些。

靖远侯府中的丫鬟仆妇们也不例外。

然而,能说清楚陆清容对贺家的态度究竟如何的人,恐怕就没几个了。

绿竹却是其中之一。

自小跟着陆清容一起长大,绿竹深知,她对贺家情感,并非旁人那些各式各样的猜测。

诸如憎恨、怨怼、愤怒,甚至是仇恨报复之心,那是全然没有的。

在世子夫人心中,贺府上下的所有人,就像是路人一般的存在,从不曾多加关注,也不会刻意避讳。

就像当初贺府办堂会的时候,世子夫人见推辞不掉,亦不会过分针对,而是自然而然地以侯府的名义登门……

但绿竹总觉得陆清容对他们的忽视,似乎太过仁慈了些。这些年邱沐云和贺清宛母子二人,可是没少添乱,也不见世子夫人有什么动作。

故而,今天贺府遭遇这种凄惨的下场,她还是不大想让陆清容知道……

陆清容听了,却依旧平静。

“原来贺府的事已经了结了!”陆清容像是在自言自语,“皇上在他们的事上倒是真干脆……都谁要被流放?”

绿竹刚才已经打听了一番,此刻便如实道:“贺老太爷,贺家的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十二岁以上的男丁,都要被流放岭南。如今贺家的大老爷和家眷都在山西,皇上恩准在流放之前不用回京城了。由当地安排游街示众即可。一会儿路过此处的,应该只有贺老太爷和和二老爷一干人等。”

贺致远和贺楷……

陆清容在心里算了算,除了这俩人。贺府应该也没什么十二岁以上的男丁了。

“那女眷的,还留在府中吗?”。陆清容问道。

“女眷要没入教坊为奴,没有年龄限制,贺家的大爷贺岚因为年纪尚小,也要跟着贺夫人她们一起去。至于贺府,今日就要被封了。”绿竹打听得清清楚楚。

陆清容听了,倒也不觉得又什么不妥。

毕竟贺家那些罪证摆在那里。虽说参奏他们的起因颇显荒诞,那些证据却是实打实的,如此处置。绝算不上冤枉。

只是听说邱沐云和贺清宛仍旧会留在京城,陆清容不由就皱了皱眉。

很快她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虽然都是罪有应得,但大都各有各的错处。皇上的发落难免太过一刀切了。只分了男女,其他就是同一个待遇了。

只因她并不知道,皇上最近的精神很不好,根本没空多用心思在这些事上。

当那些参奏贺家的奏折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之时,皇上只是随意派了个人稍加核实,便有了结论。既然贺家一个好人都挑不出来,那就没什么可斟酌的了!

其实,皇帝当时的原话是“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后来还是常公公,凭借多年对皇帝的了解。一句句地提醒之下,才得到了流放和没入教坊的具体旨意……

陆清容突然又问:“就算流放,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吧,为何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看热闹的?”

绿竹则是越说越顺畅,越说越解气:“如果只是流放,的确不算什么热闹,但流放之前还要绕城游街的,据说这么多年都不很多见呢!”

“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那就不清楚了。”绿竹想起刚才百姓们提起贺家的事,各个都是兴致高涨的模样,“现在连街边看热闹的人都在传,贺家之所以会被重判,是因为他们得罪的人是当今圣上……这游街的主意,说不定就是下面官员揣摩圣意的结果。”

陆清容不由对绿竹刮目相看。

没想到她竟能想到这一层。

感慨之余,陆清容并不欲在此地久留。

正打算趁游街开始之前离开刑部门前这条街,偏巧这时候,从街尾那边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两旁的人群逐渐躁动起来,立时就把这条本就不宽阔的街道堵了个严实。

行人尚能勉强通过,马车就肯定不行了。

靖远侯府的护卫们见状,立刻纷纷上前,不动声色地将陆清容和绿竹围在中间,护送她们先登上了马车。

即便一时无法离去,也总不能让世子夫人与看热闹的人群挤在一处。

陆清容安静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似乎完全不好奇外面的状况。

外面的混乱很快就恢复了些。

当游街的队伍路过此处之时,由于有衙差在两旁维持秩序,反而空出一条路来。

就在马车正要启动之时,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既然来了,何须这般躲躲闪闪!”

声音格外洪亮,沧桑之中似是带着满腔的忿恨,让坐在车里的陆清容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为何,她瞬间就感到,这是喊给自己听的。

靖远侯府的马车,还是很好认的,纵使她未曾露面,仍逃不过贺家人的眼睛。

陆清容索性撩帘下车。

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略显意外。

每每提起贺家,她最先想起来的还要算是贺楷,毕竟他算是自己来到大齐朝时比较先看见的人,当时的冷漠与那层转瞬即逝的父女关系相比,反差之大,显得尤为讽刺。

陆清容本以为,刚才那声应该就是他喊的。

但此刻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衣放眼京城,对于世子夫人与贺家那些陈年渊源,大家多少都听说过一些。

靖远侯府中的丫鬟仆妇们也不例外。

然而,能说清楚陆清容对贺家的态度究竟如何的人,恐怕就没几个了。

绿竹却是其中之一。

自小跟着陆清容一起长大。绿竹深知,她对贺家的情感,并非旁人那些各式各样的猜测。

诸如愤恚、怨怼。甚至是仇恨报复之心,那是全然没有的。

在世子夫人心中,贺府上下所有人,就像是路人一般的存在,从不曾对其多加关注,也不会刻意避讳。

就像当初贺府办堂会之时,世子夫人见推辞不掉。亦不会过分针对,而是自然而然地跟着吴夫人登门赴宴……

忽视归忽视,但绿竹总觉得陆清容对他们似乎太过仁慈了些。这些年邱沐云和贺清宛母女二人。可是没少添乱,也不见世子夫人有什么动作。

故而,今日贺府遭遇如此凄惨的下场,还真说不准世子夫人的心境如何……

好在陆清容听了。依旧平静得很。

“原来贺府的事已经了结了!”陆清容像在自言自语。“皇上在他们的事上倒是毫不拖延……都谁要被流放?”

绿竹刚才已经打听过,此刻便如实道:“贺家的老太爷、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十二岁以上的男丁,都要流放辽东。如今贺家的大老爷和家眷都在山西,皇上恩准在流放之前不用回京城了,直接于当地动身即可。一会儿路过此处的,应该只有贺老太爷和和二老爷他们。”

贺致远和贺楷……

陆清容在心里算了算,除了这父子俩人。贺府应该也没什么十二岁以上的男丁了。

“那女眷呢,可还留在府中?”陆清容问道。

“女眷皆入贱籍。大部分要没入教坊为奴,贺家的大爷贺岚因为年纪尚小,也要跟着贺夫人她们一起去。至于贺府,今日就被封了。”绿竹打听得清清楚楚。

陆清容听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想起贺家的一桩桩罪行,虽说参奏他们的起因颇显荒诞,但那些证据都是实打实的,如此处置,绝算不上冤枉。

只是听说邱沐云和贺清宛仍会留在京城,陆清容不由皱了皱眉。

很快她又觉出一点奇怪。

这些人全是罪有应得,但大都各有各的错处,皇上的发落难免太过一刀切了,只分了男女,其他就是同样的处罚了。

只因她并不知道,皇上最近的精神很是不济,根本没空多用心思在这些事上。

当那些参奏贺家的奏折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之时,皇上只是随意派了个人稍加核实,便有了结论。既然贺家一个好人都挑不出来,那就没什么可斟酌的了!

其实,皇帝当时的原话是“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后来还是常公公凭借多年对皇帝的了解,一句句提醒之下,才得到了“流放和没入教坊”的具体旨意……

陆清容突然又问:“就算流放,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吧,为何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看热闹的?”

绿竹则是越说越解气:“如果只是流放,的确不算什么热闹,但流放之前还要绕城游街的,据说这么些年都不多见呢!”

“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那就不清楚了。”绿竹摇头,想起刚才百姓们提起贺家的事,各个都是兴致高涨,“现在连街边看热闹的人都在传,贺家之所以会被重判,是因为他们得罪的人是当今圣上……这游街的主意,说不定就是下面官员揣摩圣意的结果。”

陆清容不由对绿竹刮目相看。

没想到她竟能想到这一层。

感慨之余,陆清容不欲在此地久留。

正打算趁游街开始之前离开刑部门前这条街,偏巧此时,从街尾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两旁的人群逐渐躁动起来,立时就把这条本就不宽阔的街道堵了个严实。

行人尚能勉强通过,马车肯定是不行了。

靖远侯府的护卫见状,立刻纷纷上前,护送她们先登上马车。

即便一时无法离去,也总不能让世子夫人与看热闹的人群挤在一处。

陆清容安静坐于车中,一言不发,似乎完全不好奇外面的状况。

街上的混乱很快得到了控制。

当游街的队伍路过此处时,因有衙差在两旁维持秩序,反而空出一条路来。

就在马车正要行进之时,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既然来了,何须这般躲躲闪闪!”

声音格外响亮,沧桑之中带着满腔的忿恨,坐在车里的陆清容听得真切。

不知为何,她瞬间就感到,这是喊给自己听的。

靖远侯府的马车,还是很好认的,纵使她未曾露面,仍逃不过贺家人的眼睛。

陆清容索性撩帘下车。

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略显意外。

每每提起贺家,她最先想起来的还要算是贺楷,毕竟他算是自己来到大齐朝时比较先看见的人,当时的冷漠与那层转瞬即逝的父女关系相比,反差之大,显得尤为讽刺。

陆清容本以为,刚才那声应该就是他喊的。

但此刻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衣衫褴褛的贺楷搀扶着老态龙钟的贺致远,而前者满脸局促不安的神情,似乎还有阻拦劝说之意,后者却是一脸气愤,正横眉怒目地瞪着自己看……

陆清容这才反应过来,喊话的是贺致远。

见到陆清容下车,贺致远忍不住又上前两步。

他这一走,陆清容才发现,就在贺致远和贺楷的左手上,绑着同一条锁链,与后面几个似是贺府管家的人串在一起,每个人只见只有不到半丈的距离,行走之时互相不受影响,但他向陆清容这边一来,立刻就牵动了后面的贺楷。

贺致远随即停下脚步,此刻他距离陆清容仍是一丈开外的距离。

只听他大声喊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贺府当初跟你们母女断绝关系,都没能逃过厄运!”

短短一句话,既将当年之事颠倒了黑白,又连带着破了陆清容一身脏水。

陆清容只觉得可笑。

衫褴褛的贺楷搀扶着老态龙钟的贺致远,而前者满脸局促不安的神情,似乎还有阻拦劝说之意,后者却是一脸气愤,正横眉怒目地瞪着自己看……

陆清容这才反应过来,喊话的是贺致远。

见到陆清容下车,贺致远忍不住又上前两步。

他这一走,陆清容才发现,就在贺致远和贺楷的左手上,绑着同一条绳子,与后面几个似是贺府管家的人串在一起,每个人只见只有不到半丈的距离,行走之时互相不受影响,但他向陆清容这边一来,立刻就牵动了后面的贺楷。

贺致远随即停下脚步,此刻他距离陆清容仍是一丈开外的距离。

只听他大声喊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贺府当初跟你们母女断绝关系,都没能逃过厄运!”

短短一句话,既将当年之事颠倒了黑白,又连带着破了陆清容一身脏水。

陆清容只觉得可笑。

“贺大人出言还是谨慎些好!”

第四百五十三章 激将

看着靖远侯府的马车缓缓驶离,贺清宛始终未曾移开视线。

直到再怎么张望都看不到任何影子,她仍盯着陆清容离去的方向出神,满眼不忿,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射出几支利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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