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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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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佩微微颌首。她当然知道陆芊玉恐怕并不是对山海关的景色有兴趣……却也没有再多言。

直到第二天,陆清容姐妹三人在紫藤阁里跟着那位陆亦钟请回来的柴嬷嬷学规矩的时候,陆芊玉还对昨日看到的那幅画念念不忘。

此时柴嬷嬷正在费力地纠正陆蔓玉的走路姿势,告诉她很多遍走路要仪态万方、步履轻盈,但她走起来永远改不掉那有些摇头晃脑的样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向周围的人展示她的衣裳首饰一般。

终于被柴嬷嬷暂时放过的陆芊玉,此时凑到陆清容身边,小声说道:“四妹,要不你趁这几天的功夫,教教我作画吧?”

“作画?”陆清容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显然又是被江凌那幅画所影响。

早知道这样,就不让江云佩拿给她看了。

之前陆芊玉有阵子一心想做女圣贤,读书读得有些走火入魔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

“让我教你?我哪里会作画啊!”陆清容说的倒也是实情,“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在女学画的那些画,燕国公府的大小姐一向不对别人妄加评论,都说我那个是四不像……”

“这倒也是。”陆芊玉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心中暗想等府里忙过了陆清容的亲事,她一定要去女学和甄先生好好学学作画。

正好这时柴嬷嬷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陆芊玉身上,开始纠正起她的坐姿,陆清容方才松了口气。

在这学规矩的日子里,陆清容还算是姐们三人之中最为轻松的,不知是因为即将嫁人所以学得更为上心,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她甚少被柴嬷嬷再三纠正。

然而她并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件会让她不太轻松的事情正在上演。

陆府东院的正屋里,尹屏茹听丫鬟禀告,靖远侯府的曹妈妈上门求见。

尹屏茹从未听过这位曹妈妈的名字,不过既然是靖远侯府的人,还是很快把她请了进来。

曹妈妈看着已经年过四旬,外面披了件深灰色布面连帽斗篷,里面是秋香色素面对襟褙子,深棕色襦裙,头发挽了个圆髻,只戴着一只素色银簪,乍一看只见她虽然身形有些高大,却并不粗壮,眼形细长、双眉微垂,倒显得十分和气。

曹妈妈一见到尹屏茹,连忙行礼请安。

“不用多礼了。”尹屏茹轻轻摆了摆手,“不知这位妈妈是?”

“奴婢是靖远侯府榆院的管事妈妈,夫家姓曹。”曹妈妈恭敬地回道。

“原来是曹妈妈。”听她提到榆院,尹屏茹也知道那是蒋轩的住处,“不知您这次过来可有事?”

“陆夫人严重了。”曹妈妈解释道:“今日是吴夫人派了我们过来,一来看看您这边关于成亲一事可有需要帮忙之处,二来也是吴夫人担心四小姐日后嫁进来不习惯,便吩咐我先过来给四小姐讲讲侯府的规矩。”

这话要是听语气,自然是十分礼貌的。

只是其中的内容就不敢恭维了。

陆家嫁女儿的事,哪需要旁人来帮忙?这第一项显然只是个客气话,不用当真。

尹屏茹心里明白,这重点是在后面那句。

靖远侯府在京城勋贵之中都是地位超然,想来规矩多些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还未成亲就来她们这里讲这些,让尹屏茹心中多少有些奇怪。

但她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无论是自己,还是之前陆芳玉的亲事,都同侯府的情况不大一样,故而一时也有些懵。

既然靖远侯府的人都大摇大摆的来了,应该是理应如此的吧……

“那曹妈妈稍等片刻,我让人叫清容过来。”

“无需如此麻烦。”曹妈妈劝说道:“只是简单的说几句话,就不要折腾四小姐了,我看还是奴婢自己走一趟便是!”

尹屏茹虽然感到这位曹妈妈有些过于热情,却也觉得并无不可。

“那就有劳曹妈妈了。”说完,便吩咐丫鬟领着曹妈妈去后面的紫藤阁。

曹妈妈向尹屏茹行了礼,方才告辞走了出来。

丫鬟领着曹妈妈刚一出正屋,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与曹妈妈穿着同色斗篷的人等在那里,虽然只看到侧面,却也能发现她的身量比曹妈妈还要猛上许多,而且斗篷的帽子还戴在头上。

曹妈妈往紫藤阁去的时候,这个人便也一直跟在身侧。

此时曹妈妈的心里实在是有些纠结。

方才陆夫人对她十分客气,可她却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实在有些无礼。

的确是吴夫人让她来的没错,但这可并不是勋贵之家娶亲之前的常规习俗。

按照吴夫人一早交代她的意思,是让她来随便给陆四小姐讲些规矩,并不是为了规矩本身,而是要让陆四小姐认识到侯府与陆府是不同的,日后嫁入侯府,切不可任性妄为。

说白了,就是要来给一个下马威。

这个任务对于一向安分守己的曹妈妈来说,的确难度有点大。这也正是她此刻心中的纠结之处。

而还有另一件事更让她惶惶不安。

曹妈妈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走在她身旁的人,不由感到有些头疼。

第九十二章 来人

紫藤阁里的陆清容正在和两个姐姐一起,跟随柴嬷嬷学规矩。

听闻靖远侯府派了人过来,众人也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柴嬷嬷。

派人到未过门媳妇的娘家来讲规矩,这还真是她闻所未闻的,难道靖远侯府还在效仿皇家的规矩不成?

但柴嬷嬷这么多年来,上至皇宫大内之地,下到勋贵官宦之家,都曾待过不少日子,这种内宅过招的小伎俩又如何能不被识破。

只是有时候看明白了是一回事,讲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今天上午就先到这儿吧。”柴嬷嬷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离开了紫藤阁。

陆蔓玉原本不想回避,却被陆芊玉拉着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而绿竹进来通传之后,就顺势站在了陆清容身旁。

很快,正屋的丫鬟就领着曹妈妈二人走了进来。

待曹妈妈她们在屋中站定,陆清容只觉得面前这二人看着有些别扭。

与尹屏茹方才的感觉不同,她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感受到曹妈妈的和善。

其实曹妈妈除了身形比一般仆妇要高大一些,面相倒是十分正常。

只是她与身旁这个身材更为高壮,连披风帽子都不摘的“保镖”站在一起,总显得有些来势汹汹之感。

陆清容倒是并不害怕,却也忍不住好奇抬眼向那“保镖”看去,但她所站的位置本就有些逆光,更何况那人还带着帽子,着实是都看不清。

“四小姐。”曹妈妈首先给陆清容行了礼,接着便讲了自己今日来陆府的目的。

从始至终,旁边那个“保镖”都是纹丝不动地站在曹妈妈身后,不曾行礼,更不曾说话。

待陆清容听了曹妈妈自己表明来意,心里也觉得不大对劲儿。

所谓“讲讲侯府的规矩”一定只是个借口吧。陆清容心中暗想。

“曹妈妈有指教,尽管说吧。”她倒是想听听侯府能有不一般的规矩。

而曹妈妈却没有立刻开口,先是状似不经意地环顾了厅堂一周,方才说道:“这其中会涉及到一些侯府的重要事宜。可否请四小姐屏退左右?”

还要单独和自己讲?

陆清容并未思量许久:“你们先下去吧。”

这毕竟是在紫藤阁,她也不怕独自面对这位曹妈妈。

只是当正屋那位领路的丫鬟跟着绿竹一起走出门去,陆清容才发现,曹妈妈身后的那位“保镖”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再看曹妈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显然也不打算让她出去。

就在此时,曹妈妈缓缓开了口。

“吴夫人的意思是,靖远侯府的规矩多,怕四小姐若是知道的不周全。日后闹出笑话来就不好了。而且四小姐年纪尚小,恐怕很多东西还都来不及学。”

这话听着别扭,倒也是实情。

自己现在不就正在突击那些礼仪规矩……

陆清容的面色难掩尴尬:“曹妈妈有话,就尽管直说吧!”

“其他那些不重要的,等您日后进了侯府再学也不迟。只是有些关键的地方,切莫搞错了就好!”

“如今咱们侯爷身体抱恙,多年来一直在靖春堂中静养,就是吴夫人也很少会去打扰,所以还望四小姐日后定当注意,千万别搅了侯爷的清净才是。”

“十几年来,府中一应事物都是吴夫人说了算。所以您以后无论是请安,或是禀事,只需要去沁宜院便是。”

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去靖春堂。

陆清容心中纳闷,这用得着专门拿出来讲吗?

既然连吴夫人都不住在靖春堂,她又怎么可能擅自往那里跑?

纳闷归纳闷。陆清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以示自己记下了。

曹妈妈见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之后又讲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无非就是些要恪守本分、择辞而言、谦顺为主,还有识大体、明大义之类的陈词滥调。

陆清容也都一一应下。

听到后面。她也逐渐发现这里面并没有新鲜的东西,看来吴夫人只是想借此予以警示,让自己日后进了侯府能谨言慎行。

只是不知道是曹妈妈并不理解吴夫人的用意,还是她原本就不善威慑于人,一番话下来,陆清容竟感觉到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强忍住才只是在心里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陆清容明显发觉曹妈妈开始重复起之前的话,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十分不愿停住的样子。

就在她开始重复第二遍的时候,陆清容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这些您之前都已经讲过了。”

曹妈妈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奴婢这也是老糊涂了。”她先解释一句,又接着说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完,曹妈妈犹豫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此时让陆清容疑惑的一幕发生了。

曹妈妈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但她那位“保镖”竟还是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走?”陆清容不开口也不行了。

和这样一个看不清样貌的人在屋中独处,让她心中顿生寒意。

靖远侯府不会是想悔婚,派人来杀人灭口吧?

陆清容正在为自己不找边际的想象力大发感慨,面前这人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她往前迈出一步的同时,抬手掀开了披风上的帽子,将整张脸露出。

陆清容看清之后,整个人呆怔在那里。

由于披风宽大,之前并未看清那人的衣着,现在由于他不再遮掩,方才看清披风内的天青色锦缎袍子和厚底黑靴。

面前之人头上并无发冠,只有一支简单的木簪,只是看见他一双浓眉之下那目光如炬的眼神,便已不难认出。

不是蒋轩还是谁!

“你怎么来了!”

陆清容一时也有些无措,她实在没想到蒋轩竟会如此大胆地跑到陆府,还来了她的紫藤阁。

而以前每每听到关于他行事荒唐的传言。她还总是在心中为他开脱一番,认为他可能有隐情……

此刻的蒋轩却有些不以为然,直接坐在了厅堂的圈椅之上。

“这些天不让我出府,实在是憋得难受。好不容易曹妈妈得了这个差事,我自然要跟着出来透透气。”

透透气?陆府的空气有比较好吗?

陆清容心中暗道。

原来他被关在了府里……

可是既然已经成功溜了出来,去哪里不行,为何非要跟着曹妈妈来自己这里?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要是传了出去,她的名声也就算是毁了。

陆清容此刻只想把他弄走,让他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

“那你现在透完气了,曹妈妈也走了,你还不赶紧跟上。小心侯府的人知道!”

蒋轩却是稳稳地坐在那里:“我还没出去,曹妈妈怎么可能会走?”

陆清容顿感无力,心中不由腹诽起曹妈妈来。

亏得她大老远跑来教自己规矩,自己竟然还帮蒋轩这些荒诞的行为打掩护……

现在看着蒋轩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坐在那里,陆清容简直是心急如焚。

有曹妈妈在门口。她倒是不担心外面会突然有人闯进来,可是陆芊玉和陆蔓玉此刻还在楼上,随时都有下来的可能。

“你是专程来毁我名声的吗?”。

陆清容所幸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口气不善地开了口。

蒋轩佯装思考了片刻,方才回到:“毁你的名声,对我有好处?”

“好让咱们俩更般配啊。”陆清容冲口而出。

她是真有些气急了。

对面的蒋轩一听这话,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两年不见。你倒是比之前更有趣了!”

陆清容并未注意到他说了些。

因为她发现就在蒋轩刚才大笑之时,他那原本就十分苍白的脸上,变得更加没了颜色。

陆清容这才惊觉,虽然眼神依旧,但此刻的蒋轩简直与两年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即使坐在那里。都难免显得有些虚弱。

“你真的病了?”陆清容脱口而出。

“那是当然。”蒋轩嘴角微翘,“不然怎么需要人冲喜?”

见陆清容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不言语,他又接着说道:“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背上个克夫的名声!”

这是话!

自从应下这门亲事。陆清容还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过。

此刻的蒋轩,其实也在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懊悔。

即使在侯府面对吴夫人的时候,他都不曾这般口无遮拦过,怎么今日自己如此反常……

“这些都是你的书?”蒋轩指着身旁花梨木方几上放着的几本书问道。

这话头转得难免生硬。

陆清容却也点了点头。

那些书是刚才学规矩之时,柴嬷嬷为了纠正陆蔓玉的走路姿势,让她顶于头上的,的确是陆清容随手从自己书架上拿下的几本。

蒋轩见她始终不再说话,顿时也有些坐如针毡。

尴尬之间,本想拿起方几之上的青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水,却一不小心洒在了旁边的书上。

蒋轩连忙拿起书来抖了抖。

这一抖不要紧,一枚信封就这样飘出来落在了他的脚下。

低头捡起,只见上面用俊秀而刚劲的小楷写着陆清容的名字。

而陆清容一看到那枚信封,顿时面色通红。

第九十三章 来意

那是她昨天随手夹进书里的。

正是江凌装画的那个信封。

为了拿给陆芊玉看,陆清容把那幅画放回了江云佩的信封里,想着之后再处理掉这个信封,没想到后来完全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更没想到的是,这才刚过一天,就无意间被人发现了。

偏偏还是蒋轩。

毕竟自己和蒋轩有婚约在身,此时被他看见这个,陆清容总觉得有些心虚。

“这字是你写的吗?”。

蒋轩仔细端详着信封上的字。

有人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信封的抬头上吗?陆清容心中暗道。

“不是。”她如实回答。

“我就说嘛,女孩子怎么能写出如此刚劲有力的字来。”蒋轩说得理所当然。

但这却明显是话里有话了。

要不要解释两句呢?

陆清容此刻也有点拿不准,所幸就没再说话。

江凌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本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而且此情此景,让她感觉一不小心反而会越描越黑。

此时蒋轩也注意到了陆清容的犹豫不决。

见她终是没有出言解释,他心里暗暗确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只是他非但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心情更加轻松了许多。

如此这般……事情可能更好办了呢。

蒋轩心中暗想。

他此刻已经不再理会那枚信封,随便从旁边拿起本书,把它夹了回去。

“还是你们陆家自由一些,不像在侯府,这也不许,那也不让的。”

蒋轩这话说得随意,陆清容却觉得这还是和刚刚的话题连着的,并不仅是简单的抱怨。

“行事端正、严谨守礼,自然就会自由些。这还是因人而异,跟身在何处的关系反而不大。”

陆清容是容不得人说陆府半点不好的。

蒋轩似乎听不懂这旁敲侧击的话一般,突然问起了别的。

“陆大人的事情,你可都听说了?”

这一下可是把陆清容问懵了。

父亲的事情?

他指的是什么?

是之前因科场舞弊一事被关押刑部。还是现在案情有了进展重见曙光?

“我父亲现在正和很多考官一起,被关在刑部,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陆清容如是说。

“陆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蒋轩的语气严肃而肯定。

陆清容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对自己说这些。

“我知道。这不用你说,你母亲很久之前就已经保证过了。”她对吴夫人趁火打劫般的提亲一事毫不避讳。

蒋轩闻言不由轻笑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安乐侯已经找到真正的泄题之人,也奏报了皇上,那这件事就算是定案了。即使有人要横生枝节,也很难再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你明白吗?”。

“你是说,虽然我父亲暂时还没有回府,但结果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转圜的了?”即使她们现在悔婚也无所谓?陆清容心里还加了这么一句。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蒋轩肯定了她的说法。

“你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吗?”。陆清容更明显感觉到,今天他从一进门就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随意模样,只有说起这件事时才格外的认真。

“主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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