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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让祁瑜有些心乱,但他已经和元朗说好了,眼下也只能割爱,“不是,这是我和国师之间的交易,二十年心血换一个玉珠,我赚的不止是银子。”
祁煊是摸不清状况,“他从中作梗,就是因为看上你的字画了?”
“我猜是这样。”祁瑜道,“我需要找个信任的人替我把东西运送过去,大哥,想来想去,我只能信你。”
每次和二哥出去玩,回到家都要被责骂,宋玉珠已经做好了被打手板的准备,望着眼前板着脸的王氏,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怯怯地伸出手。
打手板这种事,虽然小时候经常发生,但好多年没被打,真的挺不习惯的。
这些年陪在主人身边,真的是从来没挨过打,每次惹了祸砸碎了什么花瓶,主人就算生气,也只是冷淡她几天,她记得后果最严重的一次是主人七天没有抱她。
可现在,做错事就要被骂被打,以前真是个幸福的猫,现在却不是幸福的人了。
想象中的板子迟迟没落下来,宋玉珠小心翼翼的看着王氏,王氏叹口气,对她摆摆手,“下去吧。”
宋玉珠吐吐舌头,真要往外走,竹叶却匆匆进来,在王氏耳边耳语了几句,王氏一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还深深看了宋玉珠一眼。
宋玉珠以为自己又犯错了,讪讪扯了李妈妈的袖子就往外走,走得远了,李妈妈四下一望,才敢问宋玉珠,“姑娘,你和李妈妈说实话,昨天和二少爷干什么去了?”
宋玉珠记得宋玉洪的嘱托,低下头道,“去马场骑大马了。”
李妈妈将信将疑,但还是暗下决心,以后可不能再让姑娘和二少爷出门了,每次都彻夜不归,实在是太能惹事。
李妈妈没多问,宋玉珠松了口气,回了房间就躺在床上,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干,不再是昨天被吻过的样子。
忽然间,肚子上落下了一个重物,宋玉珠“哎哟”一声,怒瞪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黄猫,“你重死了,能不能轻一点!”
小黄猫尾巴甩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宋玉珠肚子上,宋玉珠平躺着,慢慢呼吸,正要睡着的时候,小黄猫挠挠她。
“我好困了,你自己舔行不行?”
小黄猫咧开嘴叫了一嗓子,宋玉珠忙哄道,“就挠一会儿。”
说完,就乖乖的给小黄猫挠痒痒,挠两下累了,小黄猫的长尾巴就会动一动以示不满,宋玉珠只好接着挠,不一会儿小黄猫就睡着了,宋玉珠倒困意全无,不由得又感慨起来:人不如猫,不如猫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竹叶进来了,小黄猫被门声吵醒,不满的叫了一声,宋玉珠一边安抚小黄猫,一边对竹叶说,“我饿了……”
竹叶表情很复杂,犹豫再三,坐在宋玉珠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玉珠坐起来,抱着小黄猫,问竹叶,“怎么了啊?”
竹叶道,“姑娘,国师刚刚来了,说是……”
宋玉珠一听“国师”这个可怕的名字,心都提起来了。
“他想和姑娘当面道歉,之前和姑娘提亲,是……”
宋玉珠追问:“是什么?”
竹叶看宋玉珠焦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就算姑娘有些傻,但也不会不明白退亲是一件很伤人的事……
竹叶话还没说完,李妈妈又进来催道,“国师在凉亭那里等着姑娘,说是有话和姑娘说。”
宋玉珠磨磨蹭蹭穿好鞋子,本来是不想去,但是大家都等着她去,她也只好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远远的看见凉亭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宋玉珠走近几步,那人转过身来,对她作了一揖,宋玉珠这才想起来:“你不是那个……”
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人道,“是元朗,也是国师,宋姑娘。”
他说话故意加重了“姑娘”这两个字,倒像是故意的,可宋玉珠一时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奇怪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他为什么会是国师?国师之前为什么要娶自己?
“宋姑娘,盯着本座看什么呢,不认识本座了,还是不记得本座了?”
宋玉珠收回自己打量的视线,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人相处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昨天晚上,祁瑜来找本座,和本座谈条件。”国师开门见山道,“本座还真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上你这只畜生。”
宋玉珠正垂眸纳闷,猛不丁“畜生”二字传入耳中,她震惊的抬起头来,看见眼前人对她微微一笑,笑容诡异,令人遍生凉意。
她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窥探了。
国师绕着她走了两圈,走得很慢很慢,好像有意要逗弄她一样。
“有了人的皮囊,就真能做人了么?”国师笑着道,“真的以为自己是人了?”宋玉珠正垂眸纳闷,猛不丁“畜生”二字传入耳中,她震惊的抬起头来,看见眼前人对她微微一笑,笑容诡异,令人遍生凉意。
她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窥探了。
国师绕着她走了两圈,走得很慢很慢,好像有意要逗弄她一样。
“有了人的皮囊,就真能做人了么?”国师笑着道,“真的以为自己是人了?”
ppppppppppppp要逗弄她一样。
“有了人的皮囊,就真能做人了么?”国师笑着道,“真的以为自己是人了?”
ppppppppppppp
☆、87。第 87 章
第八十七章
“我的好姑娘,你发什么呆呢?”李妈妈找了宋玉珠一个下午,总算在府里的静云轩找到了她,也不知道近来是怎么回事,自从他们家姑娘定了亲,就变的沉默寡言起来,她常常盯着一个方向发呆,有时候轻轻拍她肩膀一下,她就会吓得跳起来。
按理说,他家姑娘和祁瑜定亲也算是如愿以偿,可婚事将近,却未见他们姑娘面上露出一分喜色,李妈妈都开始怀疑了:难不成是他家姑娘不想嫁人了?
“姑娘,长公主又送来几十匹上好的绸缎布料,给你做衣裳的,你看看,长公主多疼你。”李妈妈道,“快和老奴回去量一量尺寸,姑娘现在出落的越来越好了,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小了。”
长公主确实喜欢玉珠,这可是她心里给小儿子盘算的媳妇,虽说最后被祁瑜插了一脚,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做了自己的儿媳妇,怎么都是一家人,她在心里是愿意把玉珠当作自己女儿一样疼爱的,所以玉珠还没过门,她就时不时派人给侯府送东西,祁宋两家走的颇为亲近,金陵两大家族联姻,也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所以,这些日子,就算宋玉珠和祁瑜很少见面,宋辉和祁烨倒是时不时一起喝酒,王氏和长公主在一些官绅的宴席上也常常是凑在一起,先不论祁瑜和宋玉珠算不算得上天赐良缘,至少两人的结合对祁宋两家都是好事。
这厢两家的婚事办的风风火火,宋玉珠的一颗心却始终惴惴不安,她跟着李妈妈去量了身形,看着别人热闹的张罗着,她攥了攥拳头,默默退了出去,心不在焉的在府里瞎转悠,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的湖心亭,望着园子里一派花团锦簇的景象,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信手拈了一朵海棠花,一边揪花瓣一边胡思乱想,忽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以为是二哥玉洪捉弄她,沉闷的转过身,木楞楞的表情却当场定格。
眼前人对她扬扬眉毛,脸还是熟悉的脸,只是这张脸比记忆中有生气,惯来冷冰冰的脸上竟然有她不熟悉的笑意。
“傻丫头,发什么愣,不认识我了?”祁瑜抬手,很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乖顺的玉珠,皱皱眉毛,“怀远侯府我不熟,哪里适合说话?”
宋玉珠起初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啊”了一声,祁瑜无奈地说,“我有话对你说,不能让人听见。”
宋玉珠忙点头,小手拉着祁瑜去了她小时候玩躲猫猫时的万能藏身之所,一边走心里一边惴惴不安。
主人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还不能让人知道呢……
是不是他知道我不是个人了,所以现在后悔了,不想娶我了……
或者是,他知道我背叛了他,不再是他忠心的猫儿……
宋玉珠不敢再想了,脑子里一直都是祁瑜嫌弃她的神情或是祁瑜满脸失望的样子。
这些日子被噩梦缠绕,不是梦见祁瑜就是梦见元朗,她现在甚至比较不出梦见谁更好一些。
却在这时,她身子不受控制的被顶在墙上,祁瑜的脸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定定的看着她,她还未来得及思考,嘴唇便严严实实的被封住了。
祁瑜心满意足的尝到了甜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宋玉珠的脸,看着他的小姑娘被他这个吻吓的战战兢兢的样子真是又怜又爱。
他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不懂回应,不懂风情。
还好,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教。
宋玉珠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慌张的内心也渐渐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祁瑜哥哥……你刚才不是说有话和我说么……”
祁瑜一笑,“一定要说么?”
他笑着摇摇头,“就是想说,我想你了。”
“嗯?”
祁瑜越看她傻乎乎的样子越觉得心情愉悦,她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正是他想要的,想到她能过着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祁瑜便觉得这二十天做的事情都值了。
“你干什么去了呢……”宋玉珠小声问道。
“都是生意上的一些事,卖些藏品,好凑聘礼来娶你。”祁瑜摸摸宋玉珠的头,“我看你下巴都尖了,最近不好好吃东西么?”虽然他的小姑娘出落的越来越好,胸脯鼓鼓囊囊的,但是脸却瘦了下去,祁瑜道,“听李妈妈说你爱喝牛乳,我这次派人送了不少过来,里面放了点药材,少欺为你配的,听李妈妈的话,按时喝药。”
宋玉珠点点头,恍然意识到什么。
祁瑜刚要转身,她抓住了祁瑜的袖子。
“玉珠?”
宋玉珠慢慢松开袖子,“我……我没有生病……”
她声音越来越低。
祁瑜莫名的看着她,宋玉珠艰难地道,“我……我如果没有生病,我只是……”
这时,一声轻咳打断了宋玉珠的话。
宋玉珠和祁瑜循声望去,却见宋玉彤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宋玉珠垂下头,祁瑜和宋玉彤目光相接,宋玉彤眼里有一刹那的震惊。
虽然已经从很多人口中听过祁瑜的名字,但真的见到了祁瑜……这个男子和想象中还是有很大区别。
记忆里的祁家二少爷是羸弱的、毫无精神的病秧子。
可眼前的祁瑜却不似想象,虽然身形瘦削,却腰背挺直,如松竹般站在那里。
宋玉彤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不经意挽了挽头发。
祁瑜本想亲自送玉珠回去再去找宋玉洪,但成亲前和玉珠太过亲近终归是于理不合,便对宋玉彤点点头,客气却疏离道,“还劳烦玉彤姑娘帮我送玉珠回去了。”
祁瑜走后,宋玉珠走到宋玉彤身边,她看了一眼宋玉彤,发现宋玉彤一直盯着祁瑜的背影瞧。
宋玉珠刚要问什么,宋玉彤瞥了她一眼,宋玉珠立刻不说话了,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宋玉彤的这种眼神了。
两个人默默无声的走着,宋玉彤忽然笑了一声。
宋玉珠看着她。
宋玉彤对她微微一笑,“你知道国师为什么会忽然退婚么?”
☆、88。第 88 章
“你可知国师大人为何会退婚么?”
宋玉珠一时失语。
为何会退婚……
还不是因为她不是人,而是一只畜生,一只可以被他操控埋伏在英国公府的畜生……
宋玉彤观察着她精彩的表情,将她眼中流露出的黯然理所当然的理解为失落,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畅快,好像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郁闷,都可以借着国师退婚一事发泄出来。
宋玉珠,你也有今天。
你也有招人嫌弃的今天。
我所有向往的一切都被你抢走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无论是父亲的宠爱,还是兄长的关心,我内心渴望的东西,你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但是人生那么漫长,往后的日子更长。
你一定想不到吧,我,一个庶女,也能抢走你的东西。
而这,只是个开始。
宋玉彤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宋玉珠的肩膀,若无其事的说:“不知道就算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呢。”
她并不急于宣布这个消息,她要等,等到木已成舟不可改变的那一天,再向所有人证明,她不需要依靠这个家族,而她,才会成为这个家族的依靠。
国师退婚之事不知怎的在市井之中传的沸沸扬扬,更是被人改成了话本在茶楼戏院广为演绎,添油加醋是不可避免的,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版本便是说:那国师本就是长生不老的传奇,宋家那位二小姐也是个在床上昏睡数年还能奇迹般康复的异类,国师大人这次一出山便相中了侯府那位傻小姐,但谁知那傻小姐早在天泉山庄休养时就和国公府的二公子私定终身,国师大人不愧是超脱红尘俗世之外的人,得知此事后当即退婚,只为成他人之美,甚至还在侯府小姐和祁家公子成婚前送上贺礼……
茶馆热闹非凡,大堂里挤满了人。
“你知道那侯府小姐的嫁妆有多少箱吗?真不愧是侯府的小姐啊,看那嫁妆就够养活咱们这种人家一辈子了!”
“侯爷有势,国公府有钱,咱们这种平民老百姓呐,比不了,还是不去外面凑热闹了!看人家成亲,不是给咱们这种穷老百姓添堵吗!”
这桌两人议论的正热闹,全没在意一只黑猫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它溜着墙边想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改了路线,转而爬着柱子上了二楼,走到一间雅间前,尾巴耷拉下来,从卷帘边上钻了进去。元朗见明照回来了,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舍得回来了?”
明照走到墙角,刚要趴下来,元朗对它招招手,“过来。”
明照半天没动,却还是迫于什么,不得不磨磨蹭蹭过去。
元朗把明照抱起来,一边摸他的头一边说,“明照,你没生本座的气吧?本座起初是想把那畜生招回来送给你当礼物的,但是么,她对我们有用,呵呵,听话,她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就算披了人皮,也是个畜生,而你……”元朗的手从明照的头慢慢的摸索到了脊背,“你可不一样。”
宋玉珠这一天难得老实,一改平时上蹿下跳的作风,这一天乖乖被一个穿的喜气洋洋的老嬷嬷摆布。
肚子饿的要命,但是今日腰带缠的格外紧,宋玉珠虽然心事满腹,但心事终归填不饱肚子,她想把红盖头掀起来,向李妈妈讨一口吃的,这时红盖头外面的世界又是一阵喧嚣,只听到妇人们激动的声音:哎呀!姑爷来了!
宋玉珠还没意识到姑爷是什么意思,就被人牵着出门了,中途牵她的人好像换了,手更大更粗糙一些,宋玉珠稀里糊涂的就跟着男人拜了天地送入了洞房,她被按在一张床上,李妈妈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她要端庄云云,宋玉珠蒙点头,心想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给主人丢脸。
房中调笑她的妇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她都已经麻木了,自己也闹不清楚成亲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就那么端坐着,闭着眼,甚至打起了瞌睡,外人还道新娘子怎么那么紧张害羞,看起来傻傻的,直到红盖头被人撂了起来,面前是熟悉又俊俏的脸。
宋玉珠猛然把眯成缝的眼睛瞪大了,看见主人今日穿着一身鲜艳的喜服,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见主人穿这么鲜艳的衣服呢!
祁瑜平日喜欢素色,向来映着一张面无血色却清秀俊朗的脸,而如今这脸被红色的喜服衬着,宋玉珠傻了眼:这可真是太好看了!房中传来嬉笑的声音,有妇人笑着打趣道:“都是新郎官看新娘傻了眼,现在倒是新娘看新郎看痴了呢!”
宋玉珠小脸红扑扑的,祁瑜按捺住想去捏捏她小脸的冲动,给身边侍奉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端上来两杯酒,祁瑜拿起一杯送到宋玉珠手里,宋玉珠乖乖接过,刚要喝下去,祁瑜按住她,这时房中又有笑声传来。
这新娘子怎么什么都不懂,到底有没有人教过规矩呢,交杯酒差点就自己喝了呢!
宋玉珠听到有人笑,脸更红了,又有点不好意思。
祁瑜笑了笑,下令道:“都下去吧。”
那嬷嬷道,“可是……”
祁瑜一扬手,其他人便都知趣了,谁都知道二少爷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就算在大喜之日也不敢诸多废话。
门一关上,宋玉珠总算松了一口气,抬眸发现祁瑜一直盯着她看,她脸上热度不减,手上握着那杯酒,情不自禁就要往嘴边送。
祁瑜忽然抓住她的手,抢着把她手里那杯酒喝了一半。
“祁瑜哥哥,你……”
祁瑜夺过杯子,笑着道,“交杯酒,该你了。”
宋玉珠一颗心跳得飞快,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记得李妈妈说,交杯酒好像不是那么喝的……”
“那你说该如何喝?”
“我……”
宋玉珠话还没说完,祁瑜喂宋玉珠将剩下的那半杯酒也喝了下去,杯子丢在一边,他捧住她的脸,仔细的盯着她瞧。
“我的小姑娘今天怎么这么害羞?”
“我……”宋玉珠想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