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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薄?我有你刻薄、歹毒吗?我还是新婚呢!何秀香,你就想离散我和我丈夫,有你这么当好朋友吗?”楚天意怒了,拔高了音量,“还有,何秀香,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你二哥要是能娶到媳妇;你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吗?我家里什么情况,我比谁都清楚。村子里那个有儿子的人家不是对我避如蛇蝎!”
何秀香被这突如其来的音量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见有人从不远处走来;心虚又恼恨的瞪了她一眼,“楚天意,你…。。你别后悔。”愤然离去。
“天天,怎么了?”雷策一瘸一拐的疾步走出厨房。
楚天意满目怒意,回头看见眼中他的疑惑和担忧,回身扶着他,“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说,不许瞒着我。”雷策鹰眸一厉,“那个女人要你做什么?”
要不要犀利?楚天意懊恼的望着他,“哥,你不要这么厉害行不行?”
“这个……不行。”雷策目色一动,一丝无奈的情绪稍闪即逝,“说吧!我常年不在村子里,也不了解村子里的人;只模模糊糊知道大概发生了那些大事,就当给我普及一点常识了。”
楚天意挽着他的手,往厨房里走,不疾不徐的道来,“刚才那个女人是我以前的好朋友,今天来找我,是来劝我跟着她二哥……”
雷策沉下脸,在她的搀扶下坐在厨房的凳子上,握住她的手,“别答应。”
“好。”楚天意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明亮起来,“其实,何秀香的二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有一次,我看到他摸他家大嫂的屁股,那时候他大嫂刚嫁进去,不敢声张。”
雷策皱眉,农村里都没女人了?连大嫂都要猥琐,“这样也好,你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不准有其它想法。”
“你够了哦!我是那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楚天意柳眉一蹙,暗恼地瞪了他一眼。
雷策唇角轻勾,抬起大掌,拍拍她的肩膀;拿起筷子递给她,“我知道你不是,别气。”
“哼!你再敢这么说我,我就和你离婚;离了你,我一样能活得很好。”
“啪嗒……”雷策手里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带笑的眼,阴沉沉的望着她;咬牙狠声道:“你再说一遍!”
楚天意吓了一跳,傲娇的哼了哼,“你又凶我。”
这样的楚天意,又是他没见过的;却让在他的心湖溅起层层涟漪,雷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进怀里,狠狠压在胸口,咬牙切齿道:“你再敢说离开我,我就直接把你办了。”
“办就办呗,谁怕谁。”楚天意从他的胸口扒拉出来,轻佻柳眉,挑衅之态十足。
“啊呀,我什么都没看见,爹娘,今天不是要下地吗?我和你们一起去。”宋家辉捂着脸直接跑了,等两人看去时,哪儿还有他的影子?
雷策耳根发烫,俊脸微红,轻轻推开她娇软的身子,“咳咳……坐好。”
楚天意抿唇偷笑,乖乖坐回去,捡起桌上的筷子;斯文优雅的吃着面,璀璨的星眸中满是戏谑之色,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这种无声的调戏,让雷策耳根更烫了,“别看,专心吃面。”
“哦!”楚天意抿唇浅笑,“哥,看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一个传说中的词——闷骚。”
“别闹,吃面。”雷策尴尬地低下头。
“呵呵……”楚天意吃了两口,把碗里的面倒他碗里,“你多吃点,闷骚的男人,我去看看灶台上的药材。”心情愉快的哼着小调,走到灶台前,拿起被烘干的药材,放在鼻息下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昨晚处理得当,药材的药效还不错。”
雷策回头窥视了她一眼,心被她挑逗到不可抑制的火热;弯下身,快速解决完碗里的面条,杵着腋柺拿起两个碗去水缸里打水清洗。
楚天意把所有药材分门别类的收好,“哥,去烧火,把里面那口大锅烧热;火小点,别把锅给烧红了。”
“嗯。”雷策闷闷的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灶台后面,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
楚天意拿起菜刀,把药材切成小小地一截一截的,放进锅里炒热;待所有的药材都处理好后,又将他们打碎,用力捏成粉末,放进碗里。
“好了,哥,不用烧了。”
雷策起身来到她身边,端起小碗,“你怎么做到的?”药材都成了红白色的粉末,十分均匀精细;就连他这种大汉都无法做到。
“本山人自有妙计。”楚天意一拍胸脯,眉眼灵动带笑;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小勺子放到碗里,“去拿瓶高粱酒来,要浓度高的。”
“好。”雷策放下小碗,走出厨房;片刻的功夫,手里拧着一壶酒递给她,“舅舅他们回来的时候,记得和他们说一声。”
“知道,真啰嗦!”楚天意拧开塑料做的壶盖,倒了一个碗底的酒,放在大锅里温热后,端起来交给他,“舀一勺断续散,合着温酒服下。”
雷策依言照做,服下后,喉咙异常干涩;把最后一口酒喝下,这才舒服了些。
“一天两顿,每顿一勺,记得服用;不可半途而废,否则就得功亏一篑了。”
“嗯。”雷策端着碗的手紧了紧,最后松开,拿起清洗了房进碗柜里。
楚天意又做了一副断续贴,给他换上;摸着他的膝盖,抿了抿唇,“哥,一会儿可能会比昨晚还要疼,还难受;你一定坚持住,你的腿能不能好,就看这段时间了。”
“我知道,相信我。”雷策伸出手,指腹抚着她的凝脂玉肤。
楚天意勾起唇角,笑了,“实在受不了了,我给你按摩;减轻药效对穴位冲击所带来的痛。”
“好。”雷策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回了房。
不过小半个时辰,药效朝他的膝盖里疯狂奔涌;雷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唇,双手抱住膝盖,疼的冷汗淋漓。
这种痛,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连连冲击着他的骨缝;让他痛不欲生,又不得不忍受这种痛。
楚天意放下手里正数着的钱,弯腰为他按摩,“哥,想想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就没那么难熬了。”
这时候治疗都已经让他痛苦不堪,也不知,前世的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又是如何痊愈的;恐怕这会儿还要痛苦吧?
整整一个时辰的按摩,手指已经没了知觉,却还下意识的按动着。
第15章 :药酒
雷策忍痛抓住她十个手指颤抖的手,心中五味杂陈,“天天……”
“没事,歇会儿就好。”楚天意嫣然一笑,娇美如花。
“嗯。”雷策深邃的眼底,有心疼,也有感动;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女人,带给了他太多的感动和感触。
响午,宋三成三人回来时,她已经做好午饭;双手颤抖着端上最后一道菜。
“策儿媳妇,你这手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吴翠华接下她手里的碗筷,摆上桌,拉着她的手看。
“舅妈,一会儿就没事了。”楚天意笑了笑,拉着她坐下,“您坐下吃饭吧!忙活半天了。”
雷策坐在八仙桌的下位,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舅妈,她的手是给我按摩久了才这样的,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缓解?”
吴翠华心疼的看着她她,“这得按摩多久啊?你这丫头,怎么心里一点分寸都没有;手是自己的,再想策儿早点好,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策儿,一会儿给她弄点热水泡泡,再给她揉揉,缓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好。”雷策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腿上,为她轻轻揉着。
“舅妈,哪儿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啊!您和舅舅赶紧坐下吃饭了。”楚天意朝两人招了招手,却见手颤抖地指着二人;讪讪一笑,放下手来。
吴翠华见此,既心疼又好笑,“好了,舅妈也不念叨你了,可你那手可怎么吃饭啊!”
“娘,您就别瞎操心了,不是有表哥嘛!表哥喂不就成了。”宋家辉洗好手,走进屋,直接坐到雷策左侧的位置上,“啧,表哥,你以后有福了;看表嫂手都这样了,还能做出这么一桌好菜来,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看看这土豆丝切的真均匀,炒的也好,色泽光鲜;还有那个白菜看上去也不错,不像娘炒的那样,又软又黄的。”
吴翠华摇摇头,“家辉,等你表哥他们走了,你别吃老娘炒的菜;自己吃白饭去,都还没娶媳妇,就开始嫌弃老娘了。”
“娘,我哪儿敢嫌弃您啊!您老赶紧吃饭吧!”宋家辉苦着脸,赶紧招呼着吃饭。
宋三成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角带着笑,“辛苦策儿媳妇了,地里的活计差不多干完了,这几天你就别做事了,让你舅妈做。”
“对,你舅舅说得对,你那手得爱惜着;使用过度的话,等你以后老了可是会落下病根的。”吴翠华连连点头,往楚天意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肉丝,“策儿,喂你媳妇吃饭。”
“不用了吧?我拿了勺子来的,用勺子舀着吃就行。”楚天意拿起放在碗旁边的勺子,勺子的制工又粗又黑,胜在可以用。
楚天意率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混着肉丝的饭,手指颤抖不止;饭还没到嘴边,就落得整个碗周围都是饭粒。
雷策默默端起她的碗和勺子,“我来吧!”慢慢喂她。
楚天意尴尬的笑了笑,吃着他喂来的饭菜,眼角瞟见宋家辉戏谑、暧昧的眼神,脸颊酡红。抬起眼睑,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心头柔软而温暖。
等她吃饱后,雷策这才动筷子,就着她碗里剩下的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家人将桌上的四菜一汤吃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口汤也进了雷策的肚子。
一顿午饭,一家人吃的十分满意,连宋三成也吃的眉开眼笑,“策儿媳妇的手艺比你舅妈的好,和你做的比起来;你舅妈做的饭,都是猪食。”
“看吧!娘,爹都这么说。”宋家辉火上浇油的补上一句。
吴翠华哭笑不得,起身收碗,“行,你们爷俩就是来埋汰我的,策儿媳妇手没好之前;你们都得吃我做的饭,好好受着吧!”
楚天意起身帮忙收拾碗筷,却被一双皱纹斑斑的手拦了下来,“策儿媳妇,舅妈来就行;手要紧,你歇着。”
“舅妈……有您这样宽厚的婆婆,您以后的儿媳妇有福了。”楚天意颇有些意外,一般家庭的婆婆,可没有像她舅妈这样好的。
“你这嘴甜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个想法;做婆婆的,永远没有亲妈好。”就好像做后妈的,永远没有亲妈好一样。
这也彰显了人心的不足和挑剔。
楚天意笑一笑,转移话题,“家辉,明天你有事吗?”
“没事,表嫂有什么要做,尽管说。”宋家辉坐在桌前,摸着吃饱的肚子。
“那明天麻烦你跑一趟镇上,帮我买一个三十斤、一个二十斤和十个两百斤的酒坛子回来;最好是带着盖子的,买回来我有用。”楚天意双手放在膝盖上,抖得厉害。
雷策捉住她的手,笨拙而不得要领的胡乱一通按揉;片刻的功夫,那双白嫩的柔荑就红了。雷策后知后觉的停下来,握在掌心,轻轻揉捏着。
“行啊!没问题,明儿一早我就去;不过,两百斤的坛子可不好买,也不知道有没有。”宋家辉爽快的应下。
“没有两百斤的话,一百斤的买二十个也行。”楚天意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叠大团结,递给他,“这里是一百块钱,买坛子应该够了;剩下的钱,买些小鸡小鸭什么的,现在政策开放了,家里能养一些家畜,给家里添点进项。”
“策儿媳妇,这可不行,家里要养鸡鸭什么的;我这儿拿钱就行,你那钱还得留着给策儿治腿呢!”宋三成朝儿子使眼色。
宋家辉连连点头,拿了三十块钱,其它的钱都推了回去,“这些钱就够买坛子的了。”
雷策又把钱推了回去,“舅舅,您就听她的吧!这也是我的意思,家里多养些家畜也好。”
“你这小子,村里家家户户,那家不是自己抱小鸡小鸭的?哪儿用得着花钱啊!听话,拿回去。”宋三成目色一厉,坚决不收这钱。
“舅舅……”雷策还想劝,却被楚天意拉了他一把,接下他的话,“行,我们听您的;那剩下的钱就帮我买些高粱酒回来吧!度数越高越好。”
宋三成微微皱眉,“七十多块钱,能买上千斤上好的高粱酒了;策儿媳妇,你买这么多高粱酒做什么?我们自己也喝不完。”
“舅舅,我买这么多坛子,没有酒可不行;我打算多做些药酒,到时候拿去镇上卖,也能卖不少钱了。”
宋三成不好说什么,只能低下头,“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家辉看了看宋三成,见他没说话,这才把剩下的钱收了起来。
夜幕降临后,雷策洗漱好,躺在床上;把她搂进怀里,“天天,你怎么打算做药酒卖了?存折上的钱够我们用了,何必这么辛苦。”
楚天意动了动,转身望着他,星眸中闪烁着点点光辉,“哥,舅舅家现在这么困难,又不接受我们的孝敬;我只能从另一条路,带着他们赚些钱了。”
“嗯,要辛苦你了。”雷策目光晦涩不明的动了动,头往她身边靠了靠,嗅着她身上的女儿香;身体又开始升温了,并且有越来越难以自控的趋势。
“辛苦谈不上,有这个想法还是从你身上得到的启发呢!”楚天意微微勾唇,躺在他的怀里,是她有生以来,最安心的。
“我身上?”
楚天意点点头,“对呀!你的腿,虽然用断续贴和断续散能好,但是也要慢上许多;我就想着给你泡些辅助恢复的药酒,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痊愈。后来,我一琢磨,既然药酒能给你用,那就自然能给其它人用;只是配方不同罢了,这样一来,不仅能让舅舅家宽裕些,我们也有了一条生钱的路子。”
雷策脸上柔和下来,珍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媳妇,谢谢你。”
次日一早,天色微明之际,宋家辉就拉着村里借来的牛车,去了镇上。
一夜过去,楚天意的手,奇迹般的恢复如初。
楚天意盯着双手瞧,下意识的想到温玉珠;对,一定是温玉珠带来的好处。温玉珠治好了她的淤青和暗伤,这次又治愈了她受累过度的手;之前也许她还能忘记温玉珠的存在,从这一刻开始,她开始庆幸有温玉珠。
楚天意仰头望着天空,发出一声喟叹。片刻后,笑容满面的去将之前从山上采摘回来的中药处理好,又与雷策说了一声,再次背上背篓上山了。
傍晚回来时,宽敞开阔的屋前放着二十几个洗好的坛子;这时候的坛子,没有后世那么精美,只是普通的泥坛。
“表嫂,买的高粱酒也全部拉回来了,放在厨房里呢!”宋家辉从厨房走出来,接下她肩上的大背篓,“今天怎么摘了这么多药材?”
楚天意拭去额头上的密汗,热的全身温度一再上升,“要做药酒,这些药材远远不够;明天你再和我一起上山,找些能用的药材回来。今晚只做你表哥要用的药酒,这些药材还得处理一下。”
“好。”宋家辉放下背篓在楚天意的指点下,把药材处理好。
楚天意则连夜把雷策要用的药酒做好。
第16章 :秋收
用了半个月时间,楚天意和宋家辉通力合作,把所有坛子都泡上了药酒;药酒移进了杂物房里,原本宽敞的杂物房,变得拥挤起来。
“表嫂,这些药酒要泡多久?”宋家辉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屋子药酒,心头有些沉重,“这么多,真能卖出去吗?”
“放心吧!好东西就不愁卖不出去,再说了,这些东西成本不高,就算卖不出去,自己留着喝也是行的。”楚天意胸有成竹的拍拍手,弯腰抱起一个二十斤左右的坛子,转身走出杂物房。
宋家辉蹭到雷策身边,挤眉弄眼了一番,“表哥,你可娶了个败家媳妇。”一百块钱的成本,还不高?
雷策冷眼瞧他一眼,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宋家辉奸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二十个上百斤的大坛子,走出杂物房,回身关上门。
“舅舅,舅妈。”楚天意走进堂屋,把酒坛子放在他们面前,“这是治风湿骨痛和安神的药酒,过个十天左右,就能喝了。每天晚上一小杯就行,这药效有些大。”
宋三成看看酒坛子,又抬头望着她,“怎么还给我们泡了药酒啊?家辉买回来的酒,可都是好酒,给我们喝糟蹋了。”
“舅舅,您可不能这么说;雷策都喝得,您们怎么就喝不得了?我看舅妈每天晚上都要捶捶腰和腿,才想到您们常年在地里劳作。身上肯定是有风湿病的,就给您们泡了一坛,您们喝着试试;要是效果好,我再给您们泡。”
宋三成张了张口,话未出口;就被吴翠华截下了话,“成,既然是你和策儿孝敬的,我们肯定会喝的;辛苦你了,策儿媳妇。”
“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顺手的事儿;舅舅舅妈,你们喝着看看,我先回去了,哥该换药了。”楚天意不甚在意,真正辛苦的时候已经过了。
吴翠华笑眯眯的道:“去吧!对了,策儿媳妇,过几天要收割打谷了;到时候我们的饭菜,得麻烦你做了。”
“行。那舅妈,我先走了。”
“好。”吴翠华手摸着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