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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摄政王之太子要纳妃-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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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嘴角忽然抽了抽,貌似就算是她哪天牛逼到超神,他也还是在俯视她。因为他真的比她高太多了,基因真是个严肃的问题,影响人的身高……

……

而此刻。

大漠边境,玉门关之内,城中。茗人站在武修篁身前,开口禀报:“陛下,我们的人在煌墷大陆找了许久,煊御大陆的也都找过了,都未曾找到无忧老人。冷子寒公子也传信说没见着他!”

无忧老人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天底下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大名,但是见过他的人,却少之又少,眼下找不到,其实才是正常的情况。

这一点武修篁自然知道,然而他还是冷了脸:“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吗?”这个老家伙,正要找他,就闹失踪!

“找不到!”茗人说完这句话之后,骤然欲言又止地道,“陛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这话一出,武修篁便扫向他:“有话就说!”

茗人四岁就被他收养,跟了他二十多年,便当是忠心耿耿,也并没有什么当讲或者是不当讲的话。

茗人很快地道:“虽然当年您和水漪……公主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属下年纪还小,但后来,属下也都知道了一些。属下认为,事情已经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东西早就应当过去了,您实在不必还纠结于此。那本札记上头泡过无垠之水,属下这么多年来,从来未曾听说无垠之水有被解开的记录。眼下又找不到无忧老人,属下认为,这是天意,天意让您不要继续执着于此,水漪公主她已经故去了,这些东西,您一定要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这话一出,武修篁骤然眸光一冷。茗人说完,也立即低下头去,他心里头明白,水漪公主这么多年来,在陛下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个禁忌,一个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提及的禁忌,今日自己大着胆子说了这些话,恐怕会承担陛下的雷霆之怒。

但事情已经过去十七年了,他实在也不想陛下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不休,既然水漪公主都已经不在了,她当年留下的札记,陛下知道了她当年的心思,又有什么意义?

武修篁纵然心头恼怒,可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个属下说这些话,其实也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只是,这份心意,自己难以领情而已。他沉脸,开口道:“对于你们而言,这也许并不重要。但对于朕而言,这比一切都重!”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其他的,便不肯再多说了,闭上眼,半靠在椅子上,吩咐道:“继续找无忧老人,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帮朕找到他!”

“是!”

“父皇,你们在说什么?”他们正说着,武琉月忽然出现在门口。而方才茗人的话,她听了一个完完全全。什么札记?水漪公主当年留下的东西?

上一次自己被射伤,百里瑾宸来救了自己当日,洛子夜就来过,对方当时也说了条件是札记,她那时候没太往心里去,只以为是和朝堂政局有关的东西。怎么这东西,竟然和水漪公主有关?

那女人当年在札记里写了什么?会不会……写了自己其实不是她女儿的事?

这样一想,她顿时心头一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面色也微微发白。心头像是匍匐着一只毒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咬自己一口,那毒会很快地从自己胸口蔓延,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忽然让自己死于非命。

她来了的动静,武修篁自然知道,也知道自己方才和茗人的对话,她都听见了。但他并不以为意,这是她母亲的事情,她当然也有权力知道,他也并没有要瞒着她的理由,便直接到:“不日之前,朕得了一本札记,是你母亲的遗物,一半在洛子夜手中,一半在朕手上。可那札记被无垠之水浸泡过,朕也不知道上头写了些什么。故而这段时间以来,朕一直在找无忧老人,他可能有破解之道!”

说起洛水漪的时候,武修篁面上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是柔情,还有一些复杂的懊恼和悔恨。

武琉月听到这里,心里头更是咯噔一下。

还好,上头是无垠之水浸泡过,所以到底写了什么,父皇不知道,但,父皇也说了,他在找无忧老人,所以这也说明,眼下父皇不知道那上头到底写了什么,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是安全,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忧老人出现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上头的无垠之水解开了……

要是那样……

她心里头忽然很乱也很慌张,一本不知道上头写了什么的札记,也许上头就能有要自己命的东西。心头忙乱之下,她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依到武修篁身边,一副好女儿的模样,伏在他膝上,仰头看着他道:“父皇,那札记是母亲留下的,您能将它给女儿看看吗?”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含着泪光,似乎极为思念她从未见过的母亲。

她这眼神一出,武修篁的心中便又多了几分愧意和疼惜,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自怀中将那半本札记,拿了出来,仔细地递给她。

看着武修篁这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破损的样子,武琉月心绪微动。父皇这般重视的模样,其实也是说明,眼下想当着父皇的面,将这本札记怎么样的心思,那是想都不必想了,很快就会被制止不说,也会立即引起父皇的怀疑。

故而,她只从对方手中,将札记接了过来,状若珍重地看了几眼,的确是一本年代已经很久远的札记,当是多年前的,上头也一个字都没有。而自己不是洛水漪的女儿,那个女人自己是知道的,若这本札记里头真的写了什么……

“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武修篁很快地问了一句。

武琉月立即回过神,含泪看向对方,开口道:“女儿……女儿只是想起来,这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女儿便……”

说到这里,她不说话了。

伏在武修篁的膝上,眼泪都流了出来,浑然就是一副思念母亲,见着母亲留下的遗物,都感怀不已的模样。

武修篁也是心念一动,认为她眼下跟自己,当是一样的心情,对这个女儿,便又多珍惜了几分。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开口道:“你母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朕照顾好你。那时候,她似是还有遗言没有交代完,便……便撒手而去。这一直是朕心中的不解之结,如今能得到这本札记,或许是上苍怜悯,想让朕知晓她当年未曾说完的话……”

他这是在跟女儿说心里话,自也不能想到,武琉月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不仅没有为他高兴,高兴他有知道洛水漪遗言的机会,还很有些慌张,那颗心几乎是完全沉入谷底,也是更加确信了,这本札记上头,一定记载着跟自己身世有关的事。

而她并不知道洛水漪真正的女儿,到底在哪里,暗中那人也不曾告诉她此事,但她眼下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那人已经出现了,并且就在自己身边,随时就会抢走自己现在的一切,要了自己的命!

怔然之间,她握着札记的手,紧了紧,弄皱了第一页的纸。

武修篁眉梢一皱,很快地伸出手,将那札记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皱眉斥道:“你在做什么?”

他这一声落下,她也是吓了一跳。

很快地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唯唯诺诺地开口道:“父皇,儿臣只是想起母亲,一时间失了神罢了,握着那札记的时候,才有些不知轻重,请父皇不要生气,儿臣也不是故意的,儿臣……”

“好了,你先下去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大皇兄不日之后,也会回龙昭。你们兄妹以后都警醒些,不要再给朕惹事!”洛肃封说着这话,想起来他们前段时间所为,脸色也沉了下来。

武琉月立即道:“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日后会注意的。父皇也早些歇息,女儿先行告退!”

说完这话,武修篁点了点头,武琉月便很快地退下了。

出门的时候,她眸光微凉,有冷光掠过。那本札记,她一定要拿到手,也要不动声色地毁了!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多年,决不能让自己的人生,毁在那本札记上。

她出去之后,茗人倒是蹙了蹙眉。扫向她的背影,很快地道:“陛下,不知道为什么,属下觉得公主……好像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公主方才的许多反应,看来似乎是有些……浮夸。是的,就是浮夸。

他这话一出,武修篁的眉梢也蹙了蹙,看向武琉月离开的方向,眸中掠过深思,他的这个女儿,非是他不信任,而是对方从不肯安分。他扫向茗人,吩咐道:“去查查,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是!”

☆、第353章 你不想孤,是孤想你了!

翌日,一大早。洛子夜睁开眼的那一瞬,只觉得通身舒畅。收了功,接着便听见外头传进来的声响,是军队已经开拔的声音。她愣了愣,看了一眼窗外,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太子,已经巳时(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了,皇上他们都去送摄政王殿下了,听说您还没睡醒,陛下原本有些不高兴。但摄政王殿下说无妨,今日他交代了您事情做,故而让任何人不要打扰你,由着您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沓沓很快地开口,把早上的事情几句话说清楚。

洛子夜听着就明白了,所以所有人都起来恭送凤无俦他老人家了,就只有她在这里待着,她起身,路儿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进来。

她又问了一句:“眼下凤无俦走了没有?”

“启禀太子,还没有走。不过看样子,当是快走了!太子您要赶紧去送送吗?”对她的询问,沓沓笑着回话,并觉得洛子夜是会去送送的。

然而洛子夜愣了愣,摇了摇头,按理说是应该去送送,不过送的时候,那么多人,她要是跑去了,怕也不能单独说上什么话,表现得太亲密,洛肃封还容易出幺蛾子。

她想了想,倒是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了握他送给她的墨玉哨,心思转了转。开口道:“不去送了,既然已经睡到这时候了,本太子索性再睡一会儿吧。你们先出去!”

“是!”那两人领命,很快地退了出去。

她们出去了之后,洛子夜打点了一下自己,听着外头的动静,军队开拔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他应当是已经出发了,她这才把哨子摸出来,放在掌心,盯了一会儿,有些犹豫。要不要吹?

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她还是没忍住,把哨子放到唇边,轻轻地吹了一下。

既然要分别,当然还想单独再见一面。眼下他刚刚走,见她这时候吹动哨子,他一定会明白她的心思。这时候他悄悄回头来见她一面,再赶紧跟上去,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耽误他的行程,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一吹,没声音。

用力的又一吹,还是没声音。

这下洛子夜就懵了!举着那哨子看了一眼,坏了?她揣着一整夜给揣坏了,还是凤无俦给她的时候就是坏的?从气道口仔细看了几眼,也并没看见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没理由会坏啊!

尤其昨天晚上她拿着这东西的时候,就是小心翼翼的收着,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坏掉。这下,她的脸色就黑了:“该死的凤无俦!”

话说得好听,说让她想他了,就吹动这个哨子,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一定会出现,过来找她。这下可好,这破哨子根本就吹不响,是个坏的,等到自己再找他算账的时候,他再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并且怀疑是她把哨子弄坏了就没事了是吧?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洛子夜就是个中翘楚。

而且越是乱想,她的脸色越是黑沉难看。想到最后,她生气地把这破哨子往地上一扔,还愤怒地踩了两脚,情绪实在太暴躁,以至于她都没意识到有人靠近。

踩得正在兴头上,骤然被人揽住了腰肢。

整个人被往后一带,魔息随之而至,从她的耳后根撩入鼻翼,带着几分暧昧的味道和独属于他的重压。洛子夜微微一愣,这气息,她当然知道是谁,不过这哨子不是坏的吗?他怎么回来了?

回头扫了一眼,他魔瞳微凛,正盯着那哨子。随即垂眸扫了洛子夜,眸中掠过戏谑,似乎知道她之前在想什么,才踩了哨子,魔魅冷醇的声,缓沉地道:“这哨子原就无声,只不过你吹它的时候,孤的墨玉笛会动,并发出轻微的呜咽声而已!”

所以,她是根本不可能吹响这个哨子的,但是她只要吹动它,他就知道她在吹。

洛子夜听完,脸色变了变,盯着地上自己踩了好几脚的哨子,整个人尴尬得不行!想着自己方才疯狂踩哨子的行为,肯定被他看见了,便更是尴尬又不好意思,这便等于是她不能见到他,于是炸了,怒踩了一顿哨子,这事儿要是承认了,指不定得被这傲慢的家伙取笑。

她正尴尬着,便听得他冷醇磁性的声线,传入她耳中。倒也没取笑她踩哨子的事,只沉声问道:“想孤了?”

他将哨子交给她的时候,是告诉她,什么时候想他了,就吹响这哨子。这才过去一夜,今日她便吹了。这么快就想他了,想必昨夜百里瑾宸来,是没能迷惑她。摄政王殿下想着,很是满意。

洛子夜脸一变,当然不好意思承认,这才一夜没有见,她就又想再见一面了。这多折面子,他这样眼睛一贯放在天上的人,知道她这么在意他,一定得更加张狂。于是她扭过头不看他,开口道:“没有,爷只是试试这哨子的功能,随便吹了吹而已!”

“哦?”他浓眉扬起,不置可否。魔瞳又扫向那哨子,俊美堪比神魔的面孔,带着几分淡笑,戏谑的意味渐浓,似已看出她在口是心非。

洛子夜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扫向哨子,她心里也尴尬。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爷也就是看看这哨子经不经摔罢了,随便看看踩几脚,会不会踩碎!”

说着这些话,她的眼神往上看,拒绝看向他,脸却微微发红。

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他魔瞳微凛,冷沉着语气道:“所以,不是想孤了?”

“不是!”洛子夜的语气很坚决,面上的表情也强制性地坚决起来。

对视之间,他逼近她,沉声问道:“当真没想?”

“没有!”洛子夜盯着他,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

他沉眸,似乎有些无奈。却骤然低头,鼻尖碰上她的,四目相对,几乎是毫无预兆地颔首,攫住她的唇畔:“好!你不想孤,是孤想你了!”

“唔……”洛子夜脸一红。

唇舌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空气中是暧昧的味道,似乎靡靡令人沉醉。他的唇很温软,舌却霸道得可怕,几乎要拔出她的舌头,取完她口中所有的空气和蜜汁才能甘心。

“呃……”洛子夜脸色一僵。

低头盯着他覆上她的魔爪,嘴角一抽。把他的爪子往下扯:“爷觉得自己最近不需要锻炼胸肌,你的好意……好意,爷心领了!”

妈的,流氓!

她这样的反应,并不在摄政王殿下的意料之外,他魔瞳微凝,扬声笑起来,也顺着她的心意收回手,却在她耳畔,低沉着磁性的嗓音,撩了一句:“洛子夜,你也喜欢的!”

她脸一僵,抬眸看向他:“宝宝并不喜欢!”

他一怔,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她的童样痴呆,近日来似乎有所改善,见她自称宝宝,也自称得少了,今日竟又……

洛子夜心里头也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把他探上自己额头的手挥下来:“老子没病!行了,赶紧走吧,快走快走,你在这里待久了,容易被人发现!”

她这暴躁的话一出,带上这声“老子”的自称,还有嫌恶赶人的语气,令他魔瞳微凛,鎏金色的灿茫自眼底掠过,浮现出几分戾气,显然已经动怒。

沉眸看着她,一语不发,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着他眼底流露出来的火光,洛子夜心里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是把这脾气不好的祖宗给得罪了。嘴角微微一撇,瞅着他:“那个……”

她说出两个字,他没动也没说话,还是那般扫着她,那是明显不高兴的模样。

洛子夜的脑后划过一条黑线……所以他老人家这会儿是心情不好,需要抚慰,她不抚慰他不走的傲娇表现?无语之中,她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他眸光微凝,魔瞳中的怒气瞬间散了个全。

他当真是拿这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许多时候,甚至想生气,想惩罚她。她随随便便一个亲密的举动,也会令他在瞬息之间,提不起怒气来。

可,洛子夜下一句话,却让他黑了脸:“好了小臭臭,爷也知道自己刚才语气不太好,态度似乎差了点,但是你都一大把年纪了,眼瞅着就要奔三的人,跟爷这样的孩子计较什么?别生气了,快走吧!”

一大把年纪了?眼瞅着就要奔三的人?奔三是什么意思?奔向三十岁?

他脸色黑沉,几乎是牙缝里磨出来三个字:“洛子夜!”他是一大把年纪的人,而她还是个孩子?

“干啥?”她仰头看他一眼,见他俊美无俦的面色,不但没有因为她那一句抚慰而好看起来,反而黑沉得可怕。顿时也懵了,“你怎么了?爷说错什么了吗?你本来就奔三啊,这不马上就要二十七岁了,爷这还二十都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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