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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合同,假装不知情问道:“秦总,你不是开玩笑吧?”
“嗯,我很赏识林小姐的才华。”老秦看着我,笑眯眯地说。
才华……亏老秦说得出口,除了长得还算漂亮,我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优点?
“秦总,签合同的时候高调挖我们公司的顾问,真的好吗?”詹佑成的脸上堆满笑意,可是隐藏在这张笑脸下的暗涌,只有我能看清楚。
老秦似笑非笑地靠在椅子上,挽起衣袖看了一眼手表提醒说:“詹总,我可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如果想要拿下万利的合同,你必须马上作决定,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让你考虑。”
虽然老秦说话的语气温和,却给人一种灼灼逼人的气势。他的目光锐利,虽然已到不惑之年可是气场一点也不属于詹佑成。
两人就这么隔着空气对望,隐藏在笑容下的是一种争锋相对的压迫感。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詹佑成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就要爆发出来。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放置在大腿上的右手握成了拳头。
我沉默不语,心情有种骤然跌倒冰谷的无助感。难道这就是老秦所说的不按常理出牌?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我与老秦相处的次数不多,可是对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有种发自心底的信任。如果老秦提出让我到万利当投资顾问只是缓兵之计,那么,詹佑成会答应吗?
沉默……
看詹佑成没有说话,老秦再次敲了敲桌面,笑容高深莫测。“詹总,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作为唯一的交换条件换取万利的融资。如果答应了,我会接受最初的那份百分之八股份的合同。如果不答应,那么很抱歉……”
老秦把含笑的目光挪到我的身上,顿了顿,语气严肃而郑重。“如果不答应我的提议割爱,那么万利将会取消这次的合作。”
老秦的这番说话,彻底让会议室的气氛推到了冰点。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詹佑成的身上,各怀心思。
“还有八分钟……”老秦盯着手表,开始倒数,还不忘调侃詹佑成说:“詹总,你怎么不先问问林小姐的意见,也许她觉得万利开出的条件不错呢?”
詹佑成并没有回答老秦的问题,唇角的笑容正一点点地褪去。
我说不清此时此刻的感受,只觉得詹佑成的一举一动,彷佛牵扯住我心脏处的最敏感的神经。他的皱眉或沉思,都让我感到一惊一乍的。
答应?还是不答应?
垂下头,我的目光落在右手中指的钻戒上。轻轻触摸,冰凉的感觉在指尖游走。
这几天发生的事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即使我知道这些天詹佑成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全都建立在利益之上,可是心底仍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希望他能成功。
可是他成功了,就意味着我会离开。
纠结、彷徨、不安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过来,会议室的空调很足,可是我的后背早已渗出了汗水。
“詹总,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做决定。”老秦提醒说,脸上流露出的自信,让我觉得他这场自导自演的游戏,会是最终的赢家。
我的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来。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在桌子下轻轻握住了詹佑成的手。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之前有再多强烈的念头和离开的决心,当亲身处于这种艰难选择的环境中时,都会感到迷茫。
我真的做好准备离开詹佑成吗?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感性战胜了理性,我的心猛地一抖,涌在心口的说话就要脱口而出:“詹佑成,不要答应,我不走了……我会留下来陪着你。”
可是心里同时住着一个小小的魔鬼,支持我离开。它说:“林夕梦,如果不离开詹佑成,你会万劫不复。”
我下意识握紧詹佑成的手,欲言又止。“詹佑成,我……”
话还没说出口,詹佑成已经甩开了我的手,拿起桌面上的钢笔翻开合同。笔尖在签名处停顿了一下,然后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我答应秦总的提议。”詹佑成扬起唇角,扯出了一抹笑容。“合作愉快!”
老秦“哈哈”地大笑起来,接过詹佑成签好的合同,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秘书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着向詹佑成伸出了右手:“恭喜詹总,合作愉快!”
就连一直愣坐在座位上的徐成亮,都能反应及时机械般伸出了右手,与老秦和张秘书逐一握手。
只有我愣坐在座位上,桌子下的手下一子落空,就像找不到着陆点,拼命地颤抖。
我以为自己还有时间作考虑,我以为整件事的最终决定权在自己的手上,我甚至天真地以为……詹佑成会据理力争,与老秦作进一步的讨论或者协商。
脑子“嗡”的一声,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我呆滞地望向身旁的男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我的身上。
他们的表情可谓精彩之极,从老秦的志在必得,到徐成亮的不可思议,再到詹佑成的淡定从容,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秦总,其实我……”我撑住扶手站起来,双腿不知是因为久坐还是慌乱的缘故,微微发软。“其实我应该先考虑……”
老秦朝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不要出声,阴冷的目光落在詹佑成的身上,冷声吩咐说:“詹总,既然合同已经签了,你和徐经理可以先回去。后续的合作事宜,张秘书和项目经理会联系你。”
詹佑成微微点头,与老秦客套了一会儿,才回头压低声音对我说:“我们先回去。”
正当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老秦上前一步拦在詹佑成面前,提醒说:“林小姐的合同还没签。”
詹佑成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刚想说些什么,老秦已经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些合同的细则要与林小姐详谈,詹总你们赶时间可以先回去。合同签好以后,我会安排人送林小姐回去。”
“我并不赶时间。”詹佑成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神色凝重:“林夕梦,我在车子里等你。”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目送詹佑成和徐成亮离去。
老秦指着身后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张秘书把桌面上的合同收拾好,默默地离开了会议室。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我和老秦,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过了不知多久,老秦才浅笑着问我:“很意外我的出牌?”
我轻轻点头,心里为詹佑成爽快答应老秦的交换条件,而感到痛心和难过。
“感到很伤心难过?”老秦又问。
我继续点头,温热的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滚。还没等我伸手擦拭眼角的泪珠,老秦已经掏出手帕递到我的面前,柔声劝说:“把眼泪擦干,从明天开始,不要让我看到你的眼泪。”
我接过老秦递过来的手帕,泪水却止住了。抬头看着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慈祥却满怀担心的脸容。
“秦总,我……”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处,我却无从说起。
老秦轻哼了一声,靠在椅子上看着我,轻声解释说:“我提出让你到万利工作,并非信口开河,也不是援兵之计,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
我无奈地苦笑说:“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不懂可以学习,不会我也可以找人手把手教你。林夕梦,永远也不要怀疑自己的潜能,我说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老秦的声音坚定、自信,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历尽沧桑以后才会拥有的笃定和沉稳。
心乱如麻,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老秦的话。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你还记得上次到我的办公室喝茶的时候,我怎么评价你和詹佑成吗?”
轻轻点头,我的笑容更苦涩:“我记得,你说我和詹佑成,都不是彼此的良配。”
这句话就像烙印般刻在我的心尖上,时刻提醒我与詹佑成的各种不可能。
老舒心一笑,把合同推到我的面前,提醒说:“如果你继续留在詹佑成的身边,只会继续受伤。你永远都没有办法逃出这种死循环,终有一天会崩溃的。”
老秦的说话一针见血,像利剑般直插我的心脏。是呀,这是一个死循环,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徘徊其中,无法自拔。
我看着桌面上的合同,握着钢笔的手久久无法落下。老秦微微叹了一口气,安抚说:“小梦,如果还没想清楚你可以重新选择。我不会勉强你,但你踏出这一步,也别想着回头。签了它,我会帮你重新开始。”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直言不讳地问道,这是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我不相信詹佑成所说的,因为我的这张脸。”
老秦笑了笑,露出赞赏的笑容:“你很聪明,只是不够自信。没错,我帮你是有私心,但暂时不能告诉你。”
“不用做违背良心的事?”我问。
“嗯,如果到那一天你觉得为难,我会尊重你的决定。”老秦承诺说。
对于老秦,我始终看不透他的心思,却又选择相信他的决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很奇怪,有时候信任不过是瞬间的决定而已。
我咬了咬牙,紧紧握住钢笔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我不会让自己回头。”
“好!”老秦满意地收回合同,转身就要离开:“走吧,车子我都准备好了。”
“我们要去哪里?”我想不到老秦的行动这么快,慌忙跟了上去。
“去一个詹佑成找不到你的地方。”
沿着宽敞的走廊往老秦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他带着我走了小路,往厂区后门的方向走去。小巷里停靠着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张秘书与司机把行李班上汽车的后座。
老秦走到车子旁,绅士般为我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老秦的笑容在阳光下愈发灿烂:“机场!”
很久以后的将来,我才明白这天选择追随老秦的脚步,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没有之一。
第二卷 曲折 096。佑成番外1
第一次遇见林夕梦,是在堂哥开的酒吧里。
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帮损友们嚷着要帮我大肆庆祝一番。尤其是程伟,比自己的生日还要兴奋,在迷情酒吧包下最大的包间,还让人找了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场助兴。
我对这些贪慕虚荣,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女人并没有半分好感,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
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压力很大,在诚信和家族企业之间,我选择了前者,为此与老头子吵翻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离开家里的那一天,老头子在书房里,把那个在书桌上放了十几年的限量版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我的额头上,还放下狠话说:“詹佑成,没有家族的支持,我赌你不能挑起海港城这个项目。什么投资公司,金融城,简直放屁!我们詹家是做实业起家的,不会碰这些不入流的生意!”
我早已习惯了老头子的谩骂,咬唇反讥说:“我不但会成功,还会让詹佑成三个字脱离家族的光环。”
呵呵,对于老头子来说,除了詹家属下的实业,其它都是不入流的生意。
从小到大,老头子为我们姐弟俩安排的路永远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新意。留学,毕业后回公司重底层做起,稳定下来以后与他相好的对象结婚。
姐姐遗传了他的老古董性格,一路走来从不拒绝也不挣扎,所以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女儿永远比儿子争气。
我讨厌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把姐姐与我作比较,她在其他人的眼中是天使,聪慧、干练,而我却暴躁、不省事,是詹家的二世祖。
当年留学的时候,我偷偷瞒着老头子报考了瑞士的大学。他气得四年没有给我一分钱生活费,我也乐得清闲,用妈妈偷偷塞给我的零花钱投资,课余时间与几个朋友一起学炒股,支撑自己走过四年。
坐在人群中,我闷头喝闷酒。张伟突然神秘兮兮都凑到我的耳边,笑眯眯地说:“我们几个哥们凑钱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小雨伞已经准备好了,回头慢慢享用不用谢。”
我顺着程伟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她的半张脸隐在黑暗当中,看不清容貌。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叫林夕梦,是程伟和那帮兄弟凑合十万块给我买过来尝鲜的女人。
别人都在喝酒,林夕梦却坐在点歌机前发呆。后来不知是谁起哄,提议让她高歌一曲帮我庆祝。
她略显羞涩地答应下来,犹豫几番然后点了一首很久以前beyond的老歌。《喜欢你》
林夕梦的声音很柔软,很温和。站在屏幕前,她抓起麦克风开始唱歌。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虽然她的声音清澈透净,可是我却听出了几分历尽沧桑的感觉。一曲止,她回头大大方方地朝我们鞠了一躬,惹得全场人哈哈大笑起来。
程伟扯住林夕梦的胳膊往我的方向走过来,示意她坐下来陪我喝酒。她似乎很紧张,十指紧扣在一起,经程伟提醒才懂得帮我斟酒。
距离这么近,我才看清楚林夕梦的样子。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不似人间烟火般的纯净,笑起来的时候双眼弯弯,粉嫩的嘴唇就像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
林夕梦不像包间的其她女人那样浓妆艳抹,衣着也中规中矩的,不施粉黛的样子有几分俏丽。她端起酒杯,有些害羞地对我说:“詹少,祝你生日快乐!”
说着,她仰头一饮而尽,毫不扭捏,挺有趣的。
我突然很有兴致想要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便提议玩骰子。可是她玩得很差劲,没多久就把一瓶红酒喝完了。
她的脸颊微红,轻轻打了个酒嗝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有点醉了,想要去洗手间洗把脸。”
说完,林夕梦东倒西歪地往包间的洗手间走去。不知为何,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我身体的某处就像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燥热和冲动,可是第一次见面已经被这个陌生的女人撩起了心中的那把燥火。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林夕梦的身体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大概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她的身上有种能吸引我的气场,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捉摸、探索。
那天晚上我就像不经认人的黄毛小子,偷偷跟在林夕梦的身后走进了洗手间。她看我走进来,有些慌乱却又假装若无其事地问我:“詹少,是要做吗?”
我觉得林夕梦问得很好笑,她用十万块卖给了我,今晚的目的就不是让我上吗?
“第一次?”我问。
“嗯,是的。”林夕梦二话不说开始脱AA衣服,虽然努力克制双手还是有些颤抖。
“第一次的话,可能会很痛。”我说着,抱住她单薄的身体,手指抵在她的下巴上强迫与我对视。
她的眼睛很漂亮,乌黑而盈亮,就像刚冲洗过的黑葡萄。我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们看我的眼神多少带点刻意的奉承和讨好。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她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唇角微微上扬,黑眸子中倒映着我的脸孔。她的皮肤白皙而细腻,耳垂小巧可爱,侧脸的线条很好看。
我看女人的第一眼不是胸部或者其它部位,而是眼睛。听说女人的眼神能出卖出她内心的一切,可是林夕梦却没有。
她的眼神很纯粹,就像未被开发的荒漠,透出了几分寂寥,却又纯净得让我感到意外。
她的羞涩和直接勾起了我心中的轰轰烈火,直接把她按在洗手盘上,我故意不做任何的前戏和准备直接进入。
我知道她很痛,痛得精致的五官都几乎扭成一团。
那天晚上我在林夕梦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久未的快AA感,那是一种最原始的专属于男人的占有AA欲。血液在白色的连衣裙上绽开了一朵小小的花朵,她的青涩和精致让我冲上了欲AA望的顶峰。
完事后,她抱住我坐在洗手盘上,把头深深埋进了我的胸膛,满身是汗。
“詹少,如果下次还要需要,可以找我。”
如果从其她女人的嘴里说出这番话,我会觉得很粗俗。可是从林夕梦的嘴里说话,我却觉得很直率可爱。
“好!”我随口应答。
想不到林夕梦很认真地从手袋里掏出圆珠笔,拉起我的衣袖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我还没找到工作,闲得很。”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在拉客,就像跟朋友在聊天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我对林夕梦的感觉还不错,如果有生理需要的时候找她,也挺不错。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过其她男人,很干净,很舒服,也很温暖。
离开洗手间的时候,我承诺说:“这几天我很忙,忙完过后再给你电话。”
可是,我却没有遵守承诺打电话给她,因为洗澡的时候我把手臂上的号码给洗去了。
想不到不久以后,我就会重遇林夕梦。
那天晚上我约了周进轩吃饭,却想不到他还带来了在外面养的女人,名字叫张欣。张欣长得妩媚妖艳,并不是我喜欢的样子。
吃过饭以后,周进轩被小姨临时叫了回去。他走的时候吩咐我把张欣送回去,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回到张欣的公寓楼下,我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抱作一团,坐在花圃旁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