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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阻一阻,这里还未准备好……算了,我自己亲自去!”
“乱什么,给我安静!”柳夫人厉叫道,一边给继女将凤冠戴上,一边对就要往外走的丈夫道:“老爷,吉时误不得,你先去迎一迎姑爷,新娘子稍会就到!”
柳郎侍见妻子沉稳的模样,便点了点头,赶紧出去了。
柳夫人双手翻飞,忙碌不停,终于给继女弄好,将丫鬟递来的盖头给继女盖上。
盖头盖上之前,柳清彤看到继母脸上勉强的笑容,安静地拿着手中的玉如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亲生父亲待慢她,本应该要刻薄待慢她的继母却是个宽厚仁和的,努力地修复错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让她恍惚地想起了小时候趴在祖母膝头上,听祖母说话时的事情,那时候她小小的,对这个世界半懂不懂,祖母用带着些许老茧的手摸着她的脸说,人心难测,有好有坏,让她用心去看……
她很用心去看了,也很用心去迎合,可是父亲仍是不喜欢她,妹妹也不待见她,说她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用了卑鄙手段谋了这桩亲事……
果然人心确实难测啊!
恍恍惚惚间,她被人扶了出去,直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腰,支撑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她才猛然回神,听到了周围噼哩叭啦的鞭炮声,还有人们高声的呼喊。
“……新郎官迫不及待了!”
“孟少爷,你太猴急了,可不要学卫烜那小子啊!”
“就是就是……”
“关我什么事情?”
“哎哟,不关你的事,当初你不是正好做了个榜样么?”
“就是就是……”
一群娶亲老爷跟着起哄,柳侍郎夫妻站在那里,面上都有些不自然,柳侍郎心里十分担忧,就怕这孟沣会发现什么异样,当场询问。柳夫人同样掩饰神色,可心里仍是担心,正巧见到儿子过来,忙给他使脸色。
柳清明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先前父母皆赶往大姐院子,吉时到时,新娘子却并未第一时间出来,等出来时还需要两个强壮的丫鬟扶着……种种迹象都让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同样有不好预感的还有孟沣,顾不得周围人的取笑,他直接接过了新娘子,虽然看那身形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可仍是有些不太确定,大手不着痕迹地摸了下她柔软的小手,摸到她指腹间不同于寻常闺阁姑娘才有的薄茧,终于确定了是她本人时松了口气,不过发现她虚弱得几乎站不稳时,孟沣的心又提了出来,直直望向柳侍郎夫妻,目光锐利。
今日的孟沣穿着一袭大红色新郎官服饰,衬得他玉面煌煌如华,仿佛汇集了这天下的钟灵毓秀,俊美到如斯程度,已然不似人间。但一双眼睛看过来时,微微一敛笑容,竟然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柳侍郎神色更不自在了。
这时,柳清明仗着人小上前道:“大姐夫,大姐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她。”
孟沣笑着点头,正欲说什么时,袖子被扯了下,低首看向被盖头挡住脸的人,终究没有再说,而是将她横抱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新自抱着她上了花轿。
惊呼声中,鞭炮声再起,在一片热闹的鼓乐声中,花轿被抬出了柳府。
****
迎亲队伍绕着皇城,虽不及上个月五皇子妃出阁时的排场,却也是极为奢华热闹的,所用仪仗皆是皇上所钦点,以示对其的宠爱。
京中的百姓纷纷出来看热闹,迎亲队伍走过的街道两侧,被看热闹的百姓挤满了,两旁的酒店茶铺也坐满了看热闹的人。
临街酒楼的二楼的一间雅厢里,一个穿着青色直裰的中年男人坐在窗前,边看着下面迎亲队伍走过,边听着下属的报告。
“……柳夫人竟然亲自揭发了,让人将柳二姑娘关了起来,将行动不便的柳大姑娘送上了花轿。”
那中年男子摸着下颌的美髯,喃喃地道:“可惜了。”
那来报告的是个街头地痞儿打扮的男子,他迟疑地问道:“先生,您看这事情……”
“既然这里失败了,就算了!不是还有……”
话还没说完,门又被敲响了,进来的是个面目平凡的男子,他几步上前,飞快地道:“不好了,方先生,您先前安排的冲撞迎亲队伍的人被一群锦衣公子给让人捉起来了,属下隐约听说那些公子好像是金吾卫的……”
方先生霍然起身,然后又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面上虽然如此说,但心里明白,等五皇子若是知晓他的安排竟然被人连翻破坏了,怕是要生气了。
方先生心里也暗暗纳闷,柳夫人怎的如此不开窍,这么好的亲事竟然不紧着自己生的女儿,反而将亲生女儿给关了起来,若是其他妇人,早就将错就错,事后就算会被人笑话,可能得孟沣这等好女婿不是更好么?
亏得他们好不容易买通了柳二姑娘身边的人帮她出主意,又帮她安排了药,却不想还是没成,果然女人就是成不了事。
叹了口气,方先生将桌上凉掉的茶一口饮尽,去付了茶钱走了。
可谁知他出了酒楼,便被一个迎面走来的人给拦住了。
拦他的是一个穿着圆领锦缎绸衣的年轻男子,长得并不算得如何出色,但一双眼睛却极为狭长,眯起来时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此时,他笑容满面地朝自己拱手,但是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这位是方先生罢?听说您是江南望族方家的名士,真是久仰大名了,方先生如此大才,应该慎重地选择英主方是,怎能去为这等心胸狭隘之人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不如方先生就和在下走一趟吧。”
方先生直觉不妙时,那位公子带来的人已经不着痕迹地上前将他围住,防止他逃跑的任何可能。
“你是何人?”方先生低声问道。
来人笑容可掬地说,“在下卫珏。”
方先生瞳孔微缩,卫不正是皇姓?这卫珏不是五皇子身边的人么……
直觉这人有异,于是原想欲要脱身的方先生安静下来,由着卫珏强制将自己带走。
*****
听说花轿到了,阿菀便被孟姡ィ诎才藕玫奈恢蒙瞎劾瘛�
只是,当看到一对新人进来时,孟姡徇琢艘簧蜕园⑤宜担骸霸趺戳耍克孟裆硖宀皇省!�
阿菀也十分认同,柳清彤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力气大、身体健康的姑娘,苹果脸色总是健康红润,还没见过她虚弱的模样儿,可是此时她被两个丫鬟扶着行礼,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对劲。
同样觉得不对的还有观礼的宾客,连康平长公主夫妻也心知有异,不过见长子脸上的笑容未变,夫妻俩倒也不好节外生枝,笑容满面地接受了儿子儿媳妇的跪拜。
等礼成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孟姡憷虐⑤移鹕恚∩溃骸白撸勖侨タ纯此!�
阿菀回头看了一眼人群处,恰好见卫烜目光搜寻而来,可惜隔着屏风,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得清楚。而柳清彤今日的异样,阿菀直觉卫烜是知情的。
两人对公主府都十分熟悉,特地往人少的地方抄近路,很快便到了新房附近。孟姡故歉鑫闯龈蟮墓媚铮⑤乙彩枪鞲那灼荩饺硕疾挥萌ビΩ赌切┍隹停故侨昧饺四艿谝皇奔淙ヌ酵氯恕�
两人等了会儿,见到一袭大红锦袍的孟沣被请出去敬酒时,趁着孟家的女眷过来看新娘子前,赶紧过去了。
新房里伺候的丫鬟除了几个明显是陌生的,还有一些是公主府的,自然认得出孟姡裁蛔柚顾恰�
阿菀的记忆不错,与柳清彤见过几面,自然记得那几个跟着柳清彤的那丫鬟模样,却不是现在陪嫁过来的几个,心里不免也狐疑几分,等看到浑身虚软无力地倚着床柱的柳清彤时,阿菀心里便肯定了几分。
“大嫂,你怎么啦?”孟姡匦牡匚省�
柳清彤朝两人笑了笑,勉强地道:“没什么,只是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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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彤知道这规矩,忙道:“多谢福安妹妹,我应该可以的。”说着,她暗暗地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心,疼痛让她精神多了,暗暗地想着,就算不能支撑,也要撑住,不能给孟沣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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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离开新房时,外头的宴席已经开始了,康平长公主担心今日人多,小女儿是个猴的,被人冲撞了,正派人来寻她呢,来寻的丫鬟见到两人,赶紧将她们请了过去。
第147章
吃完酒席,天色差不多了,众人纷纷辞别主人离去。
康平长公主夫妻俩站在门口相送。
阿菀也和卫烜并着瑞王夫妻一起告辞离开。
离开前,康平长公主拉着阿菀的手,笑容满面地说:“自你出嫁后,阿姡桓鋈俗攀导拍焯於寄钭拍悖羰悄奶煊锌眨投嗷乩醋叨叨!比缓笥趾腿鹜蹂嫘Φ氐溃骸拔壹夷呛锒晃颐墙抗呋盗耍桶ぷ潘父鼋憬悖惚鸺帧J侔彩窃谖腋翱醋懦ご蟮模乙彩墙迸谎矗允窍不犊此墙忝眉父龃Φ煤谩!�
瑞王妃素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很自然地接着道:“瞧你这话,我如何会见怪?她们姐妹几个相处得好我也是知道的,心里还高兴呢,改日也让福安过府来玩。”
“那就说好了,可要让寿安常回来玩啊。”
瑞王妃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满嘴说好。
等终于将客人都送走后,热闹了一天的公主府渐渐平熄下平,康平长公主终于松了口气。
长子的婚礼终于没有什么波折地结束了,在婚礼前的半个月,她就一直怕婚礼无法如期举行,担心中途会发生什么意外,为此还将妹妹康仪叫过来一起参详,预防发生什么意外,直到今天早上,仍悬着颗心,直到婚礼结束,终于平安落幕。
不过想到拜堂时新娘子的异样,康平长公主若有所思,或者当时已经发生什么意外的,只是却已经幸运地化解,没有暴露在人前。
想到这里,她心里添了几分怒意和压抑,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让她偶尔也会产生几分疲惫感,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先帝嫡女是不是过得太窝囊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几分讽刺。
驸马孟蒔见她面露疲惫,扶着她的手道:“你累了大半个月了,今晚便好生歇息,明日才好喝儿媳妇的茶。”
康平长公主心不在蔫地点头,和丈夫走了几步,突然道:“也不知道姡嗣挥校胰デ魄扑阆然厝バ铡!�
孟蒔习惯了她这种风风火火的性子,当下也没有说什么,叮嘱几句,便先回房了。
康平长公主也转身去了小女儿的院子。
等她到时,发现女儿果然没有睡,还十分精神地伏案在写着什么。春樱等丫鬟在旁边伺候笔墨的伺候笔墨,点灯的点灯,端茶的端茶,各行其事,并未显慌乱,无一丝声音响起,就怕吵到正在伏案的人。
看到康平长公主到来,丫鬟们纷纷上前行礼请安,孟姡簿压矗辖舫读苏鸥删坏闹礁沧。谧「招吹亩鳎缓笳驹诘葡拢怨郧汕傻匦ψ牛路鹁褪侵徽诼艄缘男∶ㄟ洹�
康平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女儿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也不揭穿她,由着她上前将自己扶到了临窗的榻上坐着。
“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孟姡呶时咭笄诘亟庸诀叩堇吹拿鬯矢盖祝痔逄氐溃骸按笸砩虾炔杌崴蛔牛鹊忝鬯憔瘢魈觳藕煤榷备镜牟琛!�
康平长公主瞧她贴心的模样,笑着接过蜜水喝了,然后挥手让伺候的丫鬟退到外头,方问道:“你先前和寿安去瞧你嫂子,可发现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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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康平长公主便知道其中另有隐情,或许这隐情出在柳家,只是若是丑事的话,自然不好宣诸于口。康平长公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娶进来的儿媳妇,她也不会去做那个恶婆婆,知道如何做。
只是她可以不拆穿,但却不代表不会去查明,当下对女儿嘱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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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团孩子气的模样,康平长公主又想叹气了,苦着脸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点啊?你看寿安都嫁人了,看着也定性,和烜儿感情不知道有多好,都说她驭夫有术。怎么你却看着像个小孩子?这样我如何给你说亲?再不说亲,你明年就要十七岁成老闺女了,适龄的公子都给人挑走了,到时候你只有挑剩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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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气死我么?”康平长公主咬牙切齿地拧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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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孟姡庵炙@档木俣栽救ツ昙绑鞘本陀Ω盟登椎模钡较衷诨姑挥卸ㄏ吕矗每灯匠す骷钡貌恍校詈蠡故撬乩从兄饕獾拿妹每狄浅す魅八抵覆欢蠆|的好姻缘并不在京中,方缓下几分。
若不在京中,那不就是女儿以后要远嫁京城?
想到这里,康平长公主又发愁了,她可舍不得将小女儿嫁到外地,就怕在自己看不着的地方受苦。
真是愁着儿媳妇那边的不明情况,又要愁女儿的终身大事,康平长公主觉得愁死了。
*****
比起康平长公主为儿女事发愁,瑞王府却是另一翻景象。
瑞王也同瑞王妃说起拜堂时新娘子的异样,对她道:“不管是什么事情,到底是不好的,改日你让人去打探打探,别让孟沣那孩子吃亏了。”
瑞王其实挺欣赏孟沣这外甥的,不仅是因为孟沣是嫡姐康平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更是孟沣的风仪让他赞叹,总觉得若是自家的熊儿子有孟沣那样的风仪气度、乖巧听话,他这辈子就满足了。抱着这种移情的态度,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孟沣顺眼了。
瑞王妃笑着应了一声,心里也纳闷着,不知是不是柳家出了什么事情。
可以说,有点脑子的都会联想到定然是在柳家出事,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瑞王夫妻俩猜测着,阿菀却比其他人都幸运,因为她直接从卫烜这里了解到事情的经过。而卫烜之所以能掌控住全局,可以说五皇子身边又安插了他的人,一举一动在卫烜这边就如同透明一样。
吃喜酒回来后,夫妻俩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如往常般便窝在了床上开始夫妻夜话,唯有这个时候,在这方小小的帷帐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用担心会被谁偷听到夫妻间的话,而卫烜更喜欢这种天地间仿佛只有彼此的亲昵气氛,可以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等阿菀听卫烜说完了柳二姑娘干的事情时,瞪大了眼睛,低声道:“她怎就这么大胆?就不怕沣表哥来迎亲时,会认出两人的身影不一样么?”若是男人对一个女人上心,自然会认出未婚妻的身形来,而且柳家姐妹俩身量还是有些不同的。
“谁知道。”卫烜对其他女人从来不上心,也不会理会她们怎么想,十分高傲地表示,那些都是庸脂俗粉,世子爷他从来不在意的。
至于这其中涉及到的阴谋诡计,卫烜并没有和阿菀说明,反正五皇子如今已经蹦跶不起来了,只会私底下搞点儿小破坏,总得让他有些行动吸引一下外界的注意力,看他自以为无人知道的沾沾自喜的蠢样,也挺愉快的。
所以卫烜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
现在就让他好生活着,等到时机了,他也没必要留了。
阿菀听他这散漫的语气,不禁有些好笑,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便被他追了上来,压着她的唇瓣好好地吮吸了会儿,方才和她脸贴着脸,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能嗅闻到对方吐出来的带着清雅桂花的气息。
最近漱口用的牙膏是桂花香的,夫妻俩都习惯用同一种花香的牙膏和香胰子等洗漱用具,所以彼此的气息大多会相似,但是卫烜的气息往往炙热一些,带着一种属于雄性的侵略性,不动声色地侵袭着她的平淡柔软。
“听说柳侍郎极疼爱柳二姑娘,表嫂因不是在他跟前长大的,倒是不如对两个儿女那般疼爱。”阿菀叹了口气,“幸好柳夫人是个明白人,方没有酿成大错。”
阿菀可以想象,若是柳夫人也鬼迷心窍,被女儿的哭求弄得心软,代着遮掩,使得姐妹代嫁成定局,恐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