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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兮动了动身体,不对,不是这样的感觉!木兮再次活动着四肢,沉重身体轻飘飘的,木兮立马坐了起来,运了运内力,形如流水,运用自如,如同脱胎换骨般,还有她的脑袋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她应该是练成了舞殇的第十层,她的舞殇竟然练成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兮摸着黑从床上坐了起来,刚一下脚,一个软软的东西绊倒了她,身体没站稳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冰凉冰凉的感觉传递到脸颊,木兮伸手去摸。
铁质的,是面具,木兮马上反应出是青铜,因为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他是带着面具的。
他怎么躺在地上了,木兮掐住他的腋下,将他搬到了床上,呼~累死了,还真够沉的!起身点燃了屋内残余的蜡烛,屋内才渐渐的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简单朴质的房间,门窗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难怪房间这么闷热的。
木兮走到窗口撑开了窗户,异常明亮的星空,原来是夜里,整个房间清凉里不少,看着了床上躺着的人走了过去。
一动不动的,木兮惶恐的探着,还有鼻息,是活的,只是有些虚弱。
自己为什么会和青铜在一起出现在这里,她是知道的,虽说当时头痛的厉害但她还是听得到,木兮依稀记得是青铜救了他。
木兮不明白,躺着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多次的救她,他们本来就没有交集,一开始就素不相识,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看着青铜脸上神秘的面具,这究竟是怎样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以面具示人,好奇的木兮动了心思,壮着胆,颤抖手伸向青铜脸上的面具,不知为何当指腹触碰到冰凉的那一瞬间,停滞了,心底的恐惧、犹豫。
她是在害怕什么,到底害怕什么。
额,突然抓住她手腕的大手让出神的木兮倒吸了口冷气,下了一跳。
“做什么?”,青铜扣住木兮的手腕,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探索的犀眸看向木兮。
“没,没什么”,木兮抽回了手臂,有些心虚的站了起来,背对了过去。
☆、275。第275章借扇子
“我问你”,木兮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要问出口来了,“你腿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刚才搬你的时候看到的”。
木兮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等待着身后的回答,或许这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想从他口中说出来。
沉寂的气氛有些压抑,本来很随意的问题,可是答案在木兮的这里确十分重要了,她宁愿相信是巧合。
青铜撑着床侧,深邃的黑眸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平静了许久的眼底终于有了一点涟漪,面具遮面根本看不起在想什么。
“是……”。
“你看今天的夜空”,木兮打断了青铜要说下去的话,兴奋的指着窗户外的夜空,“好美啊”。
好吧,她承认她退缩了。
漆黑的夏夜被满天的繁星点缀,密密麻麻的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不得不沉醉在这唯美恬静之中
“嗯,今天的夜空很美”。
耳侧呼来的热气,木兮往旁边缩了缩,回过头来,只见青铜站在他的身畔,看着他异常的惨白脸色,没有一点血丝,配上薄薄的红唇,倒有几分吸血鬼的样子。
“你怎么起来了,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青铜斜视了眼木兮,又看回了天空,满天的繁星,“这么美的夜空,我怎么能错过,文书上记载这几日天有异象,会有一场流星雨吧,百年一遇的景象,四年前也发生过了一次”。
天有异象,木兮口中默默的念着。
“四年前,算算我来这里也有四个年头了,是该走了”,木兮仰天轻叹了一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青铜似乎并没有听清木兮说的什么。
“额!”,木兮笑了笑,看向远方的眼里多了几分复杂和沧桑,“时间过的真快,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看有一颗流星,快许愿”,木兮指着天空,双手合十许着愿。
青铜顺着指向看去,果真一颗流星在夜空里划出银亮的线条,他侧头看着木兮紧闭着眼睛认真的模样。
木兮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青铜的眸子,那双眼睛的确很像一个人,很像,木兮简直不敢在往下去想拉,慌乱的撇过头去,“你怎么不许愿?”。
青铜,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切,你是不相信,认为是迷信对吧”,木兮白了眼青铜,“我告诉你,我以前都不相信这些神啊鬼什么的,可是自从我出现在这里我就什么都信了,Anythingispossible”,她一本正经的向旁边的人解释着。
“还有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算算欠了你好多人情,应该还不了了吧”
两人就这样,一起看着星星,狭小的窗口刚好能容下两个脑袋,木兮今夜的话变多了,似乎很享用这样的时光,好像又看到了从前的她,一旁的青铜笑而不语,听着,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听还是在忽悠着,目光一直盯着繁星的夜空。
“对了”,木兮推了推青铜,“可不可以借你的扇子用一用”。
青铜一怔,没有表现太大的吃惊。
“要它做什么?”。
“其实,嗯~”,木兮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么说个谎,蒙混过去,为了能不出意外的回去,她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是离开”,青铜转过身来看着木兮,十分肯定的语气,一语说中了木兮的想法,其实刚才云木兮说的话虽很多听不明白,但也听了个大概,她借玉面铁扇应该就和去那里有关。
“蛤”,被说中的木兮神经紧绷在了一起,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看来是真的,这女人的表情已经完全说明了她确实是要离开这里,哼!想都不要想。
“没有”,青铜直接扔下这一句,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喂喂”,木兮喊着,没想到这人变脸比天气还快,她扯住青铜的袖子,“我知道冒然借神器确实太冒失了,你放心我人品很好的,用完立马还给你”。
“求求你了,我真的有急用”,木兮如一头牛一般,拉住青铜。
青铜突然停住了脚步,开口道。
“你真的这么想要?”
木兮一看青铜不走了,想来事情是有了转机,立刻站在了青铜的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青铜抓住木兮的衣襟,将毫无预警的她扯了过来,几乎是咬着牙说,“不可能的事情!”。
他松开了木兮,拂袖而去。
木兮整着衣襟,发什么火!真是小气,明明听到别人说玉面铁扇在他手里,现在他又否认,只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又不是不还。
不过幸运的是,终于发现了另一个神器下落,黄天不负有心人,既然不借,她总有其他办法的。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在哪里,干脆等天亮了在说吧,木兮躺在床上,脑海却是青铜说的话,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翌日天刚亮,木兮才知道自己是在醉湘楼的后院里。
没有见到青铜,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楼主昨晚出去就没有回来过,来不及告别了,木兮从醉湘楼的后院溜走了。
小淑在城门外等了她一夜,一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正着急,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走在集市中心还没有到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小淑,牵着马车的小淑朝木兮这边走来。
木兮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而是好奇着集市是怎么了,怎么跟个荒山野岭一样,都见不到半个人影。
这个时候不应该还没有开张啊,都这个点了。
“教主,这里”,小淑朝木兮招着手。
小淑的召唤让木兮转移了注意力。
“小淑,你怎么在这里”。
“教主,我们上马车再说,这里不宜停留”,小淑拉过木兮,掀开车帘。
木兮点着头,上了马车,小淑也跟着上了马车。
车外的马夫驾着马车驶出了城门。
“迟儿!”,一上马车的木兮就看到了马榻上躺着的迟儿。
“嘘嘘,迟儿惊吓了,好不容易把弄她睡着了”,小淑说着,欣慰抚摸着孩子的背脊。
木兮不解的看着小淑,心中有太多的不明白。
小淑笑了笑,“属下知道教主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其实属下也是不明白的,迟儿是南无风派人送来的”。
“他”,木兮知道迟儿一定是被抓进了皇宫,只是没想到会是南无风亲自把孩子送出来的。
“嗯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他有说什么吗?”,木兮看着小淑,竟然还有一丝的期待,她要离开,他会留下什么话。
只见小淑摇了摇头,木兮失落的喔了声。
马车还在继续颠簸着,已经离江都越来越远。
“停车,停车”,木兮突然喊停了,刚才光想着迟儿的事情,现在的事情,“小淑,我们这是去哪里”。
“教主,你是怎么了?现在镇国之宝得到手了,仇也报了,当然是会沙城鬼域”,小淑说的理所当然。
木兮直接跳下了马车,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小淑,我不能跟你一起回沙城鬼域了”。
“为什么?”,小淑也跟着木兮下了马车,“难道教主还忘不了那个男人,想要留在江都,留在风盛国吗?难道教主忘记了,这个南无风以前是怎么对待教主的吗?”。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木兮一口否决了,“如果我想和他再次来过,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那我等教主办完了,一起回去”。
“不行,国不可一日无主,你必须回去,这是命令”,木兮绷直着脸。
“好,我答应教主,那教主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让木兮的喉咙如石塞,什么时候回来,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问题,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木兮笑了,笑的有些苦涩,“不知道,事情办完了就回了,这三年来你把沙城鬼域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很放心你可以让我们的子民过上好日子的,我也知道你是爱着迟儿的,不要老是板着脸,我不在的日子一定要和迟儿好好的”。
“教主”,小淑小声的唤了声,干涩的眼角莫名的湿润了,心里总感觉教主说的有些怪怪的。
木兮捏着小淑的脸蛋,“怎么了,一副哭丧着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笑一个”。
小淑勉强的弯起了嘴角,不满道:“教主不要乱说,什么散了的宴席,教主不是办完事就回来吗?教主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小淑不断加强的语气,木兮鼻头一酸,心沉海底般,推搡着小淑,“阿呀呀,快上马车去,什么时候变得磨蹭了,快”。
木兮硬是将小淑推上了马车,连忙放下了帘子。
“马夫,启程”,木兮鞭打着马屁股。
马车轰隆隆的奔跑声。
“教主,教主……,我们等你回来”。
木兮决然的背了过去,全然不理会小淑不停的呼喊声,眼泪止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和小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了,如果平淡的面对离别她是做不到的。
直到听不到马蹄声,木兮才回了头,看着马车消失的最后一点尾影。
“这回是真的再见了,小淑,谢谢在这三年里有你的陪伴,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木兮默默的说着,转身离去。
再次回到了江都,没错她回江都就是为了找青铜,她要回去,回到原来的生活里。
其实在这之前,她有问过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可以不用回去吗,曾几何时她有过不回去的想法,而现在没有了,没有了念想就没有什么可留念了。
可是真的就没有念想了吗?
☆、276。第276章暴风雨后的风和日丽
她为自己找了各种借口,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不适应这里的陈旧的规矩,不喜欢这里约束,可是说来说去都是借口,都不是真正想要离开这里的原因。
罢了,罢了,既然决定了,就不想这些让自己糟心的东西了。
江都的街道总让木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种楼去人空的感觉,也没多想,而那些武林门派都安分了起来,应该是各回各窝了吧。
青铜遛进醉湘楼,她在后院里发现了一样东西,花坛里埋起来的药渣,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倒进去不久,熟悉的药味,在青铜的身上多次闻到过,而且还在烟王府的幽兰殿里也闻到过,两种草药她虽辨不清是否完全出自同一种草药,但是这味道却是一样的。
加上腿上的伤疤,太多的巧合,让她不去怀疑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想得到玉面铁扇她就必须去面对这件事情,注定是不能逃避了。
木兮决定去皇宫,直接找南无风。
这次木兮直接从宫院外就翻了进去,轻松的躲过了皇宫里巡逻的侍卫,这不科学,皇宫的守卫从来都没有这么松过。
木兮很容易就潜入了养心殿。
“什么人敢闯入养心殿!”。
刚庆幸运气好,一个黑影就将她拦截了。
这个黑影让木兮彻底的相信心中的猜疑,这人不就是她在醉湘楼救了她一命的青铜的隐卫。
此刻青铜的隐卫出现在了南无风的寝宫,事实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你”,北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主人并没有让他暴露身份,此刻他的身份却在云木兮面前显露了,看云木兮的表情继续掩饰已是不可能了。
“好久不见,隐藏的不错,和国家的机密特工有的一拼”,木兮嘲讽了一句,给直接藐视,跨过他的身边,走向南无风的寝宫,既然他的隐卫在这里那么他就应该在养心殿。
北影咻的一下拦在了木兮的面前,“皇上我命,不见任何人”。
“哟”,木兮挑着眉,打量着,“轻功不错,正好我今天手痒痒了”。
木兮捏着手腕,做打斗前的热身运动。
这时,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宫女,“皇上喧小姐进去”。
久违的声音,唤她小姐的只有两人,鱼儿已死,还能有谁。
青梅一直看着木兮,似乎要将她看穿了一般,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还会再次见到小姐。
“小姐”,青梅轻轻的呼唤着木兮。
“不要叫我”,木兮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侧过脸不去看青梅,从青梅身边擦肩而过,言语是那么的生硬,走的是那么的决绝。
青梅心苦,小姐是不会在原谅她了,她也不奢求小姐的原谅,只愿她过得好,只愿主子和小姐都能知道彼此的心,他们都能各退一步,好好的谈一谈。
木兮推门而入,又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为什么每次到幽兰殿都是这么黑暗,每次与他相见都是这种昏暗的环境。
“你怎么来了”,不远处传来南无风幽幽的声音,这女人不是应该出了江都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怕被揭穿吗?”,木兮讽刺道:“就不能点个蜡烛么,还是你喜欢这种黑暗中见不得光的感觉”,木兮扶手而立,目光四处扫了一遍,什么都看不了,看不到南无风在那个方位,只能从声音来判断了。
南无风并没有反驳云木兮的话,也没有打算点根蜡烛。
想南无风方才的态度,应该没有料到她会来找他,木兮对着黑暗开口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吗?我应该叫你南无风,还是青铜?”,木兮咬着牙,痛恨的字眼却有着浅浅的忧伤。
在空旷的密封的屋子里,沉默许久的气氛,南无风来了让人意外的三个字。
“你都知道了,对不起”,平静的口吻,每一个字好像都是脱口而出的那么容易,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木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南无风会说出这三个字,多么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是悔意还是陈述着一个她被骗的事实。
想想自己还真是可笑,兜兜转转还是栽到他的手里,自己在他面前从都没有聪明过,原以为不会再被他骗了,没想到却被他一直从头骗到尾。
原以为青铜是个可信赖的友人,自己还一度对青铜不计回报的帮助感动了好几天,也一度对他产生了好感。
结果,结果爱来爱去还是摆脱不掉这个男人,或许从一早她就从心底里猜到他们是同一个人,同样的药味,不在同一个时间出现,这么多的巧合,可她云木兮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产生好感的青铜其实就是他,因为她不甘心,不甘心看到南无风吃定她的那种习以为常的德行,痛恨他明明不喜欢她却要招惹她。
木兮吸了吸鼻子,好吧,她承认她输了,她最后还是忘不了他,是忘不了对他恨!
“你哭了”,南无风将黑暗中云木兮的一点点细微的动作收入了耳里。
即使输了,也不能输了自尊,自尊是自己给自己的,木兮回以泠泠笑声,“这么期待我哭?呵,是不是我哭了,我蠢,你就得意了,满足了你那膨胀的欲望,想想你可真是风光先后用了两种身份把我骗的团团转,不错,可以拿奥斯卡奖项了”。
木兮轻松愉快和自我的嘲讽,一点儿也听不出半点儿被耍的伤心,木兮的一番话却深深的扎入了南无风的心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被他理解成这样,成立醉湘楼是为了母亲为了儿时的自己,为了权位,为了叛变做好幕后的靠山,多次以青铜的身份救她,只因他担心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或许伤害已经不可避免,可是他决不允许她说出这样自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