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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驿馆南姑怕是不能待了!”林白出声提醒。
“你救了南姑,在外先找家客栈将南姑安顿下来,我想过不了多久圣上应该就回朝了,那时看能不能把南姑一起待会京城。”林著雨这么说也有自己的思虑,南姑,是肯定不会将她一人留在江南了,况且这现在有了本金,将来在京城做生意可正缺个人啊!
“小姐,我听人说,那贩奴主恰是打江南去京城,我看不如?”
“哦?还有这般巧事?那你先去打探妥了,若是可行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是,小姐!”
门外传来扣门声:“小姐。”
林著雨匆匆将金子包袱放到内间,出来时箱子已经合好,林白立在一边,小丫鬟手里还提这个食盒。
“时辰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了。”林著雨懒洋洋的对林白说。
“谢小姐赐膳,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林白拿了食盒,转身便出门去了。
“我乏了,睡会!”望着眼圈红红的小丫鬟,打发了她出去。
再说林白,拿了食盒,也没顾上吃饭,毕竟眼下还是先看南姑要紧。
东街尾,贩奴主为了省钱,找了家农户租住。
“你去看看,偏房那婆子断气了没有?真是晦气的很”指使着捶背的小丫头,这是贩奴婆的声音。死老色鬼,都一把年纪了,还死性不改,要这半死的婆子,我看迟早白花了我二十两银子……老死鬼,没出息的……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出来。
贩奴主歪在榻上,手里执着壶酒,本来不欲理会这疯婆娘,没想到这疯婆娘倒是来劲了,从床上挺起身冲自家婆娘吼道:“你这婆娘懂什么,那婆子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身段样貌手艺都不差,等带到了京城,价钱保管翻个几倍。”
“什么翻几倍?我看你就是痴人说梦,要死的人了,能不能带到京城还是回事呢!”贩奴婆没想到贩楼主会回话,这么一听说,立马直起了身叉着腰,指着贩奴主的鼻子骂道。
“你这疯婆娘,就是不可理喻,昨晚还有公子过来问这婆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还喝了口酒。
“什么公子,公子的人呢?我看早就被你吓跑了!这么个死婆子,你也敢要四十两!”
“你没听到那小公子说今日还会再过来么?他今日若再过来,我定朝他要个五十两去!”贩奴主似乎喝醉了,迷迷糊糊又躺榻上了。
贩奴婆也不在搭理他,径自走向偏房,准备去看那死婆子的怎么样了。
“叩,叩,叩叩……”听到有人敲门,屋里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先出门开门去了。
“哟,这不是昨天的公子么?可是来赎人的,这回银两可带了?”见是林白。贩奴婆手底摆起手绢扭着水桶腰热情地迎了上去。
“南姑还好么?我去看看!”林白急切的要知道南姑情况,不见到南姑心里始终不安。
“好着呢,我可是派了专门的小丫环,当着主子伺候着。”景云那死丫头应该在偏房。
“我过去看看!”
“哟,小公子今日来了啊!”贩奴主在屋里听到声音,也出了门,拦在林白面前。
“老板?”,不知这老板是何意思?
“公子今日可曾带了赎金?”
原来是要钱,林白从袖口掏出钱袋子,拿了四个十锭的银子,“带了,带了,奴契呢?”
贩奴主不接那银子,两眼冒着金光盯着林白的钱袋子“公子,那四十两是昨日的价格,今日四十两可不行了!”
“是啊是啊,公子你可不止为了伺候姑姑,昨日夜里费了多少功夫。”贩奴婆在一边夸张的附和。
这唯利是图的小人,“那你们倒是说,要多少银子,才能拿回南姑的奴契?”林白十分不耐烦了,不知南姑怎样了。
“五十两!”
“五十两!”
贩奴主跟贩奴婆异口同声,林白丝毫不怀疑,这绝对是一家人!
林白心想,若自己明日再来,那是不是就变成60两银子了?
咬咬牙,还是先救南姑再说,又从钱袋里掏出十两银锭,掂在手上,贩奴主伸手就要接。
“奴契!”林白咬牙出声提醒。
“我这就去拿,这就去!”贩奴婆扭着身子就进屋了。
“公子,你看,这奴契。”分分钟的事,贩奴婆就将奴契拿来了。
林白伸手去接,贩奴婆却不松手,“公子,银子!”朝着林白飞了个媚眼。
将银子递给贩奴主,一面拿过奴契,见上面确是南姑的名字,才贴胸妥善收好。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南姑了吧!”
“这是自然的,公子您里面请。”说完贩奴主前面带路。
第二十六章 景云姑娘
偏屋门口,屋里的人早就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收了最后一丝功气,气沉丹田,从榻上下来。
“景云姑娘,你本不必管我,我这身子自己清楚,是不行了。”隐隐约约似乎从屋里传来南姑的声音。
“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林白一阵疾步上前,“你是个好孩子啊!”屋里又传来一句,可不就是南姑的声音。连忙推开门,跑上前去,只见南姑躺在一张破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被子。
身后贩奴主夫妇倒十分知趣没有跟进来。
“南姑……”林白叫了一声,跪在床榻边。
“小白子,你怎么来了?小姐呢?小姐她好嘛?”见林白跪在一边,南姑急忙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立在一边的姑娘弯腰拉住:“南姑,动不得!”
林白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女子立在一边,抬眼望去。
南姑介绍道:“这是景云姑娘,这两日多亏了景云姑娘啊……”
女孩十三四岁模样,双眸似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的冰冷,林白打量这面前姑娘时,姑娘也在看着林白,而且似乎能将林白看透。
姑娘着一身白衣,似乎是重孝在身。但是服饰倒十分精细,银蝶暗纹。一头青丝用一跟飘逸白带浅浅的绑着,有些凌乱。峨眉淡扫,双眼点墨,面上不施粉黛,颈间一根链子便是全身上下唯一的饰品了。
“咳……”景云被林白注视的有几分不自然。
林白这么抬眼望向姑娘,竟然不觉得失了神。只觉得面前的姑娘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跟小姐一样的美,但是似乎又不一样,小姐的美是好不可攀的,而面前这姑娘却有种邻家妹妹的感觉,只是不知这景云什么身份,只觉得心里很烦躁。
“对不起,景云姑娘,对不起……”这么盯着人家姑娘,真不礼貌。
“南姑,您躺着,小姐很好,就是小姐让我来的,小姐已经为你赎了身了。”林白回过神,对南姑说。
“这?小姐……可是相府我是回不去了。”
对了,还没跟贩奴主商量能不能将南姑带去京城之事。“南姑,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嗯。”
屋外,贩奴主夫妻还在向里面探头探脑,这婆子刚才说的是相府?夫妻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见林白出来,连忙回神。
“老板,想跟您商量件事。”不知这贩奴主夫妻路上能不能照顾好南姑。
“公子,您说,您说,跟我还客气什么!”刚拿了五十两,贩奴主心情颇好。
“能不能麻烦你将南姑待到京城?”林白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了。
“这?”贩奴主犹豫。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了咧,这带上姑姑,可免不了又要在待上几日,又多了一笔花费啊,况且路上……”贩奴婆倒是意味明了。
“银子不是问题,只要安全把南姑送到京城,到时候我家主子还另有赏!”
“那20两!”贩奴主不再犹豫,笑眯眯开价。
林白暗暗咬牙,又不敢发作,更不敢讨价还价,万一这夫妻路上苛待南姑。从钱袋里又掏出20两银子,交给了贩奴主,后者喜滋滋接过去了。
小姐给的一锭黄金,只剩三十两了,还要留些给南姑做路费,以防万一。
等林白在进偏屋,景云姑娘已经不在了。
“南姑,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留着路上做盘缠。”说着从钱袋子里掏出十两,将剩下的连着钱袋子都放在床上南姑手边。
听了林白的话,南姑半响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小姐…小姐这是不要奴婢了?”
“南姑,你想哪去了!小姐让你先去京城呢,等小姐回去了,自然找你。”
“小姐说了最多一月,你到了京城先自己找地方住下,听到圣驾回朝就去马车行,到时我去接你。”
“哦,哦!”原来小姐都安排好了。
“我已经给了这夫妇银两,南姑你自不用怕他们,现在他们可管不着你。”怕南姑路上受委屈,林白先交代。
“知道呢,没得委屈的。”说了咳了两声却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南姑,你这伤势怎么样了?这一路颠簸,若是受不了就跟那夫妇说。”林白十分关心南姑的伤势,不知能不能熬得过这一路颠簸。
“有景云姑娘在,没事的。”南姑不想林白跟小姐担心。
景云姑娘,先是小声呢喃着,“那景云姑娘是什么来历?”林白心里对景云生了小小的兴趣,自己也不自知,随口就问了出来。
南姑早就把林白刚才看呆了的举动放在心上了,感情这小白子对景云姑娘看对了眼呢!不过二人也倒是般配,孤男孤女,倒是谁也不嫌弃谁。
“景云姑娘啊!南姑大难不死可是多亏了景云姑娘啊!只是景云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后来南姑又絮絮叨叨说了半个下午,好在小姐那里无事,林白又对这景云姑娘生了兴趣,自然听的津津有味。
听完之后,算是知道景云半个身世来源了,当然这些都是南姑从景云无意透露和贩奴主这两日的骂骂咧咧中得知的。
景云姑娘,算是江南半个名门望族家子女了,只是因为并非嫡子女,不知因何故从小便寄养在乡下亲戚家中,机缘巧合之中又得了乡里一位武师傅传授武艺,加上一身天赋,武功学的倒是不错。
这两日也是多亏了景云不断利用功气来护住南姑心脉,南姑才得已熬过这一劫。要不然,这五十大仗之后又有没有治疗南姑也就去了。
只是后来,渐渐长大的景云,不知为何竟然招了远在城里的嫡子女的妒忌,也因着这妒忌让她重回了府里。嫡子女虽然妒忌,这景云倒是沉住性子的,父亲喜爱的不行,因此在家中倒也过的去。
只是就在前几日,父亲去了,嫡母不喜,竟然安排了个罪行直接将景云卖给了这贩奴主!
“啊!景云姑娘竟是被卖身为奴的?”林白只觉得惊诧,原以为这景云姑娘是房主东家的子女或者是这贩奴主子女呢!
林白有失望也有窃喜,若是为奴,那是不是自己就能高攀的上了?心思一远,半天才回过神,自己都在想什么呢!
“那这景云为何独独照顾南姑?那小气贩奴主竟没有二话?”林白心中带着疑问。
“怎能没有,前日我来时就快不行了,景云姑娘不过在旁边说了一句要请大夫,那张婆妇上手就要掐打呢!”说到这南姑因为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
“那……”
“后来,不知景云姑娘使了什么武功,竟然叫那张婆妇动弹不得!”南姑看起来十分崇拜景云姑娘。
所以说刚才那贩奴主夫妻没有进屋不是因为知趣还是害怕这景云?贩奴主大概自己也后悔买了景云这丫头吧?
“那这景云为何不离开呢?”有一身本事,要想离开这贩奴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小白子,你不在奴籍自然是不知道,若是走了那就终身抬不起头了啊!”南姑想当然的认为景云没有走是因为在乎那奴籍身份。
“原来如此,这景云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
“谁说不是呢!”
见天色渐渐晚了,林白想着小姐在家中这么就不知急了没有,于是便跟南姑告辞了,准备回驿馆。
走到门口,刚巧碰到景云姑娘,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神情。
“这?”
“张婆让我送来的。”
这贩奴主倒也算是良心发现了啊,“这去京城一路上南姑还要多麻烦景云姑娘了。”林白先道谢。
“嗯。”景云只是嗯了一声,在没有多余半个字。
“那就先写过景云姑娘了。”这小丫头,真好冷,林白想。
“嗯。”说着端着药便进屋去了,不在理睬林白。
林白自觉的无趣,又跑到正房跟贩奴主夫妻交代了一番,少不了威逼利诱。贩奴主夫妇倒是一个劲儿的笑脸相迎,没有二话。
第二十七章 江南大事
而此时江南一处不知名的别院里,似乎被阴沉的低气压层层笼罩了。只见屋里背面负手而立一个白衣胜雪的华袍锦衣男子,面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下水来,而他身后,垂手而立一个素衣女子,神情淡漠。
“主子,这毒可致命!花容确信,这毒仍是来自西秦,似乎跟上次的是出自一门。”这个叫花容的素衣女子所说的毒正是从林著雨点的那盘八宝野鸭中检测出来的。
花容的识毒手段他自然是不疑有它,只是这的西秦剧毒,来的倒有几分蹊跷!是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女子下这般毒药?跟上次别苑行刺的那位又有何干系?白衣男子一时也猜不透。
“月影。”向着空气喊了一声,锦衣男子转过身来,可不就是十七王爷!
“主子有何吩咐。”屋中凭空有多了一位素衣女子,眉眼之间带着迷恋直直望着自家主子,细看这月影,竟跟原先屋里的花容长相一般无二,只是这眉眼神情要比花容软上千分,未语先笑。
“去查这次下毒与别苑的可同一人所为!”
“是,主子。”话音刚落,屋里已不见人影,就好似刚才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皇家驿馆,屋内林著雨没等来林白的报平安,倒是将林相爷给等来了,林著雨匆匆将医书压在案下,摆上本女戒这才出屋。
“女戒可曾读了?”林相一板一眼,训话模式。
林著雨屈膝请安,心想又是一副教训人的脸色,又不知摆给谁看?
嘴上可不敢说,只道“回父亲,读了。”
“嗯,过不了几日圣上便要回京了,这几****只管安心在屋里,别再闯出什么祸事来。”又对立在身后的小丫鬟道:“看好小姐,提前收拾行李。”
“嗯。”林著雨答,小丫鬟跟在身后只唯唯诺诺的答着,“知道了老爷”。
摆足了为父的威严,又训斥告诫了几句,林相才悠悠的走了。
完成了小姐交代的事,安顿好了南姑的林白正准备来报喜,听家仆说老爷正在小姐院子里,吓得忙止了步子,见老爷出来,这才从门侧偷偷出来,前去报告小姐。
“小姐,都办妥了!”林白跪地请安。身后的小丫鬟见林白来了,这回倒是自觉,直接下去忙了。
“起来说话,好好的跪什么。”
“小姐,这次都怪林白,要不南姑也早一日心安。”林白准备听候小姐发落。
“起来吧,这次若是没有你,南姑……”
顿了顿,又问道:“南姑她还好吗?”
林白见小姐无意罚他,方才起身了,“南姑还好,这多亏了景云姑娘!”接着又将景云介绍了一番。
“倒是个好姑娘。”听完之后,林著雨是由心夸了一句,这景云姑娘比自己这个穿越人士倒还要坚强。
听小姐夸景云,林白心里也高兴,只不过心里却又偷偷惦记着那被偷的银子,自己何时才能还上?对了,银子,差点倒是忘了一回事了。
只见林白很是难为情,面带羞涩的开口:“小姐,那日您走了之后,饭钱……饭钱是十七王爷给的,他说要去他府上还去。”
“饭钱?……哦……什么?”林著雨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起先压根没想起来什么饭钱,转念一想到了,只哦了一声,又意识到林白说的是十七王爷,也就是说那日自己被掳十七王爷也在?
“那日十七王爷也在?”毕竟是自己猜测,林著雨不是十分确定。
“嗯,十七王爷是小姐被……出门,从楼上下来个锦衣男子,据他侍卫所说是十七王爷,那酒馆老板也十分害怕呢。”
“那男子长什么样?”
“一身白衣华袍,脸上没有表情,我也说不好,不过看起来就好像天上的神仙。”林白尽力描述,却发现描述那日见过的神仙般男子用语言是多么苍白。
“嗯,我知晓了!”这么打扮,除了十七王爷又还有谁?自己初见十七王爷不也是觉得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么!
只是这十七王爷当时既然也在酒馆,为何偏等自己被掳去了才下来?难道说是不知道?可是这付了三两银子还要要回又是什么鬼?堂堂十七王爷还会缺了这三两银子不成?林著雨觉得自己一点也看不懂十七王爷这个人了。
“那小姐,这银子?”
“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去还。”哼,见死不救还想要饭钱?等着吧!
林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家小姐连自己弄丢了四十两银子也没有罚自己,这三两银子小姐何时看的这么重了?不过小姐的事自己自然管不着,既然小姐知晓了,那自己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自从林相爷过来之后,又没了烦心事,林著雨倒也不出门了。相爷自是以为她每日都在看书。事实上,林著雨也的确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