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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姑娘顺着车窗望了望身后的城门,秀眉渐拧:“秦月,你说是不是……”
秦月讥讽的笑了:“也许这便是皇太后一开始的主意,昨儿个造反的果然是皇太后下的手。”
荣姑娘担忧着又道:“如此一来的话,皇上岂不是很危险?那告示上说皇上龙体欠佳,莫不是已经遭到了皇太后的毒手?”
秦月摇了摇头:“这个你暂且还无需担心,皇太后虽然迫切的想要坐稳大齐,但毕竟是个女人,如果皇上当真驾崩的话,那些朝中官员就算再过支持她,也会生出分歧,毕竟大齐不是女权国家,所以就算是为了皇太后自己考虑,她要好吃好喝的囚禁着皇上。”
荣姑娘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咱们只有先找到主子了,至于救不救,要看主子的决定了。”
秦月无奈浅笑:“你心中明明知道咱们那个不要命又护犊的主子,一定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又何必还要给自己画上个问号?”
荣姑娘一愣,随后也是笑了:“是啊,我怎么就忘记了,主子的人主子欺负可以,但别人碰都别想碰一下……”
在外面赶车的麟棋还不忘又加一句:“若是碰了,万箭穿心,尸骨无存,顺带还要挖了那人祖坟挫骨扬灰!”
第四百五十九章 奔波了几日,终进赵国皇宫!
三天后。
秦月与荣姑娘几人终是来到了赵国,只是初来赵国的他们,不敢太过声张,先是买了赵国的服饰之后,又在客栈住宿了几日,商量着如何进宫去找武青颜。
赵国虽然不大,但赵国的皇宫守卫还是很森严的,他们一来不想惊动任何人,二来更是不想惹祸上身,如今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现在不比曾经,如今在他们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武青颜帮着他们挡风遮雨,他们必须要步步小心才是。
正在几个人一筹莫展之际,皇宫忽然张贴出了皇榜,说是太子妃最近食欲欠佳,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也一直笑不出来,太医们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治疗太子妃身上的怪病,皇上,皇后以及太子殿下因为此时愁眉不展,若是有能人异士能够治疗好太子妃的怪病,赵国君主将以厚礼感谢。
此时的秦月,已经带着荣姑娘几个人在赵国的皇宫门前徘徊了许久,见皇宫竟贴出了皇榜,也是并没有多想,只当也许是他们的到来终是没能够瞒住武青颜,而武青颜为了能让他们几个顺理成章的进宫,所以才想出了此办法。
如此一想,秦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撕下了皇榜,交给了看守皇榜的士兵:“在下不才,能人异士算不上,但却精通一些偏方,在下愿意进宫帮皇上,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解忧。”
他因为当武青颜是装病,所以说话时候的表情尤其的肯定,以至于那看守皇榜的士兵,连犹豫都没有,便是将秦月几个人带到了侍卫队长的面前。
侍卫队长大致的打量了秦月,荣姑娘等人几眼,见这些人虽然面生,但面目白皙,手指干净并不像是偷盗之人那般的五指粗实,油头粉面,再加上这皇榜贴了几天了,一直没等来敢进宫看病的人,上面已经对他施压了,也是为了能够交差,他并没有多加审核秦月等人,便是将他们几个带进了宫。
一路上,秦月等人均是忍不住的欣喜,因为就要见着武青颜了,随着侍卫队长将他们几个交给了内务总管,又随着内务总管将他们带领到了武青颜的寝宫,这一番的折腾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你们是一起的?”小德子站在寝宫前,打量着秦月等人。
秦月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的姊妹弟弟,因为是家族的偏方,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怕是心有余力不足。”
小德子点了点头,一边带着他们往寝宫里走,一边小声嘱咐:“太子妃很怕吵闹,你们一会说话一定要小声一些,还有就是太子妃尤其的害怕阳光,你们切忌无论你们想要如何给太子妃看病,均是不可以打开那些封在窗子上的板子。”
秦月点头应允:“是,劳烦公公了。”
他只是当武青颜在做戏,还是没有当真,倒是跟在他身后的荣姑娘,总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似的。
若是说武青颜是有意让他们进宫才装病的,那么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麻烦,就凭着武青颜那本事,真是想要装病,只需要动弹动弹舌头就可以了。
可是为何……
还没等荣姑娘想完,小德子便是推开了里屋的房门,随着他带着众人迈步进去,才刚还面带笑意的秦月不由得僵硬在了原地。
其实不单单是他,就连荣姑娘,双喜和麟棋,瞧着那在满是烛火晃动下的武青颜,均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堆满了点燃的蜡烛,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波斯地毯,屋子里的床榻和软榻还有桌椅板凳,已经尽数被搬了出去,可以说,整间屋子除了蜡烛之外,便是只剩下了那铺在地面上的地毯。
而武青颜,他们的主子,此刻就披头散发的颓坐在地毯的中间,面颊白的没有血色,一双眼睛空洞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娃娃。
对于秦月等人的到来,她并没有半分的触动,而是仍旧自顾自专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口中还念念有词。
“花园里,地圃下,有你有我还有他,终一日,全走散,不见南山,只剩岚……”
这,这这……
荣姑娘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这还是她那个意气风发的主子吗?
麟棋死死地握着自己的一双拳头,要不是为了顾及不让大家暴露,他早就一拳朝着小德子抡过去了。
他好好的师傅,为何变成了这般?赵国人究竟是对他师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情!?
“小姐……”双喜眼睛一酸,眼泪直接就流了出来,还好屋子里的光线暗,小德子并没有看见。
小德子察觉到了荣姑娘几个人的气色不对,正要开口,秦月当先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轻松的将小德子拉到了一边。
“敢问这位公公,太子妃病发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小德子想了想:“倒是没有,只不过那段日子,太子妃一直喊着头疼头疼,还时不时的流出血泪,而且太子妃曾经还总是自言自语,说是记不住了,记不住了……”
秦月点了点头,将小德子的话一一不落的记下:“可还有其他?”
小德子摇了摇头:“倒是没有了,只是……”他有些余惊的小声又问,“这位先生,您看我们太子妃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眼下这寝宫里的宫人们都是人心惶惶的。”
说实话,小德子一直觉得白瞎武青颜这个人了,原本是个好主子,还是挺精明的一个人,但不知道怎么的,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这样。
初开始的时候,皇后娘娘还会过来看看,但是这时间长了,皇后娘娘也是疲乏了,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下面的人是这般的样子。
现在别说是皇后娘娘了,就连太子殿下都是很少过来了,对于太子妃的病虽谈不上不闻不问,但也是从刚开始的心急如焚,到了现在的顺其自然了。
秦月现在也拿捏不准武青颜这是怎么了,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答小德子的问题,只是轻声道:“我们家族的偏方是不能让其他人观看的,不知道公公可不可以行个方便……”
“没问题。”还没等秦月把话说完,小德子便是主动的走到了门外,在外面关上了里屋的房门。
说实话,现在太子妃这般的不人不鬼,要不是仗着有秦月等人跟着他进来,他也是不敢进来啊!
随着房门被关上,秦月才转头朝着其他几个人看了看,大家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之后,小心翼翼的朝着武青颜靠了过去。
他们为了不让武青颜受到惊吓,均是慢慢的蹲在了武青颜的身边。
“小姐……”
“师傅……”
“主子……主子……”
四个人异口同声,均是担忧的看向了武青颜,在他们的眼里,无论武青颜变成了什么样子,都和吓人,可怕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只是心疼,疼的难受。
一直都在把玩着自己手指的武青颜,缓缓扬起了面颊,朝着蹲在自己周围,曾经是她最为亲近的几个人看了去,愣愣的左右看了看,忽而“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是你们几个啊?我认识你们……你们叫,叫什么来着?”武青颜伸手,朝着他们一一的指了去,可猛地,她痛苦的抱起了脑袋,“疼,好疼……”
这是……
到底是武青颜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麟棋虽然不太敢肯定,但还是轻轻地开了口:“这是被药物外力催眠的副作用,师傅并没有忘记我们,只是有什么东西克制她的记忆,不让她想起我们。”
秦月皱了皱眉:“你肯定?”
麟棋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的,以前我听师傅讲起过关于催眠的手法,有借助外力的,还有就是通过药物的。”
荣姑娘心疼的将武青颜抱在了怀里,朝着麟棋看了去:“你有几分的把握治好主子?”
麟棋咬了咬唇:“八分,但我需要时间。”
秦月听闻,拍了拍麟棋的肩膀:“你尽管的想办法,但还是要考虑一些时间的,毕竟现在大齐那边也不消停,我也不确定我能在这里拖延多久。”
“好!”麟棋一边一点头,一边已经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并将随身携带的所有医书和自己曾经做过的笔记全都翻找了出来。
秦月已经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去,他知道,麟棋所谓的时间,是需要一直陪伴在武青颜的身边,那么他现在就需要找到一个理由,让他们这些人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武青颜的身边。
只是……
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不会惹人起疑呢?
双喜疼的眼泪直流,看着窝在荣姑娘怀里的武青颜,轻轻地呢喃着:“小姐……我是双喜啊!”
武青颜愣了愣,缓缓朝着双喜看了去,可她一双眼睛再次空洞了起来,笑着重复着刚刚的顺口溜:“花园里,地圃下,有你有我还有他,终一日,全走散,不见南山,只剩岚……”
第四百六十章 长孙明月,被软禁的日子!
小德子虽然不曾进里屋,但却一直在外面守着,话说武青颜毕竟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就算再害怕,也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在武青颜病入膏肓的时候远远离去。
“吱嘎……”
一声轻响,随着房门被打开,小德子赶紧上前询问:“不知道这位先生,我们太子妃的病……”
秦月为难的摇了摇头:“虽然我有把握医治,但舍弟调配药剂还需要一段的时间,这段时间想必我们姐弟几人都要留在宫里暂住了。”
小德子一听武青颜的病是有救的,不禁心里一喜,可一听说秦月等人要留在宫里,不免又踌躇的道:“实不相瞒,我也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奴才,如果先生等人要真的想要留下,还需要派人通报给太子殿下。”
秦月既然打算留下,就早已做好了面对曲默然的准备,如今听小德子这般的说,并不推脱:“不知道太子殿下何时能来?还是需要我主动前去?”
小德子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最近比较繁忙,而且太子妃寝宫的人……不太容易能够轻易见到太子殿下……”
这话,小德子说的虽然很是委婉,但秦月还是听出了什么倪端。
确实是不是每个王孙贵族都那么在乎感情的,况且他觉得,曲默然对武青颜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谈,如今大齐那边动荡不堪,曲默然这边又怎么会听不见什么风声?看样子他以前会来看武青颜,完全是为了顾及长孙明月,如今长孙明月不行了,这曲默然是连做样子都懒了。
“太子殿下到——!”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呼,秦月一愣,小德子却开心的差点没跳起来。
“太子妃真的是好有福气,这事太巧了,先生您看,太子殿下来了。”小德子说着,当先走出了门外,跪下了身子。
秦月提起了三分的精神,正要上前应付曲默然,却见曲默然已经带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的身高和曲默然不相上下,穿戴很是不俗,年岁不大,却一脸的精明干练,一看便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话说秦月自语见过的人并不少,若是一般人,他还真就不会仔细的打量,但面前的男子却不由得让他一怔。
怎么会是他?
秦月在这一刻,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见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
大齐皇宫,龙吟殿。
围满了官兵的院子里,宫女和太监们个个人心惶惶的,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明明院子里占着那么多的人,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很是压抑,
寝宫里,长孙明月漫不经心的握着一本书卷在烛光下静静帝看着,原本就略显得清瘦的身子,此刻在烛光的晃照下更显了几分单薄。
一阵夹杂着淡淡暖意的风吹过窗棂,拂在了他白皙的面颊上,似有一阵轻轻的呼唤吹进耳里,使得他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长孙明月……”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从被囚禁开始便是一直淡然应对的长孙明月,终变得紧张了起来,他猛地伸手推开窗子,幻想着可以能看见那个狡黠又生动的面庞,可是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除了看守的士兵之外,便只剩下了那些心惊胆战的宫人们。
到底,还是他听错了是么?
长孙明月自嘲的笑了笑,关上窗子的同时,转身靠在了微凉坚硬的墙壁上。
是了,这个时候的武青颜还在赵国,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设置下的,他又怎么能忘了呢?
只是……
虽然他早已做好了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准备,但他却终是控制不住对她的想念。
他是真的太想她了,哪怕只是看一看她也好……
“窸窸窣窣……”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长孙明月微微蹙眉的同时已经回神,几个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熹贵妃带着一位妃嫔进来的时候,长孙明月已经斜靠在了床榻上,静静看着自己手中拿起的书卷,对于熹贵妃的到来连撇都不曾撇上一眼。
熹贵妃似乎也不在意,只是对着身边的妃嫔道:“今儿个晚上你去侍奉皇上。”
那妃嫔虽然是熹贵妃身边的人,但面对那般冷漠的长孙明月,还是有些惧怕的,可是熹贵妃却根本不容许她退缩,直接拉着她往床榻的方向推了去。
熹贵妃自然是有着她的打算,如今长孙明月已经被她软禁了起来,虽然她现在可以伸手朝政,但毕竟是代理,若是长久以往下去,恐怕是很难服众,但若是这后宫的妃嫔,有那么一个能够怀上长孙明月的孩子就好了。
这样,等那妃嫔肚子里的孩子一旦落地,她便可以强迫长孙明月退位,再以皇上年幼为由垂帘听政,如此一来,这大齐的江山就真真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那年轻的妃嫔,并不懂得熹贵妃的野心,她只是单纯的倾慕于长孙明月,如今见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侍奉长孙明月,自然是万分的开心。
撞着胆子上前一步,她缓缓蹲低了几分身子:“皇上……”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长孙明月便是冷冷的一摆手:“不必了。”
在他长孙明月的世界里,能够和他同床共枕的只有那么一个女人,至于其他人,他并不曾想过,也不可能想。
年轻的妃嫔没想到长孙明月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强硬,再次胆怯了起来,诺诺的朝着熹贵妃看了去:“皇太后……”
熹贵妃拧了拧眉,上前几步拉住了那妃嫔的手,直接将那妃嫔推到了长孙明月的身上:“你看着哀家做什么?你是皇上的妃子,服侍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年轻的妃嫔确实是想要靠近长孙明月,但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如今察觉到长孙明月那一双黑不见底德眸子时,吓得赶紧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可她因为太过惊慌没站稳,而直接跪在了地上。
熹贵妃秀美拧成了一个疙瘩,一脚踹在了那妃嫔的肩膀上:“没用的东西!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
妃嫔早已吓得没了主意,如今连疼带惊,当即嘤嘤的哭了起来。
长孙明月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朝着熹贵妃看了去:“母后有气不妨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外人?”
熹贵妃被气得笑了:“好,好!”猛地伸手朝着门外的太监吩咐,“来人,将这个没用的东西给哀家扔出去!”
太监们自然是不敢拖延,赶紧进来将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的妃嫔给架了出去。
话说,这些天他们早已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因为这皇太后也不是第一天送女人过来了,只是次次都是被皇上以各种方式拒绝出门。
当然,皇太后并不是每次都来的,或者说今天是第一次,估摸着皇太后也是坐不住了,想来若是不亲自出马的话,皇上肯定不会就烦,只是皇太后可能没想到的是,就算是她出马了,皇上仍旧不卖给她半分的薄面。
随着走出的太监将房门关上,熹贵妃的一双目光也跟着冷了下来:“你只要答应宠幸那些妃嫔,我自会给你,你要的自由,我知道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朝政上,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