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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贵妃既然已经开始找她谈退婚的事了,那么熹贵妃肯定也同样开始步步紧逼起了长孙明月,他城府深的是连她都拿捏不住的,她就不相信他没考虑到,熹贵妃会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的问题。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的长孙明月应该以退为守才是上上策,而不是抱着她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啃。
她虽然还不知道熹贵妃为啥非要让她和长孙明月撇清关系,嫁给长孙子儒,但她却很清楚,长孙明月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传到了熹贵妃的耳朵里,只能愈发的刺激熹贵妃。
长孙明月却再次拉住了她的手,笑的宠溺:“难得疯一次。”他说着,扬起另一条手臂,摘下了她高束在头顶上的发冠,“况且与你值得。”
随着他的手臂垂落,她满头没了冠束的乌黑长发,一时间全部倾泻而下,一阵微风吹来,扬起那万千青丝,她白皙的面颊更显小巧,精致的五官从阳刚的洒脱瞬间变成了阴柔的美。
那些呆若木鸡的官员,终是回了魂,也总算是认出了武青颜,再是不迟疑的赶紧纷纷跪下了身子。
“微臣给三皇子请安,给……三皇子妃请安。”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是该再武青颜这皇子妃的头衔之前加二还是加三,不过眼下既然她与长孙明月在一起,他们就算是再傻也要喊三皇妃。
随着这些官员的下跪,那些其他看热闹的人哪里还敢不跪?也是跟着齐齐跪在了地上。
“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三皇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们早就听说三皇子在满春园里包下了飘香,但他们却并不认识三皇子,如今这么一听,他们也算是了然了。
至于飘香与这个三皇子妃之间谁输谁赢,他们看也是看懂了,自然是三皇子妃赢了,人家三皇子可是一路狂奔追来,又是耳鬓厮磨的哄宠,至于那个飘香,哪里还有人?
妓子就是妓子,在人家正室面前被比的连渣都不剩,不过这个三皇子妃还真是漂亮啊!
透过乌黑的发丝,武青颜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群,忽而轻轻地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在色诱,没想到你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伸手,温柔小心的将她的长发,别在她的耳后,长孙明月笑的好看:“消气了?”
武青颜除了继续哼笑,还能说什么呢?
他如此光明正大的露出了她的身份,让满春园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太子妃的身份,又对她宠溺温柔,没有一点的脾气。
想来以后就是有女子对他有非分之想,也是不敢任性妄为,毕竟他已经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他长孙明月是在意她武青颜的。
这个男人,从来不开口解释什么,但却用行动给足了她面子,证明了对她的宠爱,面对如此腹黑又善解人意的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她再次踮脚,吻上了她的唇畔,虽然不过是蜻蜓点水,却盛满了她的原谅。
“长孙明月,得夫如你,妇复何求?”
长孙明月平静的眸,被温柔所覆盖,拇指轻轻摩挲着的柔软的唇:“与我回府?”
这样的误会,他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趁着他现在还有时间,他打算全部告诉她,包括……那个曾经让他牵挂过的女人。
“主子。”韩硕从楼上匆匆下来,走到了长孙明月的身边:“飘香想要服毒。”他虽压低了声音,但武青颜却仍旧听得清楚。
没等长孙明月开口,武青颜却后退了一步,站在了门口:“长孙明月,今日我先放过你,不过你还欠着我一个解释。”
她的考虑周全,与为他着想的心,让他清冷的心再次泛起了一丝波澜,浓浓的柔情从心尖蔓延至全身,让他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宠溺而怜爱,他此生能遇到如此懂他的她,真的已经够了。
千言万语,汇聚在了心坎,长孙明月极力压下想要再次揽她入怀的冲动,对着身边的韩硕吩咐:“送三皇子妃回去。”
韩硕点头,正要开口,却见那些刚刚跪在人群之中的几名官员“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纷纷站在了武青颜的身边。
“三皇子怎如此见外?我们送三皇子妃回去就可以了。”
“是啊,微臣们保证将三皇子妃平安送到。”
长孙明月知道武青颜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太多,刚要婉拒,却见武青颜笑着开了口:“那就麻烦几位大人了。”
那几个官员一边弯腰着往外送,一边赔着笑脸:“三皇子妃客气!”
武青颜再次对着长孙明月眨眼一笑,转身在那些官员的簇拥下,迈出了满春园的门槛。
既然他还有正事要办,她又何必一直对他纠缠不休?她武青颜从来不是红颜,也不想祸水,她的男人她必须疼着,给予他最大的包容与理解。
再者,她并不委屈,她从满春园到药铺这一路,几乎是被这些官员供着回去的!
……
长孙明月在韩硕的陪伴下,回到了二楼,屋内的飘香还跪在地上,见长孙明月走了回来,刚刚止住的泪便是再次落了下来。
长孙明月却并没有在飘香的身边停下,而是直接坐到了软榻上,长腿交叠,单手支撑着了自己的面颊,长眸微眯,慵懒而危险。
“飘香,你跟着我多久了?”
飘香大眼含泪,身子轻颤:“两年零三十九日。”
长孙明月单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抿:“你可还记得,我当初为何要你跟在我的身边?”
飘香一愣,一抹难以抑制的苦涩蔓延过心间:“是为了勾引太子,从太子的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
她永远不会忘记,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第一次挂牌子争夺花魁,虽并没有当上花魁,但当时有几个富家子弟看上了她的美色,并花下重金欲买她初夜。
当时毫无还击之力的她,被那些富家子弟带到了房间里,强行灌下了春药,身如火烧,却欲火难耐,明知道已被他们剥光了衣服,却也只能含泪隐忍。
她本以为她此生就这样了,但却不想,就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看见了他——大齐赫赫有名的三皇子。
其实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了,她只知道在她迷蒙之际,虚掩着的房门忽然被人撞了开,然后那些富家子弟落荒而逃,她却掉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之中。
再次醒来时,她以为自己早已被人蹂躏,本想要寻死,却在起身时,看见了一抹白袍,坐在软榻上喝着热茶的他。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所见,他就那样悠然的坐在那里,长眉上扬,凤眸狭长,长长的睫毛自然卷翘,鼻梁高挺,薄唇剔透。
见她醒来,他面颊轻侧,平静的眸没有一丝波澜,声音却出奇的好听:“我可以让你成为花魁,更能让你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但相对而言,你要成为我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明月只为青颜留
她愣愣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不过是一夜之间,她便从地狱上了九重天,只是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单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她,只知道傻傻的问:“你是谁?”
他本欲行,却在听闻到她的话时,慢慢停下了脚步:“长孙明月。”
简单的四个字,让她差点没从床榻上摔下去,长孙明月是谁?她就算是没见过,听也是听说过的。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她却不知道,长孙明月口中的“成为我的人。”却并不单单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来她保护了她,不过是让她在每个月的几天,在他的护送下,悄悄进宫,以宫女的名义一点点靠近太子,然后帮着他打听有用的一切消息。
她总是觉得他是无情的,但在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他是有情的,只不过这份情,从来不是给她的。
就好像现在这样,他明明可以对那个女人温柔宠溺,但对于她,他永远是高高在上,冰冷异常的。
长孙明月在听了飘香的话之后,却轻笑着摇了摇头:“能够帮我办事的人太多太多,我之所以在偌大的满春园看上了你,只是因为那时的你有着这里女子没有的静慧,但你现在却只剩下愚钝了。”
飘香一愣,忘记了眨眼的看着长孙明月:“三皇子,我没怀孕,是她……”
“我相信她。”长孙明月微微抬眼,静如止水的眸,多了一份信任的宠溺,“别在我的面前说出一切有关诋毁她的话,你若是不打算承认也没关系,因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简单的“我相信她”四个字,已足够让她落地成灰,后面的那些话不带任何感情的话,更是砸的她几欲窒息。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狡辩,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三皇子,我确实和太子……”她说着,猛然用膝盖朝着前面蹭了蹭,趴在了长孙明月的脚边,“但我也只是想和太子更近一些,以此为三皇子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啊!”
她其实不是很确信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但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如今长孙明月根本不为她动摇,如果她再死咬着不承认的话,若长孙明月当真找别人查出了她是真的怀孕,那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飘香,你一直很聪明,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人该碰,但如今你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碰了不该碰的人,也许是我对你太过纵容,所以才导致了你今日这般的愚蠢。”
长孙明月慢条斯理的轻吹着手中的热茶,平静的面颊白皙而精致,他声音低且柔软,但毫无感情的话语却冷如寒风。
太子一向多疑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只要给太子发现一点倪端,太子定会咬着不放的查下去。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让飘香在太子的面前欲拒还迎,始终不让太子看见飘香的脸,一是想要让飘香佯装宫女去用歌声与声音吸引太子,只是为了让太子愈发的对飘香着迷之后,慢慢套出太子的想法。
二来,飘香毕竟是这个满春园的头牌,就算她在不张扬,也早已被许多人见过,一旦在太子的面前露脸,太子早晚也是要查到她的身份。
她一招的愚蠢,毁了他整整两年的付出,今日要不是武青颜,他可能还被她蒙在鼓里。
飘香吓得早就惨白了脸,她瞄着长孙明月平静的面颊,始终捉摸不到他的丁点心思,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抱住了他的云靴,打起了亲情算盘。
“我是蠢,我是高看了我自己,我以为我陪着三皇子您两年多,一定会在三皇子的心里有些位置,可我没想到,最后我竟还是输了……”
她恨死了武青颜,要不是她的插脚的话,自己怎么落成现在这副模样?若不是她出现的话,自己早晚有一日会在三皇子的心里挤出一个位置出来!
长孙明月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唇角慢慢上挑,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你蠢与不蠢,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说着,站起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扔在了她的身上。
飘香看着那落在自己腿上的小瓷瓶,呼吸一紧,无限的恐惧瞬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让她就是想跑都迈出脚。
长孙明月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韩硕:“看着她服下,尸体直接烧了,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韩硕点了点头:“是。”
飘香心如死灰,知道长孙明月这是下定决心要她的命,含着泪,轻颤着手指打开塞子,慢慢将瓷瓶举到唇边时,虽已没了希望,却还是不死心的朝着他欣长的背影看了去。
“三皇子,您可曾喜欢过我一点?”
长孙明月连头都不曾回,只是淡淡的道:“不曾。”语落,迈步出了屋子。
“呵……”飘香哼声轻笑,悲凉异常,像是终死了最后的一点希望,决然的将小瓷瓶里的鹤顶红一饮而尽。
韩硕眼看着飘香慢慢躺在了地上,转身出了房间。
“主子,她已经没气了。”
“恩。”长孙明月点了点头,却没有松气,“飘香既然已经在太子的面前露了脸,恐怕太子已经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这里,你处理完尸体直接带着人去城外。”
“主子是怕太子会在今晚对二皇子不利?”
“我开始还在想,为何太子今日一直不在宫里,看样子太子应该是也在准备今儿晚上的事情。”他说着,沉了沉眸,“带几个轻功好的,若是一旦有万一,不惜一切代价救出二皇子。”
“是。”
武府,馥梅院
武倾城匆匆而来,刚巧瞧见一个丫鬟端着托盘往外走。
“这是给谁吃的?”武倾城瞧着那托盘里的一碗清粥和几碟咸菜,微微拧眉。
小丫鬟弯曲了一下膝盖,轻轻应着:“回大小姐的话,是给大夫人的。”
武倾城心下一冷,面也跟着沉了下了去:“放肆!”
这托盘里的清粥稀的能洗澡,那几碟寒酸的咸菜连点油水都不见,梅双菊是她的亲娘,她又怎能不知道自己娘在饮食上面的讲究?
恐怕这托盘里的菜连下人都不会吃!她的娘,堂堂武家的大夫人又怎么会吃?
小丫鬟赶紧跪下了身子:“回大小姐的话,这些菜都是二夫人和三夫人交代的。”梅双菊虽然倒台了,但武倾城可还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头衔,是她得罪不起的主儿。
二夫人,三夫人?武倾城笑了,没想到自己爹爹的动作还真快,才不过几日的功夫,便是升了那两个狐狸精。
小丫鬟见武倾城不说话,瞄了瞄她的脸色又道:“二夫人和三夫人说最近大夫人欲火攻心,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所以才……”
没等小丫鬟把话说完,武倾城一巴掌掀翻了托盘:“滚!以后这样的东西不要送过来!”
小丫鬟吓得一个激灵,连托盘都没捡,匆匆站起了身子,慌慌张张的奔出了院子。
武倾城眼看着那打翻在地上的稀粥和咸菜,慢慢捏紧了袖子里的手。
她真是没想到,她的娘亲也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若是这事传了出去,她哪里还有脸见人?别人的母亲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大家闺秀,而自己的娘亲现在竟然在武府喝粥吃咸菜?
“可是倾城来了?”屋内,传来了梅双菊虚弱到飘忽的声音。
武倾城回神,压住心里躁动的火气,转身朝着屋子走了进去,没有看见她目光之中忽然乍现的杀气。
屋内,梅双菊正病怏怏的躺在软榻上,瞧着自己的女儿来了,赶紧笑着起身:“倾城啊!来,坐。”
武倾城瞧着几日不见便如同老了十几岁的梅双菊,不但没有半点心疼和怜惜,反倒是愈发觉得自己这个亲娘太过丢自己的脸了。
“倾城啊!娘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着你早点成为太子妃啊!”梅双菊一心想着自己这几天承受的委屈,并没有发现武倾城的面色不对。
武倾城指桑骂槐的苦涩一笑:“前面挡着那么多人,我想要成为太子妃,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成为太子妃?就算我成为太子妃又如何?还不是有你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娘?难道你希望以后别人都知道我有个被欺凌,被迫喝粥吃咸菜的娘么!
梅双菊只当武倾城说的是武青颜,忽然眸色一沉:“倾城放心,娘就算再没本事,也要想办法帮你除掉那个碍事的贱人!”
梅双菊的话,让武倾城一个激灵,她看着梅双菊半晌,忽而轻轻的笑了:“娘亲真的想帮我除掉武青颜那个贱人?”
梅双菊恨得咬牙切齿:“那是自然!”若是没有那个贱人,她也不至于落魄到今日,如今小三小四都敢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了,她却连个屁都不能放!
武倾城压着自己心里的厌恶,拉住了梅双菊的手:“娘亲可知最近城外在动乱?”
梅双菊一愣:“知道倒是知道。”
武倾城笑着又道:“娘亲想想看,若是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死了人,别人会怎么以为?”
梅双菊想也没想:“自然以为是城外那些匪寇作怪。”她说着,忽然一愣,“难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武倾城点了点头,“那个贱人现在就住在药铺,就算她死了,也是被匪寇所杀,和咱们和武府都没有一点关系。”
梅双菊拧眉想了半天,阴沉了几天的脸,终于拨开乌云见晴天了:“还是我的倾城聪明。”
武倾城心里冷笑,面上却佯装忧虑:“主意是好,可咱们要去哪里找人呢。”
梅双菊拍了拍她的手:“福满堂的掌柜的,认识许多江湖上的人,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着,直接站起了身子,一边拢着鬓发,一边朝着门外走了去。
眼看着梅双菊走出了门槛,武倾城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沉了下去,一双眸子闪烁起了幽冷的光。
娘亲,你别怪女儿这一石二鸟的计谋,要怪就只怪你不配再站在女儿的身边!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今年是流行黑色系列么?
三更时分,武青颜独自一个人靠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医书,一道惊雷划开了沉闷的夜空,一声接着一声震天响的脆雷,“轰隆轰隆!”的响起在天际。
狂风呼啸,“咣当!”一声的吹开了虚掩着的木窗,武青颜放下手中的医术,起身走到了窗边,正想伸手关紧窗棂,眼前却人影一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被来人一手捂唇,一手搂腰的捆在了怀里。
窗外的大风肆虐而起,疯狂摇摆的树叶“沙沙”作响,武青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