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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令仪心中顿时咬牙切齿,尤其是听到那句“身为侧妃不方便母家前来探望”的话,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末了连翘还说了句,“正妃娘娘那副菩萨心肠,仪侧妃您还不知道么!”
“是,姐姐仁善,我自然是知道的。”郁令仪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那里。
越平远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废话怎么这么多,还不前边带路?”
连翘连忙行了礼,提着灯笼带越平远离开。
“仪侧妃,这连翘倒还真是巧舌如簧,竟然把庄青夏夸的跟菩萨似的,还贬低了您。”颦儿冷哼一声,颇为不悦。
郁令仪不屑的白了一眼,“没听她说还想让我回母家住上几日嘛?她这是想要独占七殿下府呢!我不在七殿下也不会宠幸她,真是枉费心机。”
“就是!”颦儿冷哼一声,“她以为这样的宠爱是能学来的?真是不自量力!”
“颦儿,你一会儿去正妃院门口等着,若是见七殿下没有出来的意思,便说我身体不适,请他回来。”郁令仪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是关键时刻,不得不妨那些贱人矫情!”
刚刚在郁家那个丫鬟,虽然吸引了越平远的目光,但却不足以让他心系牵挂,可是已经足可说明男人都是对新鲜好奇的生物。幸好有母亲帮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那丫鬟,但她不可以掉以轻心的再让别人钻空子!
郁令仪冷哼一声,“不就是那个丫鬟有几分像郁羡吟嘛,也至于七殿下那样看?郁羡吟本人也没那么漂亮,像她的丫鬟本身就带着贱命,能有多美?简直是侮辱了我一世美貌!”
“小姐说的就是呢!”颦儿连忙讨好的说道,“更何况七殿下本就对三小姐没有好感,从前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郁令仪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逢场作戏,自己也没有必要这么在意了。可是那夜里偶尔缠绵过后的失神,还有那透过自己似乎在看着别人的目光,还有那梦中的呓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那些年的共度并非毫无感情。
羡吟躲在暗处的纱帐里,房门打开的瞬间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道俊逸清瘦的身影。他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突然愣在原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既然有朋友来看我,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出来喝杯茶再畅聊岂不是更好?”
“喝茶我可没空,不过聊聊倒是并无不可。”羡吟从暗处走出来,一脸的凝重,“襄王叛乱就此结束,郁家也相安无事,但我却陷入了麻烦之中,在天牢呆了那么久。当初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打算好了让我画地为牢?”
“三妹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我也是为了郁家着想啊!”
他这么一说,羡吟就更加确定他是故意的,虽然他未必能料到自己入天牢的结局,但是他一定有需要利用自己的地方。否则那么多郁家人可以前去叫郁文阶回来,为何偏偏只让自己去?更何况,郁文阶何时离开郁府,何时入宫门,他恐怕比谁都清楚!
羡吟锋利的匕首赫然抵住他的脖子,“说,那天你让我们全都待在府内,你去做了什么?”
郁青衫笑着握住她的手,“这么对二哥,你可是会后悔的。”
“我现在可绝对不是在和你开玩笑!”羡吟猛然上前把他按在门上,消瘦娇小的身材却显得甚为强悍,“如今成陵对你我来说可没那么乐观,我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但你若是想阻碍我,我一定会让你死的。”
郁青衫眯起眼睛笑笑,“原来三妹这么强悍,不知道九殿下以后可要如何应付才好?不劳三妹动手,如果我做了对不住三妹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他冷笑着掰开羡吟的手,转身走到床榻边找出一样东西,“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他打开那东西,一尊栩栩如生的佛像赫然展现在面前。虽然屋子里没有点灯,但那画像佛身却自带一抹金光,好似漫天霞云,神圣的不可方物。羡吟拧着眉头,“这是……凌云寺藏经阁中的佛像?”
郁青衫笑着点燃灯烛,“现在你再看呢?”
羡吟倒吸了一口凉气,“佛身怎么不见了?”那画面上刚刚灿烂的云霞和飞舞的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端庄双手合十的佛像,周围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看似平平无奇的佛像,特别之处正是在此。”郁青衫笑着卷起画轴,“这回你知道为什么藏经阁夜晚不让人靠近了吧?”
他们是怕泄露这真正的秘密!
这副佛像本是自己和越少千去往藏经阁,经过无量阵千辛万苦夺回来的,到了落梨花的手中变成了假的。可这其中谁又知道,到底是在藏经阁中的画像本身就是假的,还是落梨花疏忽被郁青衫钻了空子?
“你不必考虑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这幅画就是襄王叛乱那日我得到的。不过至今没有人知道这幅画在我这里,你若是想要我也大可以给你。”
羡吟叹了口气,这幅画或许对他没用,但是对越少千却非常重要。如今寒月光的手中已经有了两幅,若是越少千一副都没有,恐怕将来连谈条件的机会都没有!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三妹还真是爽快人,我对天下没兴趣,所以这天地四书对我来说也形同废纸。”郁青衫把画轴转了个圈递给羡吟,“拿着吧!”
羡吟目光阴冷的看着他,身手接过来,“你要什么?”
郁青衫负手而立,勾起嘴角,“我要北陵皇室的奇药——忘川水!”
“忘川水?”
传说喝了一滴能让人忘记一年的药,若是一瓶一饮而尽,十年记忆空白,所有感情灰飞烟灭。他要这个做什么?
“那只是传说,连北陵皇室都没有真正表态有过这种药。”羡吟秀眉轻蹙,神色凝重,“你和我要这个,无非是在为难我。”
郁青衫的脸色冷却,转身不屑的轻哼一声,“我若是有意为难你,大可以不必给你这幅画。我既然先给了你,第一是因为你是我妹妹,第二就是因为你必定会把这幅画给九殿下,而九殿下一定能弄到忘川水!”
羡吟轻轻的舒了口气,“你不会是把主意打到含烟姐姐身上了吧?我告诉你,含烟姐姐已经是北陵的王妃了,你不要害她。”
羡吟瞟了眼一旁挂在墙上的画像,那上面淡入烟尘里的清秀佳人正是郁含烟,她是优雅如兰的女子,任是谁见了都会记在心上。她也是自己在郁家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记得她好的人!
“若无含烟姐姐,我定然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郁青衫,不管你怀揣着什么目的,含烟姐姐的幸福我都不许你去打扰。”羡吟捏着那幅画,深吸一口气后递给他,“还给你,我会用其它方式来要回它。”
郁青衫冷哼一声,“接到手的东西,你还想退回来不成?放心吧,忘川水我自有用处。含烟是我的一母同胞的姐妹,我可不会害她。”
羡吟左思右想,终究还是拿着那副画离开。她觉得郁青衫说的有道理,这么多年来郁青衫表面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但是对含烟姐姐的消息却从来都没有一刻马虎。他们是亲兄弟姐妹,而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庄青夏见越平远进了屋子,连忙上前屈膝行礼,“臣妾见过七殿下!”
越平远径自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庄青夏尴尬的起身连忙过去接过来,“七殿下可是刚从郁家回来吗?臣妾特意准备了一些礼物给仪侧妃带回去,不知道郁大将军和夫人喜不喜欢?”
庄青夏说完见他不答,抬起眼帘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疑惑起来。越平远沉着脸脑海中全都是郁羡吟的影子,慢慢的和那天与寒月光一起夺画的女子的身影重合。她们竟然是同一人?那蒙在脸上的手帕和羡吟掉在地上的一模一样,而此刻就在自己的手里,他越想越气,冷哼一声一掌砸在桌上。
庄青夏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中的茶壶一抖,茶水便溅到手上……
第二百零六章 心细如尘的青夏
越平远连忙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七殿下不用担心,都是青夏自己太笨了。”庄青夏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脸上却依旧挂着微笑。细嫩的手指已经烫红了,自己这样的羸弱千金,何时受过这样的伤?
越平远叹了口气,“都怪本王不好,心里在想着其它的事情,就一时忘记了。”
庄青夏莞尔一笑,“七殿下心系朝政,但也要注意身体,切莫因为朝政把自己的身子累坏了,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越平远疑惑的笑看着她,“别人都说为了朝政鞠躬尽瘁也在所不惜,为何到了你这里却总说朝政没有身体重要呢?据我所知,庄正妃你也不是气量狭小的女人呐!”
“能得到殿下如此印象,是青夏的荣幸。”庄青夏娓娓道来,“为了朝政和国家鞠躬尽瘁,自然是高尚,可转过头来想想,能够这样做的必定是国之忠臣和栋梁,若是他们被累坏了谁来处理朝政?弃国家于不顾岂不是更加不忠不义?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保重身体,才能更好的报效国家呀!”
越平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庄正妃的确见解独到,而且更加实际。细想想除去虚名之外,自然是保重自己才有机会多多为朝廷效力。一时的牺牲,只会加重朝廷的负担和杀戮,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庄青夏欣慰的点点头,“殿下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再好不过了,还请殿下看在皇上需要您分担政务的份上,好好的保重身体。殿下时常在仪侧妃院中相伴,青夏身份特殊多说无益,所以也只能叮嘱殿下您自己了。”
越平远神色一怔,不得不承认庄青夏为人老成,思虑周全。若是她直接告诉郁令仪这些,必定会引起郁令仪的不满,倒不如直接告诉自己,更显关心和亲密。
越平远拉住她的手,让她离自己更进一些,“庄正妃温良娴熟,体贴入微,能有你在身边是我的福气,府上由你打理我也很放心。令仪她虽然有时候爱使小性子,但是心地不坏,你多让着她些就是了。毕竟你是正妃!”
“青夏明白,殿下不必担心青夏会为难仪侧妃,青夏深知家宅和睦之道,必定不回让殿下忧心的。”庄青夏笑的有些落寞,虽然越平远鲜少与自己说这些贴心的话,但是她的心里却更加难过。一句‘庄正妃’,一句‘令仪’,亲疏已分,爱与不爱,都是无情!
越平远笑着点了点头,“庄正妃的确是不用我操心的……”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暧昧,庄青夏站在他的面前低垂着头,脸颊酡红,越平远搂住她的腰肢有些难以言喻的美好。
“对了,七殿下,今日叫您前来是有事想要和您说。”庄青夏连忙退后了几步,神色自如的说道,“今日青夏入宫探望太后和皇后,正巧遇到了在御花园中散步的皇上和八殿下,两人似乎很是亲密。八殿下为了逗皇上开心,到书上把落下树枝的雏鸟送回窝里,不小心刮破了衣服。皇上当即就把自己年轻时做太子穿的衣服赐给了他,后来寇宗正前来说独孤大小姐求见,皇上竟然以八殿下为由拒绝召见。”
庄青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独孤大小姐可是独孤家的掌上明珠,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这样拂了独孤大小姐的面子,足以见得对八殿下有多上心了。”
“那太后和皇后呢?”
“皇后自然是不欢喜,太子现在的形势不好,皇上不闻不问,却对八殿下那么上心,而且夏妃刚刚过世,皇上也念着呢!”庄青夏叹了口气,“如此一来后宫怨声载道,八殿下在朝中也树敌不少,倒也不能说不是一桩好事。可……”
青夏有些无奈,“太后毕竟没说什么,青夏在太后那里可没有探听到一点不高兴,反而还说哪个都是自己的皇孙,哪个都是皇上的儿子,又什么区别?反而警告了皇后娘娘,八殿下刚刚失了生母不可怠慢。”
越平远勾起唇角,“所以你就担心了?”
庄青夏不由垂下头,表情淡淡的,“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青夏自然不看的那么早,但是担心倒也是有的,毕竟太子的形势和皇上的身体……都是江河日下!”
“你不能进去!殿下和正妃还在里面说话呢,你一个丫鬟进去算怎么回事啊?这也太没规矩了……”门口的连翘突然喊了起来,似乎与有人闯进来。
庄青夏皱起眉头,一脸的怒意,“这丫头怎么如此不懂事?七殿下在此还大吵大闹的。”话音刚落,本想出去教训几句的庄青夏却停住了脚步。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没规矩?我可是特意来请七殿下回去的,七殿下平日都宿在仪侧妃那里,今晚自然也是要如此的。更何况我们仪侧妃今日身子不适,七殿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心急着要去看的!”那丫头冷哼一声,声音跋扈嚣张,似乎是郁令仪身边的颦儿。
庄青夏退了回来,微笑着说道,“殿下,仪侧妃既然不舒服,您还是去看看吧,毕竟今晚刚从母家回来,仪侧妃怕是不适应呢!”
越平远似是舒了口气,有些愠怒之色,起身出了屋子。庄青夏虽然不舍,却咬牙狠心下来。
“你在这里闹什么闹?不知道这是正妃的房间吗?就不怕打扰正妃休息?”越平远声色俱厉,很是威严。
颦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七殿下息怒,奴婢也是替主子着急。主子自打从郁家回来就不舒服,一个劲的头晕恶心,迫不得已请七殿下过去看看。”
“头晕恶心?”越平远冷哼一声,“见到本殿下就不头晕、不恶心了吗?身体不适应该找大夫,本殿下又不会看病!”
庄青夏听到颦儿的话,脸色顿时青白起来,浑身僵硬的看着她嘴角略有得意之色。难道郁令仪她……
“庄正妃,我们进屋休息吧!”越平远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冰冷僵硬。
庄青夏回过神来连忙屈膝一礼,“七殿下,见颦儿哭成这个样子怕是真的很严重,不如七殿下去看看吧。万一真有个什么,七殿下可要追悔莫及的。”
越平远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一阵,突然不明白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不愿意自己留下?
庄青夏连忙弓着身子,极为恭谨的态度说道,“殿下似乎对女子的身体知之甚少,仪侧妃可关系着皇家血脉呢!”庄青夏别有深意的眼神让越平远立刻明白过来。
“庄正妃果然是心细如尘,是我疏忽了!”越平远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这就去看看,晚一会儿再来看你。”
庄青夏微笑着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身旁的连翘叹了口气,“正妃,七殿下这一走,可还能回来了吗?您为什么不留住他呢?”
庄青夏落寞的笑着摇了摇头,“他若心不在此,留下人来又有何用?他的心若是在此,即便人不再,他也会想着回来的。有些时候一味的留,倒还抵不过若即若离之美。”
晨光微启。
雪饮阁内已经有雪白的身影在落花之中舞剑,可说是舞剑,手中却什么都没有,以指为剑而已。羡吟一个回身内力激起一片落花飞舞,身旁却突然多了一个人。
她转眼看着那人单膝跪地,眼神冷冽,“旷野?”
旷野的身下多了一滩血迹,脸色苍白如纸,“郁三小姐,我是特意奉主子之命,把这个给您送来的。”只见他的手上托着个香囊,颤抖的厉害。
“你受伤了?”羡吟连忙上前扶住他,只见他墨色的衣衫上竟然被血沁湿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干的?”
“郁三小姐不必知道,主子说了这里面有解开您体内之毒的解药,请郁三小姐速速服下!”旷野连忙把那香囊塞进羡吟的手中,“郁三小姐,若是有一日您的眼里能看得见我家主子,还请你不要辜负他一番心意。”
羡吟皱起眉头,心中突然感到很紧张,刚刚才想起似乎从襄王叛变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尹之川了。
“尹之川到底怎么了?”
旷野勾起嘴角,有些落寞,“主子他让属下告诉郁三小姐,他没有任何事情,请郁三小姐不要担心。既然解药送到了,属下也该走了。”
羡吟连忙抓住他,“旷野,你说清楚,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中了毒。我是何时中毒?又是何人所为?尹之川又怎么知道的?”
“郁三小姐是在天牢之中中的毒,你每日吃的饭菜都是狱卒单独送进去的,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旷野叹了口气,“主子他不顾自己深受重伤,担心你在天牢里吃苦,特意闯进去看过你。发现你的食物中竟然有一种慢性毒药,虽然服下后不会立刻发作,但是久而久之就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危害。算算日子,药量在你的体内已经积攒的差不多了。所以主子不惜危险,才会来给你送解药。”旷野粲然一笑,“看到主子这个样子,连属下都觉得感动了。郁三小姐,若是有机会去看看他吧!”
羡吟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尹之川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见自己会遇到危险?
第二百零七章 果真是滴水不漏
羡吟看着莫季舒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心里更多了几分疑惑。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有异样?
“郁三小姐,你中毒了。”莫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