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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千顿时冷却了神色,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不知道疼吗?”
一声怒喊惹得羡吟浑身颤抖,这才发觉指尖热辣辣的疼痛。“你那么凶干嘛?我又没烫着你!”
“墨痕,去找白蕖来!”
不一会儿,一个清瘦儒雅的男子走进来,虽然脸上也是一片冰冷,但与越少千不同,带着几分冷淡的柔和。越少千对谁都是冷冰冰凶巴巴的,但是白蕖却显得和蔼淡然。他背着个医药箱走进来,一本正经的查看羡吟的手,话少的很。
“他是谁?”羡吟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白蕖。
“流光六剑之一白蕖!”越少千瞟了她的手指一眼,拽到白蕖眼前,“看!”
简单的一个字,白蕖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转头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怎么涂?”
“随意!”
羡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越少千咬牙切齿的表情有些好笑。没想到流光六剑之中还有这等性格怪异的人物,若非为越少千所用,想必这脾气早就已经被杀了多少次了吧?
“看什么看?”越少千声色俱厉,“一个冷冰冰的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羡吟不耐一笑,“说人家冷冰冰像木头,那你像什么啊?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
越少千一时语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给她涂药。羡吟只觉得指尖清凉舒服,那一点点接触犹如水流般舒缓。沉默良久,气闷的他突然问了句,“你可恨我吗?”
羡吟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酸涩来,莫名其妙的有些伤感。若说恨,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本来都是萍水相逢的一场游戏,谁让自己太认真了呢?随便相信别人本来就是自己前世悲剧的直接原因。若说不恨,心里也未必过得去这个坎,那天牢里的酷刑可不是白受的。
“人家说恨由心生,因爱生恨,你本不在我心上,又更不曾有爱,那我想应该谈不上恨的吧!”羡吟说罢,只觉得他的手顿了一下,有些沉甸甸的……
羡吟抽出手拿起那瓶药转身离开,“十日之后,我等你消息!”
第一百零一章 夜半相告危机事
一片氤氲的寒气之中,郁羡吟一身青色的纱衣在寒玉床上静坐运功。在体内流动的内力让她白玉般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嫣红的唇微微张开,即使在冰天雪地之中也充满诱惑。
四周的冰壁如镜子一般映射出她完美的影子,她微微吐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雪饮阁下的密室,傍冷泉而建,终年冰雪不化。最难能可贵的是从极北之地才能有的寒玉,以此为塌功力可增进百倍。所以即便是郁羡吟天生静脉逆乱,也完全可以调养到正常。
“看来我的经脉已经完全打开了,这寒玉床还真是好东西。”羡吟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纤纤素指抚摸着每一寸冰凉的寒玉。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一丝带着回音的响动,她皱起眉头连忙飞速走出去……
尹之川皱起眉头推开门,她又跑到哪去了?他一步跨进来,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抵着一把匕首。
“尹之川?”羡吟收起匕首,心里想起那些木兰图案的药瓶,不由得有些脸红,“你怎么来了?”
“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尹之川疑惑而担忧,伸出手要摸摸她的脸,却被郁羡吟打了回来。
“别碰我!”
尹之川不禁冷哼一声,“搞什么鬼?自己神神秘秘的!”尹之川环视四周,“你自己在屋子里面干什么?为什么刚刚我没发现你?”
羡吟怕他看出端倪,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给我的药我已经用完了,瓶子还给你。”
尹之川白了她一眼,“一个药瓶子有什么好还的?我尹之川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尹之川上下打量她一番,不禁皱起眉头,“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羡吟尴尬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轻纱,脸红及耳,刚刚为了散发内力的热量,所以穿的轻薄,万万没有想到尹之川会突然到来。如今一看果然是太过暴露了些。羡吟连忙拿起床榻上一件白色的外衫套上,“那你来到底干什么?”
今天怎么总问自己这个问题?“你不喜欢我来?”
羡吟坐在椅子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半夜三更的来我的房间,不太好。”
“哼!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若是没事就去寻花问柳了,还能来这看你这张冷脸?”尹之川白了一眼,无视羡吟的不屑,“告诉你一个消息,太子殿下今夜已经悄悄打了京都。皇上当即秘密召见了他,听说……”
“怎么样?”羡吟皱起眉头向前一探身子,似乎想马上就听到答案似的。
尹之川勾起嘴角,“皇上龙颜大怒,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后来又听说皇后以太子妃胎儿不适为由,把太子召了回去。若是我猜的不错,明日一早皇上就会派人传旨,召你入宫商榷治水之事。”
“你是来告诉我,提前准备?”
尹之川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是想告诉你,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羡吟皱起眉头,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心里有点没底,“怎么讲?”
“就在我接到消息说太子回京的时候,同时有一封密函从琼璋宫出发,去往城外极乐寺!”尹之川目光微凛,“古怪孤僻的太后一直在极乐寺祈福,那里除了她恐怕没有别人了。”
太后庄氏乃是皇后的姨母,当时苏皇后能够登上后位也多半是借了这位太后的光。庄太后历经三朝,辅佐两代帝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来皇后是想借庄太后压制皇上,保住太子之位!
尹之川勾起嘴角,看着羡吟飞快旋转脑子的模样,“你不必想那些和你太远的,你眼前的危机是,庄太后不喜女子参政。更何况上次有你如天牢一事,恐怕太后对你的第一印象已经糟糕了。再加上别人胡说八道,你明日入宫之行想必不会太顺利。”尹之川站起身子,一身绯色的衣裳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壮硕的肌肉,“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这就走了?”羡吟诧异的站起身,“你不帮我想想如何应对?”
尹之川不屑冷笑,“笨丫头,我来告诉你就已经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了,你也太不知道感恩了吧?”尹之川打开门,一阵夜风习习,吹起他一头青丝,“对了,那些药瓶你若不用了,扔了便是,不用想着还我。”
羡吟吹着头蹙眉,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紧张,过了半晌,她点头含糊的应了一声。抬起头,却发现早已经人影无踪……
第二日一早,羡吟本想早起去找清茶起身,却发现门前赫然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她不禁下了一跳。
郁文阶皱起眉头,带着头盔的脸颊线条刚毅,“怎么起这么早?”
羡吟警惕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不是也挺早吗?”
郁文阶叹了口气,“我是为了进宫当值!”他伸出手,“这是给你的。”
“我?”羡吟走上前一看,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绢帕,外围有蜡封印,“这是什么?”
郁文阶白了一眼看向别处,“是什么东西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因为自己命途多踹就心生记恨,人生总会有一些自己不该触碰的东西。我现在不和你一般见识,是因为你没有逾越自己作为郁家人的本分,若是有一天你做出伤害郁家的事情,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羡吟冷哼一声,面容冰冷,“合着你一大早是来教训我的,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我郁羡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更何况做出伤害郁家事情的人可不一定是我,别因为有些人是自己的同胞,就随意信任。往往最危险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郁文阶皱起眉头看着羡吟别有深意的目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他捏了捏拳头,转身说道,“听说你和苏大小姐很是投缘?”
“那又怎样?”
“别想利用无辜的善良人!”
“你!”羡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怒火,自己接触苏流烟就是利用吗?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邪恶了吧?“哼,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才是那个一直扰乱郁家的人!”
你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莫过于郁家的声望和安宁,可惜偏偏是你最亲近的人会毁了你的梦想……
羡吟剥开封蜡,绢帕上只有八个字。
“昔日之约,入宫相救!”羡吟皱起眉头……
果不其然一道早上,寇宗正亲自到郁家传旨,此刻的郁羡吟已经入了宫门。但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羡吟不禁皱起眉头。
“寇公公,可是有什么事吗?”
寇宗正一愣,连忙一脸歉意的走到车窗前,“郁三小姐,皇上那边突然有事,这会儿可能见不了三小姐您了。皇上让您去琼璋宫陪苏大小姐待一会儿,您说可好?”
羡吟美目流转,脑海中已经飞速掠过众多猜测,她笑着点了点头,“既然皇上都已经说了,臣女岂有不应之礼?还请寇公公带路。”
“是!”
到了琼璋宫,羡吟并没有见到皇后,而是直接由宫女引路到了偏殿。走进去一看,只见姚岚正送御医走出来,见到羡吟大喜,“郁三小姐,你可终于来了!”
“终于?”羡吟疑惑的看着她,“流烟姐姐可是病了吗?”
姚岚给她使了个眼色,羡吟连忙走进内室,只见苏流烟脸色苍白的斜倚在软榻上,脚踝上缠绕着厚厚的白布。
“流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到的?”羡吟连忙上前查看,“是不是上次在我院子里扭伤的严重了?”
苏流烟笑着拉过羡吟坐到自己面前,“行了,行了,别担心。”苏流烟给她使了个眼色,悄悄的转动了下脚踝。羡吟诧异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你是装的啊?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又没和他说我脚踝受了很重的伤,只不过是当着他的面摔倒而已嘛!”苏流烟难得活泼搞怪,“昨晚发生了点大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不过刚刚得知你入宫的事情,想必也能帮到你。”
“帮我?”羡吟垂下眼帘有些不解,“流烟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苏流烟拉过羡吟的手,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羡吟,昨夜宫里发生了大事,你先别问为什么。一会儿若是有人问你治水之策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你可知道该怎么回答?”
羡吟看着苏流烟一脸紧张和担忧,心里想起尹之川昨夜说过的话,难道是庄太后提前回来,对自己心怀不满,所以苏流烟才会出此下策?
“难道要我说……不是我想出来的?”
苏流烟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满意她的聪慧,“但是这样的回答完全不能糊弄过去,总要说出个人来才是,你仔细想想……”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寇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寇宗正刚要喊皇后驾到,便被皇后烦躁的打断了。
苏流烟紧张的捏紧了羡吟的手臂,叮嘱道,“记住了我说的话!”
“臣女苏流烟、臣女郁羡吟……”
两人谨慎的偷偷对视一眼,“参见皇上、太后、皇后!”
只见一道黑色镶着金边的裙摆从眼前滑过,那裙摆上金线绣制的牡丹雍容华贵,带着威严和冷漠。整个殿内都充满寒冷,苏流烟的身子有些颤抖。羡吟不禁皱起眉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可怕?
第一百零二章 威严太后的试探
羡吟跪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几个人的表情,但是她猜的出一定不怎么好,因为周围的气氛沉闷,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出。
“母后,流烟才刚刚赏了脚踝,这样跪着恐怕不好……”皇后请生的开口,就连声音都比平日温柔了许多。
羡吟眉头皱起,只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嗯”了一声,惜墨如金,似乎多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皇后似乎松了口气,连忙叫娓柒赐座给苏流烟。流烟皱起眉头瞟了羡吟一眼,示意她莫要紧张。
“多谢太后!”
“多时不见,流烟长的又漂亮了许多,仪态也比从前更优美了。”皇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可见皇后娘家出人才呀!”
皇后微笑着垂下头,“托母后的洪福,流烟这孩子性格乖巧,仪容得体,倒是个不错的苗子。”
苗子?
羡吟不禁皱起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偷偷的瞟了坐在一旁的苏流烟,只见她面无血色,浑身僵硬。
“你这丫头倒是大胆,在哀家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太后一声呵斥,让羡吟吓了一跳,连忙额头贴地谦恭得跪好。
“你就是郁家的三小姐?听闻郁大将军家的儿女都是人才,懂规矩,识大体,更是才华横溢。怎么在你的身上,哀家就没见到一点优秀呢?”庄太后眯起眼睛,“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或许这张脸倒也有些资本!”
羡吟哪里敢抬起头来,连忙说道,“太后恕罪,臣女相貌平庸,不值得污了太后凤眼。臣女的姐妹兄弟的确是各个不凡,才华横溢,只有臣女略差,还请太后恕罪。”
“给哀家抬起来!”庄太后雷霆大怒,拍了下桌子。
皇上皱起眉头,声音冷漠而平静,“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
羡吟脑中飞快思考,看来这个庄太后并非是要羞辱自己,就是为了要看看自己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可是自己什么样子为何对她这么重要?
羡吟缓缓抬起头,看到一张威仪万千的脸。看不出她到底多大年纪,只见她身材窈窕丰满,一身黑色镶着金边的衣裙上绣着富贵牡丹,雍容之中带着冰冷的威严。尤其是那双斜插入鬓的黑眉,配上沧桑而犀利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羡吟却坦诚如水的看着她,两世为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庄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蔑的冷哼一声,“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和她那个京都第一美人的姐姐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皇上的眼光,只有这样的水准吗?”
什么?
羡吟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只见皇上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缓缓的看向庄太后。两个人对视良久,皇上展颜一笑,“朕倒是觉得这郁家三小姐挺不错的,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才智谋略都是一等一的,她姐姐虽然盛传是第一才女,但想必是世人多讹传。依朕看郁家只有这个丫头还算入得了眼!”
“郁家的大小姐已经被朕赐给了老七,这三丫头本来朕还要安排一个皇子。若是母后不喜欢,那便算了吧!”
羡吟顿时松了口气,只见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眯起眼睛看了看郁羡吟,“原来皇上是这么打算的,哀家看这郁羡吟虽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看在郁大将军满门栋梁,想必她也不会太差。若是皇上真有此意,不如就把她留在宫里,先好好调教着,再说吧!”
皇上冷笑的看着太后,“这么说,母后也是明白朕的意思了?”
“既然皇上能明白大理,哀家又岂会不体谅皇上呢?”庄太后像是变脸一般慈和笑看着郁羡吟,“你先起来吧!哀家这脑子的确不好使了,人岁数大了就是健忘。”她嗔怪的看向皇后,“你也不提醒哀家一下,流烟都坐下了,怎么单单叫郁大将军的千金跪着?”
皇后一怔,尴尬的笑着垂下头,“郁三小姐恭敬太后,她想跪着多孝敬您,难道臣妾还要拦着吗?”
“你这张巧嘴!”太后笑着冷哼一声,“起来吧!”
“多谢太后!”郁羡吟松了口气,知道已经算是过了一关。看来是有人告诉了太后自己被皇上看中,太后信以为真,皇上一番话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太后的思想转变可不是一星半点。
也难怪了,自己毕竟是大将军的女儿,若不是情非得已,恐怕庄太后也不想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得罪大将军吧?
“对了,哀家听说你为皇上治水之事献计献策了?”太后的话冰冷的传进羡吟耳中。
羡吟顿时皱起眉头,看来考验并没有结束!她转头看了眼苏流烟,平静的回答道,“臣女哪有那般能耐?治水是朝中大事,臣女身为女子不敢妄议朝政,更是没有那般才华。”
“哦?”庄太后皱起眉头,“这么说来,那些计策不是你想出来的喽?哀家已经看过那份奏疏了,的确不错。”
羡吟知道这是太后抛出来的诱惑,如果一旦自己贪功,当场就会被处罚。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臣女才学疏漏,断断不能为皇上分忧。其实想出这些计策的人是……”
羡吟为难的低下头,“其实想出治水之策的人是不想让皇上费心,而又不方便直接说出计策,以免让别人觉得自己心怀不轨。所以才托臣女说出来,其孝心就连臣女都都为之感动。”
“你说的到底是谁?”这次就连皇上都有些好奇了。
羡吟抬起头,目光如水的说道,“是七殿下!”
“老七?”皇上惊讶的看着羡吟,眼底闪过百般复杂的情绪。
庄太后和皇后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竟然有些担忧之色。羡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让她们相信了自己的话,她心中乐不可支,表面却平静异常,“七殿下的才华真是让臣女佩服!”
“原来是七殿下,果然是有孝心!”皇后笑的和蔼大度,“想必是老七是怕太子脸上不好看,可是太子为人善良敦厚,尤其是对兄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