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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善良,若是有监视别人的心机,恐怕也不会贸然来给老七求情。所以朕地老七很失望,不只是因为燕子砧洪水让水军覆灭,更重要的是在他眼里自己的成功比兄弟更重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媛芳仪的怨气
羡吟与苏流烟和庄青夏在御花园里坐着喝茶,难得一会儿清净,三人都慵懒至极。苏流烟突然提起羡吟武功之事,庄青夏也有了兴致。
“羡吟出身将门会武功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可是听说你的两个妹妹都是武功高强。听流烟说你比她们两个还厉害,怕是要让我惊讶了!”庄青夏笑着说道,“听说宫外的比武大赛已经开始了,也不知道到底谁能入了前三甲。”
苏流烟顿时惊喜的说道,“比武大赛开始了?我们家苏华还说要参加,后来听说云溪郡主有去,立刻就没了动静。她那点花拳绣腿可是不行,我不指望她能赢,倒是担心她受伤呢!”
庄青夏掩唇一笑,“不过是个选拔赛,何必弄得如此紧张?不过我听说暮家妹妹也去了,她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
羡吟在一旁微笑的沉默不语,听着她们两个说笑,眼神却瞟向一旁茂密的树丛,那树丛之后正站着一脸阴郁的媛芳仪。
“两位姐姐,我才记起刚刚从琼璋宫出来的时候忘了拿手帕,我现在回去取,你们等等我!”羡吟起身笑道,“我再让清茶给你们送点茶点来,也省的无聊!”
“我陪你去吧!”苏流烟连忙站起身,却又被羡吟按住。
“你若是陪我去了,谁来陪青夏姐姐呢?你的脚踝还没大好,还是在这里坐着休息吧。左右都是在琼璋宫,也丢不了的!”羡吟说笑着离开,转过身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凝重。
花木扶疏的背后,媛芳仪一脸冷漠的看着羡吟,好像做错事的是羡吟一般。羡吟不禁有些怅然,“不知媛芳仪在暗处窥探所为何事?宫中人多眼杂,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想些许别的,就不好了。”
“你若是觉得我没什么事,为何还要过来呢?”媛芳仪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是皇后和太后!所以坐在凉亭里那两个人都是帮凶!”
“皇后?太后?”羡吟不禁皱起眉头,“你怎么能怀疑她们两个呢?皇后也就罢了,太后根本就不可能啊。你肚子里怀的是她的亲孙子……”
媛芳仪冷笑,失魂落魄的说道,“你觉得在皇宫里还有什么亲人血缘?真是笑话!庄太后只会保护皇后,保护太子,才能保住她的利益和地位。庄青夏进宫无非是在寻觅中意的人选,她既是庄太后的希望也代表了整个庄家。一旦太子和皇后有失,庄太后还有她!”
媛芳仪目光洗礼的斜睨着羡吟,“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别以为你整天出入敏剑宫,旗妃就会什么都告诉你。这个宫里最聪明的人就是她了。不过现在我倒是对她也有几分好感,因为她和皇后永远都势不两立!”
羡吟一脸平静的看着媛芳仪,“你不怀疑是旗妃让你滑胎?”
“旗妃?她傻到那种地步的话,还能和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吗?”媛芳仪深吸一口气,“不会是旗妃的。”
“那……”羡吟目光流转,“那你又为何跟我说这些?”
“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报仇!”
羡吟缓缓摇头,“我没想过要帮谁,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更何况我只是一个臣女,何德何能呢?媛芳仪似乎有些误会了。”
媛芳仪白了她一眼,傲然的指着敏剑宫的方向,“我说过旗妃和皇后势不两立,你出入旗妃的宫殿,恐怕不只是巧合吧?越是伤害我的人我关注的就会越密切,在我养病的这段时间敏剑宫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睛里。你已经和旗妃联手,为何还装模作样的把我拒之门外呢?左右都是要扳倒皇后而已!”
羡吟看着她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深深感叹这宫中没有秘密,一个小小的芳仪都能掌控其它人的动作,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后、抑或是皇上?
羡吟深吸了一口气,“臣女告退!”
媛芳仪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树丛,气冲冲的走了一段路,却发现有人在花丛里穿梭。
“谁?”
那人连忙不敢动了,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参见贵人!奴婢是来修剪花枝的,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还请恕罪。”
媛芳仪听到这声音感觉异常熟悉,不禁皱起眉头,“你是哪宫哪院的宫女?过来让我瞧瞧。”
那宫女连忙从花丛里出来跪在地上,“奴婢迎喜拜见媛芳仪。”
“迎喜?”媛芳仪冷哼一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没想到你今天也会落到我的手里,玉芳仪没了之后我倒是把你这个小贱人给忘了。相当出你可没少给玉芳仪出谋划策!”
媛芳仪啪的一声打了迎喜一巴掌,杏目圆瞪,“你还敢出来见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迎喜被打的晕头转向的跌倒在地,连忙起来跪好,“媛芳仪打的好,奴婢从前对不起芳仪,今日全当是给芳仪您出气!”
“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话的,难怪玉芳仪那么刁蛮的人都能拿捏的恰当好处!”媛芳仪眯起眼睛,绽放出些许寒光,上下大量了一番寒酸落魄的迎喜,“你现在应该过的不太好吧?”
“是!每日三餐都是硬馒头,睡在草垫上,的确不大好。”迎喜抬起眼帘大胆的看着她,“不过今日能够见到媛芳仪您,迎喜也觉得三生有幸,因为听了迎喜的话之后,您一定会选择留下奴婢!”
媛芳仪傲然的抬起头,“那可未必!”
“一定会的!”迎喜站起身凑近媛芳仪,和她耳语几句,只见媛芳仪顿时诧异的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迎喜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若是您不信,完全可以去尔斯宫看看,想必证据就在那里。”
琼璋宫。
羡吟抿了口茶,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媛芳仪,心里有些没有着落。皇后皱起眉头,一副心神烦乱的模样,最近她为了太子的事情已经操碎了心,哪里还有心情见她呢?
“媛芳仪,你快起来吧!身子还没大好,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吧!”皇后叹了口气,“本宫知道你委屈,可即便是再委屈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否则以后还怎么能再怀孕呢?”
媛芳仪微微一笑,“臣妾自知有罪,没能保住皇嗣。如今到头来还要皇后娘娘替臣妾操心,实在愧对您。”
“你能明白就好!以后好好的就是了。”
“不过臣妾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媛芳仪叩首在地,“请皇后把尔斯宫赐给臣妾吧!”
“尔斯宫?”皇后瞟了羡吟和苏流烟一眼,“那不是玉芳仪生前住的地方吗?现在恐怕已经落满了灰,你去哪里做什么?也不大吉利,还是住在你现在的地方吧!”
媛芳仪在此叩首,“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诗经中的这句话本就意味着子孙兴旺,而尔斯宫有祝愿居住之人多子之意。臣妾刚刚失了孩子,想尔斯宫必定会给臣妾带来好运!还请皇后成全。”
皇后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现在后宫是由庄大小姐她们三个管着,你且问问她们合适不合适吧!那边的情况本宫也不时很清楚,你若是自个儿不嫌费事儿,就随你。”皇后给苏流烟使了个颜色,由娓柒扶着进了后殿。
越平远班师回朝,皇上没有震怒,反而是一片冷漠的让他退下,这让越平远更加忧虑。有时候不说话是证明他的心里已经没了你的位置,这是比挨骂受罚更可怕的东西。
越平远入宫见了昭妃,出了冷月宫的时候恰好看到帮着媛芳仪搬东西的郁羡吟。他目光阴冷的看着她,有些恨意。羡吟实在不明白他这恨意从何而来,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是自己做的?
“你跟我来!”越平远穿过她身旁的时候悄悄说了句。
羡吟和苏流烟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庄青夏瞟了眼那边的状况,全然当做没看见一般,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想和我说什么?”
两人站在一片花树之后,越平远背对着羡吟问道,“羡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愿意跟我在一起?”
“七殿下,想必我已经和你说的够清楚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已经和郁令仪在一起了,哪里还有我的位置呢?”羡吟冷漠一笑,“七殿下治水失败之事人人皆知,本以为你会因为这件事情上心焦虑,可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全在儿女情长之上。真是让人失望!那些死去的将士若是知道了,只怕也要从忘川河里爬上来跟你讨一个公道!”
“他们讨公道的话应该去找越少千,而不是我越平远!”他目光凛然的看着羡吟,“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我也不能告诉你。我问你,若是我退婚郁令仪,你可会改变主意?”
退婚?羡吟诧异的看着他,他的目光中星光点点,犀利的寒风从中吹来。他竟然想退婚?郁令仪好歹也已经是他的人了,他竟然厚着脸皮和自己说要退婚!羡吟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就算你退婚,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郁令仪再不如人意,也终究是你自己挑选的。”
“好!”越平远怒火中烧,即便是自己这样低声下气她都不肯,何必再失尊严?越平远冷哼一声,“你可不要后悔!”
“我绝不后悔!”
越平远看着郁羡吟转身离开的背影,脑海中满是皇上那句,正妃人选已经给你选好了,以后你便自己走自己的路吧!这一次父皇对得起你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起云涌的棋局
越少千和皇上两人对面而作,看着桌上的棋盘出神。黑白交织的棋盘上,黑子占领上风,优势显而易见。皇上又一颗黑色的棋子落定,嘴角挂着笑意。
“父皇为何发笑?”越少千眉宇见满是平和,丝毫看不出濒临输棋的紧张。
皇上平和一笑,“九儿,你的棋艺已经有了很大进步,只是太过平和,少了些许杀气。”
越少千含笑如常,“父皇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以柔克刚吗?”越少千一手捋起月白的广袖,一手的两指间夹着白子。皇上绕有兴致的看着他如何落子,但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僵硬住。
“这是什么?”皇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上面一弯伤痕很是明显。皇上皱起眉头,眼底全是心疼之色,“这是谁干的?谁敢伤你?”
越少千一怔,连忙放下袖子,“不碍事的,上次母后担心太子皇兄,梦魇发病,一时间失了心智,所以才会误伤了儿臣。一点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父皇不必担忧!”
皇上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没有说什么,但却看得出很是不悦。一旁的寇宗正瞟了他一眼,“皇上,奴才记得上次外史进贡了一瓶史料外伤的灵药,您一直都没舍得用。不如就赐给九殿下吧!”
皇上点了点头,挥了挥衣袖,“快去拿来!”
越少千和皇上两人相对无言,一时间只有落花在黑白相间的棋盘上。越少千轻轻拂去落花,那白子应声落定。皇上不禁皱起眉头,刚刚还看似是赢棋的黑子,一时之间风云变幻,竟然落了下风。
“白子活了?”皇上诧异的看着真个棋盘,像是在看一场风起云涌的天下大势。
越少千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似温顺的白子只要等到时机就会锋芒毕露,如今整个棋盘上的白子是不是都杀气腾腾了呢?父皇,赢一局棋,总是要笑到最后才算数!”
皇上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不由的点了点头……
将军府。
令仪一脸沉闷的坐在房间里,颦儿走进来看到她这幅模样,担忧的叹了口气。令仪垂下眼帘斜睨了她的鞋子一眼,上面沾满了泥土,显得很狼狈。
“你又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又去雪饮阁摘花了?”
颦儿点了点头,“小姐您好久都没有用雪饮阁那花沐浴了,最近您总是不大高兴,所以奴婢就想着去摘些来,让您好好放松一下,心情也会好一点。”
“以后别去了!”郁令仪情绪低落至极,“雪饮阁的东西我以后都不会再要了。”
“小姐,您别这样。惹了您的是三小姐,咱们何必和好东西过不去呢?”颦儿连忙劝道,“那花多香啊,沐浴过后浑身都是香气不说,皮肤也越来越好了。小姐您嫁到七殿下府以后,只管用这花洗澡,一定能留住七殿下的心!”
郁令仪苦涩一笑,眼底竟然泛起红来,“七殿下的心?还留的住么……”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颦儿,你说嫁给七殿下真的有那么好吗?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成了侧妃,一想到以后要仰人鼻息的生活,我就觉得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小姐快别这么说!”颦儿转身关上门,又回来,“小姐您何必想不开?五小姐向来自视甚高,连四夫人都觉得她能找个不错的人家似的,可到了最后不还是嫁给一个哑巴?小姐您却嫁给龙章凤姿的七殿下,这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颦儿见郁令仪还是沉闷,连忙拉着她的手笑道,“奴婢听所五小姐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对方的聘礼今日也抬来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令仪皱起眉头有些不是滋味,“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看吧!”
“小姐不去,奴婢也不去!”颦儿撅起嘴,“小姐,你就跟奴婢出去转转吧,总要给二夫人请个安吧?”
令仪执拗不过,轻叹,“那我换身衣服吧!”
地上一多一少,摆放着很多箱子,上面系着大红花,很是喜庆。但在这样的气氛下,却没有一个人高兴的起来。衡鸿芷径自喝茶不予理会,徐惠品笑的满面春风。
“老四,你看看钱家出手多大方啊!竟然送来了这么多,相比之下,咱们的嫁妆可是有些寒酸了呢!”徐惠品满意的点了点头,“老五啊,你回头再从库房里捡两件给红袖吧,总要拿的出手才好。”
红袖站起身冷哼一声,“都把这些破东西给我搬走,我才不要看到!”
“红袖!你又闹什么?”徐惠品叹了口气,“你这幅样子到了钱家可怎么和人家相处?别忘了你是郁家的小姐,别让人笑话。今天是大喜,你可不要失了分寸。”
宋洗玉泫泫欲泣,眼圈都红了起来,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要嫁给一个其貌不扬的哑巴,她心里的委屈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大喜?嫁人的明明是红袖,可喜的却是你二夫人,我们可不知道有什么喜庆的事情!”
“你这是说什么话?女儿大婚还不是喜事?真是越来越胡闹了,难道老糊涂了还?”徐惠品嗔怪的白了一眼,“瞧那件,那可是梨花坊的东西,做工果真不一般,看起来闪闪发亮的。”
衡鸿芷不禁冷笑,“就这么几样东西就把一个千金小姐打发了,还真是好样的,要我说这钱家是没把咱们郁家放在眼里!”衡鸿芷站起身冷漠的看着徐惠品,“我还是那句话,这桩婚事要等老爷回来再说。毕竟郁家和钱家的关系,可不是咱们能做主的。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太好了!”
“红袖都已经和钱良娣做出了那事,那么多人都看着,不嫁出去你还要等着她大肚子不成?”徐惠品拍案而起,“衡鸿芷,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要红袖被人家戳脊梁骨吗?女儿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清誉!是名节!”
衡鸿芷展颜一笑,满眼冷意,“你说的不错,那大小姐可要快点嫁给七殿下才行,否则说不定肚子比红袖大的还快呢!”衡鸿芷冷哼一声,“别以为那些丑事谁都不知道,外面都已经传遍了。大小姐深夜到访七殿下府,还不止一次!”
“长姐?”红袖看到门口站着的纤细身影,诧异的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这么说来,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那她应该很伤心吧?她一直都是大家夸赞的对象,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这样了?红袖鼻子一酸,留下两行泪水,为令仪,也为自己!
“令仪?”徐惠品也很是诧异,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出来也不和娘说一声?刚刚七殿下还派人过来问你的情况,说要来看你呢!娘说都要成婚的人了,总见面不合规矩,就打发了。再过几天你也要出嫁了,到时候这些礼节也是要走的,现在来看看也好!”
徐惠品说了一大堆,只想把刚刚的事情糊弄过去,不让令仪伤心。
令仪看着四周的箱子端庄笑道,“恭喜五妹了,看样子钱家还是很重视你的,好歹你嫁过去也是嫡母!”
红袖皱起眉头,看着落寞的令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令仪瞟了眼衡鸿芷,虽然眼底还闪动着泪花,却不禁冷笑,“七殿下府要什么都有,何至于还用咱们准备呢?我马上就是七殿下的侧妃了,也算是皇家的人,以后一言一行和名声都是皇家尊严,恐怕不能容别人胡言乱语的侮辱了。不管是谁,郁家上上下下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郁家的名望,还是要谨言慎行才好。若是再让我抓到,可别怪我告诉七殿下!”
衡鸿芷笑着点了点头,“还没嫁出去,就已经学会了用名分压人了,大小姐还真是聪慧。希望你这份聪慧到了七殿下府也可以继续下去,毕竟宫里不比外面海阔天空!”
衡鸿芷转身离开,却在颦儿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味,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