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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动太子妃的胎了?”皇后冷笑,“本宫已经想到让太子快些出来的方法了。”
越平远提着篮子躲在树丛后,见到那明黄色的衣角,连忙若无其事的走出来。惊喜的上前行礼,“父皇?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一脸沉闷,见到越平远连忙回过神来,“哦,老七,快起来吧!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越平远起身笑道,“是一些新鲜的时令瓜果,特意给母妃带过来的。母妃说宫里的水果虽好,但却总是经过重重工序才到了冷月宫,比不得宫外的新鲜香甜。”越平远撩开篮子上盖着的花布,“您瞧,还带着泥呢!是儿臣刚从地里摘回来的。”
“哦?”皇上饶有兴致的瞟了他一眼,“是你亲自从地里摘的?”
越平远点了点头,“是啊,地就在儿臣府里,难道还要雇人吗?”
“父皇?”
皇上和越平远一扭头,便看到了满面红光的越子都,只见他的背上背着弓箭,身后的太监手里还提着几只野味。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你这是去打猎了?”皇上瞟了一眼那些猎物,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收获颇丰嘛。”
越子都笑着挠了挠头,“父皇,这是儿臣刚打回来的,一会儿要送去敏剑宫和琼璋宫尝尝鲜。七弟也在啊!”他似乎刚看到越平远一般,笑着打招呼,眼睛却瞟见了他篮子里的瓜果,“咦?这是新从地里采摘的瓜果?”
越平远微微一笑,“五皇兄倒是好眼力!要不要尝尝?”越平远自然也拿出了兄友弟恭的态度,和越子都异常亲密。
越子都连忙摇了摇头,“一看你就是拿来孝敬昭妃娘娘的,我就不横刀夺爱了。对了,父皇,儿臣这里有你喜欢吃的野兔,一会儿儿臣让御膳房做了,给您尝鲜!”
皇上放声大笑起来,心情很是愉悦,“好,哎,一会儿父皇去敏剑宫和你们一块儿吃。朕也很久没有和你吃饭了!”
“那太好了!”越子都笑看着越平远,“七弟,我知道你要去陪昭妃娘娘,就不邀请你了。一会儿我派人送去一些到冷月宫。”
越平远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不麻烦五皇兄了,母妃喜欢清单一些的。”越平远拱手一礼,看着皇上和越子都离开,眼底闪过寒光。
第一百四十章 谜案难断
聂南叹了口气,“殿下,我们真是白白可惜了这些瓜果,没想到五殿下会突然冲出来。”
越平远本是想摘些瓜果来做做样子,顺便给皇上带一些,好让皇上感觉到自己对他和母妃的孝心,还有一些苦肉计之类的。可万万没有想到越子都竟然半路出来,搅乱了所有的计划。
“该说的话没有说上,却害的本殿下沾了一裤腿的泥,真是该死!”越平远冷哼一声,把篮子扔在地上。
聂南皱起眉头,上前捡起来,“殿下别生气,戏还是要做足的。”
越平远无奈的接过篮子,突然灵机一动,狡黠的笑着,“野味儿?我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野味儿!”越平远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琼璋宫。
羡吟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一脸憔悴之色,不由觉得有些辛酸。自打进宫,自己就没停止过受伤,这次中毒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悲凉。
“小姐,您别哭,这点事情都不算什么的。你不是和清茶说过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哭是没用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怎么小姐您一看到自己这般容貌就要哭了呢?”清茶打趣安慰羡吟,这一场折腾下来,她的皮肤暗淡,两颊都陷了下去。
“我哪哭了?别瞎说!”羡吟连忙调整自己的心态,清茶说的对,委屈有什么用?查出是谁害自己才是正经!羡吟觉得浑身总是有种气脉不通的感觉,回想起吐血之前浑身的感受,她有些害怕自己的功力会退散。
羡吟瞟了眼清茶,“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清茶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除了九殿下的事情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清茶略微略带思索,又有些怀疑,“小姐,为什么我总觉得九殿下给你解毒的时候很不寻常呢?”
“他做事哪里有寻常的?”先前不是还失踪那么久?若非这次自己中毒他出现,自己还以为他就此失踪了呢。
“奴婢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清茶凑近羡吟耳语了几句。
羡吟一怔,“你说的是真的?”
清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所以奴婢觉得您还是应该去找九殿下问个清楚。”
“等我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势必要找他的。”羡吟往脸上涂了层脂粉,虽然显得脸色好了些,但却格外别扭。她皱起眉头,又不耐烦的擦掉,“清茶,走,我们去找皇后!”
苏流烟正坐在一侧垂首听着众人谈话,内容自然是关于羡吟中毒的。左一句右一句,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没有一点真凭实据。苏流烟不禁叹了口气,“皇后娘娘,臣女倒是觉得此事还需彻查,若是只凭借在此猜测,恐怕没什么结果。”
“呦!这么说来苏大小姐倒是有点自己的见识,不如和我们说说?”洁容华白了一眼,极尽不屑,“我们在这里浪费了大半天的口舌,不都是为了郁三小姐好吗?否则谁会来这遭这个罪!”
说完,一旁的白容华暗暗的怼了她一下,苏流烟毕竟是皇后的侄女,她一个小小的容华竟然出言挑唆,实在胆大妄为。
“你怼我干什么呀?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洁容华冷哼一声,不耐烦的白了一眼。
婉婕妤冷漠的看着她们的闹剧,不由皱起眉头。
昭妃勾起嘴角,“郁三小姐中毒的时候,旗妃姐姐不是在场吗?你们谁说都不如请旗妃来说要管用。”
“昭妃这话就说错了!”
“错?错在何处?”
旗妃漫不经心的摆弄自己的护甲,“一来,本宫不是昭妃的姐姐,二来,本宫在场的时候,郁三小姐是毒发,不是中毒。”
昭妃轻蔑的垂下眼帘,“旗妃还真是细致,我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你还较真儿啊?不过话说回来了,媛芳仪的死还没查清楚,郁三小姐却又中了毒,件件事情都这么赶到一起了,又偏偏都和郁三小姐有关,这也真是怪了!”
“说不定是郁三小姐自己上演的一出苦肉计呢!”洁容华冷笑,“眼看着媛芳仪的死她脱不清关系了,也只能狠下心给自己下毒,让别人转移视线呗。”
苏流烟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说道,“媛芳仪的尸体已经检查过了,忘了告诉大家,砸伤媛芳仪脑袋的钝器有一丝残破的碎片留在了她的发髻和伤口里。所以是不是羡吟杀的人,相信很快就可以得出结论了。至于羡吟中毒的事情……”苏流烟冷哼一声,“我想没有人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这种傻事,就算她真的要用苦肉计,那也该量力而为不是吗?当时太医可都说他没有办法,若不是九殿下羡吟现在恐怕都不行了。她自己上演苦肉计,难道还会和九殿下串通好吗?”
洁容华脸色一沉,摆弄着自己的手绢冷哼,“谁知道有没有串通,看着也不像是清清白白的……”话到最后声音小了下去,但在不大吵闹的殿内听的清楚。
皇后皱起眉头,“够了!洁容华,没你什么事情你听着就行了,在这搅合什么?九殿下的清白和皇家的颜面也是你能肆意侮辱猜测的吗?”
洁容华站起身屈膝一礼,极不情愿,“臣妾知罪!”
皇后剜了一眼,“仵作那边有新消息了?”
这句话是问苏流烟的,苏流烟一时间沉默不语,其实这个消息是从刘擎那里听来的,刘擎说绝对不可说出去,皇上对这件事情另有安排。可刚刚为了给羡吟摆脱嫌疑,一激动就没管住自己这张嘴!
“你倒是说话呀!”皇后有些生气,“你这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是越来越欠管教了。”
苏流烟脸一红,垂下头。站在门外良久的郁羡吟此时走进来,脸上挂着笃定的笑容,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郁三小姐?”娓柒有些惊讶,“这……”
羡吟屈膝,“臣女见门口无人便自己进来了,还请皇后恕罪。”
“门口怎么会没人呢?刚刚奴婢还派人守着的呀。”娓柒连忙走过去查看,却当真没有看到一个人,连忙出去寻找。
皇后心里生出疑惑,但也不多说,“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这一次可还真是惊险,若不是九殿下舍身救你,恐怕你现在都已经魂归升天了。你可要好好感谢九殿下呀!”这句话说的有点让羡吟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皇后是不喜欢九殿下的,清茶也说了九殿下救自己之后皇后满脸不悦。今日却说的如此暧昧,什么“舍身相救”……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太医说你中的毒本应该是当场发作毙命的,只是不知道你体内有什么东西竟然与常人有异,才会拖延了时间有人救你。”皇后疑惑的看着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羡吟自己也是一愣,从未发现自己还有这个功能,“臣女也不知道。不过臣女倒是想起一件事情,还请皇后娘娘能够应允。”羡吟见皇后疑惑的看着她,连忙跪在地上,“臣女请求皇后娘娘恩准臣女出宫回家!”
“这……”皇后皱起眉头,若是现在留她自是不妥,可就这样让她回去不仅治理后宫的事情耽搁下来,中毒之事没个交代恐怕也是要让郁家心里不高兴的。皇后一时之间为难起来,叹了口气,“中毒之事尚未查清,你此时离宫,本宫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不如改日吧!你也现在宫里养好身子,来回折腾对你的身体也不易。”
羡吟瞟了旗妃一眼,只见旗妃皱起眉头看着她,眼中关切而带着丝丝不愿。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离开的,她还想利用自己和皇后与昭妃斗下去。
“羡吟已经想清楚了,此事再差下去并无意义。媛芳仪的死仵作既然已经有了线索,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羡吟也可以清白。至于羡吟中毒……”羡吟无奈一笑,“多半可能是媛芳仪的要好之人,或者是从前的奴婢想要教训臣女吧!只要臣女离开皇宫,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
出了内殿,众人见娓柒慌慌张张的跑回去,大家都回头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奇怪了,娓柒姑姑向来都是张弛有度、行事沉稳之人,今日怎么慌慌张张的?”白容华疑惑的看着娓柒的背影,“婉姐姐,我们一会儿去柳叶廊吧!”
“去那做什么?我可是听说最近柳叶廊那里不太平,半夜时常有人哭闹。”洁容华从一旁经过,嫌弃的掩着唇角,“怪碜人的。”
婉婕妤没有说话,瞟了郁羡吟一眼转身离开。
苏流烟拉住羡吟的手,“你这就要出宫了?难道真的不查是谁下毒害你?”
“再查下去也只怕是不会有结果,倒不如现在全身而退来的实在。”羡吟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我并无大碍,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对谁都好!”
苏流烟一下子红了眼睛,“我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宫里的事情向来离不开这些女人的争斗,而能操控的如此狡诈和阴险,让人丝毫感觉不出来的,也只有那几个人。羡吟,你吃苦了!”
“说什么呢,哪里有不吃苦的?这点事情算什么?”羡吟微笑着擦了擦她的眼角,“我只不过是暂时避开锋芒,这件事情害不算完呢!”羡吟的眼中流溢出得意的笑意,满是胸有成竹的神色……
第一百四十一章 柳叶廊下见故人
她们说的柳叶廊地处尔斯宫附近,虽然已经被认为是个不祥的地方,但景色的确很美。这里垂柳依依,因为鲜少有人而成为一片清幽。羡吟傍晚十分来到这里,坐在廊下欣赏满湖波光。
“小姐,你看,有人从尔斯宫出来了!”清茶站在柳树下,一身碧玉般的衣裙把她衬托的晶莹剔透。羡吟的神情恍惚,竟然不知道从何时起清茶已经如此亭亭玉立了。她本就比自己大两岁,二八芳华出落的恰当好处,着实犹如小家碧玉一样可爱调皮,浑身带着一股灵动。
羡吟不由一笑,转头看向尔斯宫的大门,不由的愣了一下。
只见尔斯宫里走出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白色的留仙裙上是淡蓝色的水仙,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对襟衫。一张消瘦的脸蛋峨眉淡扫,一双眼睛水色平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舒服。她的身旁跟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姑,只是若单从容貌上来看,却比她老太多。
羡吟不由觉得这两个人有些眼熟,脑子里飞快旋转,赫然想起那晚自己在高台上遇到的女子,她素雅高华让自己茅塞顿开。想到这里羡吟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她屈膝一礼。
女子似乎也看到了她,笑着点了点头走过来。
“观上观下终非法,一眼便知赏花人!”女子文雅一笑,“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有缘。”
羡吟笑着点头,“上次贵人一番指点让我茅塞顿开,还没来得及感谢,谁知今日倒是明明中注定的一般。羡吟在此给贵人请安了!”
“姑娘快快请起,我也不过是闲来无事去赏花,遇见你才说了那些。全当做是你陪我聊天了,反正我自己也是闷得慌!”女子笑着打量羡吟一番,“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羡吟恍然大悟,连忙介绍,“小女名讳郁羡吟,敢问贵人怎么称呼?”
她身边的姑姑笑道,“我们家主子是姮芜宫的桐妃娘娘!”
羡吟和清茶不禁都诧异的看着面前笑容入春风一般的人,眼底流溢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羡吟连忙屈膝行礼,“臣女见过桐妃娘娘!”
“快起来吧,这礼都行了多少遍了?一会儿没聊上些别的,就在这行礼了。”桐妃嗔怪的瞟了那姑姑一眼,“岑竹,你看你这一说,都把两个孩子给吓到了。”
“娘娘莫怪岑竹姑姑,是羡吟和清茶太高兴了,进宫许久都没见过桐妃娘娘。今日得见,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风范,臣女敬佩不已!”羡吟心里洋溢着一股暖流,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桐妃感觉很亲切。
桐妃笑着点了点头,“神策将军的女儿,果然不同寻常。听说郁家有两个儿子,五个女儿,各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大小姐已经许配给了七殿下做侧妃,二小姐已经远嫁,五小姐和工部侍郎钱冬之的儿子定下了婚事。剩下的也只有三小姐和四小姐,那你是……”
羡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羡吟在家中排行第三。”
“哦?”桐妃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岑竹,你回去可要给我银子了。”
岑竹无奈的笑着点头,“娘娘真是的,回回猜的都这么准。”
羡吟疑惑的看着两人,桐妃微微一笑,“我和岑竹自是听过你的,世人多浅薄才会有诸多留言,我长居姮芜宫避世,对人对事倒是别有一番态度。听了你的那些事情,我倒是觉得并非真实,便和岑竹打赌,与众人不同必然是个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女子!”
羡吟羞红了脸垂下头,“哪里是什么特别的人,也不过是在红尘之中苦苦挣扎的可怜人罢了。”一说到这里身后的清茶也伤感起来,“桐妃娘娘还不知道吧?我们小姐被怀疑和媛芳仪的死有关,而且中毒才刚刚救回一命。”
“什么?”桐妃惊讶的拧起眉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我只知道媛芳仪死了,却不知道还有你被人冤枉。”
羡吟抬头看着她坦诚的目光,“桐妃娘娘为何如此信我?难道你就不怀疑是我做的?”
桐妃无奈一笑,“若是你做的,你怎可能还在这里跟我说话呢?别看咱们皇上什么都不说,但是他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从那日第一次相见我便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媛芳仪性格蛮横,做事不假思索,想必在宫里也得罪了不少人。我好歹也算是她的亲戚,可却从未想着查清楚杀了她的人是谁。我不知道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要能拿她怎么办。”
“因为不管怎样,媛芳仪也不能活过来了!”桐妃脸上凄然的表情让羡吟觉得愧疚,羡吟不禁垂下头。
“桐妃娘娘,其实今日来我就是想知道关于媛芳仪的事情。”羡吟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一定关系着很多很多……”
走进尔斯宫,一切东西都陈旧的像是一百年之后。羡吟实在无法理解一个芳仪刚死没多久,她的宫殿救变成这个样子的事实。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似乎是听到大门的响声,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女子爬了出来,见到羡吟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屑。没错,的确是爬出来的,她的浑身脏乱,头发全都披在肩上,活像个落魄的乞丐。羡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不是别人,正是媛芳仪的宫女迎喜。
羡吟勾起嘴角,眼底闪过寒光,“我来自然是要你的命了。”
“你敢!”迎喜似乎很是自信,冷笑着眼底满是绝望,“我迎喜别的本事没有,脑子还是够用的,虽然不至于像你们一样心机手段耍出花样来,但保命还是可以的。你今日若是敢杀了我,恐怕明日就会有人把你给杀了。”
她这么说必定是有一定的道理,她本来在媛芳仪死后就已经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不管是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