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不舍得我身上留下疤却舍得让我受这种能摧毁人意志的性虐待?
看着那双几乎和手一样优美的深邃眼睛慢慢亮起来,眸光深处闪动着兴奋和狂野的光泽,谭熙熙不再开口,只保持了面具一样的冷漠淡定。
这冷漠淡定大概也算她深植入骨血的一种本能,就和必须臣服于面前的男人一样,几乎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只不过表情控制得再好,心也还是肉长的,该怕的时候一样会怕,当那双修长的手真的拿起了一支增强敏感度的针剂时,她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
谭熙熙一声惊呼,猛得坐起来。对着床前那黑乎乎的布帘拼命喘着粗气。
心在砰砰砰地跳,双手也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太可怕了!
可怕!不止是因为梦中那诡异痛苦的内容,——还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梦,也是一段回忆,是一段真实的过往,那可怕的事情是她人生经历的一部分。
覃坤向来睡得轻,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没可能熟睡,谭熙熙一出声他就听见,跳下床几步过来,掀起帘子,“你怎么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隐约看到谭熙熙缩在床头,把自己抱成了一个球,顿时吓了一跳,上前轻轻拍她,“你怎么了?”
耀翔那边也跟着醒了,一起过来查看,站到床的另一边去拍谭熙熙,“熙熙?怎么了?”
谭熙熙刚做了那样的梦,对男性都有点排斥,努力往后缩缩,想躲开他们的手,“没事,我——刚做了个噩梦。”
耀翔一听,“噩梦阿,我刚才好像也做了,主要是昨天到现在遇到好多事,神经绷得太紧。”很执着的又拍了拍谭熙熙的肩膀,和她互相鼓励,“坚持住,等见过你那个朋友,咱们就立刻回曼谷,坐最早一班飞机回C市,回去后好好睡一天就没事”
谭熙熙轻轻嗯一声,看看表,“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再去躺会儿吧,还能睡一个小时。”
耀翔大概是真累了,看她没事就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回去又扑倒在自己床上。
覃坤没走,反而侧身坐上了她的床,和谭熙熙并排靠在床头,语调温和,“你呼吸有点不稳,来,放松,慢慢吸气——,对,再慢慢呼气——,嗯,再来一遍。放松,慢慢吸气——”
谭熙熙不由自主地依言做了几个深呼吸,听着覃坤那很有安抚性的声音,慢慢放松下来,伸展开手脚,不再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刚想道谢,却听覃坤又轻轻和她说起了昨天路上的见闻。
一间当地的小学校,小小的,但很完善,车开过去就能看到里面一排有着大玻璃窗户的教室和教室外的小篮球场,几个当地孩子打篮球打得像模像样;……
路边一队赤脚走路的僧侣,听说这边的男子一生中必要出家当一段时间的和尚;……
郊外那些用竹竿和竹子编织物搭建的房子;
……
有臭味,让人闻到就想逃跑的美味鱼露;
……
谭熙熙最后竟然被他说困了,掩口打了个小哈欠,这样的深夜闲聊让她几乎忘记了覃坤还是她老板,敢于开起玩笑,“谢谢,看来你真是学心理学的,知道说什么能让人放松。怎么以前在家也不见你这么有耐心,总是凶巴巴的,搞得我一见你就紧张。”
覃坤有点不高兴的咳嗽一声,“谁凶巴巴的了,我就是比较严肃而已。”
谭熙熙在心里反驳,什么严肃啊!傲娇加龟毛还差不多,得把你顶在头上当大爷供着才行。
休息了几个小时又再上路,到中午时分终于赶到了隐藏在泰北山区里的罗慕斯基地——的最外围。
好在周的常驻地点就在这里,他们不必再冒险深入山区。
谭熙熙说她和周的关系很好应该是真的,他们一到达就被带去见周,没做丝毫停留。
周的工作地点好似一个高端的实验室,有着防尘设备和各种仪器,进出的人竟然都穿着白色的无菌服。
周自己也穿着一件长长的白大褂,清瘦斯文,如果走在大街上谁也不可能猜到他的身份。
“帕花黛维!”
谭熙熙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着几分熟悉,甚至亲切的人,并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看到周之后就会醍醐灌顶,想起一切,除了熟悉感,她依然想不起这是谁。
周清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还是不认得我对吗?”
谭熙熙挑眉,“还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去年的夏天我就来过你这里,当时我就认不出你对吗?那之前呢?”悄悄握起了拳头,在去年夏天之前呢?自己是否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和这个人很熟稔了?
周叹了口气,用和他身份几乎不相符的礼貌客气请三人先坐下,又让人送来了热茶,等送茶的人出去之后才开口,“我本来已经做好了你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又出现了,那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在最快时间内见你一面。”转向耀翔,“不好意思,昨天一时着急,只好让下面的人见机行事。”
耀翔张口结舌,“是你让他们劫持了我?为了引熙熙来?”
周脸上不红不白地点点头,这时看着才有了几分武装基地里高层人物的风范,“不是针对你,那时候你们三个随便是谁出来都会受到相同待遇。”
耀翔吞口口水,硬是没敢再出声。
周再转向了谭熙熙,“亲爱的,还是让我们先来说说你吧。告诉我,你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谭熙熙张张嘴,“我——”失忆?双重人格?好像都不太确切。
最后还是覃坤替她做了概括性很强的回答,“她在去年秋天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第二人格,前几个月又发现自己失去了去年夏天七月和八月两个月的记忆,根据航空公司的乘坐记录查到那两个月她来了泰国,于是就想来这边找找原因。”
周对他十分客气的一笑,“我有点认识你,你是一个明星,帕花黛维还是那么的有魅力,你竟然会为了她来这里。”
谭熙熙心想这跟我有没有魅力有什么关系,他会跟着来估计主要还是看我妈的面子,很自然地敲敲桌子桌子,不客气道,“别跑题,现在不是说我的魅力的时候!”
周耸耸肩,显然是对谭熙熙很包容,一点不嫌她说话不客气,露出一股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惋惜的神气,“当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恢复了,所以让人给你做了一个暗示性的催眠,让你彻底忘掉这两个月的事情,能够回去继续做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帕花黛维,我一直在想,这也许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苦笑一下,“谁知你这么快就开始恢复,按照刚才的说法,其实从第三个月开始你的意识就在慢慢的自我觉醒。”
谭熙熙坐直了身子,“麻烦你再解释清楚一点!另外,别叫我帕花黛维,我叫谭熙熙,你叫我谭小姐或者熙熙都可以。”
周站起身,启动电脑调出一副图像显示在墙上的屏幕上。
谭熙熙看不懂,只觉得有点像医院里的CT片子,“这是什么?”
“你头部的CT片,这里显示的是你的头盖骨。”
谭熙熙背上发凉,“阿?”
一旁的耀翔也小小的“噫!”了一声。
周在头一副图的几个点指了指,“看出问题了吗?”
覃坤紧皱眉头,“她做过开颅手术?那几个点是钛片和钛钉的铆合点!”
耀翔又是“呀!”的一声,比刚才的分贝高出不少。
谭熙熙则没作声,在这个马上就要受惊过度导致晕倒的关键时刻,第二人格很坚定的顶了上来,让她能够稳稳的做住,只是淡定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周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没错,熙熙,当时的另一个你,也就是帕花黛维引发了一个自爆装置,被炸得血肉模糊,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维持住你部分大脑的机能,如果想要保住这唯一残留的部分就要立刻找人进行大脑移植。而当时的你,自己来泰国旅游,出了意外事故,撞到了头,导致了部分大脑损伤,所以——”
他没再往下说,但是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了,当时他们肯定在很急切的寻找能让帕花黛维的那一部分大脑继续存活下去的宿体,而谭熙熙正好符合这个条件,于是就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植入了部分别人的大脑。
到了这个时候,谭熙熙觉得自己的第二人格也快要顶不住了,不自觉地去抓身边覃坤的胳膊。
覃坤虽然一贯的傲娇,龟毛,脾气差,但也很有些优点,那就是很稳得住阵脚,听到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竟也还沉得住气,反手握住谭熙熙冰凉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想要给她点支持。
周也朝谭熙熙探出胳膊,大概是也想拍拍她,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他竟然连说了三个幸运,“你要知道,做这样的移植手术而不引起强烈的排斥,最终相互接受的概率有多小,这是上天最厚重的眷顾!帕花黛维,最难的一关你已经坚持过来了,我不认为你连接受真相这点小事都经受不起。”
谭熙熙猛抬头,“我说过了,我不是帕花黛维!这也不是小事!”
周看着她的眼睛,“比起你被炸得血肉模糊呢,这样的结果算是最好的了!你是谭小姐,但你也是帕花黛维,你们现在是一个人,你不觉得你现在连相貌都在变吗?越来越像帕花黛维。也许你自己天天看不觉得,但我今天一见到你就看出来了,你的脸,包括你的整体感觉和去年夏天都有着很大的差别。”
谭熙熙垂下头,抬手捂住脸,随后又在太阳穴使劲地揉了揉,再抬起脸来,眼神便重新变得清明犀利,“你说的没错,我身上有好多地方都在变,甚至是一些习惯,其实我早就接受她了,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事实已经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不接受的。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我脑子帕花黛维那部分记忆是不完整的,这解释得通,但我自己的呢?按理说,既然是有部分大脑换成了她的,那我自己肯定也应该缺少一部分东西才对,可是我除了被催眠失忆的两个月之外,没觉得自己还少了什么?”
周沉吟,“这不好说,因为这种手术太罕见了,在绝大多数地方都因为道德伦理方面的争议太大而被禁止,所以我们没有现成的病例参考,我只能说,因为你的大脑在手术后是完整的,所以不会引起身体机能方面的障碍,其它就很难讲了,也许你的这种情况可以证明人类的大脑有备份功能,如果觉得必要会把一份记忆同时存在好一个地方以防止丢失。”
谭熙熙听到这些学术性的东西就会头疼,摆摆手,“别说”越说越晕
覃坤忽然插口,“其实你有忘记一些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因为不太重要,或者没人提醒,所以被忽略”
谭熙熙愕然,“不可能,我有日记参考,除了那两个月,其它的我都没有忘。”
覃坤,“你忘了桂姨的生日。”
谭熙熙顺口答道,“怎么可能,我妈的生日是——是——”说了两个是字后忽然哑声,杜月桂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好像真的没印象了!
覃坤,“是你去揍了那个医生后的一礼拜,桂姨过五十岁生日,我想在我妈那儿替她庆祝一下的,谁知晚上过去的时候你竟然没去,桂姨不让我告诉你,说你那时候刚分手,心情不好,忘了也是正常。”
谭熙熙傻傻看着他。
覃坤,“你还忘记了沙参炖老鸭的做法。”
谭熙熙莫名,“沙参炖老鸭?”
“对,你以前这道菜炖得很好吃,后来忽然就不再做了,我还提醒过你一次,你竟然跟我说要‘想吃这个?那我回去跟我妈学学怎么炖。’”
谭熙熙晕倒,“那你都没有觉得不对劲吗,怎么都没提醒我?”
覃坤抿抿唇,“你以前烧鸭子的时候剁到过手,我以为你对这道菜有心理阴影呢。想着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烧就算了,也没什么。”
谭熙熙目瞪口呆,还有这种事儿?
第四十五章
以此类推,肯定除了烧鸭子之外,谭熙熙还忘记了其它不少类似的生活琐事,因为这种事情都较为琐碎,时间久了也可以认为是自然忘记的,所以很难引起注意。
耀翔喃喃说道,“熙熙,可真有你的,还挺会挑,竟挑这种没要紧的小事忘记,怪不得发现不了呢!”
谭熙熙懊恼,“什么小事!我连我妈的五十岁生日都忘了!她那天没见到我,不知心里要有多失望呢!”
周显然对他们说的这些东西没有兴趣,又再开口,神色十分凝重,“熙熙,我需要你认真考虑之后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
谭熙熙被他的情绪感染,也郑重起来,“什么?”
周上下审视了谭熙熙,忽然问,“熙熙,如果我没搞错,你还是处女对吗?”
话一出口,谭熙熙,耀翔和覃坤三人顿时都变了脸色。
谭熙熙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当面问这种问题。
耀翔和覃坤也诧异无比,现在会把这种话放在嘴边上的人真是不多。哪怕是去相亲呢,双方介绍人会只把对方的年龄,体重,身高,三围,做什么工作,挣多少钱,住多大的房,开多贵的车,乃至上学时得过几次奖都打听的清清楚楚,却绝对不会去问这个。非得到男女两个看对了眼,接触几次,熟悉之后才会私下里问问你以前谈过几个朋友,有没这样那样过之类。
“看来你连这个都忘记了,”周苦笑,“熙熙,我要提醒,既然你是处女就要留下来,不能走”
“为什么?”
“你现在是另外一个身份,恢复了多少帕花黛维的记忆你自己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罕康将军不一定会要求你回来;但如果你还是个处女就不一样了,他很可能会要娶你,所以我得把你留下。”
耀翔顿时有点急了,“你们将军想要处女可以在本地找嘛,我们是外国人!”
周摇摇头,“罕康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他不缺处女,但他一直喜欢帕花黛维,只不过因为帕花黛维很早就不是处女了所以才没有娶她。”
耀翔听得有些呲牙咧嘴,“这…这…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拿这些事情作为能不能娶的标准?
这回是谭熙熙轻声解释,“罗慕斯的前身是Y国罗慕斯岛的弗拉维乌斯教派,罕康将军是弗拉维乌斯教义的坚定拥护者,奉行一夫多妻制并且要求妻子的绝对忠贞,必须是处女才能和他缔结神圣的婚姻关系。”
耀翔张大嘴心里还没转过弯来:都一夫多妻了还神圣个P阿!覃坤已经皱着眉头问,“绝对忠贞?”
谭熙熙轻声答道,“就是说如果他的女人被人强奸了,那这个女人和强奸犯一起死!
覃坤又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就知道用上了‘绝对’两个字肯定没好事,这已经达到高度偏执的程度
耀翔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卧槽——”
谭熙熙翻手一把堵住他的嘴,“不要乱说话!”
缓缓转过头去面对了耀翔,耀翔被她目光中的冷硬吓了一跳,舔舔唇,“熙熙?”
谭熙熙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不可以对罕康将军无礼,他是我最崇敬的人。”
耀翔眨眨眼,无言以对,转头求助一样去看覃坤,“坤哥?”心想熙熙疯了,怎么会崇敬这样一个人!
覃坤无暇对他多解释,只简单说道,“这是对领袖意志的反应,很多独立组织的领导人身上都有这样的特点,他们通常都是非常出色的杰出人物,有着让组织成员崇拜和追随的个人能力。”
耀翔立刻点头表示明白,几乎要对现在还能保持镇定,并且头脑如此清醒的覃坤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我以后有了儿子一定也要让他去学心理学,太管用了!
周的注意力主要在谭熙熙身上,听她如此说有点欣慰,“熙熙,看来你还记得将军,那你愿意留下来吗?”
谭熙熙摇头,很坚定地告诉他,“不,我尊重将军的个人信仰,但我不会去跟着一起信奉。”况且将军的床就是一个危险的温柔陷阱,有命上去未必有命下来。
那个人像罂粟一样充满了诱惑,也像罂粟一样致命,她无法与那巨大的影响力相抗衡,又不想彻底沦陷失去自我,唯一的办法只有远离,躲得越远越好。
对着周无助地笑一下,“你还记得哈雅吗?”
周抿抿唇没作声,他也对罕康将军绝对崇敬,所以不会多说什么,但完全能理解谭熙熙的意思。
哈雅是掸邦景栋地区一支武装力量首领的女儿,美丽骄傲,同时拥有女人的妩媚和军人的矫健。
罕康将军在五年前为了某些政治目的而娶了她。
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哈雅迅速蜕变成了一个弗拉维乌斯教义中所要求的标准女人,深居简出,谦卑安静,全心全意崇拜着她的丈夫,以罕康将军的意志为人生目标。头两年罗慕斯的下属偶尔能看到哈雅柔顺地跪在将军的脚边迎接丈夫的到来或者送他离去,后来就不大能见到她了,但也没人对此觉得奇怪,这个女人对将军已经崇拜到了痴狂的程度,对将军所推崇的弗拉维乌斯教义也奉若神明,很有可能做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再也不见外人,终其一生只侍奉丈夫一个人的事情。
谭熙熙看着周,“据我所知,将军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