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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抢民女,明目张胆地乱来,你们如此无视王法,不怕官差老爷抓你们?!”一听他们言语污秽,柳曼槐皱眉清喝。
“强抢民女?!”泼皮头子啐了口唾沫,手指着柳曼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你这样的鸡婆也配叫民女?!”
柳曼槐眸光一暗,手指蜷了一下,“没看出来你肚子里还有点东西,还能出口成诗。只可惜你今天遇到本姑娘,再会吟诗也没有用,姑娘我要打得你遍地找牙!”
“妈的,口气不小,老子揍死你!”泼皮头子火一下就大了。他怎么都想不到看似文弱的柳曼槐居然是块硬骨头。
“我看你们就是就欠揍,对本姑娘动手动脚,出言不逊,姑娘我今天非让你们长点教训不可!”柳曼槐抿了抿唇角,挥着木棍将那几个泼皮全部打趴下。
她很清楚,自己若是不强硬,指不定以后还要被这些家伙怎么欺负,更何况,今天这个事情传出去,有关她的清誉,就算她现在人在烟霞楼,可她也是清白的。
“说,以后还敢胡来么?”柳曼槐踩在一个泼皮身上,手里的木棍指着他的头。这一刻,她看上去就像个女侠,哪里还有半点平素的柔顺。
“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那家伙吓得连声求饶。
“你倒是敢!”柳曼槐哼了一声,“你们要是敢再做这种下作的事,被姑娘我遇到,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不敢了,不敢了!”几个泼皮一起答着。
“我警告你们,你们懂不懂什么叫清倌?本姑娘只是抚琴而已,不但本姑娘是清白的,木音公子也清清白白!谁要是再胡说八道,姑娘我把舌头给他拔了!”柳曼槐再次警告。
“是,是,是,不乱说,不乱说,姑娘你比荷花还圣洁,出淤泥而不染!”那泼皮头子答得最快。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木音是谁
“马上消失,别让本姑娘再看见你们!”柳曼槐在那泼皮屁股上踢了一脚,丢下手中木棍,拍拍手,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候,泼皮头子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手里不知怎么多了一把短刀,对着柳曼槐的后腰狠狠刺来。
没想到柳曼槐身子一闪,手肘一拐,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拐倒在地。上前一个飞腿将那家伙踢飞到墙上,随即又是几个窝心脚,再甩了他几耳光,揍得他鼻青脸肿,估计连他爹娘都认不住来了。
“你这等泼皮,留着也是祸害百姓,姑娘我不能杀人,却能一脚将你踹成太监,看你还敢不敢害人!”柳曼槐挥着小粉拳,只觉得许久没有这般解气过了,揍人的感觉有时候真爽。突然觉得挺感谢那孤平的,找来这样几个泼皮让自己揍,心中长久以来的郁结似乎一下就没了。
“没想到抱琴姑娘的身手这么了得,在下实在是佩服。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何不积德行善,放过他们?若真把别人踹成了太监,也不好吧!”
孤平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落地无声,冷眼扫过瑟瑟发抖的几个泼皮。他没想到自己找来这几个人如此怂包,真是白瞎了银子。
“求姑娘饶命啊!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几个泼皮看着被打得变形的老大,这一次是真的怕了。一见孤平出现,本想说出是受他指使,可一看他轻功如此了得,知道他更惹不起,连忙把话咽了下去。
不等柳曼槐说话,孤平冷喝一声,“还不快滚!”
“马上滚!”几个泼皮将老大扶起,仓皇而逃。
柳曼槐看了孤平一眼,准备离开。
没想到孤平伸出手臂,挡在她面前。
“平公子这是?”柳曼槐挑眉看着孤平,眼里却没有慌乱。
“木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就连身边的琴奴胆子也不小,还会武功,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啊!”孤平嘴角泛起一丝不阴不阳的笑,“抱琴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只是想找你问几个问题!”
“平公子真是与众不同,好好的在烟霞楼不问,跑到这样的地方来说话。”柳曼槐看了一眼孤平,身子暗暗向后退了退。
“抱琴姑娘的警惕性很高啊。”孤平收回自己的手臂,直视着柳曼槐,“在下只是想知道,木音真是伶人么?谁是养他的恩客?”
“公子是不是伶人,烟霞楼上上下下都知道,这苏城的人也都知道,平公子还用问么?”柳曼槐清浅一笑,“只是,我到公子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他几乎每夜都有客人,我每夜抚琴后就先退下了,不知道谁与公子的关系最为亲厚。”
“木音平素会留客人过夜么?”
“从不!”
“他的园子里为何有隐卫?”
“隐卫?”柳曼槐愣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才答道,“平公子是说园子里那些个护卫么?听说是某位欣赏公子的爷特意放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此刻,柳曼槐心中已经笃定,孤平并未认出自己,他是冲着木音来的,难道是为了洛星州?还是,他们忌惮木音身后的人?木音的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势力?
“他的恩客竟有这样的手笔?”孤平眼眸一深,“听说木音很爱收集古琴?”
“嗯,公子是个琴痴,买了好些古琴。”
“他哪有那么多银子?又是那恩客给的?”
“这个我不知道,公子没说过。”
“那他有没有提过他的恩客是做什么的?”
“只有一次偶然提起,说是个大人物,其他的不曾说过。”虽然不知道孤平打听这些是要做什么,但柳曼槐却有种直觉,故意将木音说得神秘些。
“木音是云国人?”孤平死死盯着柳曼槐的眼睛,想要看出她有没有撒谎。
“云国人?”柳曼槐一愣,自己怎么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夜枫暗中查了一番,只查出木音不简单,却没查出他的底细,更没查出他背后是离国的哪股势力。但倘若他是云国人,这一切不就很好解释了么?
难道洛星州并非对木音一见着迷,而是,他在怀疑木音,所以找了借口想接近木音?
一个能让云国太子忌惮的人物,会是什么?
“说!他是不是云国人?!”见柳曼槐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孤平猛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
“公子怎么会是云国人?”柳曼槐猛咳了几声,用力将孤平的手打开,“他肯定是离国人啊!”
“若是被我知道你说了谎,我会要你死的很难看!”孤平放开手,将柳曼槐狠狠一推。
“我说这是谁呀?居然敢这样欺负我家姑娘,当姑奶奶死了么?”就在这时,阿英带着书彤和夜枫出现了,身后跟着数个清风阁弟子。
“妹妹,你没事吧?”夜枫身子一掠,就到了柳曼槐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转身看着孤平,眼光冷得像冰,“请问公子是何意思?为何要欺负我妹妹?”
“夫君,和他废什么话?敢欺负我家姑娘,打残了再说!”书彤气呼呼地冲上来,手一挥,几个弟子一道将孤平围在中央。。
“还以为抱琴姑娘就够泼辣了,原来你嫂子更剽悍!”孤平冷笑一声,显然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姑奶奶剽悍碍你什么事了?难道女子就该柔弱可欺?”书彤一副江湖女侠的味道,挥手一拳对着孤平砸过去,“你有种不要欺负女人啊!”
“装什么好人?把自己的亲妹子卖去红粉之地,说是只给那木音公子当琴奴,暗地里还不是巴望着她能爬上木音公子的床……”孤平一把抓住书评的手,轻轻一送,就推得她倒退了几步。
“我家妹子敬仰木音公子的才情,跟着他不过是与他讲论文义,谈论诗词歌赋,岂是你想的这么不堪?”夜枫眉毛一挑,直觉这孤平有些不简单。
“是否不堪,天知道!”孤平冷哼一声,凌空飞起,人转瞬不见了踪影。在他看来,这些无名小卒不值得他动手,何况,他来此是有事情要办,不能惹上麻烦,以免坏了尊上的计划。
“这人是谁?武功这么厉害?”书彤惊讶地看着孤平消失的方向。
“回去再说。”柳曼槐压低声音,带着众人往回走。
“云山的人?你确信他是为了洛星州来苏城,而不是为了你?”回家后,夜枫听说了孤平的身份,颇为担忧。
“应该不是为了我。”柳曼槐蹙了下眉,“今日他如此试探我,并非因为怀疑我是故人,而是他们对木音的身份起了疑心。”
“阁主,云山和云国太子勾结,是想做什么?木音到底是谁,怎会让他们如此忌惮?”书彤一改人前的泼辣样,坐在柳曼槐身旁冥思苦想。
“孤平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苏城,更不会无缘无故与那云国太子来往密切,或许,云山要借助云国的力量来复国,歌舞升平背后很可能会有一场始料未及的战争。”柳曼槐叹了口气。
“若真是这样,此事越来越复杂了。至于木音,他和云国皇族或许也有某种联系。但看样子,洛星州虽然怀疑他,却并不认识他,更不识得他的真实身份。”
“阁主,云山真有这样的想法?”书彤脸色骤变,“战事一起,遭殃的还是百姓,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会成为孤儿……”
“尊上一直想复国,逸王已死,世子已不再执掌兵部,对他而言,时机逐步成熟。当今圣上一直更注重防范落国,对云国甚少关注,这便给了尊上可乘之机。”
“尊上这盘棋早已布局了多年,京城之中,太子和平王早已面和心不和,如今又因为我的死,与向来支持他的世子产生了隔阂,皇族内部已成一盘散沙,尊上应该在加快行动了。”柳曼槐何其聪明,一切早已想得通透。
当自己不听云山老怪的命令,他便将自己做为弃子抛了出去,用逸王的死让欧阳英睿与自己反目,用自己的死让欧阳英睿与欧阳元青、欧阳元朗反目,将欧阳皇族变得四分五裂。真是连环局,好手段!
“阁主,需要属下做点什么?”夜枫看看柳曼槐,“如今很多事情尚未查清,阁主的身份一定不能暴露了。”
“我自会小心。你去查查除了洛星州,孤平在苏城都和谁接触。”柳曼槐稍一沉吟,“此外,命阁中弟子寻个隐蔽安全的地方,暗中收购粮食,开始囤粮。”
“囤粮?”书彤一愣,“这是为何?”
柳曼槐轻叹,“我们无力改变什么,但是,一定可以做点什么。如今清风阁打开了财路,把盈利拿出一半来囤粮以备不时之需,若战事打响,还可救助平民。”
“阁主,你的想法固然好,可女衣馆刚刚起步,还需要资金。你不是想在各地开设女衣馆的分号么?若分出资金囤粮,如何能成?”书彤蹙了下眉。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上门滋事
在书彤看来,苏城的女衣馆刚刚获得了一点成功,并未赚到多少银两,何况日后向各大城镇推广也还会遇到各种想不到的困难,资金的积累很重要。
为官的,成为竞争对手的商贩,都可能联合起来刁难女衣馆。这个时候拿出一半利润去囤粮,不但会减缓开设分号的速度,也会使财力分散,无法应对突发情况。
“书彤,清风阁不能一直做替人复仇的买卖,就算我们立的规矩符合江湖道义,也难免有那种不讲理、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人会来寻仇。”
“让清风阁接单替人复仇,是为了积累开设女衣馆的资本。等到女衣馆成功推广,清风阁便要退出江湖,全力经商,这才是我的本意。”柳曼槐第一次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孤诺和孤希与清风阁无关,我自己会为他们报仇,不想牵扯阁中弟子。”
“而今,朝堂风起云涌,云山也好,落国也好,云国也好,都对离国虎视眈眈,若战乱开始,人们一心想的都是保命,谁还会关心红妆?女衣馆能有什么生意?反倒是粮食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柳曼槐踌躇满志,“未雨绸缪者胜。宁可女衣馆推进的速度慢一点,也要先囤粮。若云山连云国都可以联系,何尝又不会私下与落国交好?若落国、云国和云山同时发难,朝廷将焦头难额,短期内凑足军粮都是件难事。到时候,我们便能好好赚一笔!”
“阁主果然睿智,属下愚昧了!”书彤这才彻底明白了柳曼槐的用意。
“对!只要不借机哄抬价格,能解决朝廷的燃眉之急,朝廷便不会阻止清风阁赚钱。”夜枫赞许地点点头,“清风阁如今弟子不少,有了财力,就能真正壮大,避免被人宰割,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随后,夜枫出了门,书彤陪着柳曼槐炼丹,顺便向她禀告女衣馆最近的情况。听到生意越来越好,柳曼槐莞尔一笑,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样。
不过是将普通的衣衫款式加以改进,并用她自创的双面绣绣上一些独特的图案,就能让衣裙的价格翻上一番。那些胭脂水粉也是采购而来,不过在里面加了些药草,便让其香气和色泽与众不同,更受女子们追捧,即使价格比别人高了许多,生意还是很好。
“书彤,所进的各种原料一定要注意质量,我会随时送新的图案来,胭脂水粉的配方也务必要保密。”小铜鼎下炉火通红,印得柳曼槐的俏脸格外有光泽,只是那疤痕也狰狞了不少。
“阁主,你这疤痕也太逼真了,你打算一直这样?”书彤暗叹,明明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非要将自己弄成残颜。
“这样没什么不好。”柳曼槐淡淡应着,忽听得阿英在门外唤,木音来了。
“他怎么来了?”柳曼槐一愣,看看铜鼎,“也罢,这一炉刚好完了,今日就不炼了。”
片刻之后,阿英带着木音走了进来。
“抱琴,你没事吧?”木音对书彤点点头,径直走到柳曼槐身前,眼里蕴着满满的关心,“我听说你今日回家遇到了泼皮无赖,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公子,我没事,几个无理取闹的混混,被我打得满地找牙。”柳曼槐心里一暖。
“没事就好,走,我接你回去。”木音松了口气。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书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两人其实倒挺配的。如果,木音真像阁主说的那样并非伶人,那他会是阁主的良人么?
走出夜枫的园子,来到街上,木音看到一个卖茉莉的阿婆,上前买了两串,递给柳曼槐和阿英。阿英当即挂在了脖子上,柳曼槐只是将花串绕在手腕上,看上去别具一格。木音的唇角弯了弯。
“抱琴,今儿个中午我们就在外面用膳吧。”三人从苏城最好的酒楼经过,木音提议。
“何必破费呢?”虽然知道木音不缺钱,可柳曼槐并不觉得此时和他一起来酒楼吃饭是什么好事。孤平对木音起了疑心,说不定此刻便有人正躲在暗处窥探他们。
“吃一顿饭有啥破费的?天天吃烟霞楼的东西,偶尔也要出来换换口味嘛。”木音勾唇一笑,“再说了,今日你遇到那些破皮无赖,这也算给你压压惊。”
“公子,我倒觉得应该是他们需要找个地方喝顿大酒压压惊。当时可是我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柳曼槐扬了扬眉,“他们也不想想,公子的人是这么好欺负的么?”
“是啊,我的抱琴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木音心中本有几分歉疚,总觉得自己今儿个要是派了个隐卫跟着柳曼槐,她就不会被那些泼皮纠缠不清,但此刻见她这模样,心底的那点负面情绪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说着,木音带着柳曼槐和阿英走进酒楼,三人进了一个雅室,一边聊一边用膳,好不惬意。
午膳后,木音又点了一壶茶,要了一些水果,消磨了半个时辰的光阴,三人才慢慢起身回到烟霞楼。
此刻,烟霞楼里颇为热闹。
姑娘和伶人们都起来了,也用过了午膳,正在串着门子闲聊。你看看我今晚要穿的衣裙,我找你借个首饰晚上配我的新衣,她找你要个胭脂水粉,总之,楼上楼下人影攒动。
木音三人刚走进一楼大厅,便有个伶人拿着一本棋谱跑了过来,“木音公子留步,我要请教请教你!”
“阿洛,又在琢磨棋谱啊!”木音站定了身子,接过那棋谱,柳曼槐与阿英也站在一旁。
“谁是木音,给老娘滚出来!”就在木音低声给那阿洛说着棋谱的时候,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家丁冲了进来。
女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五官虽说不丑,却又肥又胖。满身珠光宝气,金闪闪的晃花了别人的眼。
不知道是不是太魁梧的原因,女人中气十足,一声大喝简直震耳欲聋。
柳曼槐微微蹙了下眉,抬起头迅速扫了一眼,倒是没发现那洛星州的踪影,也没看到孤平,只看到爱八卦的姑娘们纷纷涌出了房间,挨挨挤挤地在那楼梯上、走廊上站着,好奇地探出头来看。
“都哑巴了?一个个平素不都是浪蹄子么?不都伶牙俐齿,最会叫么?这会子怎么都不说话了?”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泼辣货,站在大厅中央,双手叉腰,指着楼上看热闹的姑娘们骂到,“老娘问你们,木音在哪里?!叫他给老娘出来!”
“哪里来的婆娘,跑我们烟霞楼撒野?不想活了?!”一个小厮冲了上来,瞪着那女人,“给老子闭嘴,吵醒了玉妈,有你受的!”
楼上的姑娘们全都噗哧一笑,完全无视那女人的感受,对着那小厮笑得颇有深意,“三儿,昨晚玉妈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