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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耀灵的眼神变得有点儿凝重:“……你出车祸,不是意外。”
“阿?”我吓得嘴都合不上了。
毕竟,夏烛安那小丫头看着没有那么深的心机,就是个小小傻白甜,我还没法刷新对她的认识。
似乎看穿了我不太相信,水耀灵悠悠叹了口气:“那天就算你不把车子开进餐厅,也会在其它地方出车祸。因为,刹车被夏烛安的人动了手脚。”
我仍旧理解不了:“她都快跟季阡仇结婚了,我不出事儿的话,季阡仇压根就不会来巴黎看我。”
“垃圾型人格听过么?就是……fan社*会人格。”水耀灵轻车熟路地跟我卖弄起了心理学名词,“当初没有她求着,估计她爸也不会答应帮忙。我现在怀疑何晓雅的死,姜婶、何恺的死,还有温洛诗的死,都可能跟她有关。甚至……她被强j都可能是有预谋的,杀死季阡仇都可能不是失手。”
不可能吧?
设计自己被强j?这姑娘也太豁得出去了!
“算了,花楠是一定要起诉的。夏烛安……就随她去吧。”我不断摇头,心塞地闭起了眼睛,张了半天嘴才说出那句:“季阡仇不会希望我们这么对待夏烛安。”
“你可要想好。”水耀灵扳正我的肩膀,让我面向他,一脸正色,“当初我们饶了花楠一命,换来的是分开五年。如果没有唐昕玥,你就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哼,这份恩情倒是记得很深!
也罢,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放过她一次吧。就这一次。”我看着浴缸里被浴霸照得五光十色的泡沫,无奈地为夏烛安开脱,“反正她应该都已经嫁人了,我们也会回到巴黎生活,以后不会有太多交集。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为季阡仇做的事了。”
水耀灵盯了我一会儿,最后败下阵来:“好,那就听你的。”
察觉到他对我的决定不是很满意,我咧咧嘴岔开话题:“对了,当初空难,也是季冠霖设计的么?所以……他才散尽家财?”
水耀灵满脸黑线地解释:“不是,他的钱都给了我,空难只是个意外。”
“哦。”我撇撇嘴巴,往浴缸外面爬。
我以为自己把所有心事都掩饰得很好,结果水耀灵却拉住了我:“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
既然被他看穿,我也就不装了,开门见山地说:“你能不能把那个唐昕玥弄走?她喜欢你,我看着不舒服,估计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水耀灵点头:“好,打完官司我就让她走。”
打官司用她么?要权钱操控有罹宏碁!要律师有宋琬!要证人有李玲、吕爽!
舍不得你直说阿!
鼓着腮帮子没说话,我继续往外爬。
哪想水耀灵又看透了我的心理活动,把我牢牢抱住,贴在我耳边说了一大堆:“明天我就让她走,满意了么?那两个孩子我会当成亲生的对待,以后我也永远都不会再怀疑你。”
真的是……还像当年一样让人无力招架的水大大阿!
我刚美滋滋地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他一口,结果就看见他咧着嘴坏笑:“条件是,你得抓紧给我生个我们的孩子。”
得,又是一个好不害臊的夜晚!
伤口……更深了。
沉进黑甜乡很久才醒来,记忆里最晚最后的画面,是水耀灵给我上药时,一脸罪孽深重的表情。
难得我醒得比他早,功德圆满地支着下巴凝视他,手指不自觉地一点点爬过他隐约带疤的下巴,梦里微扬的嘴角,凝着汗珠微微翕动的鼻头,疲乏困倦的眉眼。
也许,是我戳他睫毛的动作惊动了他,他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淬不及防地把我搂进怀里,拿下巴蹭着我的额头,含混不清地咕哝了声:“你还在,真好。”
我欢欣雀跃地抱紧他,缩在他怀里,偷偷跟自己说:你还在,也真好。
歌里唱,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我已经失去了太久,不会再给我们分开的任何机会了。这一次,即使要死,我也要跟水大大死在一起。
我要不管不顾地赖在他身边,直到地老天荒,直到下个世纪末。
睡完回笼觉再醒过来,水耀灵带我去见宋琬和罹宏碁,谈了公事。宋琬还和以前一样倔强执拗,允许罹宏碁干预施压,但必须一切让法律和道德说话,不接受任何徇私枉法。
这我才明白水耀灵昨晚劝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那么拎不清,不会为了季阡仇,放弃给水耀灵的父母报仇。这份仇恨已经隔了二十二年的光阴,季冠霖欠水耀灵一份公道。
所以,我表明了态度:“如果夏烛安真的做了任何违法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为了季阡仇徇私袒护她。”
听了我的话,宋琬笑了,拍着一马平川的胸脯,告诉我们,只要合乎程序,没有她打不赢的官司。
罹宏碁全程正襟危坐,谈完跟我简单叙旧聊了几句,然后就说,明儿是他外孙女的订婚宴,他要抓紧时间回去出席,让我们到海城再联系他打点相关事务。
知道这种霸总界的老江湖有多忙,我们也没留他,吕爽很快开车送他去机场了。
公事谈完,我都忘了私事了,急着回房整理行李,先去海城接怿心和幼清。不管他们是不是我亲生的,我们都在一起生活五年了,我可不能再把他们丢给尹鸩夫妇了。
不是我记恨尹鸩,我明白尹鸩当年对自己做的事情毫不知情,也听说过尹鸩有多孝顺。只是,我想让怿心和幼清快见见他们的爹地妈咪,不要觉得陌生的地方太寂寞。
无奈我还没走到房门口,水耀灵就拽住了我:“你跟我来。”
我被他掐得一激灵,甩开他的手,不耐烦地问:“干嘛?”
结果他比我还不耐烦,一字一顿地说:“叫你来你就来。”
然后,根本没给我硬气反驳的机会,丫就直接把我拽到了唐昕玥的房间。
显然,水耀灵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说了要让唐昕玥走,唐昕玥此时正在抹着眼泪收拾行李。
我尴尬的阿!就算是我要赶她走的,还有必要这么追着赶着伤害人家么?
瞅唐昕玥委委屈屈地拿胳膊一左一右横抹着眼睛,我都心疼。
可水耀灵倒好,面无表情地摔在人家行李里一份文件:“看好了,澳大利亚的咨询中心以后就是你的,你一回去你哥就会给你办好过户手续。”
跟我一样,唐昕玥也懵了,懵得都不哭了,愣愣地看着水耀灵。
水耀灵低头点了支烟,盯着唐昕玥的眼睛:“别怪我心狠,也别怨花阳,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但你的日子,跟我们没关系。所以,过好你的日子,别惦记我,也别对我动不该动的心思。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们只是单纯希望你过得好,能听懂么?”
这番话说得可真够狠的,我要是唐昕玥我绝对揍他。
可唐昕玥却狠狠抹了一把眼睛,笑着说:“嗯,我都听你的。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哥哥。我以后还能联系你么?我保证不捣乱。”
水耀灵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咨询中心的事儿,会有专人为你和你哥打理。除了结婚生孩子,就都不用通知我了。”
唐昕玥几乎是强忍着眼泪在点头:“嗯,我以后肯定能找个比你好的!你太老了!也就花小姐喜欢!”
这姑娘说得斩钉截铁,说完干脆利落地把我俩推出了房间,跟撵我们走一样。
其实,我明白她难受,甚至我挺佩服她这股自尊的。不过,我更心疼水耀灵。
水耀灵负了温洛诗,负了唐昕玥,却独独在我面前是个好男人。
同样辜负过季阡仇的我很清楚,伤人即自伤,没有谁天生无情。
167。依然永远在一起
回到房间以后,我难免觉得自己有点儿狠心,小声问水耀灵:“咱俩是不是有点儿过阿?”
水耀灵面无表情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什么过的,我这些年也没有让她误会的行为,她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心里有人。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刚遇见她的时候,觉得她有点儿像你。”
搞笑!我有那么弱么?
我翻着白眼抽了抽嘴角:“她哪像我阿?”
水耀灵终于笑了:“我从医院醒过来以后,她叫了我一声大叔,我马上就想起你了。”
……好吧,这也可以。
片刻的沉默后,我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基本到了新加坡,我就住在医院,也就这几天的换洗衣物。
原本我是以为要跟水耀灵打持久战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大战告捷。
不过,我发现水耀灵就是爱给我添乱,我刚叠好了一件衣服,他就忽然抱紧我的身体,力量大得像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附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花楠逃跑了,抓到他我们再回海城,好不好?”
对此我并不意外,也相信罹宏碁有的是办法逮到花楠,只是,我明显感觉到了水耀灵的不安。
可我不敢问,我害怕听到不敢听的答案,于是皱眉默默承受着这个疼痛的拥抱,保持着缄默。
我迫切地需要这种极度的痛意来提醒自己,这场巨大的幸福不是虚幻的华梦。
原本我们只是想着新加坡离海城比较近,等花楠被捕,就当度蜜月了。结果一等就等了好久。
那段时间,宋琬专心研究着一桩桩陈年旧案的卷宗。偶尔和李玲聊天,我得知她已经跟吕爽结婚,并且把造人任务提上了日程。elodie已经生到第三胎了,现在肚子里住着第四个。至于宋琬,似乎还没从徐启哲的死里走出来。
总之,像我错过了水耀灵五年的时光一样,我也错过了大家这五年的时光。
水耀灵简直无聊透了,逮着机会就没羞没臊地把我往床上扑。哦对,送走唐昕玥和罹宏碁以后,我就退房跟他住在一起了。
他真的是……只要我在他身边就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有时被大家发现,我会尴尬地松开,可每次他都脸一黑,再抓回去。
我都怀疑,如果可以,他想天天挂在我身上。连我上个厕所或者跑去找人聊个天,他都要八百条陌陌追杀过来。
其实,我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有一次我心血来潮说带他去童装店给怿心和幼清买衣服,故意想治治水耀灵这股粘人劲儿,从商场后门跑掉了。结果路线不熟,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他的车停在哪,蹲在停车场,心里一堵就哭了。
看见他开车过来骂我没出息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患得患失,像个三岁孩子。
不知不觉间,居然又到了我的生日。偏巧头一天夜里,我们听说了花楠被捕的消息,决定兵分两路,他们先回海城准备开庭,我和水耀灵去接孩子。
坐在飞机上,对于没人记得我的生日,我有点儿心酸,靠在舷窗边,赌气地不跟水耀灵说话。哪想那厮居然也不跟我说话,气得我肺都快要炸了。
下了飞机我还是不理他,直接打给尹鸩夫妇。无奈那两口子也像跟我作对一样,尹鸩关机,简瞳也是我打了好几遍她才接。
电话一通我就血气上涌:“你们两口子把我孩子拐到哪去了?一个关机!一个不接电话!”
简瞳还在电话里跟我演吃惊尖叫:“水太太?”
我可没心情跟她废话,我们家亲爱的水先生连他太太生日都不记得,我光火得很好么?
我直接问简瞳她在哪,告诉她我跟水耀灵到凇城了。
结果她永远都是一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水先生没死么?”
差点儿给她跪了,我不耐烦地继续问他们在哪。简瞳终于不啰嗦了,说她和林陌在ktv,孩子在林陌家。
一听ktv我来了兴致,好歹姑奶奶今天过生日,怎么也得庆祝一下,估摸孩子们也睡了,我决定找他们热闹热闹。
路上我还在跟水耀灵怄气,水耀灵也饿始终板着张整容面瘫脸。
以为进了ktv能缓解缓解心情,然而居然听说林陌和简瞳双双失恋。反正我心情也不好,就一直霸着麦霸宝座,一遍遍地反复唱《祝我生日快乐》,不停暗示着水耀灵。
水耀灵那榆木脑袋还是不懂,最后一群人闷闷不乐地作鸟兽散,接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他们还在睡觉。水耀灵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抱进车里,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回到了事先订好的酒店。
一进门我就吵醒了两个小家伙!
因为……总统套房的地上墙上缀满了蓝色妖姬,三层的草莓大蛋糕立在屋子中央的餐桌上,瓶盖闪着彩灯的鸡尾酒在地上铺成了一颗心,和“happybirthday!”、“willumarryme?”两句话。
简直没眼看了好么?
两个被吵醒的小家伙在水耀灵怀里揉着眼睛醒过来,张开小手跳下来抱住我的大腿,奶声奶气无比惊喜地连连叫着:“妈咪!妈咪!我们好想你阿!”
可此刻,孩子们的哭闹声,浪漫迤逦的房间,已经都成了背景,仿佛这一刻才是真正的久别重逢。
隔着堪堪一步不到的距离,我回头望着水耀灵,终于以一种重逢的心态审视他,才发现,他瘦了很多,褪去了浑身的戾气,坚毅中多了几分比当年更甚的沧桑成熟。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孩子们注意到了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怿心先咬着手指惶惑地喊出了那声:“爹、爹地?”
等我缓过神低头去看两个孩子时,幼清已经捂住了哥哥的嘴巴:“你不要乱叫,他又没有仇叔叔帅。”
搁在平时,水耀灵的脸早黑了。可是今天,他没有。
他慢慢挪动脚步,蹲下去轮番捧着两个孩子的脸,指尖轻轻抚过他们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眼里竟蓄出了泪。
听见他语带哽咽地跟孩子们说:“虽然我没有仇叔叔帅,可我确实是你们的爹地。”我完全都已经傻掉了。
不可否认,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水耀灵真能有幸见到我们的孩子,定会是这样一番光景。我无数次地想过,在我不知道的陌生街头,如果水耀灵还活着,看见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孩子,会忍不住停下脚步。
我曾经无数次地以为,只要水耀灵还活着,他即使不会夜夜梦到我,也一定会夜夜梦到我们的孩子。
可知道这两个孩子只是季阡仇抱来的以后,我便打消了这些盲目乐观的幻想。我甚至以为他会不喜欢他们,会恨他们。
所以,我真没想到他会不顾孩子们怯生生地推拒,一把将他们揽进怀里,磨蹭着他们的脸颊,热泪盈眶地跟他们说:“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替我陪在妈咪身边。”
两个孩子显然被眼前这位怪叔叔的眼泪和热切吓到了,挣扎着钻出来抱我的大腿。
我也蹲下去,轻轻摸着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平时不是总跟我要爸爸,要爹地么?怎么今天见到爸爸,还害怕起来了?”
小家伙们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我,又看看水耀灵,歪着脑袋问:“真的是爹地么?怎么跟照片上不一样?”
水耀灵刮了下幼清的鼻子:“不一样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幼清吐吐舌头:“哥哥告诉我,妈妈不是不要我们了,是去给我们找爹地了。”
果真是随了季阡仇的暖男属性,这么会安慰人。好在我也确实是去给他们找爸爸了。
趁着这股温馨热闹的势头,我把孩子们往水耀灵跟前推了推:“去,抱抱你们的爹地。”
两个小家伙忍不住害怕地往后退了半步,动作那叫一个整齐,但最后还是大方地钻进了水耀灵怀里。
水耀灵这几年也越活越回去了,孩子刚动作笨拙地抱住他,他蓄在眼泪里的泪水就掉下来了。幸而两个孩子懂事得很,忙不迭地伸出小手去给他擦眼泪。
他抓着两个孩子的手,狠狠地亲了又亲,最后一手一个抱起来,边往屋里走,边沙着嗓子朗声大笑:“走,给妈咪过生日去!”
笑得比孩子还疯的水耀灵,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才是今晚最大的惊喜。
为了表达这份久别重逢阖家团圆的喜悦,我难得少女心大发,顶着生日帽,拿着仙女棒,恶心地摆起了pose:“来,仙女妈咪今年的生日让给你们三个。”
隔着蛋糕上闪烁的一簇簇微小烛火,两个小孩子和一个大孩子的眼角也波光粼粼的。
水耀灵突然眨了一下眼睛,作着揖跟怿心和幼清臭不要脸地说:“第一次见面,你们把你们的愿望让给爹地好不好?”
平日里我实在把他们教得太慷慨,俩倒霉孩子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紧接着,倒霉孩子的假爹地说出了他的愿望——
“第一个愿望,水耀灵想跟花阳再要一个孩子。”
“第二个愿望,水耀灵到死都不要跟花阳分开。”
“第三个愿望,水耀灵必须比花阳晚死。”
于是,假爹地的小女儿幼清就问了:“明明是生日,为什么总要说死阿?还要妈咪比你早死?你好坏。”
水耀灵食指微曲,点了点幼清的鼻子:“只要我活着,你们的妈咪就不能离开我。就算她死了,她也是我们的,我们一家人也依然永远在一起。”
168。甘心垫底,最美的姿势
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水耀灵眼角跳跃的泪光,暗示着悲怆。
孩子们吃蛋糕闹到很晚,才被我和水耀灵哄睡。孩子们睡下以后,我折腾得有点儿累。也可能是车祸的伤害没好利索,咳嗽得厉害。
不得不说,夏烛安的那场车祸,和后来花楠假扮的沈青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