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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也是长公子,又颇得秦政喜欢,若情况有变,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若在他身边,虽然无法直接接触秦政,但好歹也有所退路。”
这一番话说完,宛歌心中忐忑,加上陆离白并没有接话,气氛沉默了很久,她听见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怕陆离白发现不对,但再一想,自己身份不能出错,她不出大问题,陆离白不可能怀疑到她头上,也略松了一口气。
终于,就在她受不了这个凝结气氛的前一刻,陆离白的手抚到她的眼角,指尖在深秋夜色里十分温暖:“我的宛儿长大了。”
宛歌松了一口气,忽略掉停留在她脸上的手:“阿兄以为如何?”
陆离白沉吟片刻,收回了手:“扶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扶苏性子清冷寡淡,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也未知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难以捉摸。”
见他认同了,宛歌再松了一口气,眨眼笑道:“扶苏对我还算不错,我也会努力了解他的喜好,阿兄放心。”语罢,她忽然觉得有些冷,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呵了呵自己的手。
陆离白很快注意到了,他的手将宛歌的手裹住,声音温柔,真的就像一个关心妹妹的兄长:“冷了?”
宛歌看见自己的手被他整个抓住,吓了一跳,抽出来不是,被他握着好像也不对。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陆离白将她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声音温柔,让她有片刻的恍惚:“阿兄会为你寻得良药,再也不让你为寒疾所苦,等到秦政死后,以后我们就会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家乡,宛儿莫怕。”
。
陆离白带来的药她不太敢吃,加上一觉起来没有那么冷了,她想了想,最后把瓶子藏在枕头里,不打算去吃。虽然看起来这是两兄妹,但是照史书上那个奸臣陆离白的样子,宛歌觉得他能给他妹妹下个慢性毒也不奇怪。反正自己身上还有肉盾外挂,想来对这些病也有一定抵抗力,不清楚药的成分前提下,还是别吃比较保险。
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至于那次赵太医也没有切出来或许是被她伤势的脉象扰乱了,看起来得过些时日,等“伤”好了大半之后,再去找赵太医诊下脉,现下还是先找几本书试着自救吧。
存着这个心思,宛歌在床上掩人耳目的修养了几日才出去走动,一直藏书楼下,宛歌琢磨着自己得过去翻一翻医术,看看这时代有没有对这个病症的记载。只是上头有锁,宛歌随意抓了一个人来问,得知那人对她想上书楼表现的极为诧异。
此时,二楼似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那人没发现,又委婉提醒宛歌书楼没有长公子的首肯,谁都不能过去。
宛歌想了一会,先应下来。
待得这人走远,她又看向二楼,那个少年的影子也悄悄的从帘子后头探出一个头静静的瞧着她。
这个少年叫阿榕,宛歌记得自己在太皇宫里见过去,那时候太皇还提过阿榕不怕自己有些难得,宛歌那时还觉得奇怪,阿榕看起来已经十三四岁了,又长在深宫中,到底怎么样才叫做怕人,没想到今日就见了个正着。
阿榕原先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最后许是看见了她身后经过的其他人,当下就立刻弯下身子,把自己蹲在栏杆下面。
虽然扶苏的书楼闲人免进,但是扶苏并没有派人守在附近,只是门上有一把小小的锁,如今锁还是好端端的锁着,只是边上的梯子东倒西歪,二楼的窗户打开,想是阿榕就是爬上去的。
阿榕似乎有些害怕,紧紧拽着栏杆不放手,脸色苍白。宛歌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直接挽了袖子,顺着梯子就爬到二楼了。
。
看着眼前的小小的少年,和她的身量差不多高,眉目间有英气,只是一双眼眸似雾非雾,一片茫茫。宛歌总算明白华阳太皇说的,他怕人是怎么回事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见阿榕没有抵触,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肩膀,少女的声音软糯,她又刻意放缓了音调,听起来更是绵言细语:“你怎么在这里?”
阿榕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挂在墙壁上七弦琴。
那是一张连珠式的七弦琴,黑漆面,上有细密流水断纹。宛歌明白了:“你是想要这张琴么?”
阿榕点点头。
扶苏的书楼到是十分简单,除了满眼的竹简,就是这样一张琴和一把弓箭了,颜色都呈黑色,古拙简朴,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
阿榕的眼神没什么焦距,又不爱说话,加上还怕人,刚刚看见楼下有人路过就想躲起来,用宛歌理解的医学名词来说,这个英气的少年,怕是有自闭症。
平日里书楼都不能上去,挂在这里的琴宛歌自然不好明目张胆的乱动,想了想,她也抱膝蹲在他身边,和他看向一个方向:“阿榕是想来找这张琴的么?”
阿榕摇头:“不是……扶苏,表兄。”
宛歌琢磨了一下,听懂了:“来找扶苏?”
阿榕点头:“……扶苏,表兄,琴,很好听。”
说起扶苏,宛歌现在也有些茫然,这几日借着养伤的,可以名正言顺不出门避免遇上扶苏,主要也是她不知如何面对,倒不是说她那几句口无遮拦,而是遇上陆离白,得知这个身体果然有问题,手中如意之事,也一定是假的,扶苏问过她姓不姓陆,或许一开始就有些猜测,虽然宛歌曾想过,扶苏现在不信她,那就由她尝试着先信扶苏,可是事到临头,她发现自己还是不敢说。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郁闷,长此以往下去,且不说剧情会不会照着历史走,她好感度可能都刷不起来,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仰天一声哀嚎,极轻嘀咕了一句:“扶苏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照着做还不行吗。”
阿榕:“……扶苏表兄。”
明知阿榕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宛歌还是自顾自的瘪着嘴:“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阿榕依旧是:“扶苏表兄……”
宛歌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更轻的嘀咕:“听说他都二十四了,还没有娶夫人……小妾也没有回,不会是……说话间,她眼睛无意向下一瞥,顿时惊讶的差点撞到栏杆,扶苏就站在楼下,书楼的门已经被打开,他已经看见了宛歌,目光遥遥的落到她身上,倒看不出什么情绪。
宛歌有些失措,想躲开他的目光,片刻之后才想起他们见距离不少,扶苏不可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她掩饰住面上的慌乱,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对着扶苏遥遥的作了一揖。
扶苏没什么表示,直接推门而入,再过了片刻,宛歌就听见身后沉沉的脚步声。
扶苏牵着阿榕的手,让他离着栏杆远了一些,又轻车熟路的从桌案底下拿出一些糕点摆在他的面前,一切完备之后,才出声问宛歌:“你怎么在这?”
宛歌看了看阿榕,又看了看扶苏,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的原因:“……我刚刚见榕郎君一人在栏杆这里有些危险,所以就……”
“我是问。”扶苏抬起头,神色不变:“门锁着,你是怎么上来的。”
宛歌默了一阵,然后指了指窗边的梯子。
扶苏顺着看去,神色顿时一顿,又看见宛歌还绑着袖子的衣服,终于无奈了:“你过来干什么?”
宛歌说实话:“想找几本书看。”
扶苏有些微讶,看了她一眼:“识字?”
这年头,且不说姑娘家,纵然是一些男子也不识字的,况且始皇帝刚刚统一文字,一些本该认识字的现在也不认识了,宛歌刚刚想答认识,之后又发觉不太对,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了:“大约……应该……认识?”
扶苏再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书架前:“你想要什么书?”
宛歌道:“医书。”
要看书已经很奇怪了,要看医术更加奇怪,但扶苏没问什么,往里头走了几步,不多时已经拿着一卷竹简出来:“我这里医术到不多,你看这卷是不是想找的?”
医书啊,真古籍啊,宛歌放眼望去,看像这慢慢的书楼,眼睛都亮了,这时候始皇帝还没焚书坑术,里头到底有多少已经失传的古籍啊,如果自己能都抄下来带回去指不定就直接改写历史了。
阿榕坐在一边吃糕点,宛歌对着扶苏道了一声谢,喜滋滋的就抱着那卷竹简在阿榕边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说起来阿榕年纪小小,正坐做的一丝不苟,相比起来,自己真的是弯弯扭扭,没一会就撑不住了。不过此时看见古籍的喜悦高涨,宛歌也忘记了那份不适,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哗啦”一声,就把竹简展开。
一卷竹简本不能多少字,宛歌看书速度很快,即便现在是古文,但是她功底也不差,本以为很快就能看完,但是,等到竹简完全展开的时候,她笑不出来了。
80。第80章
看着宛歌上车前忽然停下脚步,前头提灯的姑姑也停了下来:“姑娘在找什么?”
宛歌颦着一双秀眉,是难以掩饰的焦虑:“我的玉如意丢了,怕是丢在路上了。”
玉如意之事宫里早就传遍,姑姑当下就了解这个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安抚宛歌:“姑娘莫急,婢子这就去找。”再看到前头,她顿时一愣,原先应该驾车的内官却不见了踪影,马车就孤零零的立在月色之下。晚间风大,吹拂过的时候,宛歌就忍不住打了喷,转身;“出来的时候还在,或许是路上丢了,我和你一同去找下。”
哪里能让宛歌自己去找,但是见她如此焦虑,姑姑思量一会,先扶着宛歌上了马车:“晚间风大,驾车的内官很快就到,姑娘不可深夜独自在宫中,暂且就呆在车厢中别出来。”
不知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玉如意很重要,绝对不能外人捡了过去。宛歌坐在车厢中,看着那位姑姑打着灯远去,手指绞着衣角,频频卷帘去看,只希望能快些找到。
她再等了一会,忽然起了阵风,把挂在车厢前的灯笼吹的摇摇晃晃,几欲坠落,最后啪的一下砸在了上头,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宛歌微微一愣,刚刚弹出来的身子立刻就缩了回去。
无人的宫殿,孤零零立着的马车,加上复又传说色彩的井,宛歌忽然觉得不太美妙,平日里听过的故事,一个接一个的从她脑中冒出,偏偏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忽然听见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响,帘子外似乎闪过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宛歌一愣,还是掀开了帘子,这一开,面见到对面的确又一个影子,手头上还牵着灯火,隔着太远,宛歌看得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脸,唯有灯光闪烁模糊,在黑暗里如同鬼火。
宛歌愣了一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看错,她立刻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次眼前的鬼火见不到了,她松了一口气,只当是自己眼花,便合了眼,倚靠在车厢上小憩。
只这种情况,如何能睡的了。宛歌闭着眼,耳力却格外的好,
能听见前头有什么靠近的声音,接着是车帘微卷,像是被一双无形手掀起,宛歌顿时寒毛根根耸立,下一刻,她果然感觉到外头有风灌入,她懵了一会。干脆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双幼白的手,扯起宽大描凤的披风,把整个人缩在里面。
宛歌明显感觉有风拂过她裸露在外手,但是对面的没什么声音。
真的遇上什么东西了?宛歌又想到先前看见的那口井,脸色更白,顿时把眼睛闭得再紧了一些。
忽然,耳边传来吱嘎一声,似乎有什么上了马车,有衣袂摩挲而过,她的手顿时感觉到更冷冽的夜风,但是只过了片刻,便感觉不到,像是有人把车帘放下,压住了帘角,让风不再灌入。
那位姑姑来了,还是驾车的内官?
不对,姑姑来了会开口说话,若是内官应该是在外头驾车,而不是坐在车里,况且也不会不发出一点声音,宛歌只觉得有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大感不妙。若说是在来这世界之前,她还能用唯物主义来麻痹自己,但是经历过这番事情,这个理由连自己也没法骗过去。宛歌只觉得内心更加恐慌,偏偏对面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说,宛歌觉得自己捂着脸的手都在颤抖。
明显感觉多了一人,但是偏偏没有半点声音。甚至还能感觉到前头伸过来一只手,却又莫名在上头停住,似乎对她抱着披风的动作有些困惑。
确定果然车厢里进来了东西,结合周围的环境和那个传说,宛歌终于崩不住了,更死的捏住衣角,让自己不要露出一分一毫的肌肤,只是依旧有半截枝头露出来,宛歌抖了抖,最后干脆直接把披风都罩在自己头上。
也亏的她现在个头还小,这个披风都能当被子用。
过了好一会,感觉对面还是没有走,宛歌终于崩不住了,一点点把裸露在外的手指缩回来,尽量让自己整个人都被披风罩住。周围垂下令人安心黑暗,周围的空气也有些浑浊,但唯有如此,才能让现在她的觉得安心。
来的是人是鬼?宛歌不敢去想,不过这时候是人未必比是鬼好。这如果是自己不慎撞见了什么阴谋,加上人又不说话,或许考虑她是不是看清他的脸了?若是这样,更不能探出头了,宛歌更紧的闭上眼,慢慢的抱紧自己的膝盖。
依旧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宛歌确定面前的确坐了一个人,可是对方不说话,也没有别的什么行动。终于,在宛歌崩不住前,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带了几分莫名:“你这是在做什么?”
扶苏(皱眉):一定要回答这些?
长慕:必然啊,大家都等着看呢,另外,(严肃)下面都是这些问题,大家都等着看呢
扶苏:……
长慕:公子给个词就好
扶苏(咳嗽):……床
长慕:……这倒是中规中矩,在意料之内
宛歌:……不然你想怎么样?这种事情,还能在哪?
长慕(看在思索的扶苏,摊手):不是我想怎么样,我能拿你怎么办,你这个问题得要去看看公子啊。
宛歌(看了一眼扶苏,连忙转过来,强装镇定):……下一题
扶苏(思索):……我想想
长慕:嘿嘿,公子这是回答哪一个?
宛歌(大声):……下一题!!
3、当时对方的样子?
扶苏:(陷入回忆,轻笑):眼睛有些迷离,一直抱着我,叫着我的名字,很漂亮
长慕:宛歌的回答呢?
宛歌(小声):……和平时不太一样
长慕:在床上能一样就奇怪了,说说具体哪里不一样呗,你看,公子都回答的这么具体了
宛歌(脸红更小声):声音很低,很温柔,总之和很不一样
长慕:再具体一些?比如先哪里在哪里然后再哪里?
宛歌(怒):拒绝回答!
长慕:←_←啧啧,脖子都红了
4、每星期H的次数?
宛歌(困惑):……这是次数是怎么算的,是几次算作一次,还是说几次就算几次
长慕:听起来好像一次不只一次,几次就算几次吧,于是,具体是几次呢?
宛歌(对手指,低下头):……这个没算过,不知道。
长慕(看扶苏):那么,公子计算下?
扶苏(想了想一会,笑着脸红的宛歌):别数了,这星期我们算一下
长慕:……(忽然想汪汪汪汪是怎么回事)
5、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宛歌:……
长慕:你这样拒绝回答不行啊,我们谈话还怎么继续下去?
扶苏(笑):哪里都……咳,我说宛歌。
宛歌(别开头):脖子和腰。嗯,我说扶苏
长慕:喂!这是自评啊!而且,评价对方,本身是再下一题的吧?
宛歌:反正原来的后面一题被你吃了,好了,再下一题
6、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扶苏(继续思索):一般来说,是床……
长慕(兴奋):不一般呢不一般呢?
宛歌:除了床还是能是哪?
长慕(指扶苏,不怀好意):我觉得你今天回去,嗯,应该就知道了
宛歌:………………
扶苏(强行抢过答题牌切换)下一题
7、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扶苏:没有
宛歌:没有
长慕:没有
宛歌:……你凑什么热闹!下一题
8、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扶苏(笑):宛歌不管前后,都不好意思
宛歌(无奈):他不管前后,看起来都没有不好意思
长慕:……??你们审题了吗!!
9、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宛歌(咳嗽):……这个问题,应该……我……
长慕(了然点头):我懂,女主一般来说,身体天赋异禀,但技术都不是很擅长,(凑过去小声)不过可以让扶苏教嘛。(趁宛歌反应过来前,马上坐正,看扶苏):公子的答案呢?
扶苏(笑):看宛歌的反应,应该还是不错
宛歌(脸红):……扶苏,很好
长慕:……公子你这题答得好坦然啊。(认真):到底是多好呢?为什么公子明明是魔法师,在这种事情上也学的这么快啊,不科学!
10、那麽对方呢?
宛歌:……他刚刚自己答了
扶苏(思索):……这是其次,只是希望她有时候能和一开始那次一样……
宛歌(扑上去,捂住扶苏):停!
扶苏(接住她,抱住,微笑):好,不说了
长慕:嘿嘿,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