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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人租,规矩也定下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也就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了。要知道这种租期不定,面积又少,田地还不是很肥沃的地是很难租出去的,要知道那个租的人是用心思给田下肥还是不下,万一下了,你说我要回去了,那个承租的人不就得不尝失了,不下肥吧?产量又不高,种出来的东西还为够交地租,那还不如不种。
几人喝口茶,暧下火,咬片糖,剥几个瓜子,安安见大家聊得很火热的样子,将方正和方宝交还给方黄氏。自己进了厨房,直接拿了个锅架在炉子上,放点油,就煎起了方陈氏拿来的饺子,因为天气冻,都是一早就包好,放在罐子里装好,摆在屋外,这种天然的雪柜,安安到现在才慢慢的会用。
一人一个小碟子,酱料放一边,小火慢慢的一个一个的煎,煎好一个,就给聊天的人上一个。
慢慢地整个院子就飘满了食物的香气。
“很香,是这里了,唔,这香气可是新鲜食物才会有的。”一个很是满足的声音由院子门的方向传了进来。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有点年纪,或者应该说是一把上了年纪的声音。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伸着头,“我可不可以进来?”
他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是进了院子了。
安安点点头,“老人家,很生面?”
“老头子是到这里游玩的,今天到了这里,***,爷爷给你银子,那个饺子卖一点给我行不?”老人一脸笑的说。在家,安安今天穿女装,浅绿色的棉衣配粉红背子,头顶双丫髻。十分可爱。
“不用银子,我请你吃一些,请进来坐吧”安安听到声音走了过去。
“那老头子就不客气了。”
老人很不客气的进了院子,一屁股就坐到了那张原本是安安坐的凳子上,老人向着众人点点头,然后两只眼睛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锅里的饺子了。
一身葛色棉布衣配短袄,同色棉裤子,干净整齐,满头的白发梳得很整齐,脸和身子都有点圆,面色很是红润,但是你却不觉得他是胖,只是觉得他有点圆。
“老人家贵姓?”子奕上前问。
“免贵,姓林,小哥,很俊哦你叫老头子就可以了。”眼望了一望,立刻又回到锅里。
安安拿过小碟和筷子,夹了一个煎得刚好的递给老人。
“林爷爷,请吃。”
“好好。”
众人看着老人吃东西,大家都突然觉得那饺子的味道变好了,十分的美味,引得其中几人忍不住都开始咽口水,只见老人先是看了看那带着金黄的表皮,再是闻了闻那饺子,然后轻轻的咬了点,那个位置是一点金黄的皮加一点馅,他闭上眼,慢慢的咀嚼着,手中的饺子,那个咬过的的一边始终都是向上的,然后他慢慢的对着那咬开的口,轻轻的吸了一口,嘴巴啪嗒了一下,然后再咬上一口多馅的,然后再将一个不大的饺子剩下的都吃完。
“唔,好吃,这种汁多,肉嫩的饺子一定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做的,是不是?”林爷爷说完看着安安问。
“是的。”饺子是方陈氏做的,她是方东他们的母亲,又怎能说不是呢?
“你母亲很好哦”
“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做的,但是不是我母亲,是我朋友的母亲。”安安解释。
“唔,你朋友一定很幸福。”
“是的。”
安安接过子奕递给她的凳子,再坐在炉子边煎饺子。
林爷爷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不与人说话,就只是专心的看着安安煎饺子,方行他们几人都无声的笑了笑,今天遇见了怪人几人又开始了讨论今年天春之后的事了。
子奕也参与到其中,“叔公爷爷,我家的田已经交待了列叔与四叔,如果你看到有什么问题也给我多多的提点一下。”
“行啦,叔公会常常到你家的田里去的,那里好东西多着呢?”叔公笑着说。
每一次叔公到江家的田都会吃上一点田里的东西,有时候喝点蜜,有时吃个果子,说笑的时候就会说是试试有没有问题,品质要把关,但是叔公是不是将东西拿离开的,这是村里的习惯,也是习俗,吃一点可以,拿走是不行的,不然地主就亏厉害了。
“谢谢叔公爷爷。”
叔公挥挥手,用他剩下不多的牙咬起了糖块。
林老头听到那咔的一声,转了一下头,见着叔分手上那片有着枣红色光泽的糖片,两眼立刻冒出了交芒。
这位老爷爷不会是饿了很久了吧,怎么见着能吃的都一个我饿了,我也要吃的模样。
安安取过果盒子,递到老人面前,“都是一些家小吃,吃点试试。”
“好,我不客气了。”怕安安只给他取一次的模样,每一个款式都取了一点。迫不及待就开始吃了起来,手里虽然拿着很多,但是吃相还是很好,慢条斯理的,一点点的品尝。
老人一边吃着东西,慢慢地向着几个男子那里坐了过去。
“子奕今年不是种去年那些品种?”方行问。
“是,去年收成不错,今年先接着种。”
“子奕,你田里有没小棵的果树,桑树就最好,阿娴想在院子里种一棵,那养蚕时就不用天天往外找叶子了。”
“有,去年发芽的小树有不少,大的就没有了,你看是不是开春再移地点。”
“好,开春之后,我到你田里拿。”
“你们除了种粮食还种果树?”林老头插嘴。
“种了一点。”
“还种了什么?”
“也没什么,都是一些普通作物,谷子,麦子,玉米,豆,还有几棵果树。”子奕很开诚的说。
“品种不少啊,地也不少了吧?”
“是有一点。”
“呵呵。老头子也是个种地的,可不可以让老头到你的地上看看?”
“没问题,你喜欢就去看,但是现在田里可是没什么好看的,你老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停留很久啊,开春之后我来看看,说定了。”老头还在努力咬着手里的糖,这时在场的才发现,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有一口好牙,那些硬糖块,在他的口中咔咔的直响着。这聊天的一会,几片糖就已经快吃光了,剩下最后手里的这一片了。
“请问有人么?”门外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问话,向着院子里叫喊了起来。
安安走过两步,出现在院子门前,“什么事?”
“请问一下,有没见到一位这么高,满头白发,一身葛布的老人?”来人是一个小僮模样的人,看样子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眉青目秀的,一样的浅色衣衫,手里都拿着两个包袱。
“你看看是不是那一位”安安侧身让了让。
“主子,你还真是躲到这里来了”一僮拨高音的叫了一声。老人转过半边身,对着来人笑了一下,“你走得还真慢。”然后转过身子背着小僮,将最后的糖一把塞进里嘴里。
“主子,你偷吃,我告诉少主子”小僮眼一瞪,开口就嚷着。
“不,小鬼就会打小报告,我不就是吃了一片糖儿吗?用得着大惊小怪”
“少主交待过了,不能让主子偷吃的,……”
“我容易么我,年轻时勤勤奋奋的工作,工作不都是为了吃的么,好了现在年老了,连吃一顿都给说三道四的,吃一点东西还得偷偷摸摸的,你们说,我容易么我”老头突然低着头,带着哭泣的声音对着在场的人说。
全场,所有人都看着那刚进院子的小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小僮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不,不这样的,是主子他有病,对,是他有病,大夫交待下来,不能吃正餐以外的东西……”小僮急急的辩解,但是众人已经相信老人是给虐待,加上不小僮说得太急,就像为自己找借口一般。
“不要找借口了,那有什么病是不许吃东西的,你们也找点好些的借口,做人可不带这样的”阿春哥,冲上两步急急的护着老人。
小僮急啊,在那里等着,看着,可是他们的主子却躲在阿春哥的后面继续咔咔的咬着。
小僮想冲上去拉老人,可是从那里入手?都给阿春哥与方动给挡着。
“大夫说他是什么病,总有一个名字吧?”安安问。
小僮警惕地看着安安,就是不说话,眼里因为焦急已经满是泪水了。
可是老人就是不回头。
小僮小声开口,“是消渴症,大夫交待不能吃正餐以外的东西,还有不能吃甜和咸的。”小僮看着这里最好说话的就是安安的样子,说了。
“阿春哥,让林爷爷出来,让他说说,他是不是有这病。”
“家安,人怎么会有这不吃咸和甜的病,甜和咸的都不吃,那吃什么?”阿春哥嘴上说着,可是还是让开了。
“主子,你偷吃,给少主知道了一定打死小僮的,主子你就这么的狠心么?”小僮靠近了老人,什么特别的动作也没有,就只是啪啪的掉眼泪。
“去,我还没有死,哭什么哭,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他不知道又怎么会打你,去,一边坐着。”老人抬头看着小僮,脸上一点哭的样子,一点难过的样子也没有,眼利的已经知道自己给这老头骗了。
“主子答应小僮可不能再偷吃了,不然主子一病,小僮一定会给打死的。”小僮与老人讲着条件。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到好,一天到晚就是掉眼泪,脸都给你丢光了,不吃了,还不行么”老人一脸的不高兴,坐回凳子上,“你们继续,不要理他。”
“老爷爷,你不会真的有那个不吃甜也不吃咸的病吧”阿春哥是冲动,是老实人,但是他不笨的,到了这个时候老人对于那个病是一个字也不提,也不辩解一下,在场的都觉得这有问题。
“没事,老毛病,不会死的,就是病发的时候难受一点,没事,你们可不要停,那个春耕可是重要事,怎么可以因为我这么一点小毛病而影响了。”老人一个大义凛然的模样。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老头,脸上都是一个——你有病的表情。
“就是你,不来不就好了,看,大家都没心情做事了。”
小僮嘟着嘴,小声的在那里咕嘟着,“那里关小僮的事,是您老人家做错了事又不认,人家是看你,觉得你有问题,才会没心情做事的。”
声音不大,但是整个院子里都听到了。
这是怎样的仆人,竟然会这样说自己的主子的?
“小僮,皮痒了是不是,我让你找的人家找到了?”老人也听到了,可是并不骂,只是转移了话题,看样子小僮是时常这样说他家主子的,而他家主子也是常常做着那些让人说的事。这两主仆也够特别的了。
“都问了,没有,可能搬了吧”小僮认真的回答,“主子,会不会搬了?”
“搬了也有去向的啊?”
“那或者,主子有没有记错?”小僮张着还带着泪的眼问。
“怎么可能,平安镇的方家村,是这里没错?是不是?”说着对着叔公问起了。
“这里是平安镇的方家村,你们想找那一位或那一户?”
“我想找一户姓林的人家。”
第160章等着签卖身契
“林的?没有,嫁进来的媳妇到是有几个是姓林的,其他的就没有了。”方行答话。
“怎么可能,信是这样写的,一家子都搬到这里来了,你怎么一口就能咬定说没有?”老人对着方行问,那个样子就是不相信方行。
“咳,本人方行是方家村的村长,任何人搬到方家村,都行经过村民与本长村的同意,否则是不允许的。”方行摆正了姿态,整了整衣衫,向老人行了一礼,表明他在方家村的地位。
“呵,您就是方村长,失礼,失礼,信,我是十年前收到的,是家里的堂弟写与我的,说他搬到这个地方,出门之前我可是再三确认过的。”
“十年?”
“有问题?”
“十年前,本人还没有做村长,但是在我记忆中,没有这姓林的一户。”方行想了一想。
“是没有。”叔公也确认,自己也没有这个印象。
“那怎么可能?”老人沉默了。
“这以后还有没有收到过他的信了?”阿春哥问。
“有是有,但是都是没有地址的,也只是有一两句交待近况的说话,没有其他了。”
“那送信的人就没有说是由那里送去的?”
“平安镇,是由镇上送出的,我们的回信到是送到镇上的,写的地址却是方家村的。”老人脸上满是失望。
“既然能收信,会不会他只是在方家村住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搬了?”
“你们试一下找那个送信的人,或者知道他住那里呢?”
“对,小僮,我们进镇,问一下送信的人,不就知道了。”老人风风火火的动着手说。
“是,主子,那现在我们就回镇上?”
“对,现在就回,几位失礼了,老头现在就回到镇上。”小僮向几人行了个礼表示歉意。
老人带着小僮与众人别过就离开了江家。
…………
“这一老一少的,真的两个怪人”
“就是,风风火火,没大没小的。”
“家安,那老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不吃甜不吃咸的病?”阿春哥突然问安安。
“为什么问我?”
“你与王大夫熟悉,他有没有与你说这些?”
“王大夫那会与我说这些,不过,还真的有这种病,不过不是不吃咸与甜,是不吃太咸与太甜的,这种病一般的饮食都要清淡为主,吃得太咸或太甜身体都会不舒服,慢慢累积起来身体就会出现毛病了,严重的突然身体不适或者突然死亡的。”
“那不是很严重?”
“其实只要严格控制,然后定时看大夫,一般不是有太大的事,我看林爷爷他就是长期都严格控制着自己的饮食的,不然刚刚他就不会只是每一样都只吃少许,而是放开肚皮的大吃一顿了。”安安想起老人吃东西的慢条斯理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给人严格看管,平时吃多一点都不行那一种了,看样子这老人还是一个爱吃的呢?得了这一个病,还真是要他的命的。
这个病,就是现代的富贵病,高血压,一般形成的原因都是与饮食有关,长期的高盐,高糖,成病的机会就会大增。
“那是不是控制好了,就会没事?”
“控制好了,发病就会少一点,所以饮食定量定时定候,还要均衡,不能见到糖就不停口吃。”安安最后一句却是对着正在吃糖的叔公说的。
“小鬼,你叔公我平时那有什么大吃大喝的,不就是过节才吃一点点,舍不得,说就是了。”叔公笑笑的与安安说。
也是叔公的饮食是完全不用担心什么过量的。要知这里可是乡下在地方,平时除了粗粮还是粗粮,不过近几年,条件好了才常常用吃点肉,过节才会丰盛一些。
“不是安安舍不得,而是今天叔公爷爷已经吃了很多了,明天再吃吧”
“小家安。其实想叔公不再吃,很简单的,只要你不下厨就是了。”叔公就是一个,我看你是忍不住,一定会下厨的模样。
“叔公爷爷,你不吃我们还是要吃的啊,你怎么会让家安不下厨,那我们不就吃少很多好东西?”阿春哥很快就站到安安这一边。
安安挑了一下眉,意思就是看,不是我想下的,是大家都想我下厨,怎样?
众人见着了,都笑了。
……………
年过完了,众人看开始忙碌起来,安安与江何氏回到镇上,看铺子,子奕留在村里准备春耕的事,那天来过的林老头在那天之后就开始到村子里与叔公聊开,在大家开始准备春耕的时候竟然天天都到江家的田里报道,叔公与众人笑他,说他来做监工啊,他竟然笑笑问,请不请,可以立刻上工的。
问起原因竟然是找不到送信的人,现在他住到了镇上等家里人将信送来,他得再找找,现在没事,就天天到这田里过日子了。他还说庄稼人就是离不开田,一离开就是混身的不舒服。
如果大家的秘密有意见可以说的,老头子立刻回避。
叔公这一种耕了一辈子田的就很理解这老头的想法,与子奕商量之后,田里也没有什么不见得人的,也就由得林老头天天到田里闲逛了。
……………
镇上的铺子。
“东家,这店这么多天了,生意还是很差,要不要做些什么送些什么?”平顺与长顺都很担心。
“不用了,到了三月生意就会好一点的,现在一般都是这样的了。”
“为什么?”
“你想想,就合你们家里来说,过年前什么都买了,吃的用的都备了不少吧?那除了那些不能存放的,其他是不是都不会买了,是不是?”
两人想着家里还真的是,过年都买好,备齐了,现在还真的不用买什么。
“那,东家,是不是这一两个月都是这样的了?”
“也不一定,过两天,我找人来将两间铺子中间的墙拆了,以后你们就可以一人看店,一人进里间学着做点什么,如果上手了,就给你们加点工钱。”安安之前与子奕商量过,现在因为一面墙挡着,如果其中一人的事,另外一人却不能帮着照看,感觉不是很划得来,拆了墙的话,看店的时候灵活性就会大增了。
两人的眼都亮了,他们一直都知道这东家的本事大着呢?家里也与他们说过只要学得一点,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
“在这里也先说明,你们得与我家签契约,首先是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