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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娱乐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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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她听见身边接连几声扑通、扑通的落水声,回头去看,早没了男孩的影子。

这水不深,只齐腰。

她抱着弟弟游到对岸。岸边有几个人接应,伸手拽她上岸。

爬上岸的一瞬间,她感觉浑身都虚软着,差点没瘫坐在地上。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天哪,活下来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轰鸣的耳朵才渐渐能听清楚声音。周围的人说着上海话或者粤语,一丝不漏地钻进她的耳里。她听不太懂上海话,也就没再听的心思。

她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抬头看了看这周围。这似乎是个农村,三面环山,不远处就是矮房子,房子前大多是井字形的大水塘。

她收回视线,河岸这边还站了一大群人,估计是家属,正焦急地朝河里探视。

这些家属明显生活好多了,一看就是没怎么挨饿的。她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一个女人,年纪大概三十多,脸色红润。穿着一套复古的粉色格子布连衣裤,宽裤脚露出一截脚踝。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黑头发蓬松烫得高高的,六十年代流行的包包头,像被一朵大圆云包住了头。

看见这种充满历史感的打扮,她真是肃然起敬。

不少人见她上岸了,还走来追问,有没有看见谁谁谁。她只能摇头。除了他们两姐弟,还有几个人也上了岸,其他的都没了踪影。她比较在意那个好心的疤痕男孩,可一直没看见他,可能被抓回去了。

其中一个穿白背心的男人大约是蛇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名册,朝她走过来:“报名字,我给你家人打电话。”

陆蔓君忙问弟弟:“弟弟,还记得妈妈叫什么名字吗?”

弟弟含糊地说:“烧猪……”

她小声在他耳边说:“再想想。”

指望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记得自己妈妈的全名,也不算很强人所难吧。

蛇头很不耐烦:“萧淑芳是吧!”伸手哗啦啦地翻着纸,找名字。

这都能听出来是萧淑芳!

陆蔓君抓到机会,顺梯子爬:“是的,萧淑芳。”

蛇头抬头环视一圈,冲着那七八个家属大喊:“萧淑芳的!来了没有!”连喊了几声没人应。蛇头气坏了,“搞什么!”又去看其他人。

陆蔓君身无分文,不交钱,蛇头也不可能放她走掉。她抱着弟弟坐到一边的大石头上等,有些家属交了一笔钱给蛇头,又哭又笑地走了。

弟弟仰着头看她,“我饿。”

她悄悄拿了两块巧克力给他,“再等一会,姨妈叫什么,还记得吗?”

他含糊地答了一个名字。小孩子说话像含了东西似的,听不清。她连蒙带猜,估计这姨妈叫萧娟。

她把自己和弟弟的名字都套了出来。

弟弟叫陆远。

她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像陆蔓君,但是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写。

陆远一直在追问妈妈去哪了。陆蔓君告诉他:“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听了就安心了,把吃剩的巧克力揣口袋里,还拍了拍口袋外面:“嗯!妈妈的。”

陆蔓君一看有点心酸,扶着膝盖跟他视线平齐:“嗯,弟弟很乖!不过妈妈暂时来不了,我们两个先去,好不好?我答应了妈妈,要带你去香港过好日子。”

看他还是似懂非懂,陆蔓君说:“就是说,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弟弟喜逐颜开,嘻嘻地笑个不停。看得陆蔓君也笑了,伸手摸摸他的头。

蛇头看她迟迟没人来接,骂了句粤语脏话,又去打电话。等到天蒙蒙亮,她才看见有人从浓雾中奔过来。三十多岁的女人,身形微胖,脸上圆得像个脸盆。穿着一套绿色套装,脚上穿着低跟的黑色皮鞋。她一瞬间想到了沈殿霞。

“等一下等一下!萧淑芳的来了!”胖女人手里握着个黑色小钱包,一路小跑过来。

胖女人看了半天,眼光落在陆蔓君和陆远身上。愣了片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眶红了,咬着唇问:“你妈妈呢。”没等他们回答,她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地放声痛哭,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掉。

陆蔓君走过去抱了抱她,也有点鼻酸:“被洪水冲走了。”

胖女人哭得太伤心,简直像是要从肺里哭出来似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几乎喘不上气了。

十个人里,能逃出一个算是不错了。蛇头自然司空见惯这种哭的,实在不耐烦,笔尖戳着花名册:“快点,磨蹭什么,要哭回家哭!想不想赎人了!”胖女人这才止住了哭,从手里小钱包里拿出了一卷钱给蛇头。蛇头点着唾沫数了一遍,摆手放行:“滚吧!”把钱塞到右胸前的口袋里。

胖女人走过来,一手拖一个,抽噎着说:“都别哭!还有姨妈在呢!我们过好日子去!”

第3章 繁华大都市

六十年代的香港,从新界到上环的中型巴士长得又小又窄,车身刷着红白两色。

因为等车的人太多,陆续来了两辆车,他们三个人愣是挤不上去。她本来以为人们素质很高,肯定会乖乖排队,也就站着等。结果车来了,她才发现上车全靠挤。

陆蔓君闲得没事,就开始注意他们的穿着,比逃难的人们要富态得多。大部分女人还是穿花花绿绿的格子布,一色蓬松的包包头,有人的手腕上会戴绿镯子。男人则是衬衫扎在腰里,戴着个老式黑框眼镜,头发看起来纹丝不乱,油光华亮。

而姨妈手里还戴了一只金表,估计日子过得不错。

终于从后门挤上了车后,车子摇摇晃晃开往市区。

姨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糖递给两姐弟。想想他们一小袋炒米饼吃一个星期,还得分成三人份。现在一大包糖果塞到怀里,能不激动吗?

她拿到手上来看,发现是一包拆了包的白兔糖。看见这蓝白色的包装纸,顿时觉得亲切又熟悉。

弟弟扯扯她的袖子,指着自己的嘴巴:“啊——”

姨妈本来还哭个不停,一看他的表情就笑了,伸手掐他的脸:“瞧你馋的!”从袋子里抓了一大把,塞到他手上,还帮他剥了一个丢嘴里。

陆蔓君揉着他的头:“还不跟姨妈说谢谢。”

他笑得可甜,露出两个酒窝来:“嘻嘻。”

陆蔓君有点羡慕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快乐。她最不习惯别人对她无缘无故地好。心里总是不自在,亏欠了别人似的,得想方设法百倍还回去。

她现在身无分文,无以为报,报恩的事暂时只能想想。

沿途的风景跟她以前认识的香港截然不同,从围村大牌坊过去后,又是高楼大厦,又是横街窄巷。各种风格融合在一处,居然也不显突兀。

一路上,她还看见了墨绿色电车,车头位置贴了广告,淡黄底写着四个红字“雀巢咖啡”,旁边是一罐咖啡。她看着新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原来六十年代的香港已经有雀巢咖啡了!

小屁孩一直激动地趴着窗户,指着外头哇哇直叫。

三个人在上环的小巴站下车,陆蔓君被姨妈拽着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对住在亲戚家完全没概念,重生前她是个四面不着地的孤儿,更没有依赖人的经验。她稍微考虑了一下人情债的问题,注意力已经被拉走了。

六十年代的香港出人意料地繁荣。她左右张望着,他们走的这条老街很窄,行人却非常多,几乎把马路占去大半。他们三个穿过人潮往前走,什么人种都有,洋人最多。偶尔有提菜篮子的女人,看着车流,瞅准了空隙,立刻匆匆拽着孩子过马路。

大街上,按喇叭声、人声喧嚣,吵吵闹闹的。一时间,她耳朵里塞满了各种英文、上海话、粤语,感觉头都要爆炸了。

街道两旁全是岭南骑楼。一楼的商铺往里缩了两三米路,便多了一道遮雨的地方,俗称骑楼。骑楼柱子上用红油漆勾出一个铺子名,竖写了“金笔行”“陈家米铺”“珮夫人”。抬起头看,二三楼的地方密密麻麻挂满了红色或蓝色霓虹招牌,诸如“皇上皇腊味”“和昌押”之类。

她看了其中一个横行招牌半天,才闹明白“家酒华荣”应该反过来念,是指“荣华酒家”。

她目不暇接地两边看,正往前走,一辆绿篷子人力车在她边上吆喝着路过。那车夫的脖子上系着白毛巾,两条腿飞快地跑。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着那辆人力车,见车上载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斜斜地靠在边上,手肘撑在篷边。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教科书里才有的人力车,感觉特别新鲜。

正看得入了神,身后传来“嘟嘟”两声喇叭响。

她回头看,见是一辆黑色老车,司机不耐烦地按喇叭,催促她赶紧走开。

姨妈把她拉到一边,担心她没见过汽车,提醒道:“这边车多,你得看着点。”

她这才注意到,六十年代的香港已经有汽车了。不过外形跟现代的车区别很大,这黑色轿车又扁又矮,看着像甲壳虫。

姨妈拉着他们往前走。“改天让你表哥带你去新世界戏院看电影。”她有点恋恋不舍,觉得哪里都充满了复古气息,像在看电影似的。

姨妈说:“到了。”

一行三人停在裁缝店门口,只见橱窗外摆着三个没头的人模,里面摆着几个大柜子,塞满了布料。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一张开阔的桌子铺着一块黑布料,几乎把整个桌子都占满了。

陆蔓君回头,伸手招呼弟弟跟上。那小屁孩立刻“哒哒”跟了过来。

跟着姨妈走进裁缝店,她看见大桌前有一个男人埋头苦干,手里拿一把长尺子在黑布上比划。

陆蔓君打量着这个男人,穿着毛衣背心和衬衫,头发全往后梳,大概三十五岁。他脖子上系一根软皮尺和一个黑框方形眼镜。

男人听见声响,转过头来。

“晚上想吃什么呀?”姨妈问。

男人没答,拿起那方形黑框眼镜,眯眼看了看陆蔓君和陆远。陆蔓君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只见那男人看了两眼,就又埋头继续跟着,一声不吭晾着他们。

进门时,陆蔓君想喊姨父的。看这暗流涌动的阵仗,估计连招呼都不用打了,直接可以滚蛋了。本来以为来了香港,就可以安心过日子。谁知道突然来这么一出。

姨妈看他像是生气了,就扶着陆蔓君的肩膀往前挪:“哎,你看,我外甥女长得多好呀。”又拉着陆远的手,“看,我小外甥多可爱。”

姨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没得商量,养不起。”

姨妈像是要动怒了,眉头跳了一下,又忍了下来:“哎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小孩子嘛,吃得了多少……”

“我昨天有没有说,不许去领人?有没有说过,领回来了也没用,我不会养?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别人,一领还领两个!”姨父越说越来气。说到最后,急得一口气上不来,整张脸涨得通红。“非要养是吧?好啊——”他抖着手指着萧娟:“要养你自己养!我没那么多闲钱!”

“你!”萧娟也不是没有脾气,张了张嘴,这时候硬碰硬不划算。她到底还是放软了声音。“我也就剩这么两个亲人,他们没爹没娘,你让他们去哪……”

“说了不养就不养!”姨父忽然“啪”摔了尺子,气急败坏地进了店里。

“老古董!”姨妈忍耐到了极限,追上两步,骂道,“我就要养!我自己养!看你要不要把我也赶出去!大不了离婚!”

小房间里发出一声轰然巨响,似乎什么重物落地了。里头传来一声大吼:“离就离!”

这年代离婚这么容易的?

陆蔓君的观念又一次受到冲击。她低头看了看弟弟,看他两个指头紧紧揪住她的衣服,害怕地往她背后缩。

她伸手扶着他的背,“乖,别怕。”实在不行,她还有别的办法。

“他就这臭脾气,别管他!”姨妈安抚他们:“看你们瘦得那个可怜样,饿坏了吧。我们先回家吃点东西。”

“我们留在这里,不要紧吗?”陆蔓君朝着小房间看了一眼,“如果太麻烦……”

姨妈说:“他还敢赶你们走?放心,有姨妈在,不怕。”

出了裁缝店,左边就是一条昏暗窄小的楼梯。骑楼的一楼大多是商铺,往上都是用来住人的。

姨妈给他们煮了一个面,等两姐弟狼吞虎咽吃完了,姨妈就把桌子折叠起来放一边,又推他们去洗澡。

陆蔓君打量着这房子,大约三十平米。这屋子小得可怜,却一应俱全。两房一厅一厨一卫。

她看见客厅里有一台黑白电视机,可惜没遥控,只能用手去拧。电视机边还供奉着神主牌,上面还放了个照片。她凑过去看,姨妈去上了一炷香:“这是我婆婆,你姨父的妈妈,刚过世。”

陆蔓君回到桌边,见桌上是个圆盘拨号黑电话机和一个铝制胖热水壶。刚才在浴室,她发现墙壁上还贴了碧绿色方格小瓷砖,镜子上贴着一张男明星贴纸,那姿势看着像个明星。但是她认了半天,没认出来,放弃了。六十年代的明星,她只知道谢霆锋他爸一个。

开裁缝店、戴金表,也才住这么点大的地方。她有点不敢相信。听姨妈说,她有个儿子正读高中,正是花钱的时候。碰巧姨父妈妈刚过世,办葬礼也得花不少钱。

她越听越不是滋味,不好意思住下去。她人生地不熟,能留在这里自然是最好。留不下来,她也有后招。

谁知道,姨妈一听她说要走,有点恼火:“姨妈说让你住就住!我跟你说,你别怕!万事有姨妈在!”她虎眼一瞪,“我倒要看看谁敢赶你走!”

陆蔓君正想解释,听见门外有人啪啪地大力敲门:“开门!我没带钥匙!”

姨妈起身去开门:“没点礼貌!平时怎么教你的,不要大声说话,吵到别人了……”

陆蔓君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小男生“咣”地甩开门,发出好大一声响:“知道了!知道了!整天就知道唠唠叨叨的!”他遗传到父母的好基因,看着十六七岁,皮肤白净。她看了两眼,感觉他放到现代大概能评个班草。

尽管对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生叫“表哥”,陆蔓君有点叫不出口,磨蹭了一下还是喊出来:“表哥。”又扯了下弟弟。

陆远学她含糊地喊了句:“表锅,嘻嘻。”咧嘴露出一口牙。

少年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把黑皮大书包往沙发上一甩:“妈!这谁啊!”

陆蔓君大概猜出来,这就是萧娟提过的继子陈珂。他一出生,就没了亲妈。萧娟是他的继母,但在陆蔓君看来,两人感情似乎很好。

姨妈不轻不重地朝他背上拍了一下,痛得他嗷一声,才说:“这是你表妹和表弟,见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

表哥揉着背,大叫:“又不是亲的!”他走过来,想打开电视机。谁知一眼看清了陆蔓君的脸,他耳根唰一下红了,想摸电视机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

这时,姨妈大步过来伸手扭他耳朵:“不许看电视,一身臭汗,洗澡去。”

陈珂觉得在表妹面前丢了大脸,拼命挣扎:“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大人了,还扭我耳朵!”

“什么大人,天天就知道看电视!”

“好了念完了没有!”陈珂不耐烦地哼唧两声,“我洗澡了!”

陆蔓君觉得这孩子有点中二病,挺可爱,没忍住笑出声来。

陈珂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回头看了陆蔓君好几眼。见陆蔓君也在看他,立刻别过脸去,慌忙跑进浴室,差点没一头撞在浴室门上。

洗澡后,他就躲进房间,一直不出来。

陆蔓君一直担心落脚的事,更担心姨父回家后跟姨妈大吵一架,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感觉这不是她两姐弟留不留下的问题,更像是一场消无声息的较劲。她更不好甩手走人。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姨父终于回来了。

陆蔓君抱着弟弟看黑白电视剧。六十年代的画面简直不能看,偶尔还出现闪烁的白线,沙沙作响。弟弟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眼睛睁得大大的。

忽然听见钥匙开门声,她朝门口看去,见姨父走进门。他手里提着铝制饭盒,外面用麻编镂空袋套着,试探着喊了句:“今晚加菜了!”

姨妈本来正在门边擦神台,一看见姨父,立刻飞快地奔到沙发上,咬定主意不搭理他。

姨父把饭盒放一边,又试图逗她说话:“今天有个客人,要我明天把衣服赶给他!腋下要锈一个口袋,用来装陀表,真搞笑!”他故作爽朗地笑了两声,姨妈还是爱答不理,装作认真地看电视。

陆蔓君艰难地忍着笑。前方两人还激烈地掐着架,弟弟没心没肺,还抬头问她什么叫陀表。她用食指抵着唇,嘘了一声:“就是手表的一种。”

姨父有点拉不下脸,又不想闹到离婚收场,硬着头皮也往沙发上走来。他看了陆蔓君一眼:“蔓君,这名字取得好。”

陆蔓君和陆远忙喊了句姨父。她琢磨着,虽然姨父脸色不太好,但是这句话大概是同意他们留下的意思。

一听这话,姨妈倏地回过头,抱着手臂瞪他:“不是要把我们几个全扫地出门吗?不是说要跟我离婚吗?还不赶紧去拿秃头扫把来!”

第4章 赚钱喽

姨父急了,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我也就这么一说!哪能真不管呢。”

“哼!算你有良心!”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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