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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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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立即笑起来,“看您说的。您不嫌弃我就时常去做给您吃。”

姚宜闻听到这样的声音,脑海里浮起沈氏的脸庞来。面前也仿佛摆了一碗雪羹汤。

从前还没有到京里为官的时候,他日子过的并不如意,每日若是在书房里读书晚了,沈氏就会送碗汤。那时候他看着沈氏清亮的眼睛,喝着热汤,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没想到他和沈氏最终是这样的结果。

“那是谁家的车?”

姚宜闻忍不住询问。

身边的小厮忙去打听,回来之后站在他身边却不说话。

姚宜闻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离沈家太近。沈家的小人都向他张望过来,他顿时想起脸上的伤痕,不由地羞臊,转头就向自家走去。

一路走进了门,小厮才跟上来,“老爷,小的去问了,是杨家的马车,方才马车里的人是詹事府杨敬大人的母亲。”

姚宜闻惊讶,是杨敬的母亲,杨老太太。

杨老太太竟然回来看沈氏,还那样夸赞沈氏,不知怎么的一股难言的酸涩从他心里升腾起来,杨敬已经丧妻多年,会不会是……看上了沈氏。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想多了,杨敬也算得上是大儒,就算要续弦也不会找一个被休过的女子,更何况是出身商贾。

哪有这种事。

姚宜闻不停地摇头,耳朵里却不断响起杨老太太的话。

如果是这样,沈氏会怎么想?愿意嫁给杨敬吗?

不由地他响起迎娶沈氏时,沈氏羞怯的模样,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却没有动桌子上的点心,他问缘由,沈氏说,喜娘嘱咐过,点心都是成双成对的,要和新姑爷一起吃,将来才能白发齐眉,儿孙满地。

他们有没有一起吃点心?姚宜闻忽然记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沈氏很在意这些,就连嫁妆都小心翼翼地收着,屋子里不会轻易摆太贵重的东西,生怕他看着心里不舒坦。

就算是他要休了沈氏,沈氏也没有当着他的面骂出张氏说的那些话。

也没有用那种鄙夷又恶心的目光看着他。

那时候他还以为休了沈氏,会将家里和睦,没成想是这样的结果。

“老爷……老爷……”

姚宜闻半晌才回过神来。

“老爷,您怎么坐在石头上,这个天气坐在这里万一病了可怎么得了,快……您快进屋里去……”

姚宜闻这才发觉自己坐在了还有积雪的石头上,积雪已经化开湿了他的裤子,他却一点都没觉得。

姚宜闻刚站起身,就有婆子慌张地过来道:“老爷,太太小产了。”

姚宜闻的心“咯噔”一下,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该发生的总算是发生了。

他满怀期望地想要张氏再为他生个孩子,这个孩子却最终没有保住。

风一吹,他的心忽然之间就凉了。

“老爷,郎中在太太院子里等着,您……”

姚宜闻挥挥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不想再去看张氏那张嫉恶如仇的脸。

既然互相厌恶,不如从此之后少些相见。

……

转眼就到了春天,树枝上都生出了嫩绿的叶芽,崔奕廷负手看着不远处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的树梢。

也不知道京里是什么情形。

婉宁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半路上遇袭,焦掌柜和几个伙计走散之后,他就让人送信去沈家报平安,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京里会不会出了事。她现在怎么样。

“二爷,”陈宝走过来道,“王卢江让人送信来,明日巳时要和二爷见面。”

崔奕廷点点头。

陈宝欲言又止,挠挠头还是道:“就这样过去会不会被王卢江暗算。”对他来说,成不成倒是小事,二爷的安危才是他要操心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取得王卢江的信任。朝廷曾三番两次地招抚海盗。最终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崔奕廷转头看向手里的文书,这次来福建之前他已经料到。邓嗣昌和福建巡抚必然会阻挠。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只要能走出一步,后面就会顺利很多。

“焦掌柜来了没有?”崔奕廷问过去。

陈宝道:“在前面等着呢。”

崔奕廷快步走向书房,书房里焦无应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响,焦无应立即站起身来行礼。

崔奕廷挥挥手。“外面怎么样?货物可都收好了?”

焦无应办事很谨慎,福建去年受灾,加上有人故意提前收了茶叶,他这一路下来并没有几分的收获。本想以商贾身份帮忙崔奕廷联系上王卢江,谁知道被人先一步识破,他也就没有了法子。只能照七小姐说的,在福建收茶。

焦无应道:“并没有办好。茶叶价格太高,有茶园的人家不知听了哪里的消息,茶叶的价格比往年高了三倍有余,却这个价格也不肯卖,都在观望。”

这就是困难的地方。

越想收茶越收不来,有人从中作梗,他们就吃了闷亏。

崔奕廷忙着和王卢江的事,并没有过问许多,“若不然我让人去问问……”

焦无应却摇头,一改往日死气沉沉的模样,眼睛里有了光彩,脸色也好看许多,整个人一下子神清气爽了许多,“我们……我已经想到了法子……”

崔奕廷抬起眼睛,“想到了收茶的法子?”

焦无应道:“是……已经想好了法子,不出三日之内,定然能在茶园收到茶叶。”签好了文书,交了定金,这件事就算做成了。

焦无应仿佛很有信心。

崔奕廷觉得有些奇怪,焦掌柜这样的改变有些突然,这些日子他们相处下来,他对焦掌柜也有了些了解,焦掌柜遇事也会和他商量,可这次……分明是不想提前透露半个字,只有觉得这种方法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这样无拘无束、没有任何惧怕的性子,不太像焦掌柜。

而是像姚婉宁。

只有姚婉宁才会这样言之凿凿。

可是姚婉宁远在京城,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个,崔奕廷心里忽然多了想念,分别了这么久,他一直将她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而今春暖花开,也开始滋生出枝桠,嫩绿的叶子总是有几分清香从中散发出来。

自从到了福建,焦无应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轻松过,连呼吸都觉得十分的畅快,本来杂乱无章的思绪,忽然变得清晰。

收茶只是第一步,往后还有更重要的事。

焦无应从书房里出来,立即询问二掌柜,“制茶的师傅可到了?”

二掌柜道:“到了,都是远近有名的师傅,也看了我们准备卖出去的茶叶,又将陈茶拿来试了试,陈茶也可以做成我们用的茶叶。”

焦无应点点头,他要的就是二掌柜说的这个结果。

“那就不用收今年的新茶了,收去年没有卖出去的陈茶,就我们一家收这样的茶叶,所以只能按平常的价格收茶。

二掌柜点点头,“这样我们家就不用高价收茶了。”

可是收陈茶真的就行吗?东家远在京城,焦掌柜却这样自作主张,万一出了事,将来可怎么是好?

二掌柜看向焦无应,却发现焦无应脸上是稍有的心安理得,就像这件事是东家交代下来的一样。

第二百四十五章招安

崔奕廷已经到了福建两个月,邓嗣昌才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好在福建巡田荃和他是一条心,可即便如此崔奕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查他每年的军粮、军饷配给,让他不得不出兵征讨海盗,将从海上带回的货物,原封不动地上缴给了朝廷。

幕僚耿午上前道:“侯爷也不要着急,崔奕廷是来招安王卢江的,只要这个差事他办不好,自然会有人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

邓嗣昌眯起眼睛,说的是没错,万一崔奕廷招安了王卢江,他可就有了大麻烦。王卢江在海上多年,熟知闽浙一带的海盗,他和张、赵两人素有往来,这两人在海上抢掠、经商他是不闻不问,张、赵两人也从来少不了孝敬,这些事别人不清楚,那王卢江知道的清清楚楚,王卢江被招安之后,定然和崔奕廷一起参奏他,到时候不要说身上的爵位和官职,他全家老小性命都要不保。

没有王卢江,崔奕廷就算再查,也不过是从衙门里下手,根本抓不住常年在海上往来的张、赵,这也就是他安心的地方。

“侯爷放心,”耿午笑着,“王卢江已经收到消息,朝廷招安是假,要杀他是真,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信了崔奕廷,只要崔奕廷和王卢江见面,我们就出兵,那王卢江就会惊慌,到时候不管他们谈的如何,打起来刀剑可不长眼,有死伤在所难免。”

邓嗣昌面露谨慎,“要安排妥当,崔奕廷让人摸不透,你们不能出半点的纰漏,免得被他抓个正着。”

俊堂在京中出了事。他要斗倒了崔奕廷,才能将俊堂救回来。

提起这个耿午想起来,“沈家过来收茶叶的人,又有了动作,收不上新茶开始收陈茶。”

邓嗣昌冷笑一声,“为了帮崔奕廷连这种法子都想出来,陈茶能做什么?就是造声势而已。就算是和当地的商贾有了往来。也不一定能认识王卢江,等他们找到王卢江,一切也都晚了。”

要在崔奕廷站稳脚跟之前。将一切办好。

从京城来的商贾,弄不出多大的动静,耿午专门让人去打听过,那些人连王卢江的边都没有摸到。

……

王卢江看着海上的船只。这是他多少年攒下的家业,从前投奔海盗在海上经商是迫于生计。而今,张琰、赵祖两个勾结倭寇无所欲为,不但强迫他入伙,还多次陷害他。如今闽浙海盗的名声每况愈下,沿海的渔村听说海盗来了,都藏进地窖里不敢露面。他让人置办粮食送给饥民,只要不是走投无论的灾民。寻常百姓已经不再来领粮,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和张琰、赵祖一样,让人唾弃。

他这才听了王成海的话,主动求抚,本来怀揣了一腔热血,想着将来归附朝廷之后,歼灭那些真正依靠杀人越货的海盗和倭寇。

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派出去打听的人,被崔奕廷杀了。

派出去的人浑身颤抖,手上还沾着同伴的血,“都是我……没有照应好。”

王卢江道:“你们可都打听清楚了?”

“没错,”那人道,“朝廷已经备好了二十艘大船,船上配备了弓箭和兵卒,只等着您答应前往和崔奕廷商议,他们就会出发将我们团团围住。”

王卢江几乎将手指捏碎。

旁边的人听得这话纷纷道:“那汪同海就没安好心,说是要招抚老爷,不过就是要引老爷上岸,我们在海上他们奈何不得,可若是上了岸,就要任凭他们发落,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老爷要慎重行事。”

王卢江眯起眼睛,难道他真的错了?请求朝廷安抚倒引来了剿灭他的军队,他的性命是小,他背后还有那么多兄弟。

王卢江想到这里,下人来禀告,“老爷,少爷回来了。”

升哥?王卢江眼睛微睁,多少年了举升宁愿在外经商也不愿意跟着他这个父亲,他答应招安之后,让人给举升送了信,不管成败,他们父子日后都不能再相认,既然他要做程举升,就做一辈子的程举升,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却怎么……在这时候……

“老爷,外面起了风浪,少爷的船并不大,让不让他们过来?”

下人继续询问。

王卢江抬起头,眼睛里是波澜起伏的大海。

“让他上来……”

父子相见,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已经有两年没有这般面对面地站立着。

王卢江仔细看着儿子,长大了不少,脸上多了几分的风霜和稳重,“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卢江冷声问过去,从前儿子离开的时候,他还以为孩子被管制久了,总要舒展舒展翅膀,却没想到,他才放开手,孩子却展翅飞走了。

“父亲。”程举升规规矩矩向王卢江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

父子两个进了内仓,王卢江脸上没有半点的神情,声音平板,“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程举升低声道:“父亲准备归顺朝廷?”

王卢江点点头,看着儿子,穿着宝蓝色长袍的儿子,已经长得比他高大许多,长长的影子几乎要将他罩住。

王卢江顿时心中万分感慨。

程举升没有听到父亲的回话,低声道:“父亲可信那崔奕廷?”

几句话就提起崔奕廷,王卢江有些意外。

程举升道:“儿子从京城过来,已经听说了朝廷招安的事。”

“你还承认我是你父亲?”

王卢江淡淡的声音传来,程举升脸上一闪晒然,却也不含糊,“不管您做的是对是错永远都是我的父亲。”

内舱里一瞬间宁静。

王卢江站起身,“也见到了,让人早些送你走。以后不管怎么样,好好过你的日子。”

“父亲可是不信任崔奕廷?”不等王卢江离开屋子,程举升忙问过去。

王卢江皱起眉头,惊讶地看着儿子。

程举升道:“京里在传,您必然不会轻易相信崔奕廷,这件事定然会落空,可那个崔奕廷。看起来是真心想要帮您。”

王卢江一颗心仿佛忽然被拽起来。

“父亲。”程举升道,“朝廷招安是真的,只是邓家从中作梗……”

王卢江上上下下将儿子看了个遍。“你这是替崔奕廷做说客?”

声音刚落地,就听到外面传来惨叫声。

王卢江立即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出了船舱。

船板上的下属紧紧地捂住肩膀,脸色苍白。神情却轻松了许多,叫喊声过后。还是小心翼翼活动着手臂,惊讶地看着面前站立的女子,“好多了。”

那女子穿着淡蓝色的褙子,头上戴着幂离。身边围着几个人,就是其中一个人治好了下属的肩膀。

“这是谁?”王卢江问过去。

程举升道:“儿子在京中被人陷害,有沈家帮衬才匆匆忙忙出了京。这是沈家的小姐……”

是沈二老爷家的女儿,升哥要娶的女子。

突然之间多了个女子。整条船上的气氛倒缓和下来,王卢江心中也少了些许戒备,儿子改姓程在南直隶经商,他知晓之后说过他们父子从此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转眼之间,儿子已经到了要娶妻的年纪。

王卢江看向那沈家的小姐。

这样紧要的关头,沈家肯让女儿跟着举升来到这里。

或许举升说的没错,他们慌慌张张一路从京城来到福建。

“这般风浪,”王卢江道,“安置沈家小姐去你母亲和妹妹的那条大船上去。”

程举升应了一声,下人立即去安排,程举升跟着父亲又进了内舱,仔仔细细地将京里的事说了一遍,“崔奕廷才出京,邓俊堂就遣人陷害,那邓嗣昌是什么人父亲已经知晓,崔奕廷和邓家作对,应该是真心想要促成招安的事,父亲何不与崔奕廷见面说个清楚。”

程举升和父亲对视一眼看向舱外,站起身轻轻地走过去,“父亲不去试,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说完话,程举升忽然将舱门拉开,门外偷听的人差点就摔进舱内。

王卢江看着一脸惊恐的手下,就算在他的船上,也有人无时无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来人,给我拿下,问个仔细,是谁派他来的,是邓嗣昌还是崔奕廷。”

望着父亲阴晴不定的脸色,程举升彻底相信一个人的话,如今的父亲已经是惊弓之鸟。

“父亲,”程举升站起身,“依儿子看,未必就是旁人的眼线,父亲要归顺朝廷,手底下的兄弟必然也因此事忐忑不安,所以偷听我们说话,也想知道父亲究竟想要怎么做。”

地上的手下连喊饶命。

王卢江不做声,儿子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让他想起他年轻的时候,或许他真的已经老了,老到已经难以抉择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父亲,儿子有个主意。”程举升看了看下人,屋子里的人顿时去的干干净净。

“邓嗣昌定然盼着父亲和崔奕廷交恶,不如父亲就顺着邓嗣昌的意思,看看邓嗣昌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来。”

儿子从来不管这些事,如今却站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

王卢江冷笑一声,“是谁让你这样说?”

知子莫若父,程举升一脸黯然,他到底是骗不了自己的父亲。

第二百四十六章眼前

王卢江看着儿子,“是不是你一早就跟崔奕廷商议好了?”

虽然这些年父子分离,不过儿子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透,试着和崔奕廷交恶,骗邓嗣昌上钩,前提是要和崔奕廷商议好。

妄想。

妄想他这样就将身后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一个崔奕廷。

他满心期盼地向朝廷请抚,结果,崔奕廷刚到福建,福建巡抚就起兵围了他住的渔村,若不是渔民相救,他早就死了,走的时候他亲手放了一把大火,将他住的地方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时候就下定决心不再上当。

这一次崔奕廷却又将主意打到他儿子头上。

“你不必再说,朝廷这些日子几十艘船下海,船上有大量的弓箭,这是在招安?这分明是想趁我不备痛下黑手。”

程举升望着父亲愤怒的神情。

想起刚到福建时,他听说父亲被算计,手下死了不少人,回去商议对策时,姚七小姐说:“就算你说了京里的事,你父亲也不会轻易相信。”

只因为知道了父亲走的时候放了一把大火,就能断定父亲已经绝了被招安的心思,如今他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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