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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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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道:“媳妇去铺子里看了看,顺便拿回来些新茶。”

八仙桌上放着一只只镂空雕花的茶盒子,红色的纸笺封着口,上面写着出茶的日期,看起来很精致,所以他经常会听到人说。姚氏开的茶铺将京里那些老铺子都挤的无处容身。

崔实图点了点头,“大爷的病怎么样了?”他去探看,下人一个个都像是锯嘴的葫芦,事事都说要听二奶奶的,只有二奶奶知晓,他就不得不开口问姚氏。

婉宁道:“已经好多了。”

崔实图不禁挑起了眉毛,说是好多了。可是看起来却和抬进府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崔实图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不是说治好了就可以说话?”

婉宁道:“就这两日。这两日内就能说话了。”

崔实图抬起头来,穿着粉色褙子的媳妇面目舒展,仿佛很有把握。让人无法质疑。

如果是奕征,他就多问两句,奕征那孩子不会撒谎,就算有什么隐瞒的。几句话也会露底,换成奕廷。他也可以动气,再不就是让手下人去查。

姚氏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女子,刚刚嫁进门,生得又柔弱。作为媳妇帮忙管理内宅也没多少差错,所以他是没法试探更不能训斥。

不过有些事,崔实图还是要问清楚。“孝哥怎么样了?有没有查清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婉宁道:“凡是厨房送去的东西都很干净,去伺候孝哥的下人都在葛家胡同里住。今天一早我也让去查了个遍,只有素云的几个贴身的箱笼不让开,既然查不彻底,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就不能说个清楚。”

崔夫人不禁在心中赞许,婉宁一句话就说个清清楚楚,这下老爷也没法再说什么。

果然崔实图什么也没说,嘱咐下人要多照应崔夫人,转身走了出去。

……

崔实图回到屋子里,将江赟叫过来,“去通州的人回来了没有?”

江赟摇摇头,“还没有,算一算应该就是这两日的事,”说着顿了顿,“您放心,通州的地界儿,我们都熟悉,就算找不到陆老爷也可以上下打点,那边的宅子有好几处,平日里都是您安排的人住着,只要有人打听,他们就会警觉,我分别写了书信过去,让他们闭严了嘴,什么话也不要说。”

崔实图点点头。

江赟道:“就算真的查问起来,那些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就怕时间不够。”所以在这时候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来。

崔实图抿着嘴不说话,想到那件往事,他突然收到陆家被端王斩杀满门的消息,他刚要去打听个究竟,就收到一封信,让他去郊外的一处庄子里,他就在那里看到了被砍掉一只胳膊的陆子明。

陆子明是先皇身边的重臣,管着通政司,但凡有圣旨必然过他的手,先皇在陪都病倒,立即就传召了陆子明。

他崔实图何尝不是受了先皇知遇之恩,即便是知道姐姐和当今圣上有私,也选择了规避储位之争,他以为袖手旁观就是向朝廷尽忠,却看到伤重欲死的陆子明,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愧疚。

陆家人并非死在端王之手,而是死于当今圣上之手。

陆家上下近百条人命,一夜之间被杀了干净,整个陆家血流成河,陆子明被身边的下人护着逃出来。

陆子明无处可去,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只好让人送信给他。

圣旨摆在他面前,他这次才看清楚,先皇传位给了端王,他顿时热血冲头,想到先皇和陆家死去的人,立即让人将陆子明连夜送走藏了起来。

这个秘密,只有帮他送陆子明的族弟崔实荣知晓,崔实荣为人聪明能干,无声无息地帮他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所以后来他致仕,却将手里所有的关系都给了崔实荣。

他也知道这些年崔实荣愈发不像话,但是户部贪墨,整个南直隶何曾不是贪墨,开始他写信询问崔实荣,崔实荣都还要摆摆难处,再后来崔实荣就避而不提……

谁知道奕廷会突然离家到了京城,查了崔实荣。

崔实图皱起眉头,“让人好好地盯着,家里家外不要出什么乱子,不管是奕廷也好,姚氏那边也罢,总要多双眼睛。”

江赟应了一声,躬身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崔实图问过去。

江赟轻声道:“老爷。这件事非同小可,老爷早就致仕了,可二爷是锦衣卫佥事,无论做什么都更加方便,您不如和二爷说了……”

崔实图冷哼一声,“跟他说?他会将他老子也送去邀功,那竖子何曾听过我的话?我不指望着他帮忙。他只要能别闹出乱子。就算老天待我不薄。”

……

嘉宁长公主已经很久没有去姚家,见到张氏,嘉宁长公主心里那些不快顿时去得干干净净。坐在椅子上的张氏就如同一朵已经凋零的花,脸色蜡黄,眼窝铁青,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神采。

从前她也过过这样的日子。嫁到刘家不久就守了寡,不敢踏出房门。就怕被人指指点点,而今她的苦日子总算熬到了头,她也尝到了怜悯旁人是什么感觉,嘉宁长公主拉起张氏的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张氏有些惊讶,没想到嘉宁长公主还能这样亲切地对她,顿时像是受了委屈般。眼泪夺眶而出,“姚宜闻要休了我。休书已经写好了。”

已经写好了休书……

嘉宁长公主皱起眉头,“那你……”

张氏眼睛无神,“休书被我父亲撕了,姚宜闻却已经铁了心,想要将我送回张家之后,将那沈氏迎进门。”

张氏说到这里豁然笑起来,“咯咯”的笑声让她忍不住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他要休了我,那般将我抬进门,如今却要休了我,就因为姚婉宁那贱人,就因为她……”

张氏攥紧了帕子,仿佛是将姚婉宁攥在手心里,“那个贱人,我从前怎么没有杀了她,怎么让她活到现在。”

张氏显得十分癫狂。

嘉宁长公主沉下眼睛,轻轻地安慰着张氏,“姚三老爷也只是一时之气,说不得过些日子也就好了,你总是生下子嗣的人。”

张氏想到欢哥,眼泪又掉下来,哭了半晌,情绪才平稳了些,抬起眼睛看嘉宁长公主,“听说皇上已经赐婚了。”

昨日姚宜之尚主的消息已经传进门。

嘉宁长公主道:“已经开始修葺长公主府。”

嘉宁长公主说起这个,眉眼中都藏不住喜气,张氏的心慢慢沉下去,她想要的都慢慢地离她远去,都属于了旁人,就连那个她厌恶的姚宜闻也要休了她。

张氏翻手紧紧地攥住嘉宁长公主,“长公主以后定然会夫妻和顺,平安康泰,”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变,“就是不要放过那个贱人,要防着那个贱人,如今皇后娘娘这般喜欢她,难保将来她不会压长公主一头。”

这些话如果在几天前说,她大概还会仔细思量一番,可是如今不同了,嘉宁长公主抽出手来拍拍张氏瘦骨嶙峋的手背,“我总是长公主,当今皇上唯一的妹妹。”不管是崔奕廷还是姚婉宁,这些日子就会尝到胆战心惊的滋味。

坐了一会儿,嘉宁长公主忽然觉得腰酸,就站起身来,这样俯看张氏,张氏看起来更加的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氏就不该再嫁人而是一心一意抚养六皇兄的子嗣,说到底还是张戚程太过精明,听说六皇兄死在宫里的传言,就找到了姚宜闻,而后听说六皇兄大约是被囚禁在西门,就动了心思要张氏将孩子生下来,这样一来,不管六皇兄能不能再图大业,对张家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损失。

最差的情形,欢哥不过是做姚宜闻的儿子,张氏做她正经的姚三太太。

可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嘉宁长公主从姚家出来,马车慢慢地驰向长公主府。

崔家的丑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就算崔实图还没有改族谱,也已经是他们要等的时机,叔父安排的人大约这些日子就会动手。

嘉宁长公主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马蹄声响,嘉宁长公主皱起眉头。

跟车的婆子立即快走两步去前面查看,只见浩荡荡的马车迎面走过来,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街上所有人都跑出来张望,拉车的马个个神骏非凡,仿佛从天而降似的。

天呐,这是谁家的车马。

第二百七十四章动手

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着,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进了京。

可是不论是再厉害的达官显贵也没有这样的阵仗,望不到边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地进了城,好像永远走不完似的。

“还有呢。”

“啧,还有……”

所有人都好奇地张望着,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车上装的是什么啊。”

大家评头论足,一时热闹非凡。

嘉宁长公主的马车等了一会儿,跟车的婆子忙去看情形,片刻功夫回来禀告,“那么多车马让不开路,要不然咱们从旁边过去……”

她也想知道,到底会有多少车马从眼前走过。

嘉宁长公主道:“我们就等一会儿。”

大约过了两刻钟,马车才算走完,看热闹的人松了口气,好像终于得到了答案,都各自散开。

到底是谁家的车马?为什么她都没有收到半点的消息,嘉宁长公主皱起眉头,立即吩咐管事妈妈,“让人去问问。”

等了好一阵子,直到姚宜之登门才算将消息送到,“进京来的是王卢江。”

福建的那些海盗。

嘉宁长公主觉得很诧异,“不是说那些海盗要下个月才能到京城吗?”

衙门里是这样说,礼部的公文上也写得清清楚楚,下个月十号王卢江和儿子才会进京。

姚宜之道:“今天船才到了通州,也是将通州的地方官吓了一跳,结果消息经驿站还没到京城,王卢江的马车已经到了。”

那么多的马车,一路这样赶过来,竟然比送信的差役还快。

嘉宁长公主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

王卢江进京。紧接着就带来了福建和海上的事端,整个朝廷就会如同被跺上两脚,四处都要颤上一颤。

皇上会施行新的海政。紧接着就是御史言官的谏议,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在海禁上。很明显不是揭开陆子明这件事的时机。

嘉宁长公主忽然看向姚宜之,“会不会这件事已经被崔奕廷察觉了?”

姚宜之目光变得深远,他也想知道崔奕廷和婉宁到底在做些什么,“今天上午皇上去南苑猎场,打到了不少的猎物,回到宫中又喊了翰林院宋学士去陪侍画了一幅山水,听说内阁那边的票拟皇上都没有看一眼,这是往常决计不会有的情形。宋学士回到衙门里还说皇上十分高兴,画了画还赐宴了他和崔奕廷,宴席过后又让崔奕廷跟着去武场了。”

打猎、画山水没有看奏折,这些都证明皇上和平日里不一样。

如今看来,让王卢江这时候进京是早就安排好的,皇上没有见内阁的大臣,将崔奕廷带在身边就说明了一切。

福建的事貌似已经了结,崔奕廷提过开海禁之后被群臣弹劾好像就没有了动作,可实际上,他在私下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总不能这一次。他们会失算。

嘉宁长公主道:“陆子明的事不是证据确凿,任凭崔奕廷再怎么样,也不能清理的干干净净。所以……应该立即和叔父说,别再拖了,这两日就要动手。”

……

崔夫人刚喝了药,宋妈妈就进门道:“夫人,有人来拜会二奶奶了,二奶奶让人来跟您说一声。”说着又将手里的帖子送到崔夫人手上。

崔夫人将帖子打开,看到上面的人名不禁一怔,“是王卢江的太太?”

福建那个叱咤风云的海盗头子王卢江的太太,这个王太太来拜会婉宁。是因为奕廷?

宋妈妈也听过王卢江的名字,崔夫人陡然问起。她也惊讶起来,“夫人说的是那个海盗?二爷替朝廷招安的海盗?”她方才在月亮门看到那个笑着和二奶奶说话的人。竟然是让人提之色变的海盗。

那些人看起来和平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啊。

婉宁将王太太迎进屋内说话,王太太看了看还挂着红色幔帐的新房笑着道:“还以为能赶上你和崔大人的婚事,早知道应该提前动身。”

这时候能到京中已经是崔奕廷暗中安排,屋子里没有旁人,婉宁笑着道:“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王太太颌首,“齐全了,账目还不是很清楚,这些日子正加紧做。”

婉宁笑道:“我京里有不少的伙计,若是王太太需要就说一声,让他们去帮衬,一个个都是算账的好手。”

王太太立即露出欢喜的神情,“那自然好。”

婉宁和王太太在屋子里说话,童妈妈带着落雨等在门外,两个人正想要说两句话,童妈妈侧过头就看到在门口张望的尤妈妈。

落雨就要出声,童妈妈一把攥住落雨的手腕,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等到尤妈妈走了,落雨皱起眉头,“妈妈怎么不让我揭穿那老货,看她还有什么脸来偷看。”

童妈妈笑一声,“你放心,有你看她笑话的时候。”

尤妈妈打听了消息就去跟素云说:“您没瞧见,那海盗的太太见到二奶奶就像是多少年的熟人了似的,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屋。”

“那些海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我听说若是谁向官府举报了海盗,一夜的功夫那人全家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要想想,就觉得恐怖。

那姚氏竟然和海盗的太太那么亲近。

素云听得心不在焉,而是盘算着日子,“已经六七天了吧?怎么大爷那边还没有消息。”

尤妈妈抿起嘴来,“若是还没动静,奶奶就可以找二奶奶问个清楚,那些话不能说了不算,既然治不了为何还不让奶奶去见,难不成是准备好害死大爷,免得再入族谱。”

素云觉得尤妈妈说的很对,明天。她就去找姚氏,这次姚氏再不肯让她见大爷,她就闹去族中。

素云已经拿定了主意。她是满心欢喜地来京中,没想到却落得如今的境地。姚氏不准她去见大爷,几乎就将她禁锢在这样一个院落中,她每天数着日子过,姚氏却依旧探亲访友,这个家里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好像她刚到时掀起的风波也慢慢平复下来,她不能一次次地去找老爷,老爷的手又伸不到内宅。

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姚氏说的这一天。

她再也不能这样等下去。明天一早她就去找姚氏。

……

晚上婉宁等到崔奕廷从宫中回来,两个人走进内室。

崔奕廷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婉宁低声道:“怎么样?”

崔奕廷这才颌首,“通州还有不少马车没有进京,皇上让我带人过去瞧瞧。”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去通州了。

“什么时候走?”

婉宁抬起头来,崔奕廷的神色坚定而果断,“这就走,皇上的密令,不必让外人知晓,所以连夜赶过去最好。”

一夜之间。足够办许多事。

“小心些。”

能用陆子明算计崔家的人,定然来头不小,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个暗中安排的人。

崔奕廷看着婉宁。“皇上已经继位多年,很多事早已经不像从前,那些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说着扬了扬眉,“不足为惧。”

婉宁忍不住失笑,这些日子公公都已经战战兢兢到了极点,崔奕廷却仿佛没放在心上,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公公不拘言笑却还能将情绪表露出来。崔奕廷却将这些完全隐藏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和笔挺的身姿下。

婉宁准备正要出去吩咐下人,崔奕廷却沉下身子。将婉宁拢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家中要事事小心,”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我会早些回家。”

送走了崔奕廷,屋子里仿佛一下子空荡了不少。

没成亲之前她怎么没觉得。

童妈妈将焦无应送来的账本摞在婉宁桌上,婉宁走过去翻开,里面都是新写上的字迹,焦无应这些日子真没少办事。

“奶奶,快要到落锁的时候了。”

童妈妈低声提醒,婉宁这才抬起头,合上手里的账目,站起身来。

落雨立即上前服侍婉宁穿衣,落英带着小丫鬟打了灯笼,几个人护着婉宁出了院子。

崔家的园子很大,园子里有个人工修葺的小山坡,绕过山坡,就是个清净的院子,因为位置太偏,平日里也就空了下来。

童妈妈也是才带着人将院子收拾出来。

婉宁走进了内室,落英多端了两盏灯,屋子里豁然亮了许多。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传来贺大年的声音,“奶奶,人带来了。”

婉宁眼睛也没抬,只是坐在炕边静静地翻手里的账目,仿佛屋子里所有事都和她无关。

贺大年拎了个大大的麻袋跨进屋中,向婉宁禀告了一声,就将麻袋仍在了地上,麻袋里顿时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整个麻袋都慌乱地动弹起来。

麻袋口是松着的,所以挣扎了一会儿,里面的东西就见了天日。

尤妈妈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慌乱地转着头向屋子里张望,她立即就看到了坐在炕边的二奶奶。

二奶奶穿着鹅黄色的褙子,垂着头静静地在看手里类似账本的东西,她的眉眼舒展,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打扰到她,她看了几眼就翻一篇,灯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是那般的静谧。

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将她带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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