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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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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宜之出了屋子,就从容地站起身,在侧室里换掉衣服,洗干净脸颊上蹭的血迹,整个人重新容光焕发起来。

想要骗姚宜闻并不难。

只要恰当时候哄骗、恐吓他一番,他就会被拿捏住。

尤其是欢哥。

姚宜闻一直十分疼爱欢哥,欢哥丢了,姚宜闻就像是丢了魂儿,整个人昏昏沉沉,用欢哥来拿捏姚宜闻,是他早就想好的。

姚宜之一路走到小书房。

推开屋门,夏大学士正端起茶来喝,看到姚宜之便放下手里的茶碗,“怎么样?他可答应了?”

姚宜之道:“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点头,我已经口述了一份遗照给幕僚,只要他照着幕僚所写誊抄一遍就行了。”

夏大学士十分欣慰,“姚大人心思敏捷,将来必定前程无量,端王承继大统,身边少不了姚大人这样的倚重之臣。”

夏大学士话音刚落,就有下人过来禀告:“夏大人,姚宜闻愿意写了。”

夏大学士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他知道姚宜闻能仿出先皇和当今皇帝的笔迹,加上这些年他的诱导,姚宜闻的仿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足够以假乱真。

皇上和先皇不同。先皇所有政务都要先让内阁票拟然后附本皇上裁决,自从皇上登上皇位,内阁就如同被荒废了般,凡军国大事皆可密奏皇帝,皇帝批了奏折,内阁却还被蒙在鼓里,陈阁老说的好。他们就如同是个摆设。人前人后被人围着叫阁老,其实连个堂主事也不如。

南直隶贪墨被查,接下来是福建、广东。再这样查下去,他那些事也要见光,之前留着端王爷这手牌,本是要走投无路时为自己抗争。如今看来多亏当年的未雨绸缪。

幕僚将准备让姚宜闻抄写的遗诏拿下去,夏大学士和姚宜之在屋子里等消息。

大牢里的姚宜闻重新见到光亮。

黑暗里走出几个人架住他的胳膊将他带进旁边的屋子。

屋子里已经放好了桌案和笔墨。

姚宜闻被按在椅子上。一张文书顿时落在他眼前。

遗诏。

大行皇帝遗诏。

皇上还没死,他却要在这里谢大行皇帝遗诏。

为官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过错,现在却要伪造遗诏。

姚宜闻的手抖起来。

他不能写。他不能做乱臣贼子,姚宜闻开始摇头,“我……不能……写……端王……不是已经……疯了……怎么能承继大统……怎么能……”

姚宜闻的声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声惨叫。

姚宜闻已经听不出那到底是谁的声音。是五弟还是姚家别的什么人。

“父亲……父亲……”

欢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欢哥在叫他。

是欢哥。

姚宜闻想要张嘴,欢哥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姚宜闻的眼泪顿时淌下来。

“姚大人请吧……”

姚宜闻颤抖着手去拿笔。毛笔却不停地颤抖,待到笔尖落在纸上,那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能不能给我……一杯热水……”

旁边的人不禁冷笑,“姚大人,这不是在姚家,也不是在吏部衙门。”

姚宜闻的冷汗淌下来,面前的纸张已经不堪用。

幕僚气得扬起眉毛,转身就要去向夏大学士禀告,旁边的护卫却道:“若不然还是倒杯茶给他,就他现在的情形,无论谁来了,只怕都不会写字。”

“这样的人居然能混到吏部侍郎,”幕僚咬了咬牙,“给他,都给他,只要他能写出来。”

幕僚话音刚落,就又有下人来道:“小世子是不是要送回去?”

幕僚皱眉思量,还是禀告给夏大学士。

虽然端王准许他们用小世子来要挟姚宜闻,可毕竟那是端王唯一的子嗣,万一出了事他也担当不起。

夏大学士道:“只要姚宜闻肯写,就将世子爷送回去。”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越早脱手越好。

姚宜之却站起身来,“夏大人,还是将世子爷暂时留在这里,说不得姚宜闻会改变主意,没有了世子爷做要挟,只怕不能事半功倍,世子爷虽然重要,还是以大局为重。”

夏大学士在灯下思量,还没有吩咐幕僚,外面的管事就进来道:“夏大人,不好了,世子爷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起来。

“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管事摇头,“都是……都是小厨房准备的饭食……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世子爷,有些发热,也不知道……也不知道……”

时疫?

这两个字一下子冲进管事的脑子。

会不会染了时疫。

如果世子爷染了时疫,他的日子也过到头了。

夏大学士站起身,“快去找郎中过来给世子也看看。”

管事应了一声,忙去安排。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夏大学士焦躁地摩挲着手里的文书,抬起头看向姚宜之,“万一是时疫要怎么向端王爷交代?”

不止是向端王交代,如今时疫盛行,若是他们都染上,可如何是好。

夏大学士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这可怎么办?”

“夏大人。世子爷昏过去了。”

下人慌张地禀告。

夏大学士的脑子“轰”地一下仿佛裂开了般。

“夏大人,事不宜迟,先将世子爷身边的下人都隔开,那时疫发起来可不得了,京外有几个庄子,一夜之间就死了十几个人。”

夏大学士板起脸来,“胡乱说些什么。怎么就是时疫……”

下人忙低下头。“是小厨房的厨娘病了,我们都不知晓,世子爷的饭食都是小厨房里做的。”

厨娘病了。

本来有几分怀疑的夏大学士。心中顿时一凉,这院子里的事是他和姚宜之安排的,出了事谁也逃不开。

为今之计,只能立即向端王爷禀告。想方设法给世子爷治病,然后让姚宜闻将遗诏写好。这样一来,就算是世子爷有个闪失,他也算是立下大功。

“先将人隔开,将世子爷送去旁边的小院子。请郎中过来为世子爷诊治,”夏大学士说着顿了顿,看向姚宜之。“现在不是一直在用贺家治瘟的方子,你想法子去贺家将方子要来。”

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灾祸。

姚宜之皱起眉头。他不在乎欢哥,最重要的是端王的大业。

姚宜之站起身,“大人先别急,我去看看世子爷。”

夏大学士点点头。

姚宜之快步走出门。

欢哥被安置在后面的小院子里,屋子里的下人都被带了出去,新进去伺候的下人听说可能是染了时疫,全都远远地站着,生怕也被传上病症。

姚宜之用巾子捂住口鼻,一步步走过去。

就算是生病,也是眼见为实。

欢哥在床上来回地翻滚着,满脸红涨,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姚宜之捂住帕子的手更加用力。

那些染病的人是什么模样他并不知晓,所以也无从对比,他却不能轻易地下结论,说欢哥就是疫病。

姚宜之手心有些出汗,心里生出几分的期盼。

欢哥仿佛病的不重。

姚宜之刚想到这里,床边的下人惊叫一声,几个人四散开来,姚宜之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没有跟着一起仓皇而逃。

人都散开,姚宜之也将眼前看了清楚。

欢哥爬起来吐了一大堆秽物。

床上,地上到处都是,欢哥仍旧在呕着,一张小小的脸涨得通红,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有热病。

真的可能是时疫。

再这样下去,说不得都会被染上病症。

姚宜之出了一身的冷汗,厉眼看向下人,“还不去照应世子爷。”

下人不敢怠慢忙碎步上前。

虽然是在照应着欢哥,几个年纪稍小的下人已经哭起来。

屋子里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姚宜之从屋子里走出来,管事忙上前道:“您看要怎么办才好?”

姚宜之淡淡地吩咐,“我去寻郎中,我没有回来之前,谁也不能动世子爷。”

管事道:“都听您的。”

姚宜之吩咐门房备马,如同一阵风似的逃开了院子。

时疫有多恐怖,他心中知晓,看到欢哥的模样,那种恐惧顿时布满了全身,脑子里再也想不得别的,只想从这里逃开,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骑马进了城,姚宜之径直去了贺家。

贺家大门紧紧地关着,只有两只红红的灯笼照着门口的石阶。

风吹过来,姚宜之不知为什么打了个冷战。

欢哥早晨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时候会染了病,会不会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姚宜之想起婉宁的医术。

会不会是婉宁设下的局。

他竟然没有细想就从院子里出来。

夏大学士怕被端王责怪,说不得会乱了阵脚,万一这时候让人钻了空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百二十一章大意

姚宜之正想着,贺家的大门豁然开了,姚宜之避之不及和要走出来的人撞在一起。

是蒋裕。

见到姚宜之蒋裕也有些惊讶,“宜之,你怎么来了?”

蒋裕在长房行四,是他的四舅舅,母亲在姚家时,蒋裕上门两次要将母亲带走,姚老太爷却不肯将母亲放出姚家。

母亲从姚家回来之后,蒋裕也早就找好了院子安置母亲。

他知道除了母亲之外,舅舅也帮过蒋玉珍,就是因为舅舅蒋玉珍才顺利躲开了崔奕廷。

如今蒋家,长房老太爷那支,只剩下病重的老太爷、四舅蒋裕和六舅留下蒋静瑜、蒋静妍姐妹,蒋家二房,他的外祖父、外祖母已经过世,三舅、三舅母也去的早,母亲算是二房蒋家唯一的长辈,然后就是三舅身下的蒋玉珍。

当年得知身为端王妾室的蒋玉珍还活着,他就想好了要借着蒋玉珍成就他的前程,他要帮蒋玉珍谋得最大的好处。

张戚程和张氏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端王爷被囚禁在西华门,不知能否从宫中出来,在王府的子嗣又尽数夭折,活下来的子嗣只有欢哥,他小心翼翼地亲近欢哥,为的就是假以时日能将欢哥抱给蒋玉珍。

有了子嗣的蒋玉珍,等到端王登基时,就能被封为皇后。

蒋玉珍能再生出端王的子嗣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总还有欢哥。

端王爷从宫中出来之后,果然很喜欢欢哥,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谁知道会有这样的变故。

姚宜之让开几步和蒋裕到一旁说话,“听说贺家有治时疫的方子,我是来求药的……”

蒋裕不禁惊诧,“是你母亲?”

姚宜之忙摇头,“不是,是一位同年,家中有人仿佛生了疫病……”

姚宜之正准备说两句话便离开。蒋裕恍然大悟,“正好……我刚从贺家出来……可是现在药草难寻,不过静瑜在京郊施药。你去寻她定然能拿出药来。”

蒋静瑜。

“贺家的药方静瑜都知晓,贺继中跟着圣驾去了陪都,太医院来询问贺家的药方都来问静瑜。”

蒋裕道:“贺家药铺的伙计知道静瑜施药的地方,不如让他跟着你去找。一来一回用不了半个时辰。”

姚宜之想着欢哥的事也顾不得许多。看向身边的韩武,“劳烦先生去我那同年家中,让他稍安勿躁,我一会儿就能请来郎中,让他不要另寻他人。”

韩武不敢怠慢,应了一声立即上马出城。

姚宜之就要告辞离开,蒋裕拉住姚宜之,“这些时日你都在忙什么?皇上去了陪都衙门里也没许多事。倒是不见你回来,你母亲怎么样?姚家有没有又派人上门去寻你母亲?”

姚宜之低声道:“我还有事在身。改日再和舅舅细说……”

话音刚落就看到蒋裕在向旁边张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好不容易……遇见你……别走……我们……”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眼前,姚宜之立即明白了什么,一把拉起蒋裕,蒋裕没有防备被扯个正着。

姚宜之拉着蒋裕快速地向后退,想要跑出胡同,他没有看到旁边有什么人,却从蒋裕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他掉进了陷阱。

是崔奕廷还是姚婉宁设下的陷阱。

从欢哥生病开始,到他来到贺家门口遇到舅舅。

因为信任舅舅他又迫切想要解决欢哥的事,明明感觉到整件事有些蹊跷,却还是没有任何防备地派了韩武去送信。

他怎么会那般大意。

“舅舅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姚宜之咬牙切齿。

“都是一个蒋家,若是失利整个蒋家都会被牵连,谁也逃不出去,舅舅忘了蒋家是如何被人陷害……”

蒋裕挣扎着,“那是陷害……”

那是陷害,这样接他的话,而不是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舅舅果然是在害他,他想的一点没错。

黑暗中有两条影子冒出来,姚宜之抽出袖子里藏的短刀,他要逃,想方设法地逃,只有逃出去才有命活。

姚宜之一刀扎在蒋裕的肩膀上。

鲜血顿时冒出来。

……

夏大学士听韩武说了蒋家的事。

蒋家和旁人不同,有蒋氏一层,还有姚宜之一层,用蒋家人最好也最稳妥。

韩武道:“我们五老爷已经去找蒋家人过来,夏大人先等一等。”

姚宜之找来人诊治世子爷,若是世子爷有什么差错,他也能尽数推到姚宜之头上。

好,就这样办,将蒋家牵扯进来,就等于牵扯了蒋氏,端王爷看在蒋氏的面上也会大事化小。

夏大学士道:“辛苦五老爷,我们就等蒋家人过来。”

韩武向夏大学士行了礼,就匆匆忙忙出门去。

韩武上了马,准备一口气跑回京城,眼见城门就在前面,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下的马顿时跌了出去,韩武也从马背上掉下。

五脏六腑仿佛都要从肚子里冲将出来。

肩膀剧烈的疼痛,仿佛骨头也被摔成了几截,韩武挣扎着睁开眼睛向周围看去,还没有看清楚,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柄钢刀,一个庞大的人影站在他面前。

这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着他。

瞬间他就找到了答案,端王的事败露了,他们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事发生了。

端王会输,他们全都会死。

后悔,失败的滋味冲进他脑子里,是绝望和后悔。

……

韩武走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静寂的院落门前。

马车上下来一个小厮,上前敲响了门。

门口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戒备地向四周望去,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道:“你是谁?要找谁?”

马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我是蒋家药铺的郎中,我们东家让我过来给家中的少爷看症。”

如同遇到了救星,门口的下人松了口气,“总算是盼到你们来了。”

瘟疫谁不怕,如同院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染了疫症,再没有人来诊治,只怕他们都要死在这里。

“劳烦先生等等,我这就进去禀告。”

蒋家让郎中来诊病的事传进去,不消片刻时间大门打开,郎中带着两个徒弟走了进去,还没走两步,郎中已经道:“马车上有药材,若是时疫就要焚药熏蒸。”

下人忙点头,“都听先生的。”

郎中道:“那就让我们药铺上的伙计将药搬进来吧!”

第三百二十二章慈父

蒋家的郎中去给欢哥看症。

夏大学士坐在屋子里等消息,桌案上放了两盏灯,将周围照得很亮,夏大学士却还有一种错觉,在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有人在盯着他看。

只要他一动,那人就会从黑暗里窜出来卡住他的喉咙。

夏大学士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叩门声传来,夏大学士整个人一抖,忙收敛了思绪,“什么事?”

管事进来道:“夏大人,蒋家的郎中看了,说是……疫病……大厨房里正熬药,让我们将除疫病的药吃了……”那人顿了顿,“现在让我来问大人,要不要接着在这院子里住,若是还要住下去,就得满院子薰药,否则……这疫病……很快就会传起来。”

蒋家的郎中看了世子爷之后,忙又拿了一层布巾来遮脸,身上穿了两层长长的大袍,说话做事都十分的小心。

光是这一身打扮足以让他们吓破了胆。

诊病的郎中都变成这样,可想而知这疫病有多厉害。

院子里的下人没有四处逃窜已经是难得,大厨房的厨娘忙着将大锅腾出来给药铺的伙计煮药。

夏大学士几乎不能说话,半晌才坐下来,难道这是天意。

因为端王是谋逆,所以上天降了灾祸在他们身上,他设想了扶持端王可能会发生的结果,或成或败,要么成为股肱之臣权倾一时,要么一败涂地。却从来没想过会因为时疫……

蓟县出现时疫,他还让人悄悄吩咐太医院,让他们千万要谨慎。要查个仔细才能上报朝廷,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他知晓疫情瞬息万变,只要拖延几天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时疫越重,他们就能在其中浑水摸鱼,谁知道这个报应却应验在他身上,给他带来这样的麻烦。

他苦心经营这么久。不能就这样认输。

夏大学士吩咐管事,“让人先去薰药,”说着整理了衣袖。“我去让姚宜闻誊写遗诏。”

他和世子爷接触不多,八成不会染上时疫,只要姚宜闻将遗诏写出来,他就可以舍弃这院子里的人直接去见端王。

这样的大事必然会有损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夏大学士思量好。走出了屋子。

……

纸写坏了一张又一张。

手指上满是墨迹。

姚宜闻从来没觉得写个字也会这样困难。

手里的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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