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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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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母亲,欢哥好端端地生下来,不比足月的孩子小,即便是这样父亲也没少了怨恨我,将我送去族里。我在六婶的看护下被关在绣楼里,一下子就是四年,四年里,我最喜欢夏天,因为到了夏天我就能去数窗外的那棵桃树会长多少叶子。”

“父亲,”婉宁抬起头来,“若是换做你遇到了这样的事,你还敢不敢回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还是我的家吗?”

“我是想回家,但是我的家在哪儿?在父亲心里,还是在父亲四年都没去过的那个院子里?”

姚宜闻一下子愣在那里。

姚宜州站起身来,“老三,你身下已经有了子嗣,身边又有庶女,若是你愿意就将婉宁过继到二房来,我二弟走的早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婉宁虽然是女子却也能做嗣女,我二弟应分的那份家产都在我母亲手里,我来京城的时候我母亲说了,你若是点头,就立下字据,婉宁承继了我二弟的家产,从此之后就是我们二房的女儿。”这些话他本不想在这里说,母亲和他提过这件事,他一直在心里思量,毕竟姚宜闻有官位在身,婉宁可以借此找一个好婆家,相反二弟毕竟已经不在世,将婉宁接来二房他总觉得有些委屈婉宁,今天听到婉宁这番话,他才动容,不能再有那样的事发生,索性今天当着姚宜闻他就一口气说出来。

“那怎么行,”姚宜闻吸了一口冷气,“婉宁是我的长女。”

“是吗?”姚宜州淡淡地道,“我怎么听说,你只有庶长女没有长女,你这个父亲做的好,在城外见到女儿,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识得,既然几年里你都不闻不问,不如成全了我们二房,这样一来也算是皆大欢喜,我替你二哥也好好谢谢你,从此之后,你也干干净净再和沈家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站在跟前的婉宁,他从来没想过将女儿过继给二房。

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是他的长女。

怪不得大哥会让族里的女眷照应婉宁,不让婉宁回家。

姚宜闻瞪大了眼睛,“大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姚宜州冷着声音,“你回去好好想想再说,这件事我们也不着急,只是从今往后你不用动辄将婉宁送去家庵或是逐出家门,有人等着要护得她周全。”

大哥这话的意思是,他不能护着女儿,姚宜闻顿时觉得面皮上一阵发紧,他转脸看向婉宁,婉宁正看着大哥一脸的感激。

送走婉宁的时候他想,送到族里难,想接回来却很容易,也是心里气急,没有将婉宁放在心里。

这些年,张氏将一双儿女都教的很好,他也就慢慢地淡忘了长女,想要等到长女要及笄时再接回京。

没想到婉宁突然从泰兴来到京城,不但成了李大太太的救命恩人,还成了忠义侯府的座上客,他不禁惊诧,他心里觉得那个没有出息像沈氏一样的女儿竟然做了这么多事,他还没将一切弄的太清楚。

二房要将婉宁作为嗣女。

嗣子常见,嗣女是很少才会有的,二房老太太和大哥竟然为了婉宁,想要做成这样的事。

……

从姚宜州院子里出来,姚宜之要去国子监走之前劝说姚宜闻,“三哥别急,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姚宜闻心事重重地坐上了轿子。

轿子停在姚家门口半天,姚宜闻一动不动地坐着。

“老爷,”下人第二次低声道,“到家了,您下轿吧!”

姚宜闻“嗯”了一声却没有动。

下人道:“今天永安侯爷不是要来吗?家里都准备好了?”

姚宜闻这才想起来,永安侯裴明诏早就送了帖子,之前是因为侯爷有事耽搁了,今天定然会来。

姚宜闻弯腰走出轿子,大步走进家门,没有去张氏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张氏听到消息很诧异,往常只要回到家里,老爷都会先来她这里,问问今天家里有什么事,怎么今天就直接去了书房,还打发人来拿衣服去换。

“老爷今天怎么样?”张氏问过去。

紫鹃摇了摇头,“外面的陈管事让人传话过来,”说着看向四周,压低了声音,“老爷去见了大老爷。”

张氏将手里的针线放下,“去了大老爷那里?”

老爷怎么都没跟她说一声,老太爷不准老爷去大老爷那里,更不准老爷去接婉宁,所以这件事才会落在她头上,她今日去了一趟那边的院子,谁知道门房却将她挡在外面,说婉宁不在家中。

她正准备晚上将这件事跟老爷说,谁知道老爷却见到了大老爷。

也不知道大老爷说了些什么。

“要不然奴婢让婆子去打听打听?”紫鹃试着道。

“也许是因为衙门里的事,”张氏进内室换了衣服,“先不要着急。”

家里有老太爷在,老爷很听老太爷的话。

张氏正想着,下人来禀告,“太太,永安侯来了。”

张氏点点头看向紫鹃,“让人送茶点去书房,不要怠慢了。”

紫鹃明白太太的意思,“您放心,那边都交代好了。”

不论小书房说了什么话,她们都会原原本本地禀告太太。

第一百零一章面子

姚宜闻在门口迎裴明诏。

永安侯是先皇做太子时在潜邸带起来的武将,先皇继位之后,在西北又立下战功,先皇随即封了爵位,先皇去世之后,裴家一度不太受宠,后来因为瓦剌侵扰永安侯挺身而出,与也先周旋了四五年,大大小小的战打了几十场之多,裴家也就成了皇上依仗的武将,老侯爷对战瓦剌时受伤,而后不治身亡,裴明诏承继永安侯爵,承爵的公文还是由他交予礼部的。

裴明诏年纪轻轻就做了侯爷,以皇上对裴家的信任,将来定然会前程无量。

看到门房上的下人匆匆进院子来,姚宜闻上前走几步,走出门就看到裴明诏下马来。

裴明诏二十岁才出头,眉毛浓黑而长,一双丹凤眼十分的明亮,下颌有明晰的棱角多了几分的英武之气,抿着嘴唇,透出几分的沉稳和内敛。

姚宜闻上前见礼,两个人一路去了书房。

在屋子里坐下,下人立即端水上来,裴明诏一言不发端起茶来喝水,姚宜闻在一旁等着裴明诏说话。

裴明诏眉毛微扬,“姚大人可收到了忠义侯府的谢礼?”

姚宜闻立即想起来忠义侯府在城外接婉宁的事,永安侯是为这件事而来?他心里那份担忧终于发生了。

“京中最近传出不少闲话,我来跟姚大人澄清,在泰兴县我为了救忠义侯世子到了姚家庄子上,幸好有姚家人相助,后来才知道帮忙的是姚七小姐。”

提起女儿在泰兴做的事,他应该有一种骄傲和自豪,自己的长女不声不响地救下了忠义侯世子。

可是对于这件事,他只有初听时的惊讶和质疑,如今的迷惑和羞愧。

这是怎么了。

看着姚宜闻的表情,裴明诏想起这几天听到的传闻,姚三老爷不认养在泰兴的长女。听说姚七小姐来到了京里他心里有几分高兴。这么快就要见到那个聪慧的姚家小姐,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话,姚七小姐没有被接进家门。

他脑海里顿时浮起姚七小姐从容不迫的神情,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害怕。那时候他还想,一个十二岁的小姐怎么能这样,现在真相昭然若揭,没有长辈的关怀这照顾,就那样被扔在族里,所以才会和姚家二房的长辈互相照应。

如果不伶俐不坚强,不自己照顾自己恐怕都不能好端端地到今日。

那样的从容不迫中到底有多少的坎坷,受了多少的责难才能练就。

想到这里,裴明诏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十二岁的女孩子应该被父母护在身边,姚宜闻却这样养自己的长女。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不敢相信。

姚宜闻的官声还算不错,虽然本朝的吏部侍郎和其他几部不同,只是个摆设,可姚宜闻也是进士出身,学问做的好。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吏部的典册如数家珍,怎么也不能到连亲生骨肉都不闻不问的地步。

这样也就罢了,却还将帮忠义侯府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听母亲回去说姚三太太的作为,好像并不将姚七小姐当做自家的女儿,提起姚家的长女甚至还颇有微词。

他还不知道这些事的时候让人送名帖到姚家,后来知晓了他本不想登门。转念一想不如来说得清楚些。

裴明诏瞥了一眼姚宜闻,站起身来,“我从泰兴走的匆促,没有见过姚老太爷。”

姚宜闻顿时觉得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

这是个误会,他早就知道了。

是因为开始忠义侯府没有说得很清楚,只是提了泰兴。他们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父亲身上。

那阵子只要提起忠义侯世子,他们都十分的荣光。

很快外面都传是父亲帮了忙,在衙门里他遇到了不少的同僚大家拱手道贺。

再后来,他虽然知道了真正帮忙的是婉宁,他也没好意思解释清楚。帮忙的不是父亲而是女儿。

怎么能随随便便在人前提起未出阁的女儿。

现在裴明诏却说起来,不禁让他脸红,仿佛他刻意占了女儿的功劳。

永安侯到姚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就是为了将话说个清清楚楚?

明明是自己生养的女儿,现在有了出息,他却没有跟着脸上有光。

婉宁小小年纪,做事周到又稳妥,这样的话他最近屡屡听到。

可是提起这个,他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难道说,四年里,那个在他心里不争气的女儿,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并不看好的女儿却被人人夸赞。

裴明诏没有留下来和姚宜闻寒暄,而是径直告辞出了姚家,姚家下人甚至连点心都没来得及送上来。

姚宜闻看着裴明诏的背影,恍恍惚惚地回到内宅里。

下人来禀告,“老爷,老太爷请您过去呢。”

姚宜闻点点头,看向下人,“不用你们跟着了,我去屋里换了衣服就过去。”

小厮和丫鬟都退下去。

姚宜闻在园子里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的婉宁曾住的院子。

这是沈氏选的地方,离他们原来住的主屋不远,沈氏特意将院子的外墙刷成了粉色,粉色的小院子,里面种了许多花树,沈氏说小姐住的院子要多几分婉约,还提起沈家在扬州的绣楼,感叹,“如果有绣楼住就好了。”

结果院子里种了葡萄,有一次婉宁爬上了葡萄架子,将乳母和下人都吓坏了,一个小姐竟然胆子这样的大。

姚宜闻想起婉宁说的话,“四年里,父亲有没有进那院子里去看一看?”

姚宜闻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院子仿佛很安静,石阶被打扫的很干净,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只是少了热闹。

从前婉宁在院子里的时候,身边跟着四个丫鬟,六个婆子,无论什么时候下人都是来来往往的穿梭。

正好院子的门敞开着。姚宜闻跨了进去。

小院子里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几棵花树都不死不活地立在那里,四周都长满了草,只有旁边的翠竹还在风中摇摆。这样却更增添了几分萧索。

这几年家里经过了几次修葺,沈氏住过的院子已经被翻新改成了他在后院的书房,婉宁这里却没有动,屋子从外面看很多地方都已经破旧不堪。

那个葡萄架早就不见了。

他当着大哥的面跟婉宁说,她住的地方还一如从前,都有下人仔细地打扫,其实这里根本不能再住人……

姚宜闻想要进屋看看,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主屋传出来。

“自从七小姐走了之后,跟着七小姐的人都被发去了庄子上,只有我能留下来多亏了您照应。”

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知道就好。”

姚宜闻皱起眉头来听,那声音是张氏院子里管杂事的许大媳妇。

“所以这些饭菜,是我孝敬您的。”

许大媳妇很得意,“七小姐走了,你们一个个都丢了差事。院子里的大丫鬟嫁的嫁,送走的送走……那些人我是不知道,就和你走的近些,这才托了管事将你留下,家里的活计总要有人做,你们当时吃点亏去杂役房里,现在还不是去了门上。活儿不累,每个月比那些中等的丫鬟拿的也不少,也该知足了。”

那人连忙道:“是,是,是,只不过还给我派了别的差事。让我打扫这个院子……我这一看,委实不知怎么下手,家里又不停地派活儿下来,您说,我只有一双手做什么的是。万一两边都没做好,岂不是要有责难下来,这才找您商量。”

许大媳妇笑一声,“平日里看你也是伶俐的人,现在怎么犯起傻来,太太房里的翠夏月底就要出嫁了,才给你差事让你去口子胡同那边帮忙布置院子,这差事你做不好,得罪了翠夏,将来你就别想再有什么好差事落到头上。”

“我自然知晓这个,绝不敢怠慢,”说着顿了顿,“可是七小姐回来之后看到这里的模样,我也是一样被责罚,请您过来就是想让您跟太太说一声,我或是收拾七小姐的院子,或是去口子胡同那边,只做一样行不行。”

“还有你这样将差事向外推的,”许大媳妇冷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就不长眼睛。”

“翠夏的亲事是老爷指的,配给了家里的管事儿子。”

“你说孰轻孰重?”

“再说那个七小姐是能回来的吗?”

“不说清楚你就不明白,这个家里就你一个浑人。”

“如果能回来早就回来了还能等到今天。”

“别看是个嫡女连庶女都不如,老爷记恨沈氏,将七小姐也当沈家人一样,丢开她都来不及怎么能接回来,六太太带着小姐来京里,我们还上下忙碌了一阵,如果七小姐真的能回家,还能将这件事交给你一个人来做?”

“不过就是走走样子,等到老爷下衙的时候,你让人拿着东西从老爷跟前走过去,是那个意思就完了,老爷要的不过是个脸面罢了,不光是做给外面人看,在咱们下人面前也不能说亏待了女儿,否则传到外面去成了什么?我们做下人的时候要知道,什么时候帮主子撑脸面,什么时候尽心尽力的办事,什么时候应付敷衍,谁也没将外面那位当做正经的主子,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整个内宅就你一个人不知道,这个破院子,就是猫儿、狗儿没事屙屎的地界儿,前些日子青鸢的老子死了,她没空回家,就在这里烧的纸,我都瞧见了,你收拾做什么?不是白费力气?”

许大媳妇话刚说到这里,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许大媳妇和裘婆子顿时怔愣在那里。

“老爷。”许大媳妇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带着裘婆子上前行礼。

“来人,”姚宜闻忽然怒吼一声,“来人……”

声音在小小的院子里回响,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

整个院子仿佛是被人遗忘的地方。

外面一阵风吹过,竹子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在嘲笑他。

家里人人都知道,他不会将婉宁接回来。

人人都知道,他没有将长女放在眼里,他对待骨肉连对一个丫鬟都不如。

人人都知道他提起婉宁不过是为了撑个脸面罢了,他心里根本早就没有了这个长女,早就觉得婉宁和沈氏没什么两样。

李御史、忠义侯府、永安侯、大哥、婉宁和家里的下人。

谁都知道。

他却还板着脸教妻训子。

都在骗他,将他当个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等了好久,也不见一个人出来。

姚宜闻转身走出院子,走了好一段路才遇到下人,他瞪圆了眼睛,“让人将许大媳妇绑起来。”

看着老爷满眼的红血丝,表情狰狞可怕,下人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老爷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老爷,您说……是太太院子里的那个许大媳妇?太太……”

“太太院子里的人我就不能管?”姚宜闻觉得热血冲上了额头。

下人已经吓得嘴唇颤抖,哆哆嗦嗦地道:“不是,不是,奴婢这就去办,奴婢这就去……”

看着慌慌张张跑动的下人,姚宜闻只觉得有一口气在他身体里乱蹿着,急于找到一个出口。

不等整个家被闹腾起来,姚宜闻已经大步走进张氏的院子里。

张氏正在教欢哥拍手唱歌。

看到慌慌张张进门的下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来,下意识地将地上的欢哥抱在怀里,“怎么了?”

话音刚落,张氏就看到姚宜闻沉了脸进门,书房里的事她已经知道了,老爷恐怕是在永安侯面前丢了脸面才会这样,没想到永安侯说话不加遮掩,这样也好让老爷彻底对婉宁死了心。

“老爷这是怎么了?”张氏装作一无所知。

欢哥见到姚宜闻想要上前,却被张氏一把拉住,生怕姚宜闻不小心将怒气撒到欢哥身上。

乳母上前接过了欢哥。

张氏倒了茶端给姚宜闻,软声软气地道:“老爷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慢慢办,总会有法子解决。”

张氏话音刚落,手腕顿时被姚宜闻攥住,“你说今天去见婉宁,去没去?”

怎么问她这件事。

第一百零二章意外

张氏道:“妾身一早就吩咐人去那边知会,婉宁却不在家中。”

也就是说没有去,怪不得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婉宁是不会被接回来。

姚宜闻看了张氏一眼,张氏不由地身上发凉。

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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